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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小姐是那家报社的?”
“XX报社。”
“哦,这家报社的老总倒是我的旧识,景小姐以后若需要帮忙,大可来找我。”
“谢谢。”
两人寒暄数句,简亦昇便带着景昔入席。
席上众人皆是律师界的知名人士,大多数人,景昔都只是闻过其名。简亦昇便一一替她介绍——
“这是张承,张律师。”
“这是何幕非,何律师。”
“这是……”
……
一轮介绍下来,既要谈话,又要敬酒,景昔已觉疲累万分。简亦昇却是乐在其中,与众人交谈甚欢。
景昔一个人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着实无聊极了,手托着腮,看着桌上狼籍的杯盘。简亦昇酒酣耳热之迹,自然顾不上景昔。景昔便借口上洗手间,从席上逃了出去。
走廊上空寂寂的,香风旖旎,灯光璀璨。
景昔找了个较为空旷的地方,总算能透口气了。
那些人在一起,无非也是吃吃喝喝,李东明那小儿子倒是可爱,只可惜小孩子嗜睡,隔了一会儿便酣然沉睡。李东明是爱子之人,早早的叫妻子将儿子带回家。
“景昔?”
景昔刚才透了口气,却听到有人唤她名字,倒是极为惊讶。回过头一看,却是常家乔。
“咦,你怎么在这边?”景昔不等常家乔开口,便问了起来。
常家乔笑着说:“跟医院一帮同事来这里吃饭,倒是你,从来不喜欢饭局的,今天怎么来了这里?”
这家酒店是城中数一数二的贵,菜色也不好,装潢倒是精妙,却华而不实,但偏偏有无数人喜爱在这里办饭局。
景昔淡淡地说:“陪一个朋友来的。”
她倒不是存心骗他,确实是陪一个朋友来的。至于那个朋友是谁,他不需要知道。她也不想瞒他,只是觉得说穿了并不好。上一回,她明着讲了自己不认得简亦昇,这一回他若看到了简亦昇,也不知会怎么想。
常家乔并不欲窥探她的隐私,只说:“你们什么时候结束,我开了车,送你们。”
“不必了。”景昔断然拒绝。
“景昔,你……”常家乔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说,“我早就说过,你可以试着接受我,你一个女孩子,把自己藏得那么深,这样真的不好。”
景昔笑笑,笑容很恬淡,很温柔,却含着一种压抑的味道。
“这与拒绝不拒绝没什么关系,只是顺路而已。“她找了借口,别过头,不敢去看常家乔满是失落的眼睛。
她对常家乔自然是感激的,自从母亲病后,他不知道帮过她多少。只是欠得人情越来越多,她就越不想与他太亲近。
感情一事,勉强不得,她并不想伤人,只得步步退后,不留一丝情面。
“景昔,你是不是爱上了别人?”常家乔的眸子紧紧地锁着她,她蹙着眉,不欲说话,可是越不说话却越显得心虚。
外面路过的车按了喇叭。长长的声音,倒使得景昔格外的清醒,可常家乔却并不清醒,拉着她,提高了音量:“景昔,回答我!”
作者有话要说:泪目,这么久了,我居然没发现……
、3、4
(3)
景昔望着他,他的眼睛里满是祈盼与哀求。
“家乔,你不要这样……”她软下语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爱这个字,对她来说,太昂贵,她要不起。所以,她回答不了常家乔的问题。
常家乔怔怔地望着她,久久没有说话,景昔也只能与他在原地僵持。
灯光斜斜地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神色黯然,眸带哀伤。
景昔挣了挣,他便越发拉她拉得紧了,景昔无法,只得说:“家乔,感情的事情,我现在没有心情谈。”
“没有心情?”他声音遥遥地传来,却咄咄逼人,“没有心情,你便可以和简亦昇出双入对,没有心情,你便可以慌称你不认得他,没有心情,你连撒谎骗我都不屑了。”
“家乔……”景昔只觉胸口发闷,走廊上暗淡的光一束一束地打下来,好似一把把刀子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里。
他待她的好,她都记得。可是,不爱就是不爱,任何勉强而来的情感到了最后,终会支离破碎。她不是一个擅于玩弄感情的人,宁可从一开始就残忍的拒绝,好过到最后,彼此都没有退路。
“我……”景昔到底是迟疑的,有些话,她不想说,却又不得不说。
“我确实爱上了他。”她一字一字的说,口齿清晰,无一丝错误。
“你这样说,便想叫我死心了么?”
常乔家拽着景昔的胳膊,一拉,将她拉到怀里。她离他那样的近,以至于,她身上淡薄的酒气扑鼻而来。灯光下,她面容莹白如玉,一双灵慧的眸子里透出拒绝的意味。
他心中的怒意升腾而起,瞳仁收紧,恶狠狠地瞪着她。
他向来,温润如玉。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心中微微有些骇异。
她被他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家乔!”她惊慌失措地叫他的名字,他却更死地锁住她。
“景昔,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只是因为家里的变故,是不是,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
他在找借口替她开脱,找他觉得对的借口,却不是她认为对的。
他离她那样的近,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怒气,不安,以及祈盼,脑子一阵茫然,仿佛里面有的全是碎片。
他的脸在光里面渐渐消失,又渐渐清晰起来,她恍惚地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做一个可怕的,骇人的梦。
她下意地闭起了眼睛,握紧了拳头。那样明显的鸵鸟表现,却是她在此时此刻觉得最好的解决方式。
“回答我,是不是!”他再一次提高了声调,半点也不在乎是否会被人听到。
他喊得这样响,酒店的墙隔音未必如酒店宣传时所说的那么好。可他什么都不在意了,连面子也不要了。
“我……我……”她从来习惯于快刀斩乱麻,可那是在处理别人的事上面,事到自己面前,她却连说话的勇气也没有了。
“你说!告诉我!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里有我!告诉我!”
常家乔很激动,死死地捏着景昔的手臂,早已顾不上轻重。
景昔被他捏得痛极,蹙了蹙眉说:“家乔,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她的语气,柔软之至,可常家乔却并不受蛊惑。他望着他,眸光死死地锁着她的眸子,令她退无可退。
“我已经说过了,我爱上了他。”她无可奈何之下,再一次说了一遍。
“不……”常家乔显然是不相信的,断然否决了她的话。
“景昔,你怎么可能爱上他,你怎么可能爱上他!你不记得了么,他是你最讨厌的律师啊,你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律师啊!”
景昔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常家乔原来也这样留意她。
可是,景昔只是平淡地说:“我就是爱上他了。家乔,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好不好,被他遇上了,我……”她迟疑着没有说下去,猛地,身后一声轻咳。
她回头一看,果然是简亦昇!
(4)
从酒店出来,他一直没有说话,景昔有忐忑,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一直到回到家里,他还是没有说话,一个人回到卧室。景昔看着他离去时落寞的影子,心里不是滋味。
她无法揣测他在想些什么,甚至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她与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关系,不是吗?有的大约只是互相猜忌,互相利用,互相伤害。
可是,为什么会难过呢?
简亦昇站在阳台上,万家灯光近在咫尺,却又难以触及的远。
他掏出烟盒,取了一支烟,点燃。
他究竟是为什么生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为了那个男人?
因为她?
又为何会因为她呢?
还是他……
他没有想下去,只觉得越发烦躁,一支又一支,不停地抽烟。烟气弥漫了整个阳台,淡淡的烟草气,曾经是那么的熟悉,可此刻,他却觉得陌生。
她说,她不喜欢烟味。
他摇了摇头,掐灭了烟。
第二天,景昔起床的时候发现简亦昇不在。也没留意,匆匆的洗梳后便去了他的事务所。
工作始终是要排在第一位的。
人生在世,不外乎吃喝玩乐四字,但吃喝在前,玩乐在后。景昔是十分分得清轻重,晓得现在第一位的便是去做简亦昇的访问。
哪知她一到事务所,小梁就说:“简先生不是去纽约开会了吗?”
景昔懊恼极了,早知道自己早上就不该睡得那样迟。
“啊?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小梁很是诧异,景小姐和简先生走得这样近,居然不知道简先生要去开会。
“这可怎么办,这期访问这个星期是要交的啊。”
看景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小梁倒是好心好意地说:“要不你和简先生说说,做个电话访问。”
景昔细细的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
这一下午,景昔都在打电话,偏偏简亦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