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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你这皮肉生的真是白嫩,生就一副勾人火的模样……”
“再不放开我真要喊了!”
“喊吧,看谁会相信你这个骚货,不把你赶出门才怪!”姜总管虽然这么说,却腾出一只手来捂住了秋娘的嘴。
这家伙劲大,任秋娘把汗水都挣扎了出来,仍然没有办法,只听那姓姜的又说:“你便依了我,你这模样,给谁不是糟蹋?你只要乖乖的依了我,我给你派个轻巧的活儿。”
秋娘犹自挣扎不停,只听“哗”地一声,姓姜的背上的衣服被撕了一个大洞,后背被她抓得火辣辣的,姓姜的大怒,用力将膝盖一顶,顶在了秋娘的小腹上,秋娘“唔”地叫了一声,疼得差点没晕过去,腿上一软,人便歪了下去,姓姜的乘势倒在了她的身上。
秋娘浑身无力,情知力气没有男人的大,便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裤带。她确实不敢喊,这种情况,如果被人知道,吃亏的绝对是自己。这种事一般不会惊动主人,就是大总管处理一下,大总管当然会偏袒着姓姜的。
姓姜的脱了几次秋娘的裤子都脱不掉,还得用身体压着她,以防她到处乱跑,手上使不出全力,又被秋娘死死抓着裤带,姜总管脱不掉,喘着粗气,嘿嘿笑了一声,双手抓住了秋娘的裤裆,用力一撕,“哗”地一声,裆部撕了一条大口子。
那总管家忙掏出自己的玩意,按住秋娘的腿,正待要塞进去,突然门外一声冷冷的声音道:“没想到你姜大总管连这种货色也看得起!”
姜总管吓了一跳,急忙将自己那玩意塞了回去,跳了起来,一看原来是二小姐房里的丫鬟晴儿,顿时舒了一口气,脸上发烫,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秋娘急忙爬了起来,将被子抱在怀里遮羞,她见两人这般神情,心里明白两人关系不太常规,便没有向晴儿哭诉,只默默地站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晴儿对秋娘骂了一句:“贱货,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姜总管急忙追了出去。
晴儿那句骂让秋娘心中恐惧起来,受害者是秋娘,却反要承受报复,秋娘不禁泪水涟涟,望着窗外,她多想大喊一声,缓和心中的郁结,但是这个世界却连喊一声的权利都没有给她。
月光中,秋娘眼睛里闪出一丝冷光,她明白了,要想生存,装可怜是没人可怜你的,一切都要靠自己。
她又想起了赵谦,想起了在山村时的一切。她明白,当官的自然不会缺女人,更不会看得起自己这样的村姑,赵谦当时和她说那些话,明明是有所图谋,怪天怪地,就怪自己贪图荣华,这么容易上当。
赵谦教会了她,人应该阴点凶点,才能生存。
内阁辅臣礼部尚书温体仁膝下有一子二女,长子是翰林编修,次女名温琴轩,虚岁已是十八,生在书香门第,颇有一些才情,家世显赫,一时还难觅乘龙快婿。这乘龙快婿,首先就讲究门当户对,这一点限制范围就窄了许多。其实不但古代讲究门当户对,今人何尝不是?当然,如果一个百姓家的女儿要嫁入豪门,只要姿色才艺过关,还是有可能的,不过一个平头百姓要娶某中央领导的女儿,这种事倒是没听人说过。
晴儿便是温琴轩房里的贴身丫鬟,就算是做奴婢,要做主人的贴身奴婢也是不容易的,在人前就高了一等,连总管也得给几分面子,晴儿便是姜总管推荐上来的,因人生得乖巧,口齿也还伶俐,温琴轩也就同意了。
晴儿和姜总管之间有点什么事,当然是情理之中。那夜晴儿撞破了姜总管的丑事,冷战了好几日,不过利益攸关,过了几日,姜总管抽空将那晴儿弄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半夜,两人复好如初。只是晴儿心里仍然惦记着秋娘这个“狐狸精”。
“哟,瞧你那模样,轻手轻脚的,能刷干净么?当自己是主子小姐呢?”晴儿捏住鼻子,冷冷地说。
秋娘听得这冷言冷语,没有说话,说了也没用,你还能顶过人家主人房里的人?
“哼!臭刷马桶的烂货,你以为勾引了男人就能去伺候主子?也不撒泡尿自个照照,闻闻你手上那脏味,问问自个,配么?”
这时走过来一个小厮,见到晴儿,急忙叫晴儿姐姐,“敢情这奴婢又招惹姐姐了?”
“可不是,刚进来的,缺管教。”
“小的帮您管教管教。”那小厮上来就扇了秋娘一耳光,又道,“得,这下得去洗手,指不定她脸上沾了黄货呢。”
二人说罢哈哈大笑。晴儿笑罢喊道:“贱货,还不去给打水过来洗手?”
秋娘强忍住怒火与泪水,她真想跳起来扇那贱人一耳光,但是她还是咬牙忍住了,默默地站了起来,晴儿见到她眼睛发红,吓得倒退了几步,秋娘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晴儿回过神来喊道:“去哪里?”
“打水。”
小厮听罢大笑:“看,听话了吧,贱人就是欠管教。”
段六 晴儿姐疯了
绿纱窗内,一个俏美人儿正歪在金丝边的绸缎枕头上,望着窗外无聊地拨弄着手里的绣花荷包。
这时晴儿走进来乖巧地说道:“小姐,晌午到用膳的时辰了,要不要奴婢给您拿进来?”
那枕头上的娇娃便是温琴轩,“今儿做得是什么呀?”
“有糟鹅掌鸭信,火腿鲜笋汤,酒酿清蒸鸭子……”
温琴轩皱眉道:“我这腰上都长肉了,又是这些腻味的玩意,就没有其他的?”
晴儿急忙道:“小姐不用担心,您这身段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奴婢们看着都羡慕死了……呗,瞧奴婢这嘴,怎么能将小姐和咱们这些人比呢?”
“嗨,别说这个了,成天届地说,我耳朵都听起茧子了。问你有没有清淡点的东西呀?”
晴儿家忙想了想说:“啊,对了,有样牛奶茯苓霜,听说还是养颜的呢。”
“那成,早说不行了么?什么鹅掌鸭腿的,让人听着就没胃口。”
待温琴轩吃了点东西,用茶淑了口,又问:“这大热天儿的,闷热得慌,你那表弟最近有没有打听到新鲜的曲儿呀?”
晴儿听罢笑了,就知道小姐好这一口,早准备好了放兜里随时待命,如果不是精明的人,如何能伺候得主人高兴?
“今儿真是巧,刚弄到一首小曲,听人说连皇上听了也赞叹不已呢。”
温琴轩来了兴致,高兴道:“哦?连皇上也赞的歌?拿来我看看,叫甚名儿?”
“《送别》,要不我叫春香她们进来弹唱给小姐听?”
赵谦在眠月楼抄袭后世的那首《送别》,如何成了皇上也赞的歌,就不知道怎么传出来的了,大概是因为另一手在军中唱的“君不见汉中军”那首皇上曾赞过,既然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就连凄迷之音《送别》也都成了皇上也赞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春香等人是府中所养的歌妓,熟通丝竹音律,稍一调整,就将一首新歌演唱了出来,还能做到唱的时候将曲里的感情流露出来,不能不说是相当的专业。歌妓在明代地位低下,专业素质却很过关,从小就学这个,在今天可能也算得上音乐方面的专业人才。
温琴轩听罢回味良久,说道:“词还可以,曲儿却十分新奇,倒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曲儿,是谁写的啊?连皇上也知道,应该是做官儿的吧。”
春香等是搞这一行的,当下流行的曲儿自然十分清楚,还没等晴儿开口,春香就说:“写这歌儿的叫赵谦,听说才二十多岁,就任兵部左侍郎,活捉高迎祥的就是他。”
这些话晴儿正准备说,不料被春香抢了先,心下老大的不爽快,脸色一沉,不过在小姐面前她不好发作,再说了,春香可不是秋娘,也没那么容易欺负的。
温琴轩听罢小脸绯红:“是吗?没想到带兵的人也会写曲儿……”
温琴轩在明代来说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过虚岁十八,也就是十七岁的女孩,心智并未完全成熟,崇拜英雄是可以理解的。她和春香等人又说了些话,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番赵谦。晴儿被凉在一边,老大的不高兴。
小姐的房里有四个近侍丫鬟,晴儿当完值,就回自己房了,路上正巧碰见了姜总管,姜总管道:“咦,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晴儿知道就算和姜总管说也不顶事,他也不敢去招惹那帮歌妓,要是哪天老爷少爷高兴的时候招幸了她们中一个,她们在主人枕边这么一说坏话,自家还不得吃不完兜着走啊?
姜总管跟了过去,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