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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后,突然有人在车上轻轻的敲了两下,韩是也在车上敲了三下,这才又躺了下去,此时车厢里只有韩是一人舒服的躺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这个夜晚似乎注定是不平静的,此刻太子韩安的府里,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正恭敬的跪在屏风前,屏风后有烛光映出智叟的影子。
“韩非晚上出去了?他去的哪里?”智叟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面前的黑衣人脑袋却是已经抵在地板上了。
“小人该死,韩非马车的前后一百步都暗藏了高手,小人怕被发现了,所以跟丢了。”黑衣人惶恐不安的回答,身子在微微的发抖。
“高手?有姓季的老东西在,你没被发现,已经不错了,你下去吧。”智叟说完这句话,黑衣人如蒙大赦一般,一通磕头道:“谢先生不杀之恩。”
黑衣人几乎是爬出去的,屏风后此时正靠在塌上的智叟,猛的一阵沉闷的咳嗽,智叟身边站着的一个青衣汉子连忙掏出一面绢帕递上,双手在智叟背后轻轻的敲着。
绢帕捂在嘴上又一是一通剧烈的咳嗽,当咳嗽停止时,白色的绢帕上出现一团红色。青衣汉子一见就急了,急促的低声道:“先生,我这就去报告太子去。”
“别去了,我的身体我知道,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智叟停顿了一下,低声又道:“诸强,你亲自去盯着韩非吧,有机会就杀了他。韩国虽然弱小,地理位置却十分重要,一旦出了个贤明的大王……。”智叟说到这里,摇了摇头躺了回去。
“先生,吕相国那边是不是派人报个信?”青衣汉子诸强低声问。
“不必了,韩安在四个王子中最是无能,只要王位是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雨依旧在下着,猛然间一道闪电钻了进来,一串闷雷炸响,震的屋顶上梭梭的往下掉灰尘。
…………
太阳爬的老高的时候,韩非还赖在床上不起来。昨天晚上实在是累坏了,初尝滋味的葭如像个旧旷的怨妇,一次又一次的索取着,似乎要一次性的把韩非渣个干净。这会虽然是醒来了,却只是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发呆。
门被轻轻的推开,喜儿摄着脚走了进来往塌前来,韩非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喜儿来到塌前,见眼韩非未醒,跪下身来,低着头,伸出手掖了掖被子,一缕长发掉下来,在韩非的脸上轻轻的划过,韩非吃痒,猛的睁开眼睛,把喜儿给吓的一惊。
喜儿惊吓的样子看在韩非的眼里无比的可爱,小嘴巴微微的张着,双手捂在那还没发育完全的小胸脯上。韩非心中一动,双手拿住喜儿的两手往下一拽,喜儿不敢违逆,被拽的伏身在韩非面前。
“奴婢该死,不该搅了公子的好觉,只是季老还在门外候着呢,说是有要事禀报。”喜儿一通告罪,韩非却哪里回生她的气,喜欢都来不及呢。身边有这样一个乖巧明媚的丫头跟着,实在是一个男人的幸运,看来还是旧社会好啊,完全不像以前课本里说的那般的万恶,制度教育害死人啊。
既然有事,韩非也不好再赖着不起来,放开喜儿的手,喜儿赶紧过来扶着韩非起来,待韩非穿好起来,回头朝外喊道:“公子起来了。”外面立刻有四个丫鬟捧着毛巾、热水、马桶等一应事物进来。
贵族的生活就是腐败啊,就是好啊。即使是韩非这种相对简朴的王子,早晨伺候起来的丫鬟也有四五个。
一切收拾妥当,待丫鬟们全下去了,喜儿这才出去招呼季子曾进来,待季子曾进来后,乖巧的带上门。
季子曾见了韩非连忙赶上前两步,恭身道:“老奴见过公子。”
韩非赶紧笑笑道:“季老就别这么客气了,有事么?”嘴巴上说别客气,其实韩非心里对季子曾恭敬的态度还是很有满足感的,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确实能给心理上一种莫大的满足。
第十二章 冲喜(上)
韩非说不客气,季子曾可不敢不客气,说到底这时代还没完全摆脱奴隶社会的影响,尊卑之分是无法逾越的。
“公子,昨天回来的太晚,见您辛苦,老奴有件事就没禀报。”
“哦?啥事,要紧么?不要紧你拿主意好了。”韩非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没正眼看机子曾,其实心思全在注意这老头的反应上了,葭如虽然表态以后季子曾他们都是自己的人,可韩非还是有点不放心。大凡上位者,总是会猜忌自己的下属,韩非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似乎也染上了这个毛病。
“昨夜公子出去的时候,老奴在暗处安排的人手回报,发现有人跟踪。”季子曾低着脑袋,韩非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哼哼,如果不是昨夜给葭如来上那一手,估计这事你根本不可能向我汇报吧?韩非心里闪过这念头,本想来个借题发挥,转念又一想,既然他已经主动禀报了,那说明葭如那边已经有了交代。事情似乎得到了圆满的解决,但在韩非的心里还是留下了阴影,没有自己信的过的人,实在是不行啊。
“哦?拿下人了么?”韩非不动声色的问。
“公子恕罪,那人甚是机敏,我们的人还没靠近,便遁去了,不曾拿下。”季子曾已依旧着头说话,不过语气变的比以前更恭敬了。
“那就算了,辛苦你了,季老。以后这些事你多上点心。”韩非还是表现的很客气,脸上也挂着笑容。
“公子,昨日那位叫武清的壮士,我安排在东厢的客房里了,今天早起老奴去看过,他已经能下地活动,还托老奴向公子请求一见,公子的意思是?”
韩非这才想起来武清的事,昨天一通瞎忙活,倒把武清给放一边去了。武清的身手似乎很不错的样子,应该是个可以用的人。心生招揽之意,韩非道:“这样,你先下去,武清那边让人好生伺候着,回头我亲自去看他,他伤还没好利索呢。”
“知道了,没其他事老奴这就下去安排。”最后在请示韩非一句,季子曾便要退下。
“下去吧!”韩非挥了挥手道,见季子曾恭身退后。
季子曾退到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来上一句道:“公子,昨夜回来的时候,葭如夫人让人传话,以后老奴和这一干人等,就不用在回宫里了。老奴多谢公子替我等消了奴籍。”说完季子曾猛的跪下,朝韩非磕了三个响头。韩非还没反应过来是啥回事,季子曾已经起身退出门外。
“喜儿!你进来。”韩非赶紧把喜儿叫进来,刚才季子曾的话韩非不是很明白,又不好直接问他,只能是找喜儿来问问。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喜儿应声进来道:“公子,是要叫吃的么?”
“喜儿,你是奴籍么?”
喜儿一听这话,顿时眼睛微微的红了红道:“刚才季老的话我也听到了,想必他们这些人以前都是在奴籍的,公子人好,一定是在葭如夫人那替他们去了奴籍,日后他们的家人子女,都不必在低人一等,自然是要谢谢公子的。至于奴婢,自小跟着公子的,奴不奴的都不要紧了。”
韩非这才明白,葭如是送了个大人情给自己。对于自由的感觉,韩非理解的自然比这年代的人来的深刻,当初不就是因为不愿意去被抓着才去找死,才穿越的么。
从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来看,葭如这女人实在是聪明的紧,这样做自然是想抓住韩非,将两人的感情也好利益也罢都牢牢的抓在手中。
弄清楚这一环节,韩非心里的许多芥蒂自然就去了,同时对葭如这个女人也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说起来这事韩非还得感激自己的前任,要不是那书呆子专心学问,引得葭如暗自喜欢,自己如何捡来这现成的便宜。不过话又说回来,葭如在床第之间的要求确实疯狂,韩非对自己目前的这个身体还真的没有多大的信心。
…………
照例在后花园一二三四的做着运动,韩非这种怪模怪样体操,在家奴们看来难以理解。每每韩非做体操的时候,家奴们乃至季子曾都面露敬畏之色,主人的事情他们不敢打听的,所以也不知道韩非在做啥,各自都在心里猜测而已。
后来韩非才从喜儿那里知道,每次自己做体操的时候,家奴们都认为自己其实是在请神上身呢。总来的说这时代人们对自然科学的理解有限的可怜,在无法解释的事情面前,只能用鬼神来诠释了,沟通人和鬼神之间的人,自然就是巫师了。巫师在请神的时候,都会跳一些奇怪的舞蹈,从字面上来解释“舞”同“巫”最早其实是一个字。
既然韩非能跳通鬼神的舞蹈,自然也就能通鬼神,在这个时代,能通鬼神者在普通人看来,实在是不可抗拒的。韩非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装神弄鬼的主。
出了身汗,冲洗完毕,又等了半柱香的工夫,门外才有下人来报,韩安来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