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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宣的钱。”
“魏宗宣想要小谨的命,这次他侥幸躲过了,下次呢?”
“即便是这次的侥幸,不也差点要了你和你朋友的命吗?你有胆量再次冒险吗?”
我说不出话来,原本以为的意外竟有这样可怕的一层内幕,魏宗宣那阴狠的眼神在我头脑中闪过,我几乎想要夺门而逃,恐惧感让我全身止不住战栗。
“阿姨您想说什么?”我的头脑没有意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陶谨妈妈喝了一口酒,“我想让小谨出国,这对你对他都好,一方面老爷子快不行了,魏宗宣急于想在‘星城’站稳脚跟,小谨要是出了国,他无暇顾及;另一方面,你们两个现在有什么?拿什么跟魏宗宣斗?他想杀人,难道你们也想杀人吗?”
“和小谨分手吧,没了你,他会出国的。”
“只有变得更强,他才能不怕魏宗宣。”
我呆呆的,一动不动坐在那里,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而我的头脑却一片空白。如果说这次的车祸是魏宗宣安排的,这次陶谨躲过了,下次会发生在什么时候?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即便是这躲过的一次,已经让祝豆蔻变成了这样,我不敢去想拆掉纱布之后会是什么情况,如果可以,我宁愿是我。
没有如果,而我现在只能坐在这里内疚。
陶谨妈妈又推给我一杯酒,“要不要再来点?”
我看着杯子里几乎没动过的酒红色液体,突然想到祝豆蔻,她趴在方向盘上,全身是血,我打了一个激灵,心仍是跳得厉害。我看着陶谨的妈妈,“阿姨的意思我懂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回到医院的时候,我看到大家都在祝豆蔻的病房外,低着头,不说话,气氛低沉而压抑。
“怎么了?”我走过去问哥哥。
哥哥的情绪也是沉重,半响说道:“蔻子的脸……”
我想起那破碎的玻璃,沾着血,不仅刺到了祝豆蔻脸上,也在她的生命里划下了许许多多的伤口。我心中剧痛,咬着牙问:“严重吗?”
哥哥捏了捏眉心,顾左右而言他,“蔻子的情绪不大好,你去看看……”
我来不及细想,推门进去,蔻子蒙着头躺在床上,身体耸动,能听到她低低的啜泣声。我走过想要拉开那床被子,“蔻子,是我,你出来。”
祝豆蔻仍是紧紧扯着被子,哭的声音却大了些,我只好在旁边凳子上坐下来,看着她缩成一团的身体,“蔻子,重症监护里你躺了一周,身上插满了管子,我那时候真怕,怕你就这么醒不过来;可你很厉害,你挺了过来,你连死亡都战胜了,这一次,为什么不试着坚强一些,可以治好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祝豆蔻哭泣的声音小了些,渐渐的,她的身体放松了,她从被子里探出头,原本整洁俏丽的脸上如今遍布伤痕,两腮处红肿着,碎玻璃渣子划伤的痕迹一道一道,眼角处结了痂,那伤痕更是触目惊心。
我抱住祝豆蔻,她在我怀里哭得喘不过气来,眼泪沿着我的衣服一层层渗入,我仿佛能感觉到那热度,将我的心烧得片刻不得安宁,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整件事情。
我哭得眼睛也红肿了,出门来看到医院森冷的走廊尽头,陶谨静静地看着我,他的影子长长的落在地上,说不出的孤独寂寥。
我走向他,然后两个人走到庭院里,坐在椅子上默默无言。秋意开始浓了,小小的花园里零星种了几棵香樟树,有些叶子黄了,从树上落下来,地上积了许多。
我扭头去看陶谨,“你瘦了。”
陶谨与我对望,“你也是。”
我淡淡地笑,笑得很是温柔,“我们……”喘不过气来,心里憋得难受,我紧紧咬着牙关,然后说下去,“分手吧。”
陶谨脸上没有表情,原本英挺的眉峰紧紧蹙着,他很久没有说话,脊背挺得笔直。然后他伸手将我搂了过去,抱住了我。
我的头抵在他的肩窝处,眼泪汹涌而下,哭泣,是女孩子能给男孩子最温柔的爱了,对现在的我,更是如此。
陶谨拉我抬起头给我擦眼泪,他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轻轻的抚在我的脸上。他静静地看了我许久,然后也笑了,那笑容里的温柔让我的心微微颤抖。
“款款。”
“嗯?”
“叫叫你。”他又笑。
我使劲忍住心中的酸楚,“那你多叫两遍。”
陶谨只是笑着不说话,半响才放开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塞进我手里,“等一会儿再看。”他说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小路的尽头有一棵香樟树,走到那里,陶谨的脚步停了停,回头看我一眼,“款款。”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我走了。”
我的精神有些恍惚,我看到陶谨的眼睛红了,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他站在树荫下,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我再也忍不住,站起来朝他奔过去,那里却已经没了他的身影,只有从书上荡荡悠悠落下来的枯叶。
我打开那个信封,里面有一个银行卡,和一封信——
款款:
很多年了,从爸爸去世、妈妈一次次改嫁,我渐渐锻炼成了一个麻木的人,我强迫自己麻木。可谁想到我会遇到你呢?想一想,就觉得幸运!从那次你举着门栓冲进巷子,我的心就乱了,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也会心跳加速,像个二愣子一样,不管不顾地对一个女生死缠烂打,只为能跟她多一刻的相处。
可这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你不知道,那天遇到魏宗宣之后,我看到被撞坏的车,从车里涔涔流出的血,你躺在里面,面容苍白,一动不动,那一刻我真的害怕了。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你,现在的我,拿什么来保护你呢?
我想我也只能离开你。
这封信我提前好多天就写好了,可我不舍得拿出来,我想,再晚一天吧,过了一天又想,再晚一天吧……如今不得不拿出来,你会怪我吧?我没保护好你!
前途可说是莽莽,我也不清楚这样的离别意味着什么,我甚至不敢去承诺什么,选择在你这里,若是你想,请等等我;若是你等得够了,就……
我把房子卖掉了,毕竟我不在这里,空着也是可惜。蔻子的病一定要治好,我也不知道够不够,不过我想应该差不多,剩下的,若有机会,我会补上的。
密码是你的生日。
——你的发泄包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东西穿过心房。
今天是元旦,爸妈老了老了还浪漫,去旅游了。孤家寡人的我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哥哥家,老早的祝豆蔻就给我打了电话,限我半小时之内赶到。谁能想到呢,七年前,那场车祸成就了哥哥与祝豆蔻的姻缘,我不清楚哥哥是为什么追求祝豆蔻,不过,他们现在很幸福。
祝豆蔻脸上的伤疤经过一次次的整容手术,如今已经看不明显,不过过程及其艰辛,很多次,她痛得几乎想要放弃,是哥哥一路陪着她走了过来。也许哥哥是为了不让我内疚,也许他是真的心疼蔻子,不管如何,幸福就好,不是吗?
进门的时候两岁的小侄女喆喆正在地毯上玩得不亦乐乎,见我进来,突地站起来,抓起地上的积木就对着我扔过来,小胳膊挥着,跟要去炸敌人的碉堡一样英勇无畏。
喆喆之所以这么不欢迎我,主要是因为我的恶作剧,她一岁半的时候,我趁着她睡觉的功夫,用小皮筋把她短短的小头发一缕一缕扎了起来,几十根小辫子挓挲着,像发了怒的狮子。等她醒来,我拿着镜子让她看,她瞬间就疯了,摇晃着脑袋直接对着我顶过来,而且从此见了我就打。
我为了表示友好,赶紧拿出玩具送上,“看,我不是空手来的,我带了玩具。”
喆喆被玩具吸引,不再对我拳脚相向,祝豆蔻在一旁都笑疯了,捂着肚子说:“这叫不作死就不会死得这么惨,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哥哥今天正好休班,晚饭是他做的,等菜上了桌,他才歇了口气跟我说话,“歇几天?”
“唉,就一天,而且我们公司今天有年会,我吃完了饭得抓紧去。”我慢悠悠又笑了,很是奸诈的笑,“万一发奖金呢。”
祝豆蔻大喇喇地鄙视我,“出息!本来还专门为你准备了素馅的饺子,你不在,我拿来喂猪啊。”
我就直直地看着祝豆蔻,“可不是喂猪么。”
祝豆蔻愣了半天,才明白我在损她呢,于是把筷子扔过来,“靠,不拔了你的毒舌,小心嫁不出去。”
说起这句话,哥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说:“对了,前几天我同事跟我说他有个堂弟还是单身,人我见过了很不错,条件也好,我跟他说了你的情况,他也算是满意,要不,你们抽空见一见?”
我条件反射似的反感这些事情,“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