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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句丽人,如何知道的我?又为何要悬赏我的首级?”
“好像是听说,你杀了贼酋高元的儿子,令高元震怒,把高建武狠狠的责骂的一通,所以才会有此悬赏。”
“我杀了高元的儿子?”
“没错,好像是叫高宝藏!”
郑言庆拼命的回忆,但却没有任何印象。
倒是谢科突然间惊呼一声。“高宝藏 言庆,莫不是尽早被你射杀于山外的那个人吗?”
言庆也想起来了!
那个清晨时分,为解救谢科。而被他杀死在山口外的金甲少年。思想起来,好像也就是那个金甲少年,最有可能。言庆不由得有些头疼,如若是这样,那问题恐怕要更加严重”
他们如今在高句丽的一亩三分地上。
高句丽王室发出追杀令,定然会引发出更大规模的清剿。
此地不能久留,需尽早离开。弄不好,高句丽人已经开始向山中拨索,那样一来,更加危险。
郑言庆呼的站起身,在峪谷中徘徊起来。
“还是那句话,要么向北,往辽东方向撤退;要么往东。借道新罗,设法走海路回家。诸君以为,该何去何从?”
寰孝文立刻说道:“郑校尉。我等听你的主张。”
“是啊,言庆,就依你决定。”郑宏毅也表示赞成。
谢科则开口说:“言庆,此种状况下,大家都已经乱了分寸。如何走,还是你拿主意,我们听你的。”
崔善福不以为然!
郑言庆才名高绝,且杀死了高宝藏,麾下更有雄阔海、阁棱这样的猛士相随,的确是颇有实力。但若只是这样,就把自己的性命交付于郑言庆来掌握的话,崔善福心里面。又有些不甘。毕竟,木毅说的也没有错,言庆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岂能把所有希望,寄予他一身?
不过呢,听一听倒没有错。
郑言庆想了想,“我决意走新罗,由海上回家。”
他话音未落,忽听峪谷外传来一声厉喝:“我不同意。”
木毅马元,和麦子仲冯智玳冯果三人,走了进来。木毅厉声道:“大丈夫当思报效国家,如今我水军虽败,然则辽东大战,方兴未艾。正应溯坝水北上,过慈江道,越狼让。与大军汇合。
到时候我等可为先锋,引军南下,复夺平壤。也唯有这般,才能洗刷我等今日惨败之辱,”
木毅听从了冯智玳的劝说,准备过来与郑言庆商议。
为表示诚意,他几人连兵器都未曾携带。可哪知道,网一进来,就听见郑言庆要走新罗道。
木毅是个火暴性子,闻听勃然大怒。
他大声斥责郑言庆,“郑校尉,尔读圣贤书,当知食君之禄,为君解忧,怎能只想着逃命呢?”
麦子仲等人心道一声不好,早知道,就不该让木毅过来。
言庆站起来,“木都尉,你要洗刷耻辱,你要建立功勋,与我全无关系 ,走新罗,未必一帆风顺。然则走辽东,却将九死一生。你说我胆小也罢,说我不思进取也好。我现在所能做的,所希望的,就是把这些人
他用手一指郑宏毅等人,还有峪谷中那些军卒,“我只想,带他们回家。”
话出口,峪谷中,鸦雀无声!
第卅五章 分道扬镳
虽说井前和木毅等人在峪谷外发生了一场冲实。然则郑气孤川木毅,并没有产生太多恶感。
他也知道,木毅走出于什么原因为难他,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当木毅大义凛然的说出“食君之禄,为君解忧,的话语时,言庆对他倒是生出一丝好感。大丈夫当报效国家!一点错都没有,可问题在于,郑言庆并不想站出来去充当什么英雄。
辽东方面,如今战局如何?
身处高句丽腹的的言庆,不得而知。
但若依据史书。此时前往辽东,将面临灭顶之灾。言庆不是不想胜利,而是在这场战争中。他根本无力可使。他左右不了隋焰帝,也左右不了来护儿。甚至在二段时间里,他连郑宏毅都无法左右。临行之前,他反复交代郑宏毅不可冲的太靠前,可最终,郑宏毅没有听。
木毅暴怒,“郑言庆,尔为奸贼,当诛,当诛”。
崔善福一蹙眉头。似乎对郑言庆的态度也不太满意,“郑校尉,依你之言,难不成今日惨败之辱,就不再追究了吗?”
“我知,你是个胆小鬼。”
冯智玳语带嘲讽之意。而后对郑宏毅和谢科说:“你们呢?是不是还要听从这胆小、鬼的主意。”
郑宏毅语气淡然。“言庆是不是胆小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原本可以不必陷在这该死的山里,可是为了救我,他从南水杀过来,厚战一夜。不仅救了我。还救了很多人。我这条命是他救的,勿论言庆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他”还有你们,一样沾了他的光,更没资格指责他该做什么。”
崔善福沉默了。
麦子仲的脸色很尴尬。
冯智玳嘴巴张了张。最终没有再开口”
木毅狠狠一跺脚。“既然如此,咱们各走各路,分道扬镀。
尔等是好汉的。就随我离开此地。咱们往辽东方向走。只要和大军汇合,就能报今日之仇。”
他是冲着峪谷中的人开口。
因为从表面状况而言,谷中的二百多人,已饱餐饭食。从昨夜的那一场战败中恢复过来。木毅手下虽有三百多人,终究网从战场上逃出来。饥肠辘辘,士气低落,正需生力军加入。
郑言庆坐回远处,用烧火棍挑动篝火。
他淡然道:“尔等若要建立功业,就随着木都尉他们走吧;但若想回家,我带你们回去。”
他没有气急败坏,也未曾嘶声吼叫。
这种时候,能省一分力气,就省一分力气。
谷中军卒里,站出了几十个人。
犹豫着走到郑言庆跟前,插手行礼,而后退到木毅的身后。
言庆恍若未见,郑宏毅却气恼至极。
他网要起身斥责木毅,却被郑言庆一把拉住。
“你们要建立功业。我不阻拦。
想走就走,我祝你们鹏程万里”但若留下来,就不可三心二意。我虽承诺带你们回去,可如若中途变心,我也不介意将你们留在这异国他乡。何去何从。尔等做好打算,莫再悔改。”
又有几十个人站出来。向言庆行礼,退到木毅身后。
言庆一方原本有小三百人。可这接连两拨人马离开,一下子只剩一百多人,少了几乎一半。好在,言庆麾下虎卫扈从,一个都没有离去。雄阔海阁棱,更是靠在峪谷边,闭目养神。
木毅恨恨的瞪了郑言庆一眼,“郑校尉,尔今日所为,他日我定会如实上奏。”
言庆抬起头,笑了笑,“木都尉,一路走好。”
上奏朝廷?
你先活着回去再说吧”依稀记得,史书中隋军在辽东数十万人马参战,除卫文升一军三千余人保全之外,其余各路人马,几乎全军覆没。史书上说,隋军从辽东只逃回来了三千多人。也许有些夸张了”但损失惨重。却毫无疑问。从平壤到辽东,需冲破重重围堵,万分凶险。能不能活着抵达辽东都是一个问题。如果你真的能抵达辽东,那算是你有本事。
木毅气冲冲,调头离去。
崔善福犹豫一下。拱手道:“郑公子保重。”
“崔大哥,你也保重。”
麦子仲走上前,沉静凝视郑言庆许久。
“郑公子,二郎网才的话语,多有得罪,还请你不要见怪。我不知道,你为何不远前往辽东,与大军汇合一处,洗刷今日之辱。然则我知道你,并非贪生怕死,想必是有难言之隐。
你救命之恩,麦某感激不尽。然则食君之禄,我若不能洗刷今日之耻,他日定难立足天的间 不能与郑公子并肩作战,实在颇有遗憾。祝郑公子能顺利回家,代我问候翠云安好。”
说完,他转身要走。
郑言庆却突然唤住了他。
“沈光,把那匹黄膘马牵过来。”
沈光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牵着黄膘马走过来,把缰绳递给了郑言庆。
言庆把马交给了麦子仲。
“麦公子,你也是条好汉。不管从前咱们有什么误会,今日就一笔抹消。
你要建功立业。我也不好阻拦。人各有志”不过圣人有云:欲善其工,先利其器。你从平壤到辽东,需奔袭千里。若无好脚力,只怕就算到了辽东,也难以有所作为。这黄膘马也算宝马良驹,留在我这甲免有此可惜了六今赠与你,权作壮行兰礼。祝你能建劣渊
。
为大将者,若无好脚力,如断双足。
麦子仲在平壤先失兵器,后丧坐骑,正需寻一匹好马。
他也不客气。接过黄膘马。然后与郑言庆拱手道别。冯智玳跟在他后面离开。而冯果犹豫了一下,解下身上鹿皮兜囊,缓步走到了郑宏毅跟并,轻声道:“郑校尉,这兜囊中有金创药,你随身带好。记住,三天一换药。很快就能妥帖”你救命之恩,荣儿会记在心里。
若有机缘,咱们再见。”
平壤城里。郑宏毅为袍泽之情死战不退,与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