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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吗?”我担忧。
“没事。陪老婆要紧。”
老婆?我的脸又开始热了,嘉文看我沉默,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怎么了?”
“老……老公。”我鼓起勇气。
嘉文的眉头极快地一跳,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光彩。他突然把滚烫的手掌从我后背抽离,人也站了起来:
“我……去洗洗澡。”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过了很久,嘉文才洗好出来,头发上还挂着水珠。我用手指在脚上画着圈,想了想,也去冲了澡。
说是冲澡,心却使劲的跳,这声音,我怀疑隔着几堵墙的嘉文也能听到。但我又有些羞涩兴奋,隐约觉着我们之间会有更坦诚的事情发生。是褪尽衣裳抱在一起么?我边冲澡边捂着脸,为自己的想法羞愤不已。
等我出来的时候,嘉文已经在看电视剧了,抬头看表,才只有七点多。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头枕着嘉文的肩膀,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电视,我有些着急,单手环上他的胳膊,胸……都贴上去了。
嘉文轻轻一颤。他偏头看看,在我脑门上打了个爆栗:“好的不学学坏的!”
好吧,最后什么都没发生,心里居然还有一点失落。
除去这次吵架,我和嘉文之间还算不错。嘉文几乎把自己的闲暇时间都给了我,就算不在一起也会电话短信联系,我的心定了定,以往的不安都被慢慢清扫出脑海。只不过成绩下来的时候我乐不起来,老妈没有责备我,叮嘱了两句就要我去看书了,我心里明白,已经有东西横亘在我们之间,她再也不会肆无忌惮得唠叨我。有句话不是说:“发发牢骚还要看关系好不好”么,忍不住失落,怀念以前的父母,他们对我不会这么小心翼翼。
座位被调到了非常靠后的位置,居然——和韩宇成了同桌。
我见到他还是有些尴尬,忍不住想起他表白的事,他却像没事儿人一样照常打闹,我忍不住瞪他,重申:我有男朋友了。
没想到他说:“没事,你们肯定会分手的。”
然后他受了我一顿拳脚。
换座位后,萱萱也来劝我不要老翘课,虽然是晚自习,翘太多了难免让老师不高兴,我吐吐舌头,心想还好自己成绩差,不然换做萱萱,一个小时没出现估计就要捅到家长那边了。萱萱从不在我面前提起嘉文的事,我也没把家里的变故说给她听,自从那次和嘉文谈过之后,她对我总抱持着恨铁不成钢的态度,有心事想对她说的时候,看着她这样的眼神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也明白,我的心事大多数来自嘉文,但她不想听,我也就知趣地闭嘴了。
我最担心的,是嘉文的态度。
“梦梦,下次要是再考不好,我可就不见你了。”嘉文看到我的试卷,万分无奈地说。
“好嘛,下次一定考好……不能不见我。”
嘉文叹口气:“以后真的不能一声不响的再跑到我这里了,原想我能帮你补一补,没想到反而拖了你的后腿。大伯他们看到你的成绩心里肯定也不高兴。”
“那我还能见到你么?”我睁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每次装出无辜的样子嘉文都会心软,果然,嘉文虽然无奈,但还是说:“我抽空就去看你,恩?”
“那要等多久啊……”我咕哝着。
“乖啦,我答应你的一定努力做到,好么?”
“好。”我低头答应,心里暗暗盘算着。
“梦梦,你在想什么?”嘉文看出我心不在焉。
“嘉文,你相信我么?”
“恩?”嘉文疑惑。
“我的意思是,我真的会努力。”我不想让大家认为,嘉文和我在一起不值得。
“没关系的,不要太大压力,再差也是我的。”
我环住嘉文,下定决心,不要再让他担心了。可是,就算我们的距离不能再近,我还是没有实感,仿佛一放手,这个人就不再属于我。我仰望着嘉文,想一点点靠近,想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怀疑与信任01
补课,补课。
天气燥热,情绪也跟着波动起来。脸上突然冰了一下,我连忙一躲,就看到韩宇拿着一罐冷饮立在我身旁。
“想死吗?”我一记眼刀。
“喂,你可真是没心没肺,我好意给你买喝的诶!”韩宇叫嚷着。
我一手夺过来,拉开拉环,还不忘挤兑他:“我又没让你买。”
“叶梦琪,你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
“你完全可以不给我搭桥嘛,这不是自作自受?”我继续看着习题,眼睛都没抬一下。
“没关系,我乐意。”韩宇倔强地说。
我们的关系就像周瑜和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不明白,明明已经拒绝他很多次了,他怎么还这样持之以恒。后来也就烦了,随他在我面前晃悠,他厚脸皮,我也跟着厚脸皮,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丝毫不手软。
“那再去买点零食吧。”
韩宇的脸垮了:“你也太黑了吧。”
“那有什么办法,你愿意呀。”
几乎每次舌战我都战上风,心里不禁有些小得意,说实话,如果和韩宇做朋友还是很不错的,他是狮子座的男生,乐观大方,虽然学习不是拔尖,但也总是人群中的焦点。
“好,你等着。”韩宇一溜烟跑了。
他还真当真了……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提着一大袋东西回来了,我俩的书桌顿时围了不少同学,瓜分着他的零食,时不时还拿我俩打趣。我装作没听到他们的话,对这样的情形早已经麻木。萱萱也在一旁,但兴致不高,她一直没说什么话,坐了一会儿就回去看书了。同学渐渐散了后我也开始做习题,韩宇撞撞我的胳膊:“叶梦琪,你不用这么拼命吧?我看你在学校里基本上就这一个姿势,真要变成刘子萱那样啊?”
“萱萱那样是不指望了,总不能太差吧?”
要升入高三了,班里不再按成绩分座位,所以我和韩宇一直都是同桌。我的成绩不算特别好,但进步很大,嘉文都连连夸我。
“你该不会是情场失意,考场得意吧?”
“我是情场考场都得意。”我郑重声明,却看到韩宇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韩宇被我一噎,转过头去。
“没什么。”
我不理韩宇的臭脸,埋头看书。
第二天下午,嘉文竟然来学校接我。我顾不得周围的同学,燕子一样的冲过去:“嘉文!嘉文!你怎么来啦!”
好久没见到嘉文了,隔着手机,还是觉得想念。
嘉文接住我:“笨蛋,你忘啦,今天是你的生日。”
啊……学校一直补课,我都忘了。
“家里准备了么?”嘉文问。
“应该……没有吧……”我和爸妈的关系,已经不像当初那么亲近了。
“走,带你去吃蛋糕。”嘉文拉着我就走。
蛋糕早就订好了,嘉文一手拿着蛋糕,一手拉着我,去了一家很安静的餐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日,更像是情人节的约会,心像被泡在蜜罐里一样甜,我们都在忙自己的事,已经好久好久没见面了。
嘉文滔滔不绝地说着一个归国的校友,是嘉文所学专业的知名教授,归国后竟然在他的学校作报告。我笑呵呵的听着,不关心他的事迹,只关心他长得帅不帅。
“小色女!”嘉文刮刮我的鼻子。
我才不色呢!到现在,我和嘉文还只是纯洁的亲亲抱抱。
“有没有照片嘛!”我嚷着:“不管,今天要看帅哥。”
“等会儿我找找,真有。”其实我只看嘉文一个人就够了。
嘉文翻着手机,找出来一张照片递给我:“太远了,拍的不清楚。”
我接过来,确实太远了,隐隐约约看出来五官端正。我无意间往下一番,呆住。
单珊挽着嘉文的胳膊,用他的手机自拍了一张,嘉文并没有面对镜头。我的笑容凝固在嘴角,从头到脚都开始发冷。
就算是嘉文一再对我澄清,他和她根本没关系,但这个女生还是一再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受不了,受不了。
“怎么了?”嘉文看看我,又看看手机,犹疑着从我手中拿走手机。他也愣住。
我一把抢过手机,翻了翻通话记录,全是两个人——徐娅和单珊。她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梦梦。你别乱想……”
“我是想知道,你到底脚踏几只船?你在学校里的女朋友,是单珊呢?还是徐娅呢?”
“梦梦!”嘉文打断我:“她们都只是朋友!”
“那你的男性朋友呢?别告诉我你没了她们就活不下来!”
已经有人被我的声音吸引,频频看向这边。我起身抓过校服往外冲。这是我过得最糟糕的生日了。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又孤独又无力。自己——好失败,家人的关系处理不好,现在连嘉文都……
“叶梦琪。”
我抬头,眼睛里全是水雾,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人。
“叶梦琪!”啊,原来是韩宇。我现在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