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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朕打算效法先贤,广开言路,不光是从言官那里听闻,还要从民间、从各地、全天下的传闻朕都要听,并且以此施政,这样才能政治清明,天下大同,众位爱卿,你们说朕说的对不对呢?”
“……”众臣依旧默然以对。
如今,皇上虽然东拉西扯的很是扯淡,可他手里却攥着一项大杀器,虽然没亮出来,可那东西不亮出来反而更可怕。因此,这事儿肯定是要阻止的,不过现在顾忌太多,想要和原来那样直接硬顶是不成的,得讲理!
可广开言路这事儿在春秋时代就有了,甚至不以言治罪这项国策制订的时候,就是以先贤事迹作为理论依据的,因此,皇上说效法先贤也没错。
皇上一会儿先贤,一会儿祖制的,用的跟大家以前用的套路差不多,一时间想要纯粹用道理驳倒皇上,还真是很有些难度。
就算是李东阳这等素以智谋著称之人,这时也是彷徨无计,无论政治斗争还是军事斗争,实力才是最根本的东西,没有实力,一切都是枉然。
正德要是立刻展开屠杀,那其实还是比较容易应对的,众人只要鼓足了气势,留下点名传千古的名言名句就好了。
只要天下jī愤,正德和谢宏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来,日后只要士人们重掌大权,总是会给大伙儿著传留名,子孙也会得到荫庇的。
这也是士林中的潜规则,只要翻了案,日后自家子孙出门报号的时候就可以说:自己乃是正德朝某义士名臣之后,科举都能在考官面前加分,其他的还用说吗?
当然,没人愿意走到那一步,比起依靠旁人自觉,还是自己活着光大门楣比较好,谁又不爱惜生命呢?关键还是皇上到底要清算到什么样的地步,是到此为止呢?还是说另有玄虚?
众人都是紧皱着眉头思考着。
“既然你们默认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以后但凡是朕听到的事情,都直接交给锦衣卫审讯……”沉默是一种对抗,可若是对方不在意,那就没用了,用后世的一个流行词汇来说,那就是沉默意味着‘被’代表。
于是,在正德的自说自话中,朝臣们也被代表了。
“陛下明鉴,即便是风闻审案,总也没有直接刑讯的道理,总得容人上表自辩,并且委任有司稽查,最后在朝中公议,这样才能作准。”李东阳当然不肯轻易就范。
他想的通透,锦衣卫本来就有侦缉百官的职责,如今正德说的这些也不过是变相的恢复锦衣卫的职责罢了。如今皇权势大,难以硬挡,不若暂且从了皇帝,日后再行限制,现在最重要的是维护士人的权利,刑不上大夫总是要保证的。
“李大人所言极是,臣等附议。”大学士出马定下了基调,众人当然也都是赞同。
“刑讯?众位爱卿,你们听错了吧?朕说的可是审讯,要知道,在朕的英明领导下,锦衣卫办案是很文明的,嗯,这叫文明执法……怎么?你们这表情是怎么回事?不相信朕?那好吧,朕先让你们看两个人,看完你们就知道了。钱宁,带案犯刘大夏、顾佐……”
“微臣遵旨!”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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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传首九边,正德亮刀
第345章传首九边,正德亮刀
正德话音刚落,两班朝臣立时就是一阵sāo动,只要切实的看到这两个人,那雷火之夜的最后一个谜团也就解开了。'文字版更新最快到'
“刘大人!顾大人!”
“刘部堂,你这是……”
可是,当万众期待的刘、顾二人真正呈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大吃了一惊,几乎不克不及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佐倒还罢了,刘大夏素来以刚烈著称,说话嗓门极大,动作也是迅猛有力,无论对他这个人喜欢与否,这都是无法否认的公允之论。
可眼前的这个刘大夏却是脸色灰败,眼神涣散,连路都走不得,全靠两个力士架了进来,看到这样的景象,只要是熟悉刘大夏的人,心中都是惊骇不已。
这个犟老头一向好胜,强项,在众人面前怎么可能这般示弱?会呈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诏狱中受了大刑,这才虚弱成这个样子。
等有人注意到顾佐的时候,更是震惊,顾shì郎比刘大夏还不如,他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被架进来的时候,头也是东摇西晃的,像是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一般。
尽管从二人外表上看不出什么伤害,可朝臣们一时间全都jī愤起来,不可是为了眼前的二人,更多的是为了自己,连六部上卿都不克不及包管自身的安危的话,那做官的风险也太大了吧?
众人之中最jī动的就是左都御史张敷华了。要知道,正德第一个目标就是指向他的,若是不赶快想点体例,刘、顾二人的遭遇很快就会产生在他的身上,只要稍微一想,他就已经浑身战栗了,他乃是世家身世,哪曾遭过这么大的罪啊?
“陛下,刑不上大夫乃是……”
“陛下,大明祖制,优容士人,怎能随意用刑?”
“陛下……”
在恐惧转化成的愤怒的驱使下,太和殿内霎时间即是人声鼎沸,众臣吵成了一团,大有兴师问罪之势。
“哼!你们是要造反吗?”正德猛然冷哼一声,厉声喝道:“近卫何在?”
“近卫在此!”
正德的声音不算多高,可应声的人却多,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听见的,又是如何协调的,殿中数十人齐声响应,而后,殿外更是有千百人轰然应和,瞬间就把太和殿中的喧嚷声压了下去。
怒吼声在大殿内回dàng着,望着周遭持棍而立的少年,众臣心中都是凛然,继而更是寒意阵阵。朝会开始前,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皇帝身上,并没有留意周围,直到正德召唤近卫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今天在太和殿内以及周围值守的不是禁军,而是近卫军!
原本在他们眼中,这些少年就是个笑话,不过是一个弄臣突发奇想搞出来的幻术罢了。可在那一夜后,谁也不敢再把这些少年不当一回事了,连续击破三营禁军,席卷紫禁城,这样的战绩让人不克不及不侧目。
在禁军溃兵的形容中,这些高呼着万岁,一脸狂热的少年和他们的头领一样,都是一群疯子,只要获得了命令,他们就会毫不游移的执行。
因此,朝臣们心里才会泛寒,既然值守的是这些少年,那么很显然,皇帝是做了最坏的筹算的,就算是屠杀,想必这些小疯子也不会有什么摆荡的,哪怕屠杀的对象是士大夫。
“有理不在声高,朕说话这么和气,你们嚷嚷什么?”正德满意洋洋的一挥手,傲然道:“比人多?看你们人多还是朕的人多?一喊起来,连京城外城都能听到声音,你们比得了吗?”
众臣面面相觑,奉求,您可是皇上,怎么说起话来象市井流氓?这是朝会好吧,谁跟你比这个啊?
“陛下,刑不上大夫之言虽是古礼,但朝廷官员的待遇,也是关系到朝廷的体面的,刘部堂和顾shì郎或许有不是之处,但罪责再大也不过是致仕罢了,怎也不该施以如此重刑啊?”说话的还是李东阳,一番话还是四平八稳,滴水不漏。
“上刑?钱宁,你对两名案犯用刑了吗?”李东阳虽然阐扬了一贯的水准,可正德也早就不是吴下阿mng了,他丝毫也不见语滞,直接质问钱宁,而话里连消带打,顺带着再次确定了刘、顾二人的身份,案犯。
“微臣不敢,皇上有言在先,让厂卫文明执法,微臣不是那些妄言犯上之人,又怎敢违逆?”上行下效,钱宁的语气虽然恭敬天职,可也是顺带着讥讽了朝臣们一番。
“陛下乃是天子,怎能效法市井之徒,作此虚妄之言,刘部堂……”佛还有三分火性呢,何况李东阳本也不是个脾气好的,眼睁睁的看着正德和钱宁一唱一和的倒置黑白,他也怒了。
“李大学士,父皇常跟朕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你不明状况就乱说,这可没有大学士的风度了。”正德一脸无辜的说道:“这样好了,朕叫御医,嗯,或者从京城里找医生过来,给两名案犯验伤如何?钱宁,你去请人吧。”
“遵旨。”
“……”李东阳茫然了,他智谋虽高,可还是完全搞不懂正德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完全就不合常理啊?
其实他倒不是非得给刘、顾二人讨个说法,为了平息皇帝的怒火,总是要有人牺牲的,而这两人该遭的罪也遭了,并且又是人赃并获的,想幸免那就难了。
可他们的牺牲应该是有价值的,就算不克不及完全消弭皇帝的愤怒,也应该起到相应的削弱作用。因此,在众臣被近卫军的杀气所震慑,万马齐喑之际,李东阳才tǐng身而出跟正德讨价还价,为的就是你来我往一番,削弱正德的锐气。
其实他也发现了,包含三天的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