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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做丫头?”方羡半信半疑。
“姐姐死掉了,为了给她治病,我和娘欠了很多债,我只好出来做工。”冯枣儿想到了娘亲,难过得低下了头。
“你父亲呢?”
“他……死了。”不再说话。
“那你娘做什么工作?”方羡看冯枣儿的样子,说得好像全是真话,不禁稍稍的平息了些怒气。
“娘?娘这个年龄是不能做工的,倘若让皇帝知道了,会怪罪子女的。”
“皇上?!什么皇上?!”方羡又被吓了一跳,现在轮到他一头雾水了,想必这个女孩子大有来头。
“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他的名字?我怎么能直呼他的名字呢?”冯枣儿有点像自言自语,大概是对方羡的问题又惊又怕吧。
“我……额……看来……我们果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皇帝不在这里,你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方羡顿累了,便站起身,又突然想到些什么,然后向后退了两步。
“……”
看她为难的样子,方羡开始耐着性子猜测了。
“姓刘?”
摇头。
“姓李?”
又摇头。
“姓朱?”
冯枣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量的打量他,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不怕死的怪物一般。
难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孩子,竟然是从遥远的大明王朝远道而来?
“喂?剪子,翘节课咋样?”韦斌坐在教室里黑色的软椅中,脚还不停的抖动着,桌子上放着的是课本《临床医学基础》,书皮还是暂新的。
“怎么了?又有什么活动啊?”手机里传出懒散的声音。此时的朱简绘并没有在教室,而是躺在宿舍的床上,舒舒服服的不说,还抬起腿抵在上铺的床板上。
“那个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你去一趟方羡家吧?”
“怎么了?他又生了病?”朱简绘懒洋洋的声音马上收敛了,还夹杂着些许担心。
“没有。昨天他救了一个晕倒在他家门口的女孩,那女孩子挺奇怪的,我担心方羡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我这节是专业课,翘不了。”
“哦,那成,我现在过去。”只要是方羡的事,她总是痛痛快快的,当然了,刘翘翘和韦斌也是一样的。方羡的身体一直都这样,常年生病,这几年,三个人对他的照顾都当成了自己的事。有一次他得了皮炎,身上起了无数个大泡,还引起了发烧,躺又不能躺的,韦斌,朱简绘,刘翘翘三人轮着班的请假照顾他。结果那次期末,四个人都败下阵来,连成绩最好的韦斌都考了班上的倒数第九名。
“恩。那个什么,叫上翘翘一起吧?”韦斌说的有点断断续续,每次一紧张的时候,韦斌的口头语都是“那个什么”。弄的大家笑过他好几次,可是他自己每次说的时候都不曾察觉到。
“为什么不自己打给她啊?”这话明摆着是刁难,每次当着翘翘的面韦斌总是一本正经的叫人家“刘翘翘”,可是不当着人家时总是“翘翘”“翘翘”的。谁都不知道,那么聪明的韦斌,他脑子里到底在想这些什么呀?
“……”
韦斌不知道说什么好。
“算了,我会叫她一起去的。”话音落下,便挂断了电话,一想到方羡那有事,朱简绘就没有了挖苦韦斌的心思。
当朱简绘和刘翘翘赶到方羡家时,果然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她瘦小的身子软软地陷在沙发里,淡薄的背脊不住的抖动着。
刘翘翘有些紧张,担心小女孩的哭泣是因为方羡的惊吓所致。要真是这样,麻烦可就大了。要知道方羡白色的皮肤和毛发吓倒过多少人,他又是自尊心那么强的人,不知道得有多么的难堪。
“怎么了这是?”朱简绘捶了一下方羡的肩膀。看到他在哭泣的女孩子面前无动于衷,自己有点恼火,毕竟人家在哭嘛,也不知道安慰下。
“没什么,她想家了。”
朱简绘的手劲可不小,推得方羡往后退了一步。这也说明,方羡的身子更不如从前了。
“你家在哪?”朱简绘一屁股坐在了冯枣儿的旁边,想用手指抹掉挂在她脸上的泪珠儿。
冯枣儿本能地向旁边退缩,恩,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冯枣儿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恐慌。根本没有心思为自己的大难不死而感到庆幸,更何况,自己是否已经大难不死?这还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新生活
“那你家在哪里呀?我们可以送你回家。”刘翘翘也走了过来,弯下腰温柔地说。
“别问了,她是回不去的了。”方羡坐在一旁,也不抬眼,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小桌上的台灯。
冯枣儿一听这话,又“哇”的一声进入了哭的高潮。
“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吓了刘翘翘一跳,本以为这人,尤其是女孩,长大了以后顶多只会轻轻的抽泣,可没想打今天却见到了这样排山倒海的哭。也许,这孩子真的是痛苦极了,她不禁心疼起来,握住了冯枣儿的手。这只手既温暖又冰凉,任谁都会心疼的。刘翘翘耐心的为她搓手,希望可以把温暖传递给她。
看到这两个姐姐也不像是坏人,冯枣儿的心稍稍的踏实了些,哭声也渐渐的小了。
方羡看着她两人忙来忙去,就坐在一边,慢慢地道起了冯枣儿的来历。这俩人听着听着都傻住了,是没想到吗?恩,如果没有冯枣儿的出现,她们大概连想都没有想过吧。
“别怕了,小妹妹,那就先在我们这里住下来,好吗?”
“那我以后还会见到我娘吗?”小家伙还是放不下心来。
“恩,一定会的,枣儿每天要开开心心的等你娘来接你哦。”刘翘翘强颜欢笑,是啊,谁都不清楚冯枣儿是怎么穿越到这里的,又怎么能知道她还会不会再和亲人见面了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大家当她的亲人罢。
“你多大了?”刘翘翘耐心地问。
“十六。”
“哈哈,也不是很小嘛,那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小妹妹喽!”朱简绘探过了身子。
“我叫刘翘翘,你可以叫我翘翘姐姐,她叫朱简绘……”刘翘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面前的冯枣儿的表情有点僵化,好像是……惊慌?
“别和她说剪子姓朱……在他们那里是个忌讳。”方羡的声音从对面的沙发上传来。
“哈,真的呀,那如果我生活在你们那里,应该怎样叫我?”朱简绘顿时来了精神,直接用手揽住了冯枣儿的肩膀。
“那……那……”冯枣儿没敢抬眼,“国姓的人都是贵族,我们百姓是见不到的。”冯枣儿没再躲闪,也许在她的心里,已经把这两个姐姐和那两个哥哥当成了自己人吧。
“哈哈,这样啊。那你管她教剪子姐姐就好啦。还有他——”刘翘翘伸手一指,“喏,他是方羡哥哥,还有昨天来看你的那个——”刘翘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朱简绘接了去,“那个人叫韦斌,管他叫韦斌叔叔就好啦。”
“剪子!”刘翘翘有点无奈。
“干吗呀,翘翘,都这么久了,不会还这样护着他吧?”朱简绘用那种难得的认真表情望着刘翘翘,可是却没有等来任何答话。
看见一道黑影飞进了自己的房间,方羡皱了皱雪眉。“剪子,你干嘛呢?”
朱简绘从卧室中露出酒红色的脑袋,“给枣儿找件衣服穿呀,怎么能让她穿成这样呢?你也真是的,那么粗心哎。”
冯枣儿听了剪子姐姐的话也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哦,自己还穿着季府丫头们穿的淡绿色衣裙。
要说这布料纺的是粗糙了些,可是这缝的手工可真是精致。
听了朱简绘的唠叨,方羡有些无奈,其实其他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视力又下降了不少,他连冯枣儿的面孔都未曾看清过,怎么知道人家穿了什么样子的衣服。
方羡这里果然没有女生穿的衣服,没办法,朱简绘只好从枕头上拿起了方羡的睡衣。恩,就昨天夜里穿的那套,乳白色的,上边有紫蓝色的泡泡图案做点缀。方羡因为自己的肤色,从来不穿白色的衣服,这是难得的唯一一件。原因很简单,这是朱简绘送他的生日礼物。
朱简绘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当时因为觉得好看,便买了下来,等当四个人围在桌边吃长寿面的时候,刘翘翘和韦斌才发现了朱简绘的礼物,然后就开始一顿数落。
就在这天,那孩子气的、啥事也不在乎的朱简绘被说哭了。她放下筷子,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自己真的不是故意,自己只是觉得那件睡衣他穿上一定会好看,自己只是觉得送一件衣服作为生日礼物是很温暖的事,自己只是一直都把方羡作为自己的好哥们,而不是一个由于先天性缺乏酪氨酸酶,而使黑色素合成发生障碍的白化病患者,自己只是……
方羡站起身,坐到了朱简绘身边,伸出白嫩细长的手轻轻的敲了敲朱简绘的头:“别哭了,我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