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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张欣,怎么不要人家了。”
“她呀,进电视台就像变高贵了似的,打招呼,她理都不理。”
“哦,她进电视台了?”林浩有点惊讶。
“嗯,这你都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消息总是这么落后呢?她和梁婉婷一起进的电视台。”
“婉婷也在电视台?”林浩只是曾经听梁婉婷说过,她有进电视台的意愿。
“是呀,你呀你,真是懒得说你。活这么大了,视野就不能开阔点,消息就不能灵通点?”
林浩用笑容掩饰心中的兴奋。张欣和梁婉婷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在毕业前的最后一次聚会上,男女生一改以前文静儒雅的模样,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张欣嚷着要喝啤酒,喝了一杯酒后,她突然站起来,端起酒杯敬林浩,说是大学四年居然没怎么和林浩讲过话,这也挺不容易的。为了这份难得的不容易,林浩和张欣干了一杯。
在张欣的带动下,众多男女生都行动起来。其中表现最为突出的就属邹益。他借着酒精,大胆地向张欣表白,暗恋她已经很久。两人痛快的碰杯,博得了一阵喝彩。
这是林浩最佩服邹益的时刻。他的这份表白已经迟到,但他至少有勇气说出来。
看着意兴阑珊的邹益,林浩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份感情。他想举起酒杯,效彷邹益,勇敢站起来,说出心中的那份贮藏许久的爱。
林浩看着对面的梁婉婷,就这样痴痴地注视着她。右手紧紧地握住酒杯,却始终没有力气端起酒杯。这杯酒此刻变得好沉重,林浩最终放弃努力,松开了右手。
梁婉婷那晚也喝了不少酒,面颊像红透的蕃茄,和一些女生抱在一起,为即将分开而难过地哭泣。
林浩看着她,看着周围有说有笑有哭有闹的同学,默默地喝完了杯中的酒。
“还有那小子,可他妈的不可思议,居然进了晚报社。”邹益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小子是邹益对王海涛的蔑称。至今为止,邹益也不怎么看好王海涛。
王海涛进晚报社似乎是迟早的事。当他和林浩在晚报社实习时,带他们的记者叫郭英,在新闻界有一定的知名度。
前年某地的下水井盖不见了,大雨随即淹没了整片地势较低的地带,郭英为求真实,躲在一边*落井的行人。结果照片获得省新闻奖,落井人摔成了重伤。这件事引发了关于新闻记者职业道德的讨论。郭英的名字就这样传开了,他的名气在建立在这件事情上面的。
当时,王海涛积极地帮他做事,写的新闻稿件得到郭英的大加赞赏。林浩写的东西,郭英则皱着眉头审阅,一说再说,一改再改。
郭英曾当着他们这群实习生的面说,“你们要多向海涛学习,为什么同是一个学校,同是一个老师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王海涛如果继续这样努力,进晚报社是迟早的事。他是下一届的新闻明星,我非常看好他。”
一年后,预言灵验了。王海涛理直气壮地走进了新闻系同学最渴望去的工作部门。
“你还记不记得,那小子在毕业晚会的丑样子。”
林浩笑着点点头。毕业晚会上,王海涛曾经组建的乐队再次登台演出,唱了一首五月天的《知足》。
王海涛像明星一样闪亮登场,站在舞台中央,对着话筒,向观众挥手,等前奏音乐响起。
当轮到他唱时,话筒突然失灵,发不出一点声音。焦急的王海涛对着话筒咒骂,谁知话筒毫不留情地将他的那句“他妈的”扩音放送到台下观众的耳中,引来全场一阵哄笑。邹益当时笑得很夸张,像羊癫疯病发。
两个人在小酒桌前尽情回忆着往事,干完最后一杯后,两人肩并肩地站在店前那棵大树下,撒完尿后才满足地分道扬镳。
梁婉婷在电视台工作,林浩一直在为她高兴。现在网络是他们俩唯一的联系方式。尽管林浩有她的手机号码,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给她打个电话,尽管很渴望听到她的声音。在每个大小节日里,林浩就只能给她发短信,祝福她。而她回复的短信,一直被林浩珍藏着。
林浩觉得自己手机最有用的时候是在那次上课时。好不容易去上课的林浩在老师滔滔不绝的理论知识中昏昏入睡。旁边的张欣拿走了他桌上的手机。醒来时,手机已流落到梁婉婷手里。把手机返给他后,梁婉婷随即给他发了条短信:上课不许睡觉。
林浩嘴角上扬,深情地看着她。一节课,两个坐得很近的人,居然用短信聊天。
上班时,林浩会像小张那样,偷偷摸摸地上网聊天,只等梁婉婷出现。这种漫不经心的工作态度大大影响了林浩的工作效率,原本十分钟就可以搞定的事,在林浩手里得花上半个多小时。在每周的例会上,苏总把林浩当成重点打击对象,警告那些像林浩一样的人。当时看着林浩把头埋得低低的,小张得意地笑,幸灾乐祸地笑。
网上遇见梁婉婷并不容易,每次林浩都是那么小心翼翼,那么的珍惜。
有次终于等到她。林浩就从她的日常生活工作问起。
梁婉婷现在工作还比较顺利,她出国留学的姐姐就要回来了。
林浩本想弄清醒她和王海涛之间的关系,但又不好意思直问。
绕了半天,林浩终于打出这些字:你和王海涛之间。
发送过去后,梁婉婷一直没有反应,林浩郁闷地移动着鼠标,发现自己的电脑已经死机。
【第七章】孤单的坚强
给慕容雪打过几次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听。主动权始终掌握在慕容雪的手中,如果她不想出现,谁也找不到她。这个世界是如此之大,慕容雪会在哪个角落做些什么事,说些什么话?林浩想去了解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关心根本无法传达。她是否也变成自己的牵挂?彼此之间若远若近的距离让林浩后怕,慕容雪从不轻易地让人靠近,心与心的交流变得如此复杂。林浩轻轻抚摸着手机屏幕,梁婉婷微笑的那张脸,是他最遥远和真实的牵挂。
昨晚凝望这张脸时,爸爸打来电话,询问他最近的生活状况和工作情况。在没有找到工作之前,林浩就慌称自己找到工作,他不想爸妈再为自己操心,说慌时有气无力的语气还让爸爸担心过,以为他生病了。现在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了,林浩感觉自己说起话都理直气壮了。
对于父母,林浩总觉得对不起他们。这种愧疚之情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强烈。父母虽说是个体户,但从事的绝对是极伤身体的体力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着单调无趣的工作,只为维持这个家。他们省吃俭用,含辛茹苦地供儿子上学,绝对是当代父母的楷模。如今,林浩很庆幸自己还有一个温馨舒适的家,有一对勤劳朴实的父母。
做一件让父母骄傲的事一直是林浩的心愿。从小学到高中,林浩一直名列前茅,用好成绩来慰藉父母。在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他们眉头舒展了,欣慰地笑了。这种喜悦夹杂在不断加重的工作量之中。父母更加辛苦地做事,为林浩筹集学费。
进入大学后,并没有让林浩过上想像中的生活。在这个不大的校园里,他发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不堪一击。事情总不会照他想像中的那样顺利发展。远离家乡的林浩曾经也积极地寻找着自己想过的生活,结果,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渐渐地迷失方向。处在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中,人是多么的力不从心。好多的委屈,林浩只能默默忍受。渐渐的,已经习惯这种迷失自我的生活,林浩像大多数人一样,选择不反抗,温顺地向生活低下头。
“记得多吃点,注意身体,好好工作。”父亲浑厚的声音还在林浩耳边回荡。无论离家多远,都摆脱不了父母的叮咛,父母的牵挂。
有这样的父母,一直是林浩的骄傲,林浩同时也希望他们能为自己骄傲。这个小小的心愿,深深地扎根于林浩心里,发芽开花,只待有朝一日结出灿烂的果实。
父母大多是非常心疼孩子的,这种平凡而伟大的爱,被称为父爱或母爱。但现代社会却有一大群孩子享受不了这种爱。他们有父母,并不是孤儿。只是这种平凡伟大的爱被高高挂起,虽然他们看得见,却触摸不到。对他们来说,那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的幸福。
慕容雪就是这样的孩子。她有一个没有爱的家,有一个只知道赚钱的爸爸和妈妈。
从小父母就很少管她。一个瘦小的女孩背着比自己还要大许多的书包,孤单地走在大街上,很多时候只能无助地四处张望。每次上学或回家,慕容雪都要和大人挤公交车,小小的她仰望着高高的成年人,那些成熟陌生毫无表情的面容,多么渴望自己能够快点长大。
慕容雪在学校几乎没有朋友,书包里除了书本外,就是一大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