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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飞船都没有留下。这本就是被他们遗弃了的世界,受的探索。若不是早得到确认,那一次哪里可能有半数人选择自杀?”
女人安静听着王故讲述,等王故讲完。踟蹰着还是轻声呢喃道:“可我还是想出去看看……”
王故本来是有些愤怒的,他觉得女人像是听不懂自己说话一样。可是当看到女人呢喃着双手抱紧她自己,却又说不出的疼痛,觉着女人可怜得让人想疼惜,不愿去打破她那几乎可说是幼稚的憧憬。
“你出去,也只能看到一片荒芜。只有这个停不下来的测试,主脑一直承载着我们的灵魂,靠游离的宇宙能量亦能永恒运转。该撤走的早撤走了,连我们的身体据说都早已经被毁灭。即便是出去了,恐怕存活都成问题。”王故忽然冷冷答道,仿若骤然找到了理由,用来说服自己对那个女人狠下心肠。
云依沉默着,用自己的手捏了捏王故的手腕,像是提醒王故□故转过头来,还是朝云依笑笑。
“总要出去了,亲眼看看才知道。”女人罕见的固执着,换来王故一声冷哼。
相互的固执带来沉默,沉默是一种无声的不妥协。
女人也不离开,双臂抱紧自己坐在走廊顶上□故不再管她,饮了片刻清茶,又起身练起剑来。
他的无总决和独孤九剑总决早在两年前融合完毕,创立新总决时王故听任云依的乞求,将名字定义为故依总决。这不过是个名字,怎样怪异也不会影响总决效果。
但王故是个略有偏执的人,他总是一遍遍练着剑,推敲带了阴性又略显中性的新成剑法,一次次修改着某些细微的地方,苛求完美。
九根金针没有限制自修或是剑法威力,它们只是将王故身上的内力强行压制了九层,相当于此时王故若是对敌,他只能运转自己一层的内力。除非那位施展封内金针的印者出现,以他独门手法,将那九根金针从王故丹田处取出,否则只有王故内力超过封印时十倍以上,才能以强横内力自行挣脱。
这九根金针代表的是一种态度,代表王故是真心退隐,不再踏足江湖。昨日一线崖边,天涯阁那几位长老若不是看在这九根金针的份上,绝不会如此轻易放过王故。
女人又坐了片刻,像是高处夜风吹过,倏然感到一阵发寒,双臂将自己抱得更加紧了。她像是在自言自语,轻声发问道:“他们都想要出去,都想要那钥匙,如果像当年那样都来争抢,我该怎么办?”
王故冷笑一声,带着些微鄙夷道:“他们都该知道,钥匙在我手上。可是谁又知道……我把钥匙藏到了何处?”
这话像是给予肯定,也像是对某些人的耻笑。
女人猛地抬头,青冷月光撒了她半张脸。露出的半张脸上细柳般的弯眉,一只大眼睛,半个晶莹的琼鼻,还有娇艳欲滴的朱唇。那朱唇张开,又欲言又止。那只本该灵气逼人的大眼,此刻有太多柔弱无助。
王故目光始终停留在晃动游走的剑上,冷兴数声,“即便把钥匙给他们,谁又有本事离开这虚幻?”
他说完便不再言语,好似所有精力都用在了练剑上。女人又低下了头,默默沉思着什么。
这一次三人间的沉默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女人首次望向抚着琴弦的云依,似乎咬着牙齿道:“你……照顾好他。”
云依抬头,朝那女人露出甜美的微笑,然后轻轻点头。
女人脑后两条不知有多长的大辫子,在她起身时高高扬起。刹那之后,走廊顶上干干净净,再无人影。
女人这一趟来回,居然没有人捕捉到她的身影。那些皇家私底下最精锐的影子们,上百名放哨跟踪的好手,能够留下意境级高手的强悍部门,竟然无一人知晓公主府曾经有个女人踏足。
这人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中间起码在云依府上滞留两三个时辰,无形中将暗中保护如铁桶般的云依府,视作了无人之境。
由此处可看出,女人是何等的强大。
云依府内,王故和云依显然毫无睡意。等那女人离开后,云依又一次将手放到琴弦上轻柔挑拨,时而如清泉叮咚,时而如微风拂面,隐隐让人听出一股喜悦的味道。
王故等那女人走了,吐练剑负手而立,遥遥看着女人离开的方向,半响没有讲话。
明月高悬,只有琴声时断时续,宛若旖旎低语述说着什么,时间渐渐划过,已有一丝焦虑□故却仿佛成了磐石老树,任那琴声如何拨动,他只负剑直立,不言不语。只是,也不再舞剑。
他们更像是在等人,可是他们等的那人一直没有现出踪迹。越是时光流逝,表示她想要大闹一场的念头也越发清晰。
王故这一站,便是圆月归隐,繁星黯淡,再过得个把时辰,天就要大亮了。
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段,是人们心头倦意最浓的片刻□故似是终于丧气,就要一声长叹,昏暗里湖水上宛若划过一道蛇影,一闪而没。若不是王故云依两人一直戒备着,恐怕也难以发觉这倏忽即逝的微妙变化。
假山上一声冷哼,低声耻笑道:“难为你们竟等了我一个晚上。”
那冷哼直朝王故而去,想是来人看不惯王故脸上浮现的那丝掩不住的惊喜,还有那一丝心神松懈。
“总怕你今日大婚时过来。”王故一点也不遮掩,诚实道出他们等一夜的登。
来人冷旋声,有些依切齿的味道,“我本就想今日准时而来,闹他个天翻地覆。至今也不见你给我一个名份,我又怎甘心连圆月的仆人都无法比较。奈何明日有另一件重要大事,为了辛苦解印的他们,我又不得不去,只好放过她。”
她紧接着又森森笑道:“你们也莫要得意,明日自有人来折腾。”
此话一出,琴声乍然而止,王故亦是皱眉不已。
似乎见到两人模样,让来人觉着十分解恨。她旋即放声尖笑起来,也不知她这一笑,让多少人悚然动容。公主府外隐然围了几个圈子的影子暗哨,相互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眼神,一时竟怀疑是否听错,或是感应错了笑声发出的方位。
来人肆意放声大笑,浑然不管一笑惊动许多人,收敛笑声又恨声道:“前一世就是个浪子情种,今世又招惹他人。今日无需本尊出手,也叫你尝尝多情的后果,只要想想就让本尊觉着舒坦。”
她突然收了声,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气急败坏问道:“是不是那贱人来过?她来作甚?”
王故皱皱眉头,知道她说的是前面来的那人,淡淡道:“她来看看,正好来道喜。”
“不可能!不可能……”假山上传出气场有些紊乱,来人焦躁地絮絮叨叨,“她计算一向细密,绝无可能行做什么毫无深意的事情……”
来人自言自语几句,忽又以一种森冷的声音向王故叱问道:“钥匙究竟在你这里还是在她手上?”
“我手上。”王故微微眯眼,抵挡来 自'霸*气*书*库'假山背面气场,那气势宏宏若疥扑面压来,阴狠如毒蛇,倏忽折扭难以把握踪迹。
只是片刻,王故七窍皆流出血液。封了九层的他,早已开启意境,抵挡住气场里的气势,却挡不住随之而来的内力压迫,刹那便已受重伤。
“那是我们所有人出去的钥匙,你……你……”
来人厉声呵斥着,声调却渐渐低下去。来势汹汹的气势瞬间消散无踪,假山后似乎有人抽泣,又强自压抑着颤声道:“你说在你手上,我也只能信你。但那女人一向自私,不会管其他人死活,连你们的解禁者她都不会管,更何况我们这些破除主脑封印的印者。你……你万万不能给她,我也再不烦闹你,你只需自己将钥匙藏好就可。”
来人话语里没有一丝一毫企求,偏偏听在人耳朵里,更像是楚楚可怜的哀求。
即使是来人展现了前所未见的软弱,王故却反倒沉默了。
“我们寻到一个东西,应该对离开有极大用处,我明日就是为那东西去的。到时候,你可以拿着钥匙,待很多很多人离开,我要让所有人把你当解救天下的英雄。”
来人不管院子里的寂静,欣喜的自言自语着心中的憧憬,那样美好的愿望,竟叫人不忍心打断她的呢哝。
也不知王故哪里来的狠心,突然出声打断来人说话,轻笑一声问道:“你可知你今世家世?”
此话一出,假山后反倒沉默起来,仿佛来人在皱眉思索。片刻后,她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