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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崖兄,概况上看,事情是子乔挑起来的,但实际上,却是那谢宏埋下了伏线,这才有了子乔接下来的动作。”李东阳摇摇头,解释道:“虽然皇上第一个对的是张公实,但实际上,被羁押的人傍边大部分都是江南人,原本老夫还当是江南同道过于jī愤,纷繁出班劝谏,这才如此,可事后回想时,却是否则,皇上乃是有意为之的。”
“李阁老的意思是、,张升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那时他被正德的杀气所惊,还真没太过注意殿中的情况。
李东阳沉吟着道:“就拿史琳来吧,实际上他并没有出班劝谏,有了阅圭在先,他也没这个需要跟上,可是皇上偏偏就把他列入了羁押的名单。据老夫率后探询,江南中人多有如此的,因此,老夫判定,皇上乃是有意为之。”“那皇上是筹算削弱江南势力,然后扶持其他势力,以作平衡?”
虽然李东阳的慎重,可张升的眉头却打开了一些,显然是放下了一些心事。
拉一派打一派,这是政争中经常使用的手段,并且越是高位者越是喜欢用。让张升安心的是,这体例虽然会让士人们内斗,可是却不会损伤到士人阶层的元气,无非就是个此消彼长,转来转去,在那些位置上的都是圣人门徒,儒家子弟。
古往今来,几多帝王挑动朝中大臣内斗,自以为将大臣们玩弄于股掌之上,深以谋略自诩,但实际上,被玩弄的只是他们自己罢了。
士人或者官僚的赋性就是要争斗的,虽然没有总结出物竞天择的理论,可是士大夫们很少会完全的团结一致的,时起彼伏的内斗才是他们的常态。
因此,听李东阳及此事,张升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皇上和谢宏玩谋略他们不怕,他们怕的是两人不依常规的那些手段,要不是有那些匪夷所思的手段,两个少年怎么可能玩得过他们这些老狐狸?
张升甚至在心里转起了念头,要不要借此机会去踩江南士人一脚,他老早就瞅着那些江南人不顺眼了,一个个都是身家丰厚,腰缠万贯的,偏偏还要来朝堂里争食,还给不给旁人留活路了?现在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叫一个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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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彻底颠覆
“老夫本也以为如此,可是“李东阳神色依然凝重。''他原本的想法跟张升差不多,因另外朝意yù逼宫的时候,他一直都是韬光养晦,以暗示自己置身事外的立场,为的就是两面下注,免得被仇敌一打尽。
这不是他的标新立异,而是士大夫们几千年流传下来的智慧。无论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局势,多留几条路才是王道,就如同三国时代的诸葛家一样,尽管他们最终失败了,可是三面下注还是给整个诸葛世家留下了很多种可能,也成了后人们的典型。
本朝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开国时的刘伯温原本是想效忠大元的,只不过处处碰壁,最终无奈之下从了太祖皇帝,反而成绩了一段传奇。他的事迹告诉了后人,人在朝堂,立场是因时而动的,不克不及灵活应变的话,早晚会碰得头破血流的。
“那谢宏似乎并没有拉拢一派的意思,而是纯粹的挑拨离间。”
李东阳收起思绪,叹息道:“皇上先是挑起了江南人的不满,相形之下,也加深了他们对我等留任的官员的憎恶,然后又严厉的封锁了京城中的言论,却又留下了让我等士人相互攻汗的空隙……”
“也许是他还没来得及吧?”张升不解,游移着道:“总要看清众人的立场之后,他才会有所选择,若只是分化瓦解,却不拉拢,那他不是白搭功夫吗?”
“常春藤书院!”李东阳决然道:“他一定是指望着这间书院将来能输送人才出来,然后让这些人诸部取代我等儒家子弟。”
“不成能吧?”张升大吃一惊,连连摇头:“没有名师大儒,就凭几个落第秀才教出来的门生,他就想以之取代我等朝臣?实在是太荒谬了!”
常春藤书院是谢宏整个系统傍边,保密性最差的一个处所,或者根本就没有保密性,尤其是学那个部分。
张升也刺探过,知道那里不过是教人识字,再有就是教点算学基础,培养账房先生还差不多,若是培养朝中大臣,那简直就是缘木求鱼了,大臣是那么容易就能培养出来的吗?
“柏崖兄,且听我。”李东阳也知道自己的想法让人很难以置信,即是他自己,在刚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也是自己吓了自己一跳的。可自从他有了这个念头,却是一直挥之不去,到了如今,他已经相当确信了。
“当日事变前后,与老夫一样韬光养晦者很多,可老夫也罢,旁人也罢,从未听谢宏上门,更没有皇上召见的消息,他如果真的是要纵横联合,怎么可能一点行动都没有?”
着,李东阳苦笑一声道:“别是我等置身事外的,就算是那焦芳…嘿嘿,老夫早就听他跟刘瑾那阉竖有些瓜葛,到如今也已经见了打量,他不单是投靠了刘瑾,甚至还有通风报信的嫌疑呢。”
“什么?”张升豁然而起,惊怒交集。
逼宫失败的原因很多,被谢宏抢了先手应该是主因之一,若非是被他抢了先,那外朝也不会处处都是被动挨打,以惨败收场了。谁也不知叩谢宏到底怎么提前安插的,可若是有人通风报信,那这人岂不就是罪魁祸首?
“柏崖兄稍安勿躁,当日之事缘由颇多,单那地道,就非是旬月之功,谢宏是挖空心思已久,倒也与焦shì郎关系不大。”李东阳摆摆手,继续道:“老夫的意思是,即是那焦芳,皇上和谢宏到现在似乎都未曾召见,由此可见,他对在朝中连横其实不热心。”
“可那书院”李东阳言之成理,可张升还是很犹疑“即便那谢宏真是如此作想,可就凭那书院?他们能在其中学得治国安邦之道?”
“此节老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李东阳见难以服张升,只好摇头叹道:“也或许是老夫想多了,又或者是他另有手段。”
“李阁老,称指的是……”
“被免除的也好,被羁押的也好,都是品级比较高的官员,除那个御史苏逝以外,五品以下的官员一个都没有”李东阳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嘿然道:“大概那谢宏是筹算用初级官员取代朝中重臣罢,嘿,好算计,真是好算计。”
“先对朝中重臣下手,作为震慑:然后重点冲击江南士人,挑拨离间:最后提拔初级官员,从不得志的人傍边收取心腹,就如同当日那唐…”这一次的法,却是在张升的理解规模之内了。
唐伯虎当日投靠谢宏,看起来就是这种模式,一个有才调而不得志,一个有权势而没人才,相逢之后便一拍即合,这种桥段无论是在史书上还是疑问评话傍边,都是见很多了。
张升马上就想到了此节,若不是顾忌李东阳和唐伯虎之间的渊源,他甚至差点脱口叫出唐二字来。
“老夫想来也是如此。”李东阳微微领首,暗示认同。
其实,他真正的想法是,谢宏想用这种手段作为短时间的过渡,然后等日后书院完全成熟的时候,他就要从书院中选拔人才,在朝堂上跟儒家子弟争锋了。
可这话他也不止跟一两个人过了,每个人的反应都跟张升差不多。尽管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老谋深算,可士人固有的狂妄已经嵌入了他们的骨子里,就算明知事实如此,他们也不肯意相信对方有这样的手段,他们宁愿相信从谋略上阐发仇敌。
可实际,所谓的治国安邦之道用得着多大学问吗?李东阳心里是有些疑问的。
朝堂中枢中且不,在处所官府之中,知府也好,知县也罢,除断案等大事之外,基本上就很少有lù面或者接触实务的时候,真正让衙门运作起来的,是没有功名的师爷,还有甚至没过书的吏,而有功名的官员们,只是在风雅之事上比较擅长罢了。
而谢宏以学教人识文字、明算理,学成之后,大部分人就有了充当师爷或者吏的基础了。他们肯定是做不很多好的文章,更是写不得诗词,可衙门内的事务也不需要这些。
而更让李东阳在意的是那个技术学校。朝中的同僚大多都认为那里是谢宏培训匠人的,但李东阳其实不那么想,若只是培训匠人,在工坊里不就足够了吗?何必又要从学中选拔那些学业有成的?
当日在文华殿的那场jī辩给李东阳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他虽然会一力维护士人阶层的利益,可他其实不是那种门g起头来什么都不看的人,他认为儒家也是需要进步的,应该取长补短。
他严不认为谢宏所谓的格物之道是道,反而觉得儒家子弟应该多多学习其中事理,并且溶入到儒家的学术傍边。
旁的不,单那算学。其实朝廷的各个衙门傍边,尤其是户部、兵部这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