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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一些政务吧。”
李俨心中的杀机,闻言终于彻底敛去了,还装出一副笑脸来:“既然如此,皇弟就等朕的行在定了下来之后,由朕给你安排职务吧。”
李杰心中动了那种念头,就蓬蓬勃勃大肆发展,再也控制不住了。此时他最想做的,就是韬光养晦,别大事不成,先把小命丢了。这时候李俨给他安排什么,他都会接受,当下故作欢欣的接受了。
随后,两人各怀鬼胎的告别,李杰自回住处不提。
送走李杰,李俨再将来鹄、翠桐、聂隐娘、韦庄、罗隐等一干人等招来,开始商议文官方面的事务。
首先,来鹄、聂隐娘这两个情报组织的首脑人物,先向大家介绍了当前周边局势。
此时,黄巢军已经卸下了“为民兴兵”伪装,开始在长安大肆劫掠,同时大肆搜杀朝廷官员,即使那些官员有一部分人还算清廉,还为民做了些事情,并非全部都是贪官赃官,都只知道压榨百姓。
从前,他们的“均平”口号吼得震天响,一时间倒也迷惑了不少人。只是很可惜,现在黄巢军的行动让人们终于明白,原来他们的所谓“均平”,就是将别人家的钱财美女,全都“均平”到自己的口袋里来,至于要从他们手上“均平”出去,那就想也别想了!
这种种行径,让原本欢欢喜喜地欢迎黄巢军统治的老百姓们,开始重新对原本深恶痛绝地朝廷怀念起来。后世历史上,不久之后,官兵攻进长安,长安城的老百姓们跟曾经欢迎黄巢军一样欢迎官兵,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其他方面,在黄巢军的三万精锐追击部队被全歼之后,黄巢军并没有急着派出新的部队向西边进发,而是继续停留在长安城内。
同时,凤翔节度使郑畋在接到皇帝驻骅盩屋消息之后,亲自领兵前往盩屋,准备朝见皇帝。他的使节早上就已经到了,下午时分,郑畋就将抵达盩屋。据使节所言,郑畋希望皇帝移驾凤翔,将行在移到凤翔这离前线比较远、比较安全的地方。
随后,李俨就要求众人就这一情况加以讨论,看究竟应不应该继续驻扎在盩屋,以及是否将行在按照从前田令孜的谋划,转移到西川,如同从前的玄宗皇帝一样,在西川等勤王兵马剿灭了黄巢之后再还朝。或者还是按照郑畋的请求,驻骅凤翔。
众人讨论的结果,盩屋太过接近长安,离前线太近,本身有无险可据,城还是个小城,防守一时可以,但要作为围攻黄巢的大本营,很明显是不合适的。因此皇帝行在必须转移。
而去西川的提法,很快也被大家否决了。
毕竟西川那边,田令孜把持朝政这几年,西川节度使已经在不久前成为陈敬瑄的囊中物。虽然李俨也对此有所布置,曾经给前西川节度使崔安潜下过一道盖有传国玺的密诏,要求他不得将自己的职位交接给陈敬瑄。但这一命令是否得到执行尚不可知。况且山南西道节度使牛勖、东川节度使杨师立二人也都是田令孜的党羽。虽然现在田令孜已经被擒,但难保这两人会不会因为自己曾经投靠田令孜,担心朝廷追究,而铤而走险。更何况皇帝离战场太远,躲在后方享福,难免会让将士心中不满,这对部队的战斗力并没有好处。所以西川这边可以成为抗敌的大后方,但是将行在转移过去并不合适。
那么剩下的就是去不去凤翔的问题了。
也有人担心凤翔乃是郑畋的底盘,皇帝去了凤翔,身处客地,万一被操持人手,岂非大大不妙?不过随即就有人反驳说皇帝手上现在握有七万大军,凤翔兵马也不过七八万不到十万,彼此间相差并不悬殊。更何况皇帝握有大义名分,只要到时候好好筹划,将这些大军收为己用,还怕他郑畋当真敢翻天不成?
商量到了这里,去向就已经定下来了,最后李俨发挥作为皇帝的决策地位,宣布行在将随着郑畋一起,转移到凤翔。同时为了集中兵力,盩屋城将在去凤翔后,任其军民自守,主力部队将不会留下来。为了提高他们的战斗力,上次战斗中受伤不能再上战场的两百士兵,将会留下来,指挥他们作战。这些人虽然不能在上阵搏杀,但是对于所有士兵都按照军官的标准培养的赤卫军来说,他们指挥作战还是绰绰有余的。李俨知道,从后世历史上看,自从黄巢军尚让部五万大军在龙尾陂被郑畋大败之后,黄巢军在西面就采取了收缩的态势。他们的实际控制范围,东不出同州(今陕西大荔)、华州、西不过兴平(兴平还在盩屋以东)。相信现在朝廷实力还超过后世历史上的官兵,黄巢军的力量还不可能大举进攻盩屋这个没有什么战略意义的小城。派两百人率领本地军民驻守,就已经足够了。
计议已定,散了会议之后,李俨终于想起了被关了好几天都没有去理会的田令孜。好歹自己也要见他一面,等去了凤翔,恐怕就没机会单独见面了。或许这是出于一种炫耀的心理吧。
于是李俨出了会议室,就直接摆驾田令孜被囚禁处。
《br》
第七章 悄然夺权(上)
除了光线稍微有些暗淡之外,囚禁田令孜的地方环境还算不错。wwW。
李俨并没有将田令孜关押在盩屋县的县府大牢之内。像盩屋县这种中等县的大牢,用来关押田令孜这种关系十分重大的要犯,其大牢的守备情况,并不能让李俨放心。所以李俨是另外找了一个地方,同时以自己的亲卫一百人、从赤卫军中抽调的精锐三百人,将那处所在守得是密不透风。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算一只苍蝇要想飞进去,也得问问外面看守的士兵答应不答应。
李俨并不是没有让田令孜受点虐待,也好给自己这么多年受其控制出口恶气。但是田令孜毕竟养尊处优多年,贸然将其放到环境恶劣的地方,恐怕不等李俨来处置他,他自己就会困顿而死。可田令孜现在可死不得,李俨还有大用呢,也就只好找了个环境还不错的小小院子,将他囚禁起来。除了不能出这个院落之外,田令孜在院落中的行动还算自由。
总的来说,田令孜的伙食并不太差,就算跟李俨自己相比,也相差不远。当然,李俨这几年一直在军中,伙食也就比普通士兵好一点。虽然这种伙食水平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那是梦寐以求的。可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田令孜,那就很难以接受了。但他不吃还不行!李俨下过严令,不得将其饿病或者饿死。于是食难下咽的田令孜,就被那些看守的士兵强行将食物灌下。当然不可能指望这些只知道打仗的兵大哥们有多么温柔体贴,于是田令孜这罪可受大了。虽然因为食物营养补充比较及时,身体垮不下来,但是上的痛苦和心灵上的折辱,却也弄得他够呛。
要是换了个人,从高高在上的尊荣生活沦落到这种地步,只怕早就自尽了。但宦官本性最是贪生怕死,能有活下去的可能,就绝对不舍得放弃。更何况,田令孜心中也不是没有一点希望的,尽管这点希望十分渺茫。所以,哪怕这几天的生活对他来说比下了地狱还难受,他还是不好不坏的活了下来。
在那个小院落见到田令孜的时候,李俨发现田令孜变得憔悴和苍白了许多。而他原本白白胖胖的身体,固然一如既往地白——虽然是从养尊处优的白到生活困顿的苍白——但是却整整瘦了一圈,体重最少减了三分之一。区区几天时间就能达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世界减肥史上的大奇迹,后世的那些苦恼于肥胖的人们要是知道了,想必趋之若鹜吧。
在精神上,田令孜也萎顿了许多。但当李俨这个从前不过是人他摆布的傀儡来到他的面前,他仍然强打起精神,丝毫不肯低头。毕竟从前的主宰到如今的阶下囚,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改变又来得太快,让他一时间根本就难以接受,更不用说思考自己失败的缘由了。对他来说,李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过是幸运地得到了某支军队的支持——尽管他压根就想不起来赤卫军究竟是大唐那支军队,但是他绝对不肯承认,这是李俨自己建立的军队——如果不是自己疏忽大意,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从自己手中夺走权力。
李俨面带冷笑,望着这个昔日不可一世,如今仍然不承认失败的大权宦,用戏谑地口吻嘲讽道:“哎呀呀,这可不是朕地阿父吗?怎的落到了如此地步了?啧啧啧……真是……”
一面说还一面摇头,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要不知道底细的人,还真以为他是在为田令孜而惋惜呢。
田令孜冷冷道:“五哥儿,凡事不要得意忘形!否则当心乐极生悲!”
这两人为了埋汰对方,说话的称呼,都是从前在普王潜邸时候地称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