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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二弟,咱们去书房。”
与其是书房,不如是谢宏的工作间,里面满满的都是各种工具材料。这样的所在,谢府中还有一处,另外一处是原来的柴房改造的,孤零零的在院子的角落里,是曾铮的工作室。因为火药硝石都比较危险,所以那里也是禁地,尤其是对好奇心旺盛的正德来。
谢宏的这间正德经常来,对桌子上的各式工具他也是熟视无睹,一双眼只是急切的盯着谢宏。
这种杂耍用的剑没什么技术含量,只是材料费点心思罢了,不过有董家庄这个专用的作坊在,这点事更加难不倒谢宏了。他从架子上取下了一个长条形的盒子,打开后,取出了一把连鞘的宝剑,然后抽了出来。
“哇,象真的一样,真的能伸缩?”正德大为惊叹,心翼翼的凑上来,用手指轻触剑身。
“固然了。”谢宏晒然一笑,突然反转宝剑,往自己身上猛的一刺,剑身转瞬就就没了一截,好像真的刺入了身体一般。
“怎么样?”
“好,好,有趣,太有意思了。”正德美滋滋的从谢宏手里把宝剑拿了过去,翻来覆去的把玩一番,然后一抬头,紧张兮兮的道:“大哥,这宝剑归我了喔……”
谢宏汗,还能抢的不成,除,谁会对这玩意这么感兴趣。
“嗯,原本就是给做的
正德嘿嘿一笑,又神秘兮兮的道:“还有哦,这件事要保密。”
这家伙又筹算恶作剧了吧?谢宏一看他的神色就明白了,好吧,这玩意原本就是干这个用的,果然是宝剑赠英雄,玩具配顽童,确实相得益彰,谢宏点颔首。
正德欢天喜地的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谢宏有些羡慕,这位二弟像是不知道愁似的,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忧回京城之后的麻烦么?哥这个皇帝义兄当的还真是劳心劳力。
“谢兄弟,京城来信了。”谢宏正寻思间,马文涛走了进来,低声道。
“哦?快给我看。”谢宏急忙接过,拆开细看。京城会给他来信的也只有曾鉴,内容肯定也是他最为关心的京城各方动向,只是情况似乎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谢宏皱起了眉头,脸上阴晴不定。
“谢兄弟,可是有什么麻烦吗?”马文涛倒不是太担忧,刚才出去的那位爷可是皇帝,天下间还有皇帝摆不服的麻烦么?
沉吟半响,谢宏突然道:“嗯,马大哥,看来咱们要提前解缆去京城了。”
“京城?”马文涛脸上有几分兴奋之色,京城,那可是天下人都最为向往的处所。
“嗯,京城。”谢宏点颔首,转向东方,似乎透过了空间看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分不出是忧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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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革命就拜托大哥了
两日前
京城,曾府书房。''
“老爷,信已经送出去了,两日内一定会到宣府,您就不要担忧了。”看着自家老爷愁眉深锁,曾禄很是担忧,老爷的年纪已经大了,又刚刚经历过少爷……那样的事,怎么经得起这般劳心。
“唉”曾鉴长叹一声,虽然信已经送出,可他心中的担忧却丝毫不减,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谢贤侄的计划原本不错,陛下对他也颇为看重,以他和铮儿信中所述,成为陛下近臣已是毫无疑问了。”
“那老爷还担忧些什么?”曾禄疑惑道。
“正是他风头太盛,甚至已经压过了八虎中最得宠的刘瑾和谷大用,老夫这才担忧。”曾鉴苦笑道:“陛下动心巡游宣府,老夫本想着他即便能借此良机接近陛下就已经大为不容易,待陛下返京时,朝中舆情也会更多的针对与陛下更亲近的八虎等人,谁想……”
曾鉴确实是没想到,他原本设想的很好,正德这次偷跑,肯定会在朝中引起轩然大,而依照以往的情形,言官和朝臣们的主要火力会集中在八虎身上,究竟结果这几个人跟正德最为亲近。
而谢宏和正德只是初见,就算谢宏本领再大,也不成能马上就超出刘瑾和谷大用吧?曾鉴是这么考虑的,等返京之时,非论八虎遭殃与否,都是谢宏的好机会,谁想获得……
“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曾鉴连连叹息:“谢贤侄终究还是太年轻,不晓得韬光养晦的事理,才有此木秀于林的境况,也是老夫的疏忽,本应该早做提醒才是正理,可老夫却也是为眼前风光所惑,也没想到此节,现在除略加提醒,竟是无能为力了,唉。”
“老爷,谢公子本不凡俗之人,现在又在短时间内就让陛下倾心信任,这等人必是有百神庇佑、苍天佑佐的,否则哪能做到这样的事情?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能担当起老爷的期望,所以,老爷只管安心吧,谢公子定当逢凶化吉的……”
曾禄絮絮叨叨的开解自家老爷,不过他的也都是心里话。他从就在曾府,跟那时还是少爷的曾鉴一起长大,曾鉴也历来没把他当外人,心里话也城市跟他,所以同样也是年近古稀的老管家也是见多识广的。
可谢宏这样的人,他却历来没有见过,概况上似乎有些欠亨世故,做的事情也不见有什么深远意味,可是却总是能人所不克不及。那件茶社固然让宣府人喜闻乐见,曾禄也同样印象深刻,更别提那个能让自家老爷都惊叹不已的钢琴了,简直是神技。
光是技艺高超不算什么,以天下之大,卧虎藏龙之辈极多,手艺能够超出谢公子的人也未必没有。可世风如此,那些隐居的高人都以工匠身份为耻,都恨不得旁人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大肆声张呢?
这位谢公子就偏偏与众不合,不单不以匠人身份为耻,反而异想天开的想要以匠人身份,用自己的作品感动现今皇上的心,然后一步登天。
曾禄以为自家老爷已经是异想天开了,居然想改变大明的风气,提高匠人的地位,要知道,这可是大明的祖制,自家老爷是螳臂当车,那也是一点都不夸张的。只不过既然老爷有这样的大志,曾禄也不会多,只管辅佐即是。
可从铮少爷的信中看来,这位谢公子想的却比自家老爷还要夸张,工业?让工匠用技术引领大明朝前进的道路?曾禄完全无法想象信中描绘的情景,自家老爷穷尽一生,也没能让工匠的地位获得半点提升,而谢公子居然……让匠人引领大明,那可能么?
自家老爷想稍微提高工匠们的地位,士大夫们已经对老爷鄙夷不已,认为老爷冒犯了士大夫们的尊严。可谢公子的想法,又岂止是冒犯了尊严罢了?那简直就是要将整个士大夫阶层倾覆,重现年龄时代百家争鸣的景象,而工匠们则作为墨家的代表引领大明……
曾禄不知叩谢宏哪里来的这么大勇气,又是如何想到这些的。
他只知道自家老爷看过铮少爷的信,详细了解过谢宏的理想之后,表示得十分激动,有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却还是精神奋起的样子,他明白,老爷已经对谢公子深信不疑,所以,他也不对曾鉴提出劝告,依然尽心辅佐。
只是现在,老爷究竟结果上了年纪,他却不想让老爷太过忧心了,于是,他找着各种理由,抚慰着曾鉴。
“……再,谢公子既然能得了陛下的看重,朝臣们也不会过分相逼的。”
曾鉴黯然道:“曾禄不知道,皇帝虽然是九五之尊,可对朝中的大臣们却也是要忌惮的。孝宗皇帝那般仁厚,言官们的奏疏仍是每日不竭,何况今上?平日无事,都察院那些御史们都要寻些事故,今次出了这等大事,又有阁老首肯,恐怕……”
他沉吟着,好半天没有话,曾禄有些担忧,问道:“老爷?”
曾鉴又是一声长叹,道:“巡抚张鼐此番有保驾之功,刘阁老已明言要重酬于他。以老夫所观,左都御史张大人恐怕也是心中不安,生恐自家地位不稳的,恐怕也是存了借机大干一场,以得劝谏之功的心思……”
“谢贤侄虽然天资极高,却终究没在朝堂上历练过,又怎么知道言官们的厉害?就算是今上也是如此,陛下即位以来,对朝臣们千依百顺,言官们也没什么机会爆发,只有几位大学士不时劝谏一二,如果都察院全力策动,那……”
曾鉴连连叹息不已,十分忧虑,“两人都不过是少年,到时候……难,难”
“老爷”曾禄突然提高声音,道:“曾禄大胆问您,比起谢公子日后要做的大事,今日之忧可能相比?”
曾鉴被他的质问闹得一愣,却没生气,不假思索的答道:“这怎能相提并论,那工业之太过……就连老夫也只敢在梦中想想罢了,真要有实现的那一天,别老夫,恐怕谢贤侄也是老夫这般年纪了吧。”
口中是不敢想,可起这个话题,曾禄却分明在自家老爷眼中看到了向往的神色,并且,之前每一句话,曾鉴都要叹息一声,这次却完全没有叹气,情绪甚至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