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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也要?”听乌鸦大喊跪地抱头者不杀,杨浩然还当对方是为了减少自家伤亡,瓦解对方斗志呢,结果居然是为了抓人。
“当然了,伐木和挖矿总得有人吧?这种工作既累又危险,让咱们大明自己的百姓干多不好意思啊?所以,抓点鞑子来干,死了咱也不心疼,多好啊?”
乌鸦本来就不是啥好鸟,谢宏更是跟善人扯不上关系,受了后者的熏陶后,他的心肠这叫一个黑,足可以跟后世开黑煤窑的黑心矿主相比了。
“这样啊……”杨浩然沉吟片刻,再说出来的话也证明了,他也只是个貌似忠厚,实则腹黑的家伙,“那就承méng吴兄弟的关照了,老哥我下道手令,再从辽阳调几千步卒过来,然后咱们带着骑兵从北边兜过去,步卒从南边推上去,就这么一夹……”
“好,杨大哥果然谋事周全,就这么办吧!”乌鸦一拍大tuǐ,高声赞叹。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抬起头来,耳畔时起彼伏的惨叫丝毫不能影响他们的好心情,透过这修罗般的杀戮场,他们仿佛看到了沉甸甸的麦穗,和辽东百姓富足的生活。
有人幸福,就得有人牺牲,既然侯爷选定了你们,那你们也只有怨自家的命不好了。
……
盖州,参将府。
“要本将率本部人马去辽阳补防?”辽南参将毛伦看着手里的调令,很是茫然。
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居然连辽南的兵马都要动用了?要知道,辽阳和广宁是辽镇最重要的两个据点,都有重兵把守。相比而言,辽南这点人马实在不足为道,调令怎么就下到这里来了?
“是杨参将下的将令,巡抚衙门也有附署……”他的幕僚提醒道。
“本将知道了。”
就算只有杨浩然的命令,毛伦也不打算抗令,对方虽然只是一个参将,但实际上和副总兵也差不多了,就差个头衔而已,只是他觉得这事儿太过惊秫,因此才发了会儿愣。何况这道命令还经了巡抚大人的手,那就更加不是他能够违抗的了。
“问过送信的人没有,辽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大人,那信使没说,只说您到了辽阳就知道了,另外,巡抚大人还给您带了口信,让您在盖州这边做好安排,莫要误了春耕。”
“嗯,这么说来,难道畜力已经够用了?侯爷的手段果然神鬼莫测……来人,传令下去,让钟游击,王守备他们来见本将,另外,把金州来的那位赵小哥儿也请来。”
“是。”
……
“查,给我查!杨浩然那个混蛋究竟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把骑兵带走了不说,居然把戎守的步卒也都调走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对,巡抚衙门那里人也少了很多,肯定有事儿!”辽阳巡按衙门中回荡着一阵阵的咆哮声。
巡按陈世良有如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不停的走来走去,鼻孔中喷着粗气,双眼里全是血丝,样子很是骇人,全然没有了从前温文儒雅的风范。
那谢宏果然是瘟神,就算到了辽东这样的地方都不肯消停,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啊,他就搞出了一个什么垦荒令,又要推行新政,顺便还把除辽西之外的几名重将全给收服了!
这些事叫自己如何给京中汇报?这已经不是办事不力那么简单了,在之前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到了现在,应变已经来不及了,朝中的大佬们收到信时,想必连生吃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惶恐,他气愤,他憎恶着世间一切跟谢宏相关的事物。
“大人,东门……东门……”一个下人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可手却一直指着东面,脸上的神情也极是震骇。
“东门怎么了?快说!”
“东门……送来了大批的牛马粮食,押运的……正是前几天调出去的那些步卒。”
“啊?”陈世良傻眼了,那瘟神难道真是有鬼神附体,不然他从哪里变出来的这许多牲畜粮食?太邪门了吧?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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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谁不服就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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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州老寨。
“你说什么?连牛毛寨都……”
“是,大首领,明军以骑兵穿插到了各寨后方,然后和南面来的步卒夹击,其中还混有不少火铳兵,牛毛寨以南的寨子全被攻破了!青壮大多战死,老弱被残杀殆尽,咱们的姐妹则都被……”
“好了,不要说了!”
建州卫的大首领叫董怀山,他原本也有个符合本族习惯的名字,不过自从他以先祖董山为念,起了这个汉名之后,渐渐的在没人叫他的本名,慢慢的也就为人所遗忘了。
毕竟董山大首领是建州人的骄傲,虽然他当年中了汉人的暗算,给建州招了了一场灭族之祸,可是他在世的时候,建州还是相当兴旺的。
所以,众人都乐于叫大首领现在的这个名字,尽管是汉名,可语又或本族的语言,又哪能将意思表达得这么贴切呢?
只是,以眼下的形势看来,如果这个自称从牛毛寨死里逃生的人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名字起到的,好像是反效果了,董怀山浑身发冷,他不敢想,可南方的那些寨子的凄惨景象却一个劲的往他脑海里钻。
原本,成化年间的景象还是他奶奶给他描述的,他一直牢记,当做奋发图强,兴旺部落的动力的,可没想到……故事竟然重演了。
“你告诉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明军怎么会突然攻打咱们建州?咱们一向不是很恭顺的吗?难道是辽东巡抚换人了,怪咱们没有上门拜候吗?可冬天那么大的雪,咱们也没收到消息啊!”董怀山的咆哮像是在询问,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怪他惊惶失措,建州女真是半农耕半渔猎的族群,可他们的牲畜虽多,可对种田却没什么心得,铁器又少,所以,他们对渔猎和放牧更加倚重。
正因如此,他们的族群就不能太过聚集,否则就会因生存资源不足,导致自相残杀。而分散开的族群是以老寨为中心,南北都有,当然,南边的气候更好一点,所以寨子也多。
而牛毛寨已经是南面最靠近老寨的一个寨子了,明军既然是包夹攻击,那么牛毛寨遇袭只能代表这一件事,那就是南面的寨子大多都已经沦陷了。
这也同样意味着,建州女真受到了比成化年更加严重的打击,实可谓,一夜回到洪武年啊!老寨加上北面那些零星的寨子,人口也只能和先祖刚迁来那会儿相比了。
“回大首领,奴才也不知道,牛毛寨遇袭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明军突然就出现了,大队的骑兵……要不是奴才机灵,躲在死人堆里藏了一夜,恐怕也见不到主子了,呜……”
“哭个屁!你还知道点什么,都给我一次说完了。”董怀山本就心烦气躁,听了这人的哭声,就更是焦躁不安了。
“奴才没用,只知道这些,主子爷,您要给牛毛寨的父老报仇啊!”
“报仇?”董怀山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继而惨然一笑,“拿什么报仇?来牛毛寨的既然有数千骑兵,那步卒也不会少了,万余明军精锐,就算把所有寨子集结起来也不是对手,何况现在还被各个击破了?”
“那,大首领,咱们……”那个报信的本来哭的正酣,听了这话不由猛地抬头,愕然看着董怀山。
“咱们往北迁!去考郎兀卫,再不行就去奴儿干都司,我就不信明军会一直追着咱们跑!”打不过就跑,这是草原民族的另一项优良传统,从汉朝的匈奴开始,他们一贯奉行无误。
“可是……”
“没有可是,在这里只能等死,咱们已经表示恭顺了,依照惯例,明廷就不会对咱们怎么样,先祖当年若不是拙于言辞,也不会被人挑唆,然后招来大祸了。”唏嘘了几句,董怀山面色阴沉的说道:
“现在这股明军的来路不对,肯定不对!兀术,你懂汉话,想要混入辽镇也不难,等下我修一封书信,然后你带着信去辽镇探探,看看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个来路,若是找到跟这事儿无关的文官,你就拿着信去他面前哭诉。”
“大首领,这有用吗?”
董怀山狞笑道:“怎么会没用?我知道明廷那些文臣,一个个想出名都想疯了,得到这么大的消息还不得跟得了宝似的?等他们往明廷一报……哼哼,虽然不能杀尽明军,可带兵的那几个将领就死定了,咱们的仇也就报了,哈哈……”
说着,他发出了一阵夜枭般的声音,分不清是哭是笑,可却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是毛骨悚然。
“我知道的,汉人向来崇尚内王外圣,我爷爷活着的时候,给我讲过的,他们向来如此。”
……
“谢兄弟,你不会是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吧?否则上次京中来信的时候,你咋那么沉着呢?”
“咳咳,”谢宏俊脸一红,“马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说的我好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