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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皇上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既然没有证据,就算是皇帝也不成能给自己这个九卿科罪,若是开了这个先例,那以后皇上不就可以为所yù为了,就算自己甘心伏法,朝中的同僚们也不甘心啊。
“请皇上明察!”以阁臣为首,众臣尽是躬身奏请,维护张敷华与否倒在其次,可这个先例却是万万不克不及开的。
“朕也没说要定张爱卿的罪啊。”正德两手一摊,无辜的说道。
“陛下圣明”众臣又是松了一口气,正德元年以来,朝会越来越艰难了,时不时就产生点意外,皇上的意图也很难m清楚,让大伙儿想要自在面对都很难。
“朕的意思其实是这样的”正德话锋一转,道:“既然膜听说了,那么此事就可以立案侦讯了,钱宁……”“微臣在。”钱宁应声而出。
“张御史这件案子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审讯,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拿到张大人和相关涉案人员的口供之后,再来见朕!”正德语气森然,话里的意思更是石破天惊:“就如同刘尚书一样,给朕好好的审!”“微臣遵旨。”钱宁躬身领命。
众臣却都是如同遭了雷击一般,一个个都是面lù惊容,愕然相顾,皇上这是要干什么?并且……
如同刘尚书一样?难道刘大夏没有死,而皇上筹算用刘大夏作为清算的突破口吗?
PS多谢兄弟们的祝福了,这次其实是小鱼真的生日,上次元旦那个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大家的心意小鱼都知道了,在此向每一个支持着俺的朋友鞠躬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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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广开言路,文明执法
第344章广开言路,文明执法
在雷火之夜后,刘大夏和顾佐这两个名字就成了禁忌,外间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身在何处,又是怎样的一个处境,就算提起,也只能sī下里说。
但这两个人确实关乎重大,从他们的供述和下场中,可以看出皇帝的态度,也很可能决定着大明朝局的走向。因此,针对这两人的明查暗访一直没有停歇,只是没有具体的结果罢了。
单以谋逆之事来说,其实朝中大部分人都是可以撇开干系的,宫里的禁军以及锦衣卫都是王岳和牟斌调动的,即使他们二人攀附,最多也只能攀附到刘、谢两位阁臣身上。依照惯例,最糟糕的结果也就是两位阁臣请求致仕,就可以将事情了结了。
可sī下调兵围攻军器司这个皇家重地,却是无论如何也推脱不掉的,尤其是两个当事人还被人当场拿下了,人证物证俱在,相想抵赖都难。大伙儿也只能是相信刘大夏和顾佐的气节,期望两人不要胡乱攀咬了。
正常情况下,也没人会太过担忧,这两人都是老而弥坚之辈,自然知道胡乱攀咬的后果是什么,硬tǐng着把罪责担下来才是最佳的选择。
可听了正德的话,显然刘大夏二人是在锦衣卫手上,而且似乎还动了刑!那事情就不好说了,三木之下能有不招供的人吗?何况还是厂卫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罚?
“陛下,礼记有言:刑不上大夫,何况优待士人乃是我大明立国之本,是太祖皇帝开国的时候就定下来的国策,安可毁于一旦?”张升也不顾不得许多了,立时又是施展绝技,伏地大哭。
“张部堂所言极是,国家自有律法在,刑讯九卿这等事,乃是关乎国家气运的大事,简直骇人听闻,又岂能以传闻一言而绝?而刘部堂或有行事孟浪之处,却也应当交与刑部与大理寺公审,以示天下,教天下人安心,又岂能单以厂卫的刑讯为准?”
闵圭紧随其后,义正言辞的长篇大论了一番,他长须抖动,神情jī烈,望之很有凛然之sè,大大的jī起了朝臣们的士气与义愤。
被正德晾了三天兼罚站,朝臣们的士气其实是有些低落的。就象谢宏不喜欢头上悬着把利剑一样,众臣也不喜欢心怀忐忑,何况还要一边担忧国事,一边做罚站这种体力活儿?
可现在正是关乎众人前途的大事,再不群情jī愤更待何时?要是不能据理力争,日后怕是就没这个机会了。
“何况严刑逼供得出的公诉多有不实之处,乃是屈打成招之所为,又怎以此决断?还请陛下明察!”低调的燕忠也站了出来,从专业的角度,为先前的两人拾遗补漏。
张敷华还没被带走,可刘大夏和顾佐却已经失踪多日,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说出来点什么?
“据朕所知,大明的言官是有风闻奏事之权吧?”尽管太和殿中群情jī愤,正德却是无动于衷,像是压根没看见一般,而且继续着他言辞飘忽的作风,一下把话题给扯开了老远。
其实正德的跳跃xìng思维,才是对众臣士气影响最大的,尽管朝会已经进行了好半天了,正德甚至已经亮出了刀锋,可众人还是没把握到正德的思路,因此也没办法做出恰当的应对。
不过,正德突然提起风闻奏事,如李东阳这样的重臣却都是皱起了眉头,张敷华这个当事人兼被告更是心中一凛,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陛下所言甚是……”
尽管察觉了正德可能会有的yīn谋,可张敷华还是硬着头皮应了声。不以言治罪,风闻奏事乃是大明朝堂上的特sè之一,喊了一百多年,现在才想着抵赖,那是肯定来不及的。
“朝廷官员若是遭了弹劾该当如何?”正德这一次总算没跳跃,而是紧接着前言问道。
“当上表自辩,居家自省……”能成为朝争的第一利器,言官的弹劾可不光是声势大,最重要的是有特殊效果。若是有朝臣受了弹劾,在皇帝没表态,或者朝中没有公议之前,这位大人就得在家呆几天。
如果这人不顾及名声,硬要上朝上衙也不是不行,可他一定得做好被骂成筛子和日后升迁无望的准备,无视言官的弹劾,效果就是这么严重。
当然,遇到象谢宏那样的近臣又或是八虎那些个太监,言官的杀伤力就差得多了,他们只能靠言潮的声势震慑敌人,可附加的效果对方却是免疫的。谢宏等人本来就没有名声,当的也不是什么正经官职,当然没用了。
“这就是了,”正德拍手笑道:“众位爱卿,朕问你们,是朕大,还是御史大?”
“天子乃是九五之尊……”众臣都是yù哭无泪,有皇上您这么问话的吗?您是天子,天底下哪有属你最大,可你也用不着在金銮殿显摆优越感吧?
“所以啊!既然是朕地位比较高,权力比较大,那么御史有的权力,朕当然也有。”正德理所当然的说道:“要是朕没有这个权力,那言官为什么会有呢?难道言官的权力比朕还大?那干脆让言官来当皇帝好了。”
“……”众臣默然。
他们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可以指出,正德说的全是歪理,属于胡说八道,可没一个理由能驳斥倒正德的。因为正德的论据是他的权力比御史大,因此他要求施行自己的权力,这个论据太过强大,让众人驳斥不能。
大伙儿都看出来了,皇上今天就是打算找茬,不光是在言辞中找茬,他连风闻奏事的典故都搬出来了,显然是已经红眼了,谁敢跳出来说:皇上您说的不对?往日里这叫风骨,可现在出手就是往刀口上撞,傻子才上呢。
只要敢于跳出来,一个大不敬之罪又或欺君之罪就没得跑了,也不知皇上是觉得大学士不好对付还是怎地,他清算的顺序是打乱了来的,完全找不到规律,而且拿出来的罪名也比较怪异。
张敷华那罪名能算个事儿吗?不就是碾压死了一个平民百姓吗?张大人可是九卿之一,他的儿子还能没这点特权?从前要是有人敢于在朝会上提这种事,就等着大伙儿的白眼和冷笑吧,除了假清高还能怎么说?
可既然是皇上提了,那就没办法了,这事儿终究是不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的。
唐太宗都说民为水,君为舟,谁要是当众说百官可以无视百姓,可以碾压百姓,那就等着成为士林笑柄,等着留下千秋骂名吧。当官的有特权,可以碾压百姓,这事儿也是属于潜规则的,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听到正德的歪理之后,他们很快就想清楚了道理,而且在这场朝会之中,他们也是第一次mō到了正德的思路,甚至可以推断出来正德接下来要说什么,可这件事并无法让任何人感到欣慰。
“何况,言官们风闻的东西传到朕这里,真实xìng本身就有些问题了,要知道,传话这种东西,经过的人越多,那么就越失真。”正德顿了顿,傲然环视太和殿,朗声道:
“因此,朕打算效法先贤,广开言路,不光是从言官那里听闻,还要从民间、从各地、全天下的传闻朕都要听,并且以此施政,这样才能政治清明,天下大同,众位爱卿,你们说朕说的对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