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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逸民心中暗懔,但外表上,却泰然自若地道:“这个,我倒不曾听说过。”
不等对方开口,又神色一沉道:“夫人,我要提醒你一声,文大人是当今天子快婿,也是万民称诵的青天大人,今后,希望夫人好好约束自己的手下人,莫轻易听信屑小之言,做出贻笑江湖的事来。”
红衣少妇讪然一笑道:“易大人说得是,这种事以后不会再有了。”
久未开口的周幼梅,目注红衣少妇,冷然道:“那你为何还要查问文大人是否同过去的文家堡有关?”
红衣少妇笑道:“梅姑娘火气可真大!”
周幼梅沉声接道:“快答我所问!”
红衣少妇含笑反问道:“如果我不说呢?”
周幼梅脸色一沉道:“那你就来得去不得了!”
红衣少妇“格格”地媚笑道:“梅姑娘,我可以答复你,但我要事先声明:我之所以决定答复你,可并非怕什么来得去不得……”
周幼梅截口怒叱道:“少废话!要说就趁早。”
“是!”红衣少妇含笑接道:“梅姑娘,我之所以有方才那一问,无非是为了好奇,才人云亦云地问上那么一声而已。”
周幼梅注目问道:“没有别的作用?”
红衣少妇笑了笑道:“你要那么想,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接着,也是美目深注地突然改变话题道:“梅姑娘,你的武功,是否同‘翡翠船’有关?”
周幼梅心头一惊,也恍然领悟到对方的来历,但她外表上却神色自若地反问道:“何以见得?”
红衣少妇道:“请先答我所问,是也不是?”
周幼梅含笑反问道:“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
红衣美妇冷冷一笑道:“是吗,那你该是古若梅的徒弟,同时,我也借用你方才所说过的一句话:“来得去不得’……”
文逸民连忙接道:“夫人,这儿是钦差大人行辕所在,请莫将江湖上的恩怨,再在这儿惊扰钦差大人。”
红衣少妇笑了笑道:“易大人既如此说,我不能不卖你这个面子。”
目光移住周幼梅,冷然接道:“梅姑娘,咱们换个地方吧!”
“不必了!”周幼梅淡淡地一笑说道:“你不是还有一个什么山主和另一个绛衣妖妇吗?干脆叫他们一起上吧!”
红衣少妇道:“梅姑娘,像‘太行五鬼,那种便宜事,不会再有的了……”
说到这里,又突有所忆地一“咦”道:“你几时见过俺们山主?”
周幼梅漫应道:“就是今宵上灯时分,在状元楼酒楼上。”
红衣少妇美目深注地问道:“当时……你……”
周幼梅含笑接道:“我就是坐在你们邻座那个‘好像是第一次吃那么好吃东西’的乡下姑娘。”
红衣少妇“哦”了一声道:“梅姑娘年纪轻轻,却是扮啥像啥,真教人佩服得很!”
接着,目注文逸民微微一笑道:“易大人,很抱歉!这位梅姑娘,好像不肯领你的情……”
周幼梅却也向一脸焦急神情的文逸民,正容说道:“易大人维护之德,梅小民衷心铭感……”
文逸民连忙接道:“梅姑娘,这话该由在下向你说才对……”
红衣少妇冷然截口道:“二位都不必客气了,现在,不相干的人,请立即通通下去!”
“这倒算得上是快人快语。”周幼梅目光移注文逸民,含笑接道:“易大人,请率领行辕中人,回到衙内去吧!”
文逸民方自眉峰一蹙间,耳中却听到周幼梅的真气传音道:“易大人,别为我担心,我也保证,不致惊扰钦差大人……”
文逸民只好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道:“好的,但我在下去之前,却不得不奉劝二位一句:厮杀并不一定能解决问题,希望二位多多三思。”
接着,举手一挥道:“行辕中人,通通下去……”
目注行辕中那些侍卫,在文逸民的招呼之下,纷纷飘向屋下之后,红衣少妇才向周幼梅冷笑一声道:“梅姑娘,请!”
周幼梅“刷”地一声,拔出长剑,神色一整道:“接招!”
话出招随,仅仅是这“接招”二字话声中,已“刷、刷、刷”地攻出了三剑,端的是集奇妙与快速之大成!
红衣少妇虽然将这雷霆万钧的攻势接下来了,但却被迫退了八尺之遥。
周幼梅冷笑一声:“眼高手低。你也不过如此……”
话声中,又攻出了五招,将红衣少妇再迫退丈外。
周幼梅一面长剑挥洒,继续进*,一面扬声喝道:“那个什么山主,再不出面,可别怪我辣手摧花啦!”
一道人影,挟着一声冷笑,疾射而来。
“当”地一声,周幼梅的长剑,在对方双剑交加之下,居然被震得荡了开去。
但她却顺着那长剑一荡之势,一式“横扫千军”,也将对方二人*得连退三大步,但那二位一退之后,又飞身进击。
这及时支援的,是那绛衣少妇,在两人联手之下,不但已稳住红衣少妇原先的颓势,也稳然已占上风。
红衣少妇似因胜券在握,又恢复了原先那尖酸刻薄的谈锋,只见她边打边“格格”地媚笑道:“梅姑娘,怎么不说话了?”
周幼梅冷哼了一声,还是没答话。
红衣少妇又含笑接道:“梅姑娘,俺们山主虽然喜爱偎红倚翠,但对你这样的清水货儿,可不太有兴趣哩……”
那绛衣少妇也边打边媚笑道:“红云姊,说话留点口德,将这娇滴滴的美人儿气坏了,山主会心痛的。”
周幼梅这才冷笑一声道:“好一对不要脸的无耻贱人!”
绛衣少妇又含笑接道:“梅姑娘,年纪轻轻的,别学泼妇骂街,现在,我问你一句正经话,方才,那个暗中说话的老头,是你的什么人?”
但她的话声未落,“当”地一声脆响过处,手中长剑,竟被荡了开去,迫得她话锋一转道:“哟!小姑娘后劲蛮不错嘛!”
那锦袍老者,又呵呵大笑道:“我老头子的后劲更好,要不要当场试试?”
绛衣少妇却同时冷笑一声道:“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话声中,已与红衣少妇绝招连演,将周幼梅圈人漫天剑幕之中。
这时,那山主连忙振声喝道:“绛雪,本山主要活的!”
绛衣少妇扬声答道:“我知道。”
那山主的语声道:“也不许伤了她!”
绛衣少妇笑道:“山主放心,我负责交给你一个毫发无损的美人儿就是……”
那红衣少妇也媚笑道:“山主的胃口真好,连这么不解风情的雏儿,也有兴趣……”
那山主的语声,沉声说道:“别废话了,手上加点劲!”
“是!”
红衣少妇与绛衣少妇二人,方自同时娇应一声,那锦袍老者的语声又扬声笑问道:“丫头,要不要我老人家帮忙?”
这话,当然是向周幼梅而发,但周幼梅却扬声答道:“不必,这两个贱人,我还应付得了……”
话声中,已“刷、刷、刷”地一连三记绝招,将对方两人迫退三步。
那山主的语声向暗中之人怒喝道:“那见不得人的东西是谁?”
锦袍老者的语声笑道:“我老人家,是专门对欺师灭祖,狼心狗肺的东西,执行天谴的值日功曹。”
山主的语声沉声喝道:“我问你姓甚名谁?”
锦袍老者的语声冷笑道:“百里源,你应该想象得到的……”
恶斗中的周幼梅,不由闻言心头一凛地暗忖着:“这个山主,果然就是百里源……只是那位锦袍老者是谁呢?是师公邵友梅,还是两位幸逃大劫的师叔……”
她心念电转,微一分神之间,却几乎挨了红衣少妇一剑。
她,虽然受了一下虚惊,但精神方面,却也为之大大地一振。
试想:不论那锦袍老者是她的师公也好,是她的师叔也好,都是自己人,也都是乃师苦寻多年而未遇上的重要人物,自己却于无意间碰上,岂非是一件大大的喜事,又怎地不精神为之大振!
同时,她对自客栈中遇上那锦袍老者起,所有的不可理解的事情也想通了。
原来锦袍老者,是因看出她的武功与“翡翠船”有关,却又怀疑她可能是百里源夫妇的徒弟,才有那些怪异而不可理解的言行……
就当她心念电转之间,只听百里源的语声冷笑道:“你是邵友梅?”
锦袍老者的语声,长叹一声道:“百里源,真亏你还记得我……”
这已经承认他就是邵友梅了,这情形,不由使得周幼梅大喜过望地扬声说道:“师公,快将那欺师灭祖的百里源擒下……”
这简单的一句话,已等于表明了她的来历。
邵友梅的语声也显得非常激动地道:“孩子,你师母可好?”
周幼梅道:“很好,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