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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口无遮拦的胡言,又拿你玉蝉姐姐做说辞,被爹听到又生是非。”岳云的话认真。安娘却笑了。
“今天娘去巩家庄了。”
安娘一句话,岳云一惊,心想母亲为何去巩家庄。
看了哥哥紧张的神态,安娘说:“你急什么,娘是去巩家庄换些 米,治奶奶地寒腿,顺便将自己园里养的几株花草树木送给巩夫人,岳家军要南迁去江洲。”
岳云这才长舒口气。
“大哥,巩姐姐可没曾定人家呢。娘回来同爹爹闲谈时安娘在一旁,娘说她也颇喜爱巩姐姐的才德俱佳。听说巩姐姐眼高,定不要嫁庸人,多少王孙公子提亲都被她拒了;遇上人品好的,巩员外夫妇又有挑剔,所以至今没个合适的。今年巩姐姐也不小了,巩员外也急了为她寻婆家。”
岳云的目光看着安娘,见妹妹不似说笑。
迟疑一下问:“爹爹如
?”
“爹爹说,全凭娘做主,家里地事他无暇过问,只是岳家的长孙媳妇定然是要给下面地媳妇做典范的。”安娘得意的说:“巩姐姐这样的人物千万人里挑一,哥哥命好撞到了。依安娘说,就哥哥这么顽劣的衙内,哪里配得上巩姐姐?”
说完就闪,岳云在后面堵追她。却不料继祖进帐,安娘正撞入继祖怀里。
继祖也惊诧地不知所措,安娘用衣袖掩了绯红地脸颊,忽闪了明润的鹿眼向帐外跑。
“丫头,衣服。”岳云喊。
安娘慌忙转身回来,在床上拾起待洗的衣衫疾步低头而去。
“没个规矩,见了继祖哥都不知道打声招呼,回头让母亲教训你去。”岳云故意在安娘身后嚷,心里却是为安娘透露地消息欢愉。
他并不太知晓男女之事,只是知道长大了自然要娶媳妇,会有个女子伴随他一生。而平日父亲拘束的严,岳家军连酒席宴上劝酒的歌妓都不许有,他见过的女子寥寥。只是巩玉蝉却是令他眼目一亮的女子,同玉蝉姐姐相处,总觉得时间飞逝。
“小官人,有待浆洗的衣服吗?”营房外的几位雇来帮岳家军将士浆洗衣服的村姑在背着背篓收罗脏衣衫,这个问他话的李素娥岳云认识。这个女子的名字同继母李娃的表字很近似,继母的表字是李孝娥,这个略显粗笨的村姑叫李素娥。
岳云堆出灿烂的笑脸:“不劳姐姐了,家人已经为岳云将衣服浆洗了。”
“我也没衣衫待洗。”继祖话音出口,就见岳云看了他一脸诡笑。
“小官人,不妨事,下次有衣服尽管拿来。素娥知道小官人好洁净,浆洗时定然同那些汗臭的衣衫分开洗晾。”
李素娥用衣袖擦把淋漓的大汗,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板牙,趁在日头晒得黑黑的皮肤中十分抢眼。零乱的发间,耳朵上一对金耳环却十分抢眼。走出去几步,那李素娥反回身用手揉捏了耳垂上的金耳环对岳云一笑,岳云也向她笑笑,这些军里的大嫂大姐都是不辞辛苦的为将士们操劳。
“不是这粗婆娘看上云儿你了?”继祖提醒。
岳云踢了他一脚:“明明她对你抛媚眼,是怕我告诉安娘知道?”
“我自然不怕安娘知道。反是我当鸿雁为你传书,不知道被干爹知道如何?”继祖从怀里掏出封信,在岳云眼前一晃。那信封上娟秀的字体一看就是巩玉蝉的字迹。岳云伸手去抢,继祖将手背到身后同岳云笑闹。
“我自去交给义父邀功,然后乐得看了某衙内吃笋爆肉,唱‘啊哦歌’。”
为了避嫌,去巩家庄筹措军粮的事岳云都推给了杨再兴和戚继祖,所以继祖哥今天定是见到了巩姐姐。
信封打开,抽出信笺,里面一团东西掉出来。
“这是什么?”继祖抢了去拾,竟然是一个透了淡雅香气的精美香囊。
岳云抢过来仔细看,鹅黄色的锦缎上,绣了垂柳鸣蝉,那小小的蝉儿栩栩如生,柳叶的颜色浓荫明暗交错,如此绣工真是罕见。揉了那香囊,里面有着细碎的香料,但是香气清远,触指的手感柔腻。
继祖奚落说:“这做功嘛~~似乎是比安娘略胜半筹。”
岳云懒得搭理继祖,展开信笺,里面一行娟秀的圆隶:“为云兄千秋贺”
今天是自己十五岁生辰,岳云猛然恍悟。记得父亲去年曾说,十五岁生辰那天要为他行冠礼,他十五岁就可以是成*人了。怎么竟然忙得忘却了?
“云儿,回家去吧,安娘早为你安排了。”继祖拉了岳云往岳家宅院去。
路过父亲的中军营,岳云迟疑一下,朱大壮见了岳云和继祖说:“元帅在议事,若是寻元帅怕要晚些来。”
绯闻 IV
绯闻 IV
云儿,昨天你没在家里住,如何也忘记生辰之日要去养之恩。”奶奶拉了坐在身边得岳云嗔怪说。
岳云连连告罪,起身给母亲李娃叩拜告罪。
李娃扶起岳云,目光却被云儿腰间晃动的别致的香囊荷包吸引。
“这个~~是安娘竹给你的?竹工长进不少。”李娃赞叹。
岳云一阵口讷,安娘却用手指刮了脸羞了岳云,吐吐舌头说:“哥哥不用安娘绣荷包香囊给他了。”
这个调皮的动作让岳云想起了月儿,这是月儿习惯的动作。而今天安娘却是少有的俏皮,怕是有张继组在场的缘故。
岳云瞪了安娘一眼,安娘躲了一旁知道自己失口。而李娃已经揣测中其中的经纬,见老太太没有留意,还开心的哄了云儿说:“云儿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奶奶生个重孙孙。”
“那也要先正冠吧。”岳云信口接道,话语中含了怨艾。
古时的男子长到二十岁,父亲和宗族长辈就要为孩子束发正冠,代表男子已经成*人,可以娶亲生子,不再是父母呵护下的孩子。这就是为什么称男孩子二十为“弱冠之年”。而大宋年间,男子长到十五岁就可以开始行冠礼正冠,所以岳云一直盼望着自己长大,不再被当成孺子般。
想到那次训练落马,被父亲当众责打那100棍后,因为赌气,他也曾自己束发,就是想示给众人看。他已不再是靠父母庇佑的孩子。如今熬到了十五岁。父亲却还未提给他行冠礼,怕是如此就又要等一年,岳云心里添了落寞。
回到房中,静静揉着那个散溢着淡香的荷包香囊,几缕五彩丝穗散在指尖,岳云眼前出现了巩姐姐那温存的目光,指点他抚琴时青葱般地玉指按在他手上地冰凉,鼻息吞吐之气飘在耳边,体香淡淡。
一声咳嗽,岳云慌得站起。父亲进了门。
父亲很少来他的房间,有事多半唤他去书房说话。
岳云猜想,爹爹怕是忘记了他的生辰,回家被母亲或祖母提醒才想到,特地来看他。
“云儿,还没歇息?”父亲一句话打破僵局。岳云心里有怨,冷冷回道:“父亲没休息。儿子怎么敢偷懒?”
“读书呢?”父亲问。
岳云还未答话,父亲的目光已经停在了书页上摆的那个精致的荷包上。
岳云心如揣兔,爹爹是听了母亲的告状来寻他不是的?
父亲的手捏起那个香囊,锐利的目光射向他。
岳云心惊肉跳后,反觉得一丝坦然。沉着地说:“巩姐姐贺孩儿的生辰送来的。”
岳云的目光望向父亲。又委屈的避开。连冠礼的大事就不放在心上,还有何立场来议论他地终身大事。怕若是爹爹繁忙下去,他要一辈子不娶媳妇了。爹爹是没时间吗?如何能记得给霖儿买风车。给雷儿买空绣。他本不该和年幼的弟弟们计较,只是他真如这家里多余地孩子了。
看了岳云一脸的默然,抿了唇赌气的样子,岳飞低声喝道:“还背了父母私定终身了!”
“母亲都同爹爹告了云儿什么忤逆不孝的罪,爹爹尽可以责罚,云儿都认了就是。”岳云满心的委屈,言语间免不了执拗。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尔安敢造次?”岳飞也沉了脸。
“全凭父母安排,岳云听命就是。”岳飞本是想告诉岳云进京面圣地事,不想和儿子僵持到这个地步。又想今天是儿子地生辰,不好教训他,就起身说:“男儿汉心在疆土,岂能在儿女情长牵扯。空长了年纪,没个长进,还想了正冠,再等几年吧。”
岳飞出门后,岳云愤然的捶了门柱,在屋间走进走出,怅然的打马出去。
马夫奇怪地问:“小官人,这么晚去哪里?”
岳云也没答话,一路打马跑去,不知不觉的跑到了巩家庄,心里奇怪自己如何来了这个所在,便打马去了半山的那春秋亭。
拴了马,夏风
来,岳云就靠坐在栏杆,望着天边的月牙,想着过去
十五年,母亲活着的日子,逢了他的生辰都会精心的打扮他,然后尽量为他做些可口的饭菜。牵了他的小手去街市上玩,他会尽情的在货郎哥哥的担子上挑东西,然后回家后在母亲的帮助下,把买了的东西背了爹爹藏好,免得被骂。而爹爹也会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