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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友梅蹙眉接道:“贼子们故意放出空气,引诱我们上钩,此中必有重大阴谋,咱们两人最好是分为明暗两路,分向合击,以免万一同时误入陷阱。”
“对。”朱玫点首接道:“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开始行动。”
邵友梅以普通话声接道:“不忙,总得问明地点才行呀!”
这时,这食堂中的其余食客,早已陆续散去,整个食堂中,就只剩下那猎装青年、短装老者和邵友梅这边的两桌了。
邵友梅向那猎装青年含笑招手道:“这位老弟,请过来一下,可以吗?”
猎装青年微微一愣道:“什么事啊!”
邵友梅笑道:“你不是说过,还有人要赏你银子吗?”
“是啊!”猎装青年禁不住目光一亮道:“难道是你要赏我的银子?”
邵友梅含笑接道:“对了!不过,你得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猎装青年连忙起身,走了过来,显得颇为兴奋地问道:“这位先生,有话尽管问吧!”
邵友梅注目问道:“你方才所说的那个‘鹰愁涧’,离这儿有多远?”
猎装青年稍一思索道:“不远,不远,大约有七八里山路。”
邵友梅道:“你老弟能不能陪我走一趟?”
猎装青年微微一怔道:“先生要去‘鹰愁涧’?”
“不错。”
“那地方可不好走啊!”
邵友梅笑了笑道:“那不要紧,只要你能带我去就行。”
猎装青年笑道:“我是看你先生文质彬彬的,恐怕走不惯那山路,所以才提醒你一声。”
邵友梅道:“不要紧,我自信不会比你差。”
猎装青年道:“既然如此,我就陪你走一趟,不过,这赏金……可得请你先付。”
“行!”邵友梅探囊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银锭子,递给对方,笑问道:“够了吗?”
猎装青年伸双手接过银子,满脸谄笑道:“多谢!多谢!”
邵友梅笑道:“不用谢了!快点填饱肚皮,咱们马上就走。”
猎装青年连声恭喏道:“是,是,我马上就好……”
半个多时辰过后,邵友梅偕同那猎装青年,到达“鹰愁涧”旁,朱玫则藉故于半途离去。
这“鹰愁涧”,委实是险峻已极!
目前,邵友梅与猎装青年,是站在涧左一处较低的崖顶上,俯身下望,那蜿蜒如带的溪流,怕不在干百丈以下,至于两岸的距离,最阔处也不过二十来丈,最窄的地方,则仅约十丈左右而已。
似此情形,如果站在涧底,仰首上瞧,则只能看到一线天光啦!而且,由于地势的倾斜,溪流的流速也甚大,有些地方,一泻数十百丈,轰轰哗哗,有若万马奔腾,令人触目心惊。
猎装青年抬手指着对岸峭壁上一株突出的古松,语音微颤地说道:“就……就是那边,先生,您看到了吗?”
邵友梅点点头,漫声应道:“谢谢你!我已经看到了。”
不错!看是看到了,不过,他仅仅看到悬在古松下的网篮中,有一个女人,由于距离远,尽管邵友梅功力高,目力奇佳,也不敢确定那女人是否就是柳如眉。
他,话锋微顿之后,又扭头问道:“老弟,这“鹰愁涧”,是否有桥梁可通过?”
猎装青年道:“没有,这种鬼地方,谁敢来架桥,而且,这儿,也很少有人来呀!”
邵友梅沉思着接道:“好了!你先回去吧!”
猎装青年向他困惑地瞧了瞧,似乎欲言又止。
邵友梅挥挥手道:“别管我,你走吧!”
目送猎装青年离去之后,邵友梅才凝眸再度向这“鹰愁涧”打量着。
对岸那个可能是柳如眉的人,位于他上游约莫箭远之外,他估量着那地方,也是他视力所能及的两岸距离最窄之处,如果连那株古松也算上,则仅约九丈左右。
当然,这样的距离,根本难不倒他。
不过,如果敌方在两岸埋伏高手,剩他飞渡绝涧之时,发动奇袭,那就不太妙了。
而且,以对方这种安排,以及故意花钱将他引来的情形判断,这奇袭不但十分可能,而且也必然非常凌厉和歹毒。
沉思之间,他也运用他那精湛的“天视地听”之术,暗中默察周围的敌情。
可是,由于涧底激流所发出的轰轰哗哗之声的影响,却使他那高绝的功力,没法完全发挥。
他轻轻一叹,只好展开轻功,循着绝壁顶端,向那可能是柳如眉被吊处的正对岸奔去。
当然,箭远距离,在邵友梅这等绝代高手的脚程之下,片刻之间,就已赶到。
不过,当他到达目的地后,触目所及,却不由地使他眉峰为之一蹙。
原来就在一株合抱古松之上,被人削去一大片树皮,以“金刚指”力,刻着一行大字:x 年x 月x 日,邵友梅毕命于此。
同时,因为距离一近,对岸的情形,也一目了然,那被吊在峭壁半空中的网篮中,委实就是柳如眉。
对方不知是谁在暗中主持,所使的手段,也实在够绝。
因为,对方不但以当年孙膑对待庞涓的办法来讽刺他,而且对柳如眉的虐待手段,也令人发指。
试想:在目前这情景之下,如果点住柳如眉的昏穴,至少可以免除她精神上的虐待,万一不幸而摔落下去,也不致有甚痛苦,而告解脱。
可是,目前的柳如眉,极可能仅仅是真力被封闭住而已,因为邵友梅所看到的柳如眉,不但全身都能动,而且还在向他打招呼哩!
不过,由于柳如眉语音低弱,又被涧底的激流声所淹盖,使得邵友梅连一个字儿也听不清楚。
这情形,使得邵友梅只好扬声说道:“如眉别急,我会设法救你。”
可是,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可反而使柳如眉的神情更为焦急了。
也许她自知她的话声达不到对岸,只好指手画脚地连连比画着,使得那虚悬半空的网篮,也随之而摇晃飘荡着,那情形,端的惊险已极。
由对方的手势中,邵友梅已懂得,柳如眉是在警告他,不可凌空飞渡,否则,势将两人都同归于尽。
邵友梅无奈之下,也只好扬声说道:“眉丫头,我懂得你的意思,我会慎重考虑的,现在,首先你自己要安静下来,别再摇摇荡荡的,以免发生危险。”
柳如眉微微点首,算是安静下来了。
可是,就在这时,对岸崖顶的草丛中,却突然传出一声冷笑道:“邵大侠,看情形,你是不敢过来了,咱们谈谈生意如何?”
邵友梅呵呵一笑道:“不敢过来,现在还言之过早,不过,你要谈生意,我倒乐意先听听!”
对方的语声,显得颇为阴冷:“听说,‘翡翠船’在你手中,是吗?”
邵友梅微微点首道:“可以这么说。”
阴阴冷语声道:“那么,我们的交易是:你交出‘翡翠船’,我们还你的徒弟。”
邵友梅笑了笑道:“说来这交易,也不算吃亏,不过……”
那阴冷语声截口问道:“不过怎样?”
邵友梅漫应道:“:翡翠船’目前不在我身上。”
那阴冷语声道:“那不要紧,你可以马上回去取来,我们在这儿等你十天就是。”
“十天?”邵友梅笑道:“我这个徒弟,给你们这么折磨十天,还有命在吗?”
那阴冷语声道:“请尽管放心!在下保证令徒死不了就是。”
邵友梅沉思着接道:“你让我考虑一下。”
“你要考虑多久?”
“天黑之前,我给你答复。”
那阴冷语声道:“好!我让你考虑到天黑时候,不过,我要提醒你,别想拖延时间,出什么花样,你们师徒周围,都是我方的人。”
邵友梅笑了笑道:“这情形,我知道。”
“知道就好。”那阴冷语声接道:“同时,我也特别警告你,令徒是处在生死边缘,我只要一举手之劳,就可教她粉身碎骨,至于你自己,只要不企图飞渡绝涧,没人能奈何你,否则!那就很难说了。”
邵友梅披唇一哂道:“多谢阁下提醒!也多承你夸奖,别再唠叨了,让我冷静地想一想吧!”
说完,回身向一片杂木林中走去。
那阴冷语声却笑问道:“邵大侠,你也不问问我是谁?”
邵友梅头也不回地笑道:“有什么好问的哩!你总不会是我的朋友吧!”
那阴冷语声呵呵大笑道:“邵大侠不愧是一代大侠,胸襟真是豁达得很!”
邵友梅没再接腔,径自走入密林之中,仰首长叹一声,倚在一株树干上,合目沉思着,那情形,好像是精神体力,都不胜负荷似的。
其实,他却是在默运玄功,暗察周围的动静。
因为这儿距离“鹰愁涧”,已有一段不算太近的距离,那涧底的激流声,已没多大影响力了。
不错!少顷之后,他已听到箭远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