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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沉默了。
隔了好一阵子,孟四海这才又问道:“昨日间我见到县衙里的赵县尉带了几个人来过了,他怎么说?”
冯有年鄙夷道:“怎么说?哼,这帮喂不熟的白眼狼,老爷在的时日里,哪回他们到我们高家庄来少得了好处?结果老爷被山贼害了,他们竟然……不说出兵剿匪了,还说一堆我们不该招惹山贼之类的混帐话。临走前还开口问我要什么差遣费?让我一顿骂,赶走了。”
孟四海一拍大腿:“这个混帐东西,平日里称兄道弟,这时候居然落井下石。真没良心~!别让我再碰到他~!”
两人又长吁短叹了几句,眼见得有乡亲上门吊唁了,两人连忙起身迎客。
忙乎了一早上,因为这只是吊唁时期,并非葬礼,客人们也只是匆匆来上柱香,并不留下用饭。所以临近午饭时,客人陆续都离开了。乡下这时节还有好多农活要忙,两人知道从这时候到黄昏正是大家做活路的时段,应该没什么人来了,这才重新坐在偏厅,聊了起来。
正为少爷的事担忧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由远及近,两人抬眼向来处望去,一个神情慌张的丫头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冯有年脸色一变,忽的站起来道:“香秀?!少爷有事?”
香秀上气不接下气道:“管家,少爷……”冯有年和孟四海对望一眼,来不及多说,一把将香秀豁到一旁,两人一路小跑进了内宅。
冯有年和孟四海正当壮年,平日里都是四平八稳的样子。可是一遇到急事爆发起来还是挺强悍的,箭步如飞的样子看的小丫头香秀吃惊不已。张了张口还没把后面的话说完两人就没了踪影,她急忙又跟着跑了进去。一不小心,脚下一拌,摔了个跟头,再站起来,两人已经进了内宅了。
冯有年心急如焚,高家就这一颗独苗了,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可就全完了。老爷的灵柩还停在外面没入土,少爷要是出了事,自己这个管家可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焦急中,也顾不得礼节了,一脚把少爷的房门踹开,却看见少爷好端端的坐在书桌前正在画着什么。见他踹门进来,似乎有些吃惊的抬起头来。
“少爷,你这是……”冯有年思路有些没跟上,讪讪问道。
“冯叔。”高文举看着两个脸红气喘的前辈奇道:“我让香秀请你过来一趟,你这是?哦,孟叔也来了。”
“嗨,这丫头,话也说不清楚。”孟四海见冯有年有些挂不住,连忙解围。
“哦,没事。冯叔,孟叔,你两位先坐。”高文举起身将椅子让了出来,他这屋里只有两张椅子。
两人听他称呼自己的方式本就已经有些吃惊了,哪里还敢让少爷站着,自己坐下。连声推辞。
“扑通”一声,香秀又是一咬,摔倒在了门前不远处。三人听到声音纷纷看去。高文举皱了皱眉头走到门口喊道:“香秀,吩咐一下,让厨房把管家和孟叔的午饭一起送进来。”
看着香秀一拐一拐的又走了出去,高文举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幸运,后宅十几个丫环,偏偏挑了这么一位。转身忙把两位揣揣不安的前辈硬按到椅子上坐下。
见两位都小心的坐下,高文举开口道:“冯叔,孟叔,你两位都不是外人,就别客气了。本来我想和冯叔商量完了再去找孟叔的,现在两位都在,就一起商量商量吧。”
高文举缓了口气,接着道“爹爹被山贼害了性命,现在官府不但帮不上忙还趁火打劫。所以,我们不能再期望衙门了。”
冯有年和孟四海对望一眼,小心道:“少爷,你打算怎么办?”
高文举很自信的一仰下巴:“既然别人靠不住,那唯有靠自己了。”
冯有年担忧道:“少爷,不是老汉多心,以少爷的身子骨……我看还是让小秋和积善他们多招集些人手,多做些准备再说吧。”
高文举抬手果断道:“冯叔,按习俗,爹爹百日之后入土,我要在他入土之前亲手把害他那个畜生抓到,用他的人头来给父亲陪葬。冯叔你放心,我不会蠢到不自量力的现在去和他们硬碰硬的,我已经有了一个稳妥的计划。”
冯有年和孟四海满腹疑惑的互相看了一眼,却都没说话,直勾勾的又看着高文举。
高文举接着道:“当然,每件事我都会提前和两位商量一下的,如果两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咱们商量了再决定。这个计划是这样的,明天,冯叔你先让孟秋他们几个到我这儿来,我需要几个信的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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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觉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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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天已经擦黑了。送走冯有年和孟四海,高文举去灵堂前上了香,这才又回了房。一边做着俯卧撑,一边思考着需要解决的问题。这个习惯是他在新兵训练营养成的,由于大量消耗着体能,所以思路也会不由自主的清晰。同时分散了一部分注意力,可以忽略掉锻炼给人带来的痛楚。
一个受过二十一世纪良好教育的大龄青年,在一场并不严重的车祸过后,莫名其妙的从这个瘦小的高家少床上醒了过来,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他不知道是孙晓鹏被车祸中那道雷劈到了高文举身上,还是高文举被那一道闪电激活了藏在他头脑深处那孙晓鹏的意识。两世的记忆杂乱无比,不同的语言环境和生活习惯反复交替在脑海中浮现。新旧社会两重天的感觉折腾的他头疼不已,有如精神分裂。好在高家小少爷这十几年的生活十分单调,除了读书写字之外实在乏善可陈,虽然费劲,但也终于理清楚了。
花了几天时间理清思绪之后,高文举发觉自己的身体实在是让人担忧,而且处境也不太乐观。首先是自己的老爹,高家庄庄主高琮被山贼打伤之后不治身亡。然后就是自己这个前身小少爷连伤心带害怕,竟然昏死了过去。
分析了昏死前的记忆,终于发现虽然自己身处在史学家们交口称赞的大宋朝,却并不见得能享受那种繁华带来的平静。不由的感叹一声,果真是盛世背后有血泪啊。
高文举身处的这个长乐县,几十年前是闽国的国都所在地。先是闽国内乱搞的乱七八糟,接着又被吴越征讨弄的一塌糊涂,最后被南唐所破,过了几年吴越协助宋朝伐南唐时,又被吴越率兵蹂躏了一遍。连番的征战将一片大好河山折腾的支离破碎。南唐统治此地大约十年,始终对此地的闽国遗民防范甚严,反而对此起彼伏的山贼海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是不扯反旗,一直听之任之。当南唐全部被纳入宋朝版图之后,宋朝将此地又则赐给了吴越王钱俶。而钱俶不但继承了这种传统作法,更是变本加厉,借口防盗禁海将沿海一带百姓尽数迁入内地,几百万亩的良田、茶山、盐场、铁场就这样被白白扔掉了。
当然也有一部分宁死不愿背离故土的“死硬分子”,偷偷摸摸的留了下来,但因得不到****的保护,日子过的凄惨无比。常常是好不容易收点庄稼,就被各路盗匪洗劫一空。而当这些老百姓被山贼抢劫之后去官府求救,往往又被官兵再敲诈一回。久而久之,官府、山贼、百姓三者达成了某种默契。百姓只当是要交两份皇粮,求个平安也就是了。因此渐渐的地方倒也安宁了不少,不过十室九空的荒凉景象并未得到很大缓解。
如何在这个世界里生存暂时还来不及考虑。强烈的复仇意识已经折磨的高文举死去活来,可是看着现在这副大点的风都能吹上天的小身板,却又无可奈何。在反复思考之后,高文举制定了一个报复计划。当然他也很明白,要实现这一切的前提,都要建立在自身强大的基础之上。
趁着大家还以为自己没好转之前,高文举把后宅的丫环下人全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内宅依照特种兵的训练大纲,做着体能恢复训练。这是一种经过中**方几代人研究之后得出的方法,通过一些特定的招式,不断的进行超饱和训练,将人体的潜能逐渐激发出来,科学合理的训练可以使一个普通人迅速的成为一个合格的特种兵。前七天为提升期,接下来三天的稳固期,每十天为一个阶段。每个阶段都会使人的体能得到不同的提升。初级阶段最难熬,但只要抗过了,以后的每个阶段都会变的顺理成章。经过一周的高强度训练之后,总算是渡过了人体强度提升初级阶段的那个瓶颈。
到昨天为止,高文举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最痛苦的过程。虽然外形没有多大变化,但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病秧秧的样子了,而且胃口也好了许多。渡过了最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