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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昔扁扁嘴巴,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景昔从他怀里抬起头。
她斜眼望过去,却发现他的下巴绷得极紧,心里微微有些异样。
“Ivan。”
“嗯。”他只说了一个单音。
她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张口欲言,他却淡淡地说:“景昔,你从前过得怎么样?”
景昔疑惑地望着他。
他并没有看她,眸光虚虚地落在窗外的云层上。她顺着他的眸光看过去,却发现那只是一片瞬息万变的云。
景昔微笑,露出一小截门牙:“从前,Ivan,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她心里是极虚的,密密的汗从手心里冒了出来,好似又回到了幼年被老师抓住在课堂上做小动作一般。
简亦昇缓缓地收回眸光,慢慢地低下头,在他的下巴恰好抵在她的头顶时,他停住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问了。我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已经出去打工赚钱了。”他说得那么的风轻云淡,可景昔却觉得莫名的心疼。
他曾经说,他很早就出来讨生活了。十几岁的少年,要养活自己极为不易。
“那很辛苦吧。”
他微笑,手指顺了顺她有些乱的发丝。
她并常打理头发,一年顶多去理发店剪一次,剪到最短,并没有什么发型,然后由着头发自己生长。如此循环往复,却至为简单。
“你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他淡淡的问,手指一寸一寸往下移,近乎触到她光洁肌肤时,他却停住了。
景昔微微一愣,仰了仰头,他却故意别过脸,不让她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她微微一顿,吸了口气才说:“我又有什么好和你说的呢?”说着,刻意笑了一下,“总不见得要说我家里的事情啊。”
简亦昇勾起了唇角,笑容停在唇角上,在听到她说话的时候,嘴角的笑慢慢淡下去,最后,他的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
“好啊。”他笑了笑说。
景昔也笑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一个人要活下来总是会有很多方法的。”
“这话,有些高深。”
“那儿高深了?”
简亦昇紧了紧手臂,淡淡地说:“这话让我想起某个案例里的罪犯。”
“呃……”景昔不明所以,还过下意识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的案例。以她的职业敏感度来猜,肯定是不怎么好的!
果然,简亦昇很平静地说:“是一个高智商的商业惯犯。”
“记得这么清楚,简律师,你不会也有这倾向吧?”景昔故意调笑似地说了一句。
简亦昇一怔,旋即笑着说:“如果我有这倾向,你会怎么样?”
他居然把话抛回给她了?
景昔装作轻松地说:“我能怎么样,远离你呗!”
简亦昇将她拥得更紧了,脸上笑容浓盛:“你觉得你有可能吗?”
景昔一呆,他这话,意思似乎有点……暧昧?
“简律师,是不是你所有的当事人都不敢远离你啊?”她总是在想办法顾左右而言它。
简亦昇微微一笑:“他们当然不敢远离我,不过我也不敢远离他们。”
“怎么说。”
“当事人是我的衣食父母,谁会待自己的衣食父母不客气?”
景昔微笑。
“可你不是我的当事人。”
“所以,我远离不远离你,与你无关。”
“你觉得无关吗?”他的声音一下子沉了声来。
景昔的笑停在嘴角,转瞬她又低低地笑了起来:“你觉得有关系吗?”她又在试图将问题抛还给他。
“你是在提醒我确立我们的关系?”
景昔心中流过一丝浅浅的甜蜜感,一刹,她的眼底却黯淡了起来。
“简律师,你说咱俩在这公众场合拥抱是不是有点……”景昔挣了挣,却哪里及得上他的力气,他不让她离开,她又怎么能离开呢!
“你似乎没听清楚我说的话。”他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景昔却不识趣的说:“简律师,你好歹也是公众人物,万一被狗仔拍到照片,不大好吧。”
“拍到了又怎么样?”他无所谓的说。
确实,拍到了又怎么样,他与她,光明正大,两情相悦,并无见不得光的部分。
“可是,我……”景昔极为尴尬。
简亦昇却说:“狗仔一行,你不是更为清楚吗?”
“那个,狗咬狗的事不是常发生吗?”她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简亦昇笑了声,景昔这才反应过来,脸刷一下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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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某天,某人和景昔逛街。
景昔随口说:“那个广播剧《XXX》真好听,攻的声音真霸气。”
然后,某人很淡定的说:“那个是站美的?”
景昔:“站美,站着美丽,简叔,啥叫站美?”
某人很大定的说:“就是两个男人XXOO。”
景昔:“乃还知道XXOO啊……”
作者有话要说:YY,狗血,不现实,我在文案上一早就说了。就酱紫,您如果不喜欢,甭和我一小透明较真,这绝对会损坏您完美无比的形象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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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啥子小剧场,就是个无聊的小番外,怡情用滴~
、4、5
(4)
这夜常家乔值夜班,他巡完病房回到办公室,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景昔。
张姝跟在常家乔后面,看到景昔,微微一讶。
常家乔微微一笑:“你来了啊!”
听常家乔的口气,张姝就知道是熟人了,她再看了眼景昔,只觉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常家乔朝张姝看了一眼,低低地说:“308的何先生不大动劲,你去看看。”明显是逐客令。张姝极为识趣地点头说:“好。”
走出了常家乔的办公室,张姝越想越觉得那个女的熟悉。不知是不是走廊的光太亮,刺得她眼睛疼,她用手挡了挡,忽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呀,原来是她啊!”
四楼景太太的女儿,不过她不常来,来也不大多待,怪不得自己想不起来。
张姝摇了摇头,原来常医生喜欢的是她呀!也不见得多漂亮,顶多算得上清秀,医院里多得是比她漂亮的小护士。
真不知道常医生看上她什么了!
常家乔位到办公椅上,让景昔坐在一旁。他晓得景昔为何而来。所以也不多说什么了,开门见山,直接就说:“伤在脊椎,幸好脊椎伤得不是严重,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常家乔尽量简明扼要地对景划昔说。
景昔点点头,她晓得脊椎是人身体顶重要的位置,伤了脊椎极有可能半身不遂。
心中大定后,景昔又问:“我妈心脏不好,这一回,真的不要紧吗?”
常家乔踟蹰了下,眼神闪烁,景昔蹙了蹙眉,常家乔沉默片刻后,还是点了头。
“伯母一旦动手术,手术近期肯定是不能做的。我……我们会保证伯母可以动手术的前提下才……这个,你放心吧。”
“嗯。”
景母跌下楼梯后,人已经昏迷了,又大出血,即刻要做手术,却没有人签手术同意书。
常家乔急得不得了,死命地打景昔的电话,却偏偏不通。到最后,常家乔也没法子,冒着被医院开除的风险替景母做了手术。
景昔很是感谢他,一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常家乔却很反感,反问了句:“我们之间,需要吗?”
景昔垂下眼睑,这个时候,她该说些什么呢?她并不想害了常家乔,亦不想伤他。
人一旦站在抉择的路口上,总是分外犹豫,绝不会如口中所说那样,快刀斩乱麻。事不关己,自然可以说出轻巧的话,事及己身,便是小事,处理起来仍很困难。
“家乔。”景昔低低地唤了他一声,“我是真心谢谢你的。”极为诚恳的语气。
常家乔轻轻地叹了声,扯动嘴角,低低地说:“景昔,我们还是朋友吗?”
景昔点头,心中滋味万千。
常家乔忽地一笑说:“那又何必这么生疏呢?人家买卖不成,仁义还在呢!我们做不成情侣,做朋友,这也挺好的。”
景昔微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心里清楚,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
景昔起身告辞,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常家乔的声音:“你怎么了?”
他锐利的眸光一早就发现景昔走路的模样不大对劲。
景昔摇了摇头说:“不小心扭了下。”
她并不想作过多的解释,有些事,常家乔不必知道。毕竟她与他的关系并非好到彼此相知的地步。
常家乔的目光仍旧落在景昔的小腿上,景昔穿了条很宽松的卡其布长裤,长裤掩去她小腿上的一切。
景昔浅浅地笑了下:“不要紧的。”
常家乔点点头,心中无限落寞。
他们关系到底是疏淡了。
景昔去看景母,景昔自然对她叮咛了大半天。景昔在母亲面前总是扮作乖乖女,母亲问什么,答什么。
景昔说:“妈,我没事的。”
景母还是万分担忧:“小昔啊,你一个人不容易。我是快不行了……你爸去了后,我……”
景昔晓得母亲的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