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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的为政理念是好是坏且不去他,不过,能在这样一个皇帝的手下,足足掌了二十年的权,严嵩这个人鉴貌辨色,见风使舵的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
另外,这个人的人品也是有包管的,他身上应该没有士大夫们所谓的风骨,至少在赋性上是没有的,至于概况上表示出来的,那玩意怎么做不得了准?
固然,谢宏不会因为这样就随意相信对方,可至少,这场会面也有了那么点意思不是吗?要是一开始就确定了对方是来玩反间计的,那就没有悬念了。
“带他来见我。”谢宏沉声叮咛道。
候一拱手,退出去了。
“贤侄,这位严嵩可是的旧识?”曾鉴在朝中日久,自忖对翰林院的诸位学士应该都是熟识的,可他对严嵩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因而他知道,这个人应该是才入翰林院的,应该就是弘治十八年的进士。
“那倒不是,侄只是听着这个名字耳熟。”谢宏的是实话,他对严嵩也只知道一点点事迹罢了,具体情况他是一概不知的。他想了想,起身道:“伯父,侄去外间见他,伯父在这里安坐,为侄把把关。”
“贤侄但去无妨。”曾鉴微微颔首。
也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这些日子,谢宏总觉得曾鉴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按月儿每天神出鬼没的,曾鉴也应该很少跟她碰面,碰了面,丫头也未必会跟自己爷爷那些事,可那个丫头精灵古怪的,奇葩处几乎不在正德之下,会产生点什么还真的欠好。
虽然曾鉴即便知道了,应该也不会生气,可谢宏在面对老人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压力,难怪世人把老丈人称为老泰山呢,不是泰山,哪能给人这么大的压力哇!
“大人,人带到了。”他坐在外间胡思乱想的时候,标兵已经把人带到了。
“进来吧。”谢宏淡淡的叮咛了一声,然后抬眼看去,一见之下,他不由又是一愣:“是?”
“庶吉士严嵩,见过谢大人。”
严嵩是一个高瘦的年轻人,身上穿戴一袭月白色的儒衫,上面却是干净利落。想来是见机得快,因此他也没吃什么苦头,这就比夏儒高出一筹了,那位国丈可是先被人拿下了才报身世份的。
另外,由他的称号和态度中,谢宏也能看获得恭敬的神色,由此可见,至少对什么叫眼前亏,严嵩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原来就是严嵩。”
谢宏的惊奇却不是因为严嵩的有眼色,或是识时务,而是因为他确实见过严嵩,就在那场经筵上。并且,很巧的是,就是严嵩引了庄子中的典故,然后被三公公抢答了,因此才有了一个一比零,而不是平局了,起来谢宏却是要感谢一下严嵩呢。
“当日一见,大人的风采印在了下官的心目傍边,令下官心仪不已,久久不克不及忘却,今日得见,大人风采依然,更胜往昔,下官实在是欢欣鼓舞……”严嵩满面谄笑,口中更是奉词如潮。
谢宏一下就确定了,眼前这人就是历史上的那个严嵩,并且,他八成是来投靠自己,而不是来搞什么反间计的。
深入敌营搞反间计,需要的可不单是口才,胆量也得足够大,并且还得有相应的价值。目前文臣占据了极大的上风,以他们一贯的狂妄来,应该不会想到要用这样的计谋,何况愿意为了这样的事献身的,想必是那种风骨都刻在骨子里的人。
严嵩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谢宏其实不是很确定,但他知道,严嵩肯定是个会看风色,并且对自身相当看重的人,因为历史上他伺候的很爽的那位嘉靖皇帝,就是这么个人。
并且,严嵩会来投靠的理由也很充分,要知道,士大夫们都是很会迁怒的,当日要不是严嵩出的题目被自己答上来,恐怕自己这边也欠好得分呢。固然,一边是整个翰林院;一边是两个秀才,嗯,其中一个还是残疾人,打平了也是输,翰林院一样颜面扫地。
可是,高傲的士大夫怎么会这么想呢?既然有了一个理由,和可供出气的对象,他们才不会理会那么多呢,先把责任推出去再才是他们的作风。
“严学士,来找本官所为何事?”尽管有所料想,可谢宏却对严嵩这些奉承话不感兴趣,若是他猜得不错,严嵩会选在这个时机来,而不是更早,应该是有些理由的。
“谢大人明鉴,下官确是有要事禀报……”严嵩见机的很快,一听出谢宏有不耐烦的意思,他马上话锋一转,把话题拉回了正题上面,他游移着看了一眼旁边的标兵,一副yù言又止的脸色。
“无妨,其间都是本官心腹,严学士只管来即是,即便不合本官的意,也不会传到外面去。”谢宏摆了摆手,用人不疑,番子们的忠诚度是很高的。
另外,他还不克不及对严嵩完全安心,虽可能性很低,可是也不克不及不防这人是外朝派来的死士,他自己可能不想,可难保不会被知耻而后勇了,拿家人什么的强逼,让他来刺杀自己,也不算什么太玄幻的事儿。
“大人,这次针对大人的言潮来的颇为突然,声势又极其浩大,大人心中可有些疑惑?”严嵩也不坚持,直接挑明了来意。谢宏想的不错,他确实是投靠来的,并且还带了投名状。
严嵩原本就是身世寒门,并且还是江西人士,在朝中也甚少乡党之类的予以照拂。这本倒没什么,大明开国以来,这样的寒门士子也不在少数,只不过升迁会慢点,机会来的比较晚罢了。
他既然已经入了翰林,前程也就有了保障。若是不出什么过失,几十年后,他排资历慢慢升迁上去了,再和其他有力人物通过联姻等关系拉扯在一起,大明也就又多了一家豪门,很多豪门本就是这么来的。
可是,那场足以让他铭记一生的经筵改变了这一切,这些日子以来,几多个夜里他都在梦中惊醒,恨不得时光倒流,去提醒一下那时的自己,不要出那个题目,哪怕是用了他人用过的典故,也不要从庄子题。
就在那场经筵之后,他的日子变得极为难过,翰林院的同僚都是那场惨败是他的责任,天下人也都是这么,完全没人去想,即即是平局,难道翰林院就会有面子不成?
固然,这辩驳的话他是没法出口的,也没人会听,士林中人不会的那么直白,人家只是不竭的在质疑他的学识罢了。若不是当日的考官乃是大学士,身份太高,没准儿他也会被找个后账,然后落得唐伯虎昔时的那个下场也未可知呢。
固然,若光是有人质疑或者有人诃斥,严嵩也不会太过忧心,挨骂又不会死人,有什么好怕的?可是,质疑声广泛了整个士林,其中包含了所有的朝中大员,这就让他心里冰冷了。
入了翰林,前途就有保障,那是在不出错,和没人跟作对的情况下,若是所有的上官都对没好感了,那还有个屁的前途?严嵩虽然阅历不足,可是这种事他还是看的很明白的。
尽管新任的翰林学士杨廷和杨大人对他的态度还不错,可从同僚和上官们冰冷的眼神中,严嵩还是意识到了,哪怕日后谢宏伏诛,他也是没希望了,除非……
没错,唯一的路就是投靠谢宏。
谢宏手下没有人才,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否则经筵上就不是一比零了,那个给谢宏提示的太监是个怪才不假,可真刀真枪的比起来,他还差得远呢。从谢宏得了个唐伯虎,立刻就声势大振这件事上,看得就更是清楚了。
严嵩不知道自己跟唐伯虎比起来到底谁才调高,可他知道,唐伯虎比他会找时机,他的动作终究是慢了一步,在唐伯虎之后再去投靠,那即便才调比唐伯虎高,恐怕也很难有所建树了,他要的不是这个,他要的更多!
不过,即便有了投靠的心思,他却深知,自己没有足够分量的工具来感动谢宏,让谢宏许给他高官厚禄,何况,以目前的局势,谢宏到底能不能撑下去,还未可知呢。
正因有了这样那样的顾忌,严嵩才没有立刻做出投靠的举动,只是在心中存了念头。有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很快,他就找到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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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见个真章吧!谢宏的决断
第306章见个真章吧!谢宏的决断
严嵩在京中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其实也不是那么绝对的,官场上可以攀附的关系很多,只要有心,总是能找到些渊源的。''
左都御史张敷华跟严嵩就有同乡之谊,两人都是江西人。
因此,严嵩走投无路之下,也不止一次上门求见,试图攀攀关系,从乡党那里获得些援助。虽然每一次都被拒之门外,可他一直没抛却这一丝希望,即便在言潮大起的时候,他也没中断上门拜见的举动。
张敷华是肯定不会见他的,严嵩在士林中已经成了仅次于唐伯虎的可厌人物,谁沾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