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颜太太这才怒了,非要打官司不可。
他派人去了解张梅英的事情,张梅英的事情极好查。隔了一日,侦探社的人就回报说已经查到了。
他打开邮件,慢慢地看。
年轻时的张梅英,确实是个美人,无怪乎颜本善钟情于她。只可惜昔日青梅竹马,一朝得势,便抛却了她。
颜本善的成功之路颇为顺畅,娶得名门之女的颜太太,从此平步青云。而他的私生活,竟似一出《武家坡》。
说来,颜本善倒是了得,里外兼得,尽享受齐人之福。无奈过身之后,平地起了波澜。
他对颜本善还是极为钦佩的,商海多少能人,却无人能出其右。
他慢慢看下去,偏偏女儿这一栏,悉数空了。他自是敏锐之人,晓得这个女儿的重要性。颜本善自然爱极了这个女儿,许是爱乌及乌,又许是心中愧疚,将她送去国外,替她抹去背景。
一切做到万无一失。任旁人如何查,也只查到了一个凭空出现的景昔。
颜晋自有颜晋的手段。简亦昇不得不佩服他,只用了两三日便将颜景昔的一切资料送至他面前。
他慢慢地翻着景昔的过往。
那一日,天色已晚,办公室的窗外,夜色阑珊。电脑的屏幕上闪着她如花的笑靥,明眸皓齿,不是不动人的。
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离了父母,独自在异乡过活,其中酸楚,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她虽是衣食无忧,可每张照片拍出来,尽是神情呆滞。原来,美国的生活并不能令她如意,他心里默默地叹了叹。
有一回,他去纽约参加研讨会。街头匆匆一瞥,她就站在那里,神情疲惫。彼时,匆匆一眼,他不过觉得眼熟,再回过神来,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她啊。
未想,她竟瞒着所有人,偷偷的跑回国。
应该是与颜本善闹过了,后来才留在了国内。据说那时她与颜本善闹得很凶,自己跑出去打工。过得极是辛苦,可她心里应该是很高兴的。
他翻到后面,看到她在A大时的那些照片,她的笑容看上去便好了许多,是真的高兴吧。
有一张是她们一个宿舍的照片,四个女生齐齐地靠在铁栏干上,都露出笑来。她排在最后,倚在岑薇的身上,笑得很开怀。
他静静地望着电脑屏幕,屏幕上的照片,一张又一张的变幻着。她曾笑过,也哭过,她的人生,并不如意。
而他,只是一个观望的过客。
——————————————
小剧场:
肉痛的礼物
景昔生日,为了让某人表现他很爱她,于是,景昔提出要求:“你要买一件让你肉很痛的礼物。”
某人默默地念着:“……肉痛……肉痛……”
好吧,某人并不是很在乎银子,所以,多花银子他的肉也不会很痛。
为此,某人很痛苦的想了几天。
其实吗,头痛也是肉痛啊,头也是他的痛啊。
不过吗,他是不会把自己的头送给某人的,虽然,其实也是可以的,不过,景昔收到这颗脑袋的时候会有何种表情,何种举动,他可不敢保证,还是作罢吧。
等到生日那天,某人拿出礼物,且非常热情地说:“看,这东西让我很肉痛的。”
顿时,景昔无语了。
“这,你的肉真的很痛吗?”景昔很疑惑。
某人微笑着说:“很痛,拿回来的时候被刺了很多次。”
景昔只能很无语地望着桌上那一棵长满刺的仙人球……
、1
(1)
一月头上,景昔去学校找导师商量论文的事情。
她的导师是中文教研组的组长,要求格外严。景昔的那一篇论文已经改了三遍了,导师仍不满意,非得要她一字一字的重新修改过,简直是要求字字珠玑。
景昔没办法,在办公室里面,借着另一位老师的电脑,当着导师的面,将论文逐字修过。
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傍晚。
冬天天黑得快,景昔刚从办公室出来就发现天已经黑了。她心里暗暗庆幸,好在提早叫了简亦昇来接她,不然,黑不隆冬的,她可是很怕的。
走到校门的时候,看到简亦昇时,景昔惊奇地发现,简亦昇居然没开车来。她讶异极了,问他:“你怎么不开车?”语气里自然有浓浓的不满。
简亦昇无奈的说:“车子半路抛锚了。”
景昔怨郁极了:“你那一辆,好歹也是名车!”
“名车怎么了?名车就不能抛锚了?”简亦昇反问她,她撇撇嘴,名车应当是铁金刚!银子花下去了,性能要体现出来么!
于是,两个人不得不坐公车回去。
暮色沉沉,就他们两个人站在公车站牌前。景昔看了看四周围,空寂寂的,夜风渐起,不由得,她打了个喷嚏。
简亦昇看了她一眼,她穿了件极单薄的长袖衬衣,外面罩了件灰色的小马甲。这件马甲,实在有当摆设之嫌。
他皱了皱眉头,不由地就埋怨起她来:“穿这么少,怪不得会感冒。”
景昔连忙声辨:“我没感冒!”
简亦昇的眉皱得更紧了,这女人,怎么老是和他抬杠!
他懒得和她斗嘴,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上身。景昔瞧了他一眼,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他起先脸上是没什么表情的,见她望着他,只能无奈地“呵”了声。
景昔挽着他的手臂,低低地说:“我下回会记得的。”
他也只能勾了勾嘴角,用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无奈感,这女人,从来不会听他的。他要她往左走,她就偏要往右走,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这样的倔强,他却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她向右走。
车子很久都没有来,景昔难免要报怨一番。简亦昇瞥了她一眼,她只要撇撇嘴不说话。
车子抛锚本就不是他的错,可景昔却不为么认为,对着简亦昇嘀咕了好久,简亦昇当然不理景昔,一理她,就得被她烦。
公车来的时候,天已经黑沉下来了,景昔看了看天色,担忧地说:“怎么这么快就天黑了呀?”
简亦昇就当没听到,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景昔坐在他旁边,实在受不住这冷场。伸手推了推他说:“喂,大律师,你不要这样吗。好像和我在一起,很无奈似的!”
简亦昇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勾:“你才知道啊!”
景昔:“……”
于是,一路上景昔都没再理他,快到站的时候,简亦昇伸手揽住她。她正在生气呢,怎么会轻易由他抱,哼了声,用力挣了挣。
简亦昇皱着眉说:“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景昔立马转过头,瞪着他,一双灵慧的眸子里尽是怒气。简亦昇见了这样的她,居然笑了起来,笑容璀璨无比,还露出一口洁白的牙。
景昔怨郁了,她都这么生气了,他居然还这种态度。
是可忍受孰不可忍!
下了车,景昔就一个人“蹬、蹬、噔”往前走,简亦昇步子大,本来是可以跟上的,可他却慢悠悠的走在后面。
走着走着,景昔心里实在有气,恨恨地转过身看了他一眼。
夜色如水,风吹动道路两旁的树叶,一片沙沙作响。
简亦昇缓步而来,景昔“哼”了声说:“你就不能不惹我生气?”
简亦昇伸手要揽她,景昔却拍掉他的手说:“你得先保证不惹我生气,我才让你抱。”
“你怎么还这样小孩子脾气啊?”简亦昇很讶异地说,望着景昔的眼神却温柔如水,半点没有讶异或生气的神色。
景昔撇撇嘴说:“我就是小孩子脾气,你怎么着了!”明明有点无理取闹的味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特别想和他吵。
简亦昇这一回却难得的好脾气,淡淡地说:“我不能怎么着,只能忍了。”
这下,景昔更生气了,脱口就说了一句:“那请你不要忍了,我们分手!”
说完这句话,景昔觉得自己的脑子一下子就空了,冷风穿过耳膜,嗡嗡作响,可她只觉得慌,只觉得冷。
简亦昇沉下脸色,伸手揽着她的肩膀说:“这话不许再说了,我不同意!”
景昔抬头,神思有些恍惚。简亦昇垂下眸子,明明是一双亮如晨星的眸子,偏偏这个时候却黯淡无光。景昔咬了咬唇说:“我们还是……”
简亦昇脸色越发难看了,景昔没敢再说下去,那个两呆呆的站在路边,引来无数路人侧目。
“真难看。”简亦昇说。
景昔脸刷一下子就红,是他先惹她生气的!
他一把把她拉到怀里,也不说一声就向前走。景昔还没回过神来,幸好他拉着她,不然肯定会摔倒。
他说:“景昔,我们结婚吧。”
从分手到结婚,这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景昔一下子傻眼了,也不走了,定定地站在那里。他见她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