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姚文远见他说的话不是味,怒道:“你什么意思?”。也顾不上什么礼仪风范了。
这么一闹,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俩身上了,连原来的主角徐氏兄弟也膛目结舌的望着这个新晋状元公。别人或许没怎么听清楚。可这两个听的明明白白,而且他俩也是参加过殿试的,对早前高文举在文华殿的表现多少也了解一些,两人又是人老成精的老官场,虽然没弄识破当时的哑局,可多少也猜测到其中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把戏。当时那一番答对。高文举的表现若说是让人有些意外的话,那么如今这番话语可称得上震惊了。且不说他这对白粗白,有如街头百姓一般的满嘴俗语,就是方才那大染缸的说法。可是把在场所有人都囊括了进去啊,这简直就是摆明了车马。要和整个大宋官场来放对了。都说状元郎年少才高,却多少有几分锋芒过露。如今看来,这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高文举却根本无视其他人那吃惊的眼光。冷冷对着姚文远道:“什么意思?我是想告诉你姚大人,你喜欢用拍马溜须的法子谋求上进,我不想管,而且也管不着。可你要踩着我高鹏,想用抹黑我的法子来表忠心。求发展,可也打错了主我高鹏虽然出身低微。可也不是能任由你这高高在上的官老爷随手就能捏扁搓圆。
这番话更是字字诛心了。其实姚文远那不阴不阳的话一出口,大家就都明白了,这位是在趁机向李至相公表忠心,找场子,试图扳回文华殿丢人的那一幕呢。而且又可以在官家面前顺手埋个钉子,如果顺利,极有可能就可以趁此良机,在尚未放缺之前把这位势头良好的官场新贵直接抹杀掉的。只是这事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可用嘴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一来此人乃李相公之爱将,二来当了官家的当面,如果过于造次,很容易在官家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人家敢说是有李相公护着。别人可没这么好的门路小谁没事干了去找这种不自在?
姚文远气的脸红脖子涨,额头青筋蹦蹦乱跳。他方才就是打了主意。要趁这个机会在官家心目中给这个高鹏上点眼药,如此一来,也能让李相公知道自己的一片心意。他本以为。自己上有李相公回护,下有本职在身,就算官家意识到了这点可能性,最多也是出言斥两句,那样的话,即使官家今天了自己,李相公却会记得自己的好处。事过境迁,必有后报,算起来自家还是有利可图的。可没想到,这点鬼心思有没有后报且不及思索,只眼前这位的话语,就要断了他的官运,如此诛心之论,如何能让他坐实了?
高文举也着眼打量了一下姚文远,见他瞪着自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分明就是正在寻思如门叭尼。心中一恨。今天要不趁着这个机会给你们个教几。…咒斥就让你们捏在手里玩个团团转了?便接着说道:“老实说,高鹏虽然年少无知,可家遭大变,家父早逝,不得不早早当家,这几年形形色色的人物也算见识过不少,自问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可是今天,看到姚大人你之后,高鹏不得不由衷的说一句,长见识”
姚文远正在那里酝酿呢,却被他这一番话说的愣了一下,虽然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可正在气头上,也一时没能弄明白他这七扭八扭的话语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便下意识的又吼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高文举一脸的风轻云淡:“本来想说的委婉一点的,可你非要我解释,好吧,那就说的直白些,才才的话意思就是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姚文远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开了,两边的太阳穴随着呼吸起伏不定,用手一指高文举:“你放。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场合有些不对劲。连忙收了声,可心头的怒火又实在按捺不住,直憋的差点背过气去。高文举冷哼一声:“高鹏不远千里,入京赴考。实指望能凭着这满腹才华,博得个功名,好为民谋福。可如今看到姚大人这样 心中不免惴惴。如果我大宋满朝上下,都依姚大人这等为官之道。却让高鹏情何以堪?”。
这话打击面可就太大了。不唯姚文远,就连其他的官员也都变了脸。好小子,方才你指桑骂枫。含沙射影的。大家就不和你计较了。毕竟是姚文远挑衅在先。可你现在居然光明正大的扯出了满朝上下官员来。这可就太不把大家放在眼里了吧?
不过大家生气归生气,这君前礼仪还是要讲究一番的。官家没发话,别人又没有姚文远那样的后台和胆量,大家只好把气憋到肚子里,想着回头再找场子。当然。还有更重要一个原因,就是正牌宰相李沈李相公和吕蒙正大人二位,如今正一脸微笑的看着高鹏在这里指点江让。呢。而那位姚大人的后台李至相公,如今看向姚大人的眼光也有些不对劲了。有心人还发现了一个细微的征兆,就是李至相公看向高鹏的目光。居然不是单纯的气愤,而是带有几分迷惑,又有几分震惊,居然还有几分恐惧!没错,是恐惧!如此说来,眼前这事,难道还有其他内情不成?
姚文远被气的真吭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他人都做了锯口葫芦。可不代表就没人敢说话了。起码两个徐大人还站在他跟前呢,本来是自己兄弟闹出来的场子,现在被高状元唱了主角,两位心里原本还有几分过意不去。
可听着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状云,郎虽然指着姚文远的鼻子乱骂一气,可这话里话外却总是扯着满朝官员,啥意思?看看场上其他人那一脸事不关己的嘴脸,人家分明就是在骂自己兄弟啊。
这也难怪徐家兄弟,本来挺喜庆的事情,被他俩这么一搅和,才闹出了这么一出,如今被人骂几句也在情理之中。可这两位都是饱学之士,而高鹏这话里多少又扯着读书人的幌子在作文章,也就让哥俩有些吃不消了。
听到最后,竟然还来了一句“情何以堪”。那再下去是不是就要打击全大宋的官员都是贪赃枉法之辈了?这样闹下去,恐怕再也没法收场了吧。于是乎,徐重仁徐重义兄弟几乎异口同声的出言制止事态扩大了。
“有辱斯”不愧是兄弟,连话都一样,虽然这话没有明确指出是说谁的。可是两位徐大人的眼睛可都是看向高文举的。很显然,两位也是挑了个好捏的下手了,毕竟姚文远久在官场,多少还是有些有脉的,若是打击的过了头,日后难免多生事端。而且如今场上的现状。主动权分明就在高鹏手中,先把他这股疯狗般乱扯乱咬的势头遏制住再说。
高文举被两位徐大人喝的愣了一下,嗬。有点意思,你俩老东西加起来郗超过一百岁了,当着大家的面吵的不可开交,甚至惊了圣驾。害的一心想吃顿酒宴的本状元被无辜的拖下了水,这才惹来一身骚,我没说你们,你们如今倒来骂我有辱斯文了?
微微一笑,高文举一脸正经的向两位徐大人拱了拱手:“两位徐大人请”
两人见他挺正经,也不好意思再板着脸斥了,却依旧有些忿忿不平,如今又看到他这番作派,还当他要低头了,便各自很敷衍的随意回了个礼,也难怪,他们本是长辈,又是上官,自然无须正视一个后生晚辈的。
高文举见两人还这么高傲。便索性开口道:“两位徐大人方才教高鹏有辱斯文,本来长辈话,晚辈该当受教才是。只是,高鹏有一事不明,还望两位徐大人指教
包括皇帝赵恒在内的所有人,如今都不再吭气了,只是望着高文举和二徐。
两位徐大人一听他如此虚心请教,有心放下身段来好好谈一谈,可一想眼下的情景,眼前这个少年,可是官家方才指定了要来调解自家矛盾之人。若是过于低态,会不会让人误会?而且姿态太低,回头调解时。恐怕自家不免吃亏啊。
只一瞬间,兄弟两几乎同时做了决定,就是依旧抱着长辈的姿态淡然的望着高文举,依…万月声的说了一句:“但讲无”…
哎呀妈呀,还真把自己当葱了?那好。就让我拿你们蘸蘸酱!高文举这回心里连一点不好意思都没了,很平静的说道:“敢问二位大人,何谓斯文?”
这一句话之后,场上顿时鸦雀无声,连姚文远喘粗气的声音都显得大了许多。
若是换个环境,有人如此讨教,或许还有些开玩笑的意思,又或许是抱着学术的心态来真心请教也未可知。可是在眼下这个环境里,这一句问话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句问句的意思很明白,简直就是指着鼻子大骂,你们哥俩把好端端一声琼林宴闹的一地鸡毛,还有脸说我有辱斯文?你们知道斯文是何物吗?
于是乎,两位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