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实上,此时王诜的脸庞非但不苦大仇深,但倒是有些春风微动,波澜微惊,他正坐在客厅里面悠闲地品着香茗,满脸惬意。而他身边坐着的那位倒像是有些苦大仇深,他年纪不大,约莫二十三四的样子,但面色严肃得象门神,配上他本来肤色就有些黝黑把他本来颇为英俊的脸庞衬托得更是阴郁无比。
听见门帘响动,那人立即挺挺地站了起来,看那样子就像是皇城外威武的战士一般,而王诜则是面色从容,缓缓地将茶杯放下,笑吟吟地站了起来。
“来,大郎,这位王老八你认识的,就不介绍了,这位蔡大郎你可要认识认识。他是当朝户部尚书元常公家的大舍人,蔡攸,字居安。你们二人都是青年才俊,以后要多亲近亲近。”
“青年才俊?”曹端心下有些不以为然,他觉得作为高官家的长子,只要不是蠢材,今日都应该出现在礼部才是,眼前这人显然最多就是个秀才,和“才”字关系不大,再看他的形象,似乎和“俊”字相处得也不大和睦。不过,他却不知道此时蔡攸心中也是同样的想法。
就这样,两位“心有灵犀”的青年才俊开始了缠缠绵绵,肉麻当有趣,有趣得很肉麻。
赵佶见到自己看好的两个人如此“一见倾情”,心情大好,很是豪气地说道:“好了,雨也停了,咱们矾楼去者!”
而此时,内堂的的庭前大树下,一个小宦官正颤巍巍地站在一个满面阴郁的老宦官面前,老宦官沉默半晌,沉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宦官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奴婢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大家啊!”
老宦官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半晌,终于确定了他说的是真的,这才缓缓迈步离去,他一边走,嘴里一边喃喃地念道:“救了孟家的小娘子,又和大王称兄道弟,了不起啊,图谋不小啊!”
曹端从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吃香了,不止端王要和自己称兄道弟,还有很多人在挂念着自己,有宦官,也有――美女。就比如眼前这位吧,脸色虽然严峻了一些,但白里透红,吹弹可破,不只是美女,而且是一等一的超级大美女。
只不过,这美女的声音却有些冰冷:“两天的时间过去了,要你调查的事情怎样了?”
她面前跪着的那名乞丐不敢将头抬起来和这位美得冒泡的大教主对视,他垂着头回道:“那人已经查出来了,就是端王府的圆社曹端,还曾和王都尉一起来过矾楼一次。”
“曹端?”马六娘显然记性很好,而对于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年轻人,她的记性更好,她此时甚至还能回忆起曹端说话时候那种无赖的语气。“他家里的情况摸清楚了吗?”
“是。曹端是歙州婺源人士,是家中独子。他父亲便是矾楼对面那个‘迎春酒楼’的东主,本来这个酒楼生意很是清淡,但最近曹端接手之后,生意竟然变得异常火爆。而曹端本人对于酒楼的经营其实并不上新,他一心就扑在‘齐云社’上,端王对他很是欣赏,照目前的情势来看,他甚至很有可能代替高俅出任‘齐云社’的队正。而且,他和王都尉关系也很好。”
“哦?”马六娘的兴趣大起,“这么说,他和杨戬这对仇家竟是常常同在一个屋檐之下咯。”
“是的。”乞丐的声音依旧恭顺,“只是属下不知道大教主的意思,还没敢将这个消息告诉杨香主。”
“告诉他!怎么不告诉他?”马六娘冷冷的脸似乎融冰了,春风又绿江南岸,万事大吉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二教主的左膀右臂,教中之人家里出了这种事情,本教岂能不管不顾?哦,还有,婺源的本教负责之人是谁,和这个曹端关系如何?”
乞丐显然是准备得非常充分了:“是一个叫做方腊的年轻人,他和曹端关系极好,甚至现在方腊就在曹家帮工。”
“哦!”马六娘脸上的春风更烈了,开始荡漾,“好,你立即传我令谕,命这个方腊――”
她偶尔将目光转向窗外,发现曹端很有成为他老祖宗曹端的潜质,说到就到。
第85章 香桃的心
就像每天经过“孙记包子”的时候,总能看见“包子西施”孙三娘那张美艳如花的娇容,赵佶、曹端一行人走近矾楼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李三娘那张笑得有些褶皱的面容。虽然李三娘已经徐娘半老,当然不能和“包子西施”相媲美,但她手下的姐儿却是颇有几位比诸“包子西施”只好不差的。当然,这里的“好”,是单就相貌来说的。
赵佶显然也是这里的老主顾了,李三娘见了他,就像蜜蜂见了鲜花一般,义无反顾地扑了过去,颇有些不撞南墙终不回的气势。当然,赵佶的表现也恰到好处,有一个词叫做什么奸夫淫妇,哦,不,应该是才子佳人才是,恰可以说明他们的配合:蜜蜂固然是想要采蜜,花儿何尝又不想授粉呢?于是,卿来妾往,眉来眼去渐渐就转化为擦擦碰碰,勾勾搭搭了。
曹端看在眼里,很有些不服气,他虽然不吃李三娘的醋,但对她这老草总是上赶着勾引这里最小的小牛来吃她还是很有些不满。不过,赵佶现如今是他的老板,当场翻脸是不可能的(其实,就是不是老板,好像也不能),他只好郁闷地干瞪眼,只希望赵佶的恋母情结不要太过严重了,若是到了最后让大家干等着他“卿自早醒侬自梦”,那曹端肯定是要逃跑了事的。
好在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也许是心中的呐喊立即被李三娘听见了,她立即回过头来,和王诜蔡攸和曹端一一见礼。虽然被最后一个轮到,曹端心中根本没有什么恼怒之意,他只希望尽快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今天自被刺杀到救人再到赴约,这一路就没有消停过,虽然没有抛头颅洒热血,但好歹热汗冷汗的出了不少,也该清闲清闲了――来勾栏院本不就是找乐子寻开心的吗?
依旧是上次的楼上包间,王诜的死性不改,还是那句话:“六娘――”
李三娘像是知道他早有这么一问似的,毫不犹豫地说道:“六娘是吧,今日可巧在,我这就唤她去!”
王诜不禁愕然。他最近一次见到马六娘就是和曹端同来的那次,这之后他虽然哦你过分发挥了“不怕苦、不怕累、勤往来、勇追求”的十二字真言秘诀,但运气好像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六娘是吧,今日可巧不在。”今日这一问,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但是倏忽被意外之喜所包围,他还是有些愣愣的。
过了一会,马六娘没有出现,姐儿倒是来了几名。其中一名看见曹端,眼睛一亮,想也不想,直接走过来,在他的大腿上坐下,甫坐下,一双芊芊玉手便象老树盘根一般,将曹端抱了个严严实实。
“香桃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你还好吗?”曹端到底是欢场老手了,温香暖玉在怀,没有必要学什么柳下惠。况且,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许久没有男女之事了,总归还是有一些需求的。
“不好。”香桃一张俏脸上尽是幽怨之色,“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来看看人家,你难道就不知道人家有多么想你吗?”
“呵呵,我的错!”曹端打个哈哈。他心里实在是不怎么相信姐儿们的盟誓的,虽说风尘之中也是颇有侠女的,但曹端很难相信自己随随便便就中了这头彩。不过,香桃将接下来的一句话马上就令他产生了怀疑:“你若是手中没有余财了,只管来便是,奴家又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就是少了花用,奴家――奴也尽有些私蓄的。”
声音很低,而且是咬着耳朵说的,但是听在曹端耳中却是那么真切,又是那么不真实。曹端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做牛郎的潜质,又或者自己被柳三变附体了,他甚至想着是不是该背个筐去集市上走一圈,看看是不是有掷果盈车的效果了。他终于又回想起了王诜的一句话:“你有内媚之相。”难不成老子真是那种迷死人不尝命的超级内秀美男吗?曹端有些怀疑。不过,他却忘记了更为关键的一点,那就是那天的“比赛”,自己不但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还比“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亚军”王都尉坚持的时间长多了。不要以为姐儿对男人这方面的能力无所谓,而只对男人的钱囊有感情。事实上,正因为她们的从事这个行业的,见过太多缺乏实干精神的人,才会对曹端这种**向上,努力进取的好青年尤为欣赏。
见到曹端陷入“挣扎”中,香桃有些娇嗔,自己已经这样放下面子,厚颜表白了,这个男人竟还是犹犹豫豫,她岂能甘心,再怎么说自己也是这矾楼的大牌呢,平日介东京城里的那些公子哥儿要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