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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官位是正三品的大员,权限不,还有上殿面圣的资格,好像很了不起,可是谁当了这个官谁才知道,其中滋味又怎么是一个苦字能得完的?
旁的不了,就今年正月吧,黄大人连大年初一都没闲着。大过年的,又天寒地冻的,好容易比及祭天仪式结束了,黄大人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大学士们的命令就跟来了:京师戒严,要顺天府全力配合。
黄大人虽然是京官,但实际上离着真正的核心阶层差得远着呢,皇上偷跑这样的消息他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听到这样的命令,他那时就懵了,这大正月的,朝廷搞的是哪一出?
不明白归不明白,朝廷的谕令还是得执行,黄大人无奈之下,也只好离开温暖的家,回到了冷冰冰的衙门,然后带动起衙门里的人手,开始清查户籍、镇压地面,严防流言滋生。
可是流言之所以为流言,就是这工具难以禁绝,尤其又是在京城这样的处所,人口多,各种千丝万缕的关系又让人无从下手,就算是街头上随便抓来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朝中大人们的子弟或者下人,黄大人一个府尹又能如何呢?
光是这样也就罢了,最可恶的是,日前抓了几个散布谣言的外地人。开始的时候,没人来认领,黄大人自是很高兴,这几个人着半生不熟的官话,长得又猥琐,一看就不是好工具,正好拿来杀鸡儆猴。
可没等用刑,认领的人就来了,并且还是礼部衙门来的人。一问之下,这几个猥琐人物原来还是朝鲜来进贡的使臣,黄大人郁闷,好容易弄来的鸡,就这么飞了。
朝鲜一个番国自是不算什么,可好歹这一干人也是来进贡的,只不过造个谣罢了,总欠好就这么打杀了,何况就算要打杀,也轮不到顺天府来做。
就这样,京城内的各路谣言便喧嚣尘上了,黄大人也只能望而兴叹。
开始的时候,朝中大佬们还能体谅黄大人,究竟结果这大过年的,把城给封了,就算是黄大人有个三头六臂也没法将人心尽数抚慰下来,他要是能做到,那就不是一府之才,而是执宰之才了。
可到了月底,各路申斥便象潮流一般往顺天府涌来,辞不一,可最终都可以归结为一句话,那就是顺天府镇压不力,致使各种斜传歪论深入坊间巷里。
并且,这些舆论大有问题,不单抹黑士大夫们的光辉形象,并且还把武夫们的形象拔高了,最让大人们气愤的是,这些言论居然把皇上的形象塑造得光辉无比
要知道,现今皇上可是从太子时代就开始胡作非为了,如果这样的一位君上都能在民间有如此光辉的形象,那么朝中的诸位老臣又将被置于何地呢?
别边镇的事情还没获得核实,就算都是实情,那皇上也应该是在以巡抚为首的,宣府的文官团队的辅佐下,才能完成这一系列的事迹才对。
又怎么可能是所谓的侠义之士的作为呢?皇上身边有什么人,朝臣们都是很清楚的,不过是一班奸佞和他们的爪牙——锦衣卫罢了,这些人哪里称得上侠义二字?所以,朝中大员对这些舆论极为愤慨,纷繁呵顺天府的不作为。
黄大人固然冤枉了,街头上有人交头接耳,他不敢抓人,还可以派衙役出去驱赶,可那些个讲时评的茶社,他又怎么敢上门?那些店铺看着都普通,可实际上,哪个背后没有人撑腰?
光是些侍郎、主事倒还罢了,居然还有一位尚书也开了茶社,并且人气还很高虽然这位尚书是六部中地位最低的工部尚书,可却也不是黄大人获咎得起的。
最后,黄大人也只好含着热泪把这一干呵文书收下,独自默默哭泣了。至于将来会怎样?管他呢,最多也就是罢官罢了,这个不利的顺天府尹,谁爱当谁当去吧,归正黄大人是死心了。
哀痛之余,黄大人也是愤恨,对那个想出时评这种坑人的幻术的人,他打从心底里愤恨。这招太损了,这很多坏的人才能想出来这种招数?若是知道这人的名字,黄大人一定会把那个名字写在纸人上,然后天天用针扎的,不这样,就没体例消除黄大人心里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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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万事俱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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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府书房里,老管家曾禄正躬身禀报着:“老爷,谢公子想出来的办法果然不错,如今京城的舆情大变,很多百姓已经在称赞皇上是圣明君主了,这次返京,看来谢公子可以安然渡过了。”
曾鉴微微颔首,道:“谢贤侄果然不同凡响,这一招有如天马行空,确是神来之笔,以老夫观之,朝中诸位大人也是猝不及防,都有些措手不及。”
曾禄察颜观色,却见自己老爷虽然口中赞叹,但语气中并无喜意,反而眉宇间的忧虑之色丝毫不减,他不由问道:“老爷,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可担忧呢?”
谢宏这计谋就是通过曾禄实施的,京城没人注意到,最先开始搞时评这种模式的,正是曾家的茶馆,所以曾禄对整个过程都是一清二楚,并且很是欣赏。
“谢贤侄虽然天资聪颖,但终究年幼,又不曾入朝历练,对于朝中的士大夫们更加没什么了解。”曾鉴叹了口气,解释道:“民间舆情固然重要,可对朝中决议却造不成任何影响,能入朝为官的人,又哪里会在乎民间如何说法?”
“可是……”曾禄有些不解,“若是不在乎,为何朝中又不断有谕令申斥顺天府?据说申斥也是一封比一封严厉,黄府尹已是罢官在即了。”
“呵呵,顺天府不就是派这个用场的吗?”
曾鉴苦笑,顺天府尹这个位置的特点就是,管得很宽,除了京城的治安与政务,顺天府还有承接全国各地诉状的资格,几乎相当于一个小刑部。
但是,在很多事情上,顺天府却没有最后决断的权力。什么能够参与,权力却不够决断,这就决定了这个官职最大的特性,那就是经常性的背黑锅。
现在的情形也是一样的,虽然朝中的大人们都很恼怒,觉得这些传言丢了士大夫们的体面。可是相对的,家里开茶馆的却没一个人放弃时评的,而且,谁家开茶馆也算不上什么机密,朝中很多人都知道,为什么没人放弃呢?
当然是不在乎了。
与其说是这些人贪自家茶馆的人气,还不如说他们根本没把民间的舆论看在眼里。曾鉴在朝多年,对士大夫们的心态还是很了解的。
他们固然想要在民间有个好名声,享个清名,以求名留青史,可大家都心知肚明,能不能名留青史,民间的口碑只是一方面罢了,更重要的还是自家的权势和富贵能够绵延。
只有富贵不衰,才能真正青史留名,青史还不是得靠史官们书写?而史官,不就是翰林们吗?没有富贵,谁又会在意你,修《三国志》的陈寿,不就是向传记中涉及到的人物的后人索要润笔么?
只要子孙后代富贵绵延,青史留名又算得上什么若是不然,想指望民间口碑,哼,中华千古之下,又有几人能够靠这个留名?就算是当年的拗相公,待权势衰微之后,还不是被史官刀笔批了个一无是处?
所以,士大夫们虽然喜欢在民间标榜自己,但每一个人心里却都清楚,那是靠不住的。相对而言,还是士林清议更加重要,而比起所谓的舆情,最终能够依靠的还是手中的权柄和万贯的身家。
这样的想法,曾鉴很清楚,解释的也很明白,曾禄听完也没了一开始的欣喜,也犯起了愁,“可是,老爷,就算朝中的大人不在乎民间舆情,总也会有些顾忌吧?”
“顾忌么?”曾鉴摇摇头,叹道:“只怕未必,也许反而会激起士大夫们的愤怒也说不定,谢贤侄这样的行为在士林中看来,完全是对士人的蔑视啊。”
“那老爷当初又为何不阻拦小人?”
“死中求活罢了,谢贤侄选的这条路本来就艰难重重,事到如今也只能看他的缘法了。”曾鉴抬起头,沉声道:“只要陛下能坚持不让,朝臣们终归是要投鼠忌器的。”
“那陛下能否?”
曾禄心里很没底,别说当今陛下了,就算是先皇,若是和朝臣们的意见向左,多半都是要退让的。而如今,朝中尽是老臣,三位大学士更是顾命大臣,皇上又未及弱冠,从铮少爷的信中的描述看来,也是个心性不定的,他能坚持住吗?
“如今,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曾鉴再次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
京城里明白人是很多的,曾尚书哀叹的同时,在京城另一处所在,正有人在发怒。
“放肆,简直太放肆了”左都御史张大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桌案上赫然放着一张信函。
“老师请息怒,陛下年幼,不过受几个佞臣的教唆罢了,待陛下返京之日,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