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这样房门在陈珍的不放心和凝蓝的坚持下被轻轻关上,当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气息的时候,她便又来到自己最爱的阳台上。
她一直在想孟浩哲问的问题:“难道以爱为名的伤害就能理所当然吗?自以为是的抽身就是一种成全吗?”凝蓝一遍遍自问,在理智与情感的边沿不停徘徊踌躇,摇摆不定。
她真的以爱为名伤了自己最爱的人吗?她的抽身真的是一项错误的决定吗?天知道,她也好想好想躲在那温暖宽广的怀抱中做个什么事都不用操心的小女人啊。她一直拼命拼命地压抑自己快要满溢的情感,那是一件多么痛苦又悲哀的事啊。
错了吗?二
错了吗?二
尽管曾经梦里多少回抛开一切顾虑,投入那可以为自己遮风挡的怀抱。可是,梦醒后她依然得戴起冷淡而坚强的面具,去告诉陈珍自己很好,一如往常。不让同事察觉出一点点异样,甚至笑得比以往更加灿烂。
而他短短的几句话,就道出了自己的愚蠢,拆穿了自己自以为是的完美伪装。哈哈,多么可笑又幼稚的自己,当他的身影一点一点慢慢浸入心底时,就注定了会顽强地生根发芽。不自量力的自己还妄想将他连根拨除,怎知,他的身影,他的气息,他的笑声,他的陪伴,已经是四处攀爬的罂粟花在自己所有能去,能藏,能躲的地方飘发着诱人的芬芳。
美丽娇艳的罂粟花啊,明明知道有毒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吞下它。明明知道那毒无药可解,还是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摘了一朵又一朵。
泪终于抑制不住一颗又一颗如同断线的珍珠,灼痛了心伤,模糊了视线。风吹干脸颊上斑斑濡湿的泪渍,却怎么也吹不开心头积聚的重重郁云。
从小到大,只要是妨碍到别人的事,不管自己怎样痛苦,怎样难受。凝蓝都会悄悄地,不动声色地隐身于无人注意的角落。
因为不想成为家人的负担,不想增加别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总是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跟影子对话,一个人同小鸟聊天。直到有了工作的寄托,有了陈珍的陪伴,凝蓝才开始慢慢从冰封的洞穴里走出来。
然而,自小养成的习惯,根深蒂固的观念,使她习惯性地隐藏所有情绪。淡淡的看待一切,只因怕靠得近会受伤,那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
她本以为这就是自己最好的生存模式,适合自己,同时又不会伤害别人。直到那场美丽的意外,那个跟自己完完全全是不同世界的人,竟“纡尊降贵”地走入自己平凡且平静的生活。用其特有的温柔式的霸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悄悄浸入她的生活,改变她的坚持,还偷偷偷走她紧锁的心。
柔和的黎光悄悄拨开黑暗的轻纱,倾落斑斑点点晶莹的光彩。天亮了,日与夜告别时不舍的泪珠落在花瓣,折射出七彩霞光,那么美丽,那么脆弱,那么惹人怜爱,却冰冷彻骨。
自纷繁复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深秋温暖的阳光已经将凝蓝冰凉的身子紧紧揽在怀中。看着,天边那朵五彩缤纷的云霞,凝蓝突然想起在一本书上看过的一句话“每天看一看头顶的云,就会发现幸福离你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看着天边那朵在阳光中悄悄变幻颜色,改变形状的云,风干的泪再次情不自禁汹涌而出。幸福,好熟悉又遥不可及的名词啊;幸福,多么令人神往的感动啊。可是,自己还有能力去拥有它吗?还有资格去觊觎它吗?
天不语,云不答,残破的身躯支撑不起完美,就让一切淡淡随风吧。
第九章
第九章
住院一
凝蓝费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而是一间纯白色的屋子,各式各样的白,深浅不一交错出一份空洞,一种冷漠,空中飘浮着一股呛鼻的味道。好熟悉的场景,好熟悉的味道,记忆深处那段从不敢轻易掀起的黑色画面,猛地,清晰起来。
撑起依然虚弱的身子,凝蓝用力甩了甩头,乌黑的发丝在空中飘出道道零乱却美丽的弧,可浑浑噩噩、沉重无比的脑子,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经过。
凝蓝记得自己在阳台上坐了整整一夜,直至天边出现柔亮的曙光。昨夜的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那么虚幻又迷离,孟浩哲的问题让她想了一整夜,甚至开始置疑起自己的决定。她一次次坚定信念,心灵深处居住的小人又一次次将其推翻,就这么如此反复着,一遍又一遍。
最终,是理智战胜了情感,还是情感说服了理智?她已经没有答案了。因为她已经累得没有一丝丝力气再去争辩什么。
对了,她记起来了。晨曦的阳光好温暖,好舒服,就像妈妈的怀抱一样。于是,她便闭上双眼在明灿温暖的包围中,睡着了。
只是睡着了呀,怎么会在医院醒来的呢?凝蓝不解地想着,可一片空白的脑海连一点点模糊的画面都没有留下。昏沉的脑袋又传来阵阵抽痛,意识开始模糊,敌不过睡神的召唤凝蓝再次堕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小蓝,小蓝……”凝蓝在陈珍的焦急呼唤中,悠悠醒来,眼皮似有千斤般沉重,她用尽全身所有力气才缓缓掀动,一点点睁开。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陈珍宽慰的语气中有着难掩的激动和欣喜。
“珍姐,我怎么了?”凝蓝原本轻柔温润的声音因久未进水而变得低沉沙哑,那鸭子一样的声音连她自己听见都吓了一大跳。
“你感冒了,高烧将近四十度,昏迷不醒,真是吓死我了。”陈珍一脸心有余悸“要是你有个什么意外,我怎么跟伯父伯母交待啊?他们那么放心地把你交给我,我却连你生病昏倒都不知道……”陈珍心疼又愧疚。
看着陈珍自责的样子,凝蓝赶忙开口说道:“珍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怎么能怪你呢。再说了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而已,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啦。”
“什么小感冒啊,医生说如果再晚一点点发现的话,就可能发展成严重的肺炎。”尽管凝蓝已经退烧没什么大碍了,一想起看到凝蓝一脸苍白昏迷不醒的样子,陈珍还是惊魂未定。
“珍姐,我想喝水。”凝蓝知道如果再让陈珍说下去的话肯定没完没了,连忙转移话题。
“哎呀,看我都急糊涂了。”陈珍一边说,一边忙将凝蓝扶起来在她身后垫上两个枕头,让她半仰躺着。
接过陈珍递来的水,凝蓝一口气喝掉了一大半,喉咙里火一般的灼烧感才稍稍褪去一些。
“小蓝,你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告诉我想吃什么,我去做。”陈珍柔声问道。
“我昏迷了两天两夜?”凝蓝一脸惊讶。
“是啊。”陈珍点了点头,一脸心疼。
住院二
住院二
“那节目怎么办?”凝蓝焦急地看着陈珍,这档节目是她所有的心血结晶,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即使不能做得尽善尽美,也不能两天不管不问。以前,不管身体再怎么不舒服,她都坚持一定要上,哪怕只是陪听众一起听听歌,再插播几则事前准备好的小故事。“那是为了预防突发事件而先录制好的”。这一次没有预兆的生病,会不会让节目开天窗呢?凝蓝越想越急,恨不得马上出院回台里看看。
“放心吧,当天下午我就打电话告诉你们台长了。她说,让你好好养病,节目的事情她会安排好的。这两晚我都有留意去听,她们先告诉听众你生病了,不能进行直播,重放了你以前录制的节目。今天早上我还接到台长的电话,她询问了你的情况,还说很多听众纷纷打电话到电台,希望你早日康复。”
听完陈珍的话,凝蓝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是个凡事要求完美的人,总在事前做好所有防范措施,不希望事情发生在自己无法掌控的范畴之内。
“谢谢珍姐!”凝蓝拉着陈珍的手真诚地道谢。
“你啊,就是责任感太强了,有时候放下一些坚持,也许事情会简单点。”陈珍似乎意有所指。
凝蓝淡然一笑“我不喜欢有什么难以掌控的事情发生,那样会打乱我所有的步骤和规划的。”
“有时候意外常伴随着惊喜,不要一开始就排斥它,试着走入另一方天地,你会发现陌生其实并不可怕。”凝蓝不愿意明讲,那么就陪她打哑谜吧。
“珍姐,你说的那种惊喜并不适合我。”凝蓝不是不明白陈珍的意思,只是她终究还是无法解开长久以来自我禁锢的桎梏。
“小蓝,我知道你一直以你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自己和身边的人。其实,你并不清楚别人是不是需要你的保护。这样的行为很多时候不只你痛苦,别人也跟着难受,你明白吗?”陈珍自认为是最不愿意伤害凝蓝的一个,可是,腐烂的伤口如果不狠心割开它,刮掉腐肉,只会使它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