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明之功臣,何不奏请朝廷,嘉奖秦湘之贞,以教风化?”
周瑾领会,躬身道:“学生一定详查此事,上表朝廷。”
××××××
长安。
洪承畴站在窗前,看着空中的烟花爆竹,说道:“官军火药紧缺,他们倒是有火药做烟花。”
屋子里坐着杨平和赵忠廉,杨平酩了一口茶道:“如果我大明上下都如经略大人一般忧国忧民,贼寇何愁不平?”
洪承畴转过身来道:“京师有了新消息,你们也看看吧。”
二人传阅了一番书信,赵忠廉道:“看来杨阁老其志不在小哇。”
洪承畴点点头道:“派孙传庭到西北,也是他布局的一步,今日我才算看明白了,他们不把我洪承畴挤出西北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杨平踱了几步道:“周阁老以前总是和我们作对,这次倒也挺配合。杨嗣昌奏报赵谦之功,上书拟吏部加赏,周阁老的人立即抓住了秦湘乃罪臣之后进行弹劾。事情不出大人所料,杨嗣昌立即将秦湘的忠贞之举奏报皇上。皇上念其忠贞,特下旨御制贞淑匾额一副。此时赵谦如果休了秦湘,那可是目无君上狂妄之极。”
赵忠廉道:“但是卑职听说赵谦与秦湘情投意合,他未必会这样做。”
杨平道:“贤弟多虑了,有李貌制造谣言配合咱们,就算赵谦心有不忍,那秦湘也顶不住谣言,自己请休,回江南老家去。而且此事做得密不透风,孙传庭无从知晓,叫他防不胜防。”
洪承畴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
赵忠廉笑道:“目前的西北,大局还在大人的掌握之中。那孙传庭在皇上面前口出狂言,扬言军需可节约六成。现在那一百万两银子只要稍有松动,便会像流水一般花出来,止也止不住。贼人如果再轻轻这么一闹,孙传庭没有军饷调动大军,那时候且看他如何收场……”
“忠廉……”洪承畴打断了赵忠廉的话,“你要分清事情的轻重,没有什么事比剿匪守卫疆土更重要。你的话如果被外人听去了,那别人会以为我们是何居心?”
“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卑职一时疏忽,请大人降罪。”
段四八 杏花村酒楼
长安城在节日的气氛中车水马龙,颇有几分都市的气象。赵谦身着布衣,一个人缓缓走在大街上,他很愁,突然想抽烟,不过明朝好像还不兴这个。
这时一面旗子吸引了他的注意:杏花村。赵谦犹自强笑道:“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明朝有明朝的好啊,就连一个小酒楼,也能引人会心一笑。
他走进酒楼,要了酒菜,一个劲喝酒。
不由得他不愁,李貌之用意,看来是来者不善,他究竟想做什么,赵谦一时还无法猜透。不过眼下的麻烦就不小。秦湘究竟是不是和张岱商量好来算计自己,赵谦不会在乎,无论如何,他们都出于好意。但是嘴长在别人身上,谣言传遍四邻之后,无疑会对她的生活造成很坏的影响。
赵谦灌得头晕脑胀,突然想起古代可没那么开放,女人最是在乎名声,秦湘在家一定伤心欲绝,自己至少应该宽慰几句。想罢便站起身,一摸身上,突然发现:忘记带钱了。
店小二见赵谦在身上乱摸,冷笑道:“客官没有钱付账?”
赵谦甩了甩发晕的脑袋道:“不就是点酒资么,我一会差人给你们送过来行吧?”
“哟,好大的口气。”小二大声叫了一声,立即有两个大汉站了过来。
赵谦后退一步,道:“你们想干什么?”
旁边一大汉道:“妈的,以为爷的白食那么好吃的么,给我将这泼皮的衣服拔了,扔街上去!”
赵谦大怒:“谁敢?!”
对面三人怔了怔,说话那大汉又说道:“喝酒给钱,天经地义,给我脱!”
赵谦大急:裸奔回去?忙服软道:“我说三位爷,别呀。这样,您叫人去我家取钱总成了吧?”
大汉笑道:“刚才不挺威风吗?你把我们当猴耍是吧,去家拿钱?把身上的衣服留下,拿钱来取!”
“你……你们……”赵谦和他们简直没法讲理,实际上自己好像也没理。他瞅了瞅门口,心道看来只有狼狈逃窜方为上策。
正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道:“这位相公欠了你们多少酒资,妾身帮他付。”
赵谦循声看去,见是一个美貌少妇。小二看来认识这个少妇,说道:“玉姑娘,这……”
那被人唤作玉姑娘的少妇摸出一块碎银放到店小二的手里,三人这才放过赵谦走了。赵谦拱手道:“赵某谢过姑娘仗义之举,敢问姑娘家在何处,来日一定亲自将银两送还。”
玉姑娘掩嘴笑道:“瞧你这模样也不像没钱喝酒的人呀。读书人?”
赵谦心道我读过大学读过研究生,也算是读书人吧,便说道:“惭愧惭愧。”
“人谁没有窘急的时候呀。”玉姑娘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相公可否愿意到玉儿房里一叙?”
“这……”赵谦听罢这才想起,古代普通女子哪有随便到酒馆来的?敢情这女子是烟花女子?
玉儿见罢赵谦的神色,说道:“相公要是不屑与妾身这等人来往,那就作罢。”
赵谦忙说道:“不是不是,那恭敬不如从命,姑娘请。”
邻座一个青年见罢立即起身走出了酒馆。这个青年其实就是赵谦府上的仆人,赵谦独自出门,帘儿便叫王福派人跟着照应。刚才赵谦没钱付帐,那仆人见到他的窘相,玩心顿起,便想先看看,结果却等来了“美女救英雄”一幕。
仆人回府将事情禀告了王福,王福不敢隐瞒,又告诉了帘儿。帘儿一听,走进屋对秦湘哭道:“赵相公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竟然去找那种女人!”
秦湘道:“什么女人?”
“哎呀,小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呢?”
秦湘这才明白过来,叹了一气道:“是我对不起他……我们不要再给他徒增烦恼了,收拾一下,叫王福准备车驾,我们这就回江南去吧……”说罢眼泪涟涟。
而此时酒楼上,李貌的“侄子”李平延正对旁边的酒友大笑道:“你们知道刚才差点被拔光那人是谁?”
他故弄玄虚的一句话立即引起了大伙的兴趣,连其他桌的人都侧耳听他要说什么。酒友不约而同地问道:“谁?”
“赵谦赵大人呀!您不知道他是谁?嗨,孤陋寡闻!孤陋寡闻!前些日在黑树林率五千将士大破贼军三万余众,没听说?”
一胖头酒友作恍然状:“哦!就是他啊!真真人不可貌相哟!”
李平延道:“这已经不是新鲜事儿了,有关赵大人的事儿,最有意思的还是人家的艳福。就刚才,看见了吧?别人找玉儿姑娘那得大把掏银子,看看人家赵大人,吃了还得拿,你,你,比得上吗?”
“唉,人比人气死人呐!”
李平延继续道:“还有他那娘子,那叫一个天仙下凡啊……”
“您见过?”
李平延拍着胸脯道:“老子亲眼看见的,就在李同知李大人的府上,骗你是孙子!”
“得了吧,行,行,就当您见过,那又怎么样,接着往下说呀!”
“知道赵大人那是怎么到手的么?不知道了吧?告诉你们,话说游击将军张岱张将军……”
这时,邻座一个青年在一个中年文士耳边耳语道:“恩师,学生感觉此事事有蹊跷,皇上已经下旨封秦夫人为贞淑夫人,此时赵断事如果……会不会是洪大人设的局?”
那中年文士打扮的人正是孙传庭,大概是这家酒楼的名字颇有古风,倒是吸引了许多读书人纷纷惠顾。
孙传庭略一思量,低声说道:“琼甫所言极有道理,你马上回衙门带人将此等造谣之人统统捉拿问罪!”
“学生领命!”
不多一会,外面就来了一大队兵丁,直接将酒楼围了,楼内立马鸡飞狗跳。先前那青年琼甫名叫张琳,字琼甫,孙传庭门生,官至都指挥佥事,他带人冲进酒楼,挥剑吼道:“奉命办差,无关之人,不得妄动!”
酒楼里的人见罢刀枪晃动,吓得抱头鼠窜,缩在角楼,一时桌凳碗筷,损毁无算,老板见罢心疼万分。
只有一张桌子上的人没有动,一共四人,其中一个女的,正是那闯王麾下战将田钟灵。田钟灵奉命到长安城搜集情报,将功抵过,这趟收获实在不小,竟盗得军机密卷数件,却不料在这里毫无前兆地被围了个实在。
田钟灵下首一个壮汉见罢官军这阵仗,脸上慌乱道:“头领,如何是好?”
田钟灵顾不得去想哪里露出了蛛丝马迹,回顾四周,已经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将手伸到包裹里的刀柄上,咬牙道:“跟我杀出一条血路!”
“是!”
几人说罢拔出兵器,跳将出来,直扑门口的张琳而去。张琳大惊,但他自小习武咏文,人称神童,文武双全,也不是吃素的,立即挥剑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