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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就经常出没在四狼主府。父王对真儿的宠爱不亚于自己的亲生女儿。但玉离子从来的讨厌这个丫头。真儿会有意拉了子龙儿去看父亲抽他鞭子,会落井下石的学了大人地口气教训他。有时候真儿还肆无忌惮的去欺负他养地“白云儿”,总之玉离子的心里,真儿同子龙儿一样的令他厌烦。
真儿见到玉离子忙吐了舌头抱歉说:“玉离子哥哥,抱歉,以为是龙哥哥呢。”
“子龙儿从长白山下来了?”玉离子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四狼主派人去接他下山来,说是老皇爷病了。”真儿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女真的女子风吹日晒,皮肤都略黑,而且风霜中面颊都带了绯红,一笑更是红的如山果子一般鲜艳。
酒席间觥筹交错,众人畅饮交杯。
帐外一声通禀:“皇储谙班勃极烈到了。”
粘罕立刻哈哈地大笑了嚷道:“玉离子侄儿来了,快快,伯父给你留了美人呢。”
玉离子快步进来,一身裘服腰束宽带,悬着的那柄暗红色牛皮鞘的刀显得极其朴素。
粘罕伸手抓过身边一位十五、六岁的女子。用力捏了那女子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那脸都有些扭曲变形。粘罕却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说:“看看。像不像一个人?”
众人都在好奇的猜测,粘罕却笑了说:“宗隽身边那个柔福帝姬呀。”
宗隽脸色一阵难堪,而一旁的宗磐有些不快说:“玩女人就尽情的玩你地,如何又扯到八弟身上。”
粘罕一把将女人推给玉离子。
那女子贴在玉离子身边娇小的样子,一看就是从南国来地小美人。
入乡随俗的辫发,插着几支雉鸡的彩羽,一身青葱般碧绿的小衫儿,显得身材柔美妖娆。
“洗衣院里拿来的?”玉离子漫不经心的问,提起银壶自斟着酒。那马奶酒乳白泛了些淡黄,细泉般注入嵌着红宝石的赤金杯中。
“谙班勃极烈,奴才来伺候您。”女子乖巧的说。
玉离子瞟了他一眼,将酒壶让给她。
“你叫什么名字?”玉离子问。
“奴家赵纹绣。”声音也如莺燕般细腻娇柔。
玉离子笑笑。
完颜宗磐忽然笑了对赵纹绣招手说:“怎么我没看出来像柔福,来来,过来坐到本王腿上来,让本王好好分辨一下。”
一句话四周骇然,粘罕笑骂了说:“宗磐,这女人是玉离子的了,你怎么可以去抢。当伯父的和侄儿抢个女人吗?”
众人目光投向玉离子,玉离子却笑了说:“汉人说,女人如衣裳,是要常换的,宗磐伯父喜欢,拿去就是。”
说罢淡笑了将赵纹绣推开。
赵纹绣不过是一个孱弱的女子,一步三回头的看看粘罕又看看玉离子。
宗磐搂了赵纹绣又亲又咬的喊了番“宝贝儿”。然后满意的大笑:“回去吧,看清楚了。”
赵纹绣迟疑的回望玉离子,没有动。
宗磐大笑说:“不必介意,你们谙班勃极烈就喜欢被人玩剩下的女人。”
一句话极尽侮辱,座间似乎都有些窘迫。
金兀术忽然开口说:“谙班勃极烈,撒满大师和族人长辈合出的生辰八字里,那些九大宗族的女儿谁适合做太子妃?”
话题被转走,众人又借机议论这个话题。
玉离子说了句:“似乎他们从裴满氏里选中了个姑娘。”(未完 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风雪北国 II
风雪北国 II
兀术太知道儿子了,依了玉离子平素宁折不弯的性格可能向完颜宗磐低头。
自此上次完颜宗磐奸污了月儿,玉离子仿佛就变得令他都难以捉摸了。
玉离子比平素更低沉,更少言寡语,举止的诡异异乎常人。
但金兀术肯定玉离子是在有什么图谋,这就像小豹子要扑食前,弓起身立起毛,目光如雷电锁定猎物一般。虽然暂时蓄势待发的平静,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迅呼闪电般蹿腾出去,直咬猎物的脖颈。
但玉离子太小了,不过是头幼豹,让他去对抗一群威武的雄狮,去撕皮抓肉谈何容易。
金兀术回府,子龙儿一身白色的裘服戴了顶毡帽,正和真儿在鹿苑指点观看一头梅花鹿。
见了他回来,子龙儿喊了声:“父王!”,兴高采烈的迎上来。
“王叔,今天真儿去打猎,在山里猎到一头小鹿。龙哥说晚上烤鹿肉吃。”真儿得意的炫耀说。
子龙儿更正说:“是我猎到的。”
“是我先看到,不然你哪里就发现了。”
“你的箭都射飞了。”
“你的金翎箭都是我送你的。”
两个孩子互不相让,矫情的争执,金兀术仿佛看到了小儿女绕膝的开心,顺口说:“你大哥最喜欢吃鹿肉,平素他身子不好,怕燥热生内火,不许他多吃。今天既然得了头鹿,去喊他回来吃烤肉吧。”
一句话,子龙儿和真儿都一脸的不快,难以掩饰。
“父王,理他做什么?他都不认父王,为了做女真谙班勃极烈,都认了大伯做阿玛了。这种没情意的人,不理他罢了。”子龙儿愤然说。
金兀术安慰:“都是父王的儿子,只要你们好,父王就知足。去喊你大哥回来吧。”
“上次就让我们去喊他,结果撞了一鼻子灰。”真儿嗫嚅的说,满怀的不快。
“格格,王爷派小的来喊你回去,说是宫里来人要见格格。”裴满家的下人来传话,真儿扫兴的说:“看来只有改天吃鹿肉了。”
真儿摇了马鞭回家,帐子里满是长辈宗亲,见了她都围来贺喜说:“真儿,恭喜你当了皇储谙班勃极烈的太子妃。”
金兀术推开侍卫地拦阻闯到玉离子的书房时。玉离子正在同韩昉老师在学习汉赋。
他穿了一件大汉的儒生服装,漫卷书卷同韩昉议论着大宋官职制度和金国的异同。
见了金兀术微微欠身一躬,喊了声:“皇叔~~”
“韩师父请回避。”金兀术怒气冲冲。不等韩昉后脚卖出门,一记耳光就抽在玉离子脸上。
“你到底要做些什么,离儿,你若是心里有恨就来报复父王,谁让我生了你。可你不能去拆散你弟弟和真儿!”
玉离子用手背去拭拭嘴角的血。嘲弄的笑:“有我做主说话的余地吗?安排好的事,我遵命就是。过去如此,现在也如此,什么是真正属于我?”
金兀术也后悔自己的冲动,一把抓住玉离子拉到眼前乞求说:“离儿,你娶谁父王都为你高兴。就是不能娶真儿。子龙儿和真儿从小就要好,你就是娶了真儿也不会开心。”
玉离子说:“娶了谁都不会开心,又强求什么?女人么,一件袍服,一粒棋子,你在乎地越多,输得越惨。不就是给完颜家族延续后代吗?野猪都会做的事,至于娶谁就不必完颜亶操心了。皇叔。是吗?”
玉离子的话若有深意,看着父王地目光都喊了明显的取笑。
“离儿,当年在宏村,你答应过你母亲,要为她生几个小孙孙。父王也一直盼望着。父王当然想你早日大婚,可是真儿不行。”
玉离子痴楞愣的看着父王,喃喃的自言自语:“小豹子成*人了,来年该配种了。”
金兀术听得一阵心酸。那年宏村的农舍里,十五岁地玉离子就是爬在他和妻子的腿上,静静的安睡。
他抚弄着儿子发育的身体和妻子向往着将来抱小孙孙的情景。而那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玉离子的大婚子龙儿没有参加,悲痛中地子龙儿和真儿搂抱在一起想过逃跑。但被金兀术追了回来。
天下之大,生在女真部落贵族之家,哪里有他们藏身之地。
而真儿就无泪的被嫁进皇宫,子龙儿落寞的独自回了长白山。
金兀术拦住子龙儿的时候,子龙儿什么也没说,父子二人对视片刻,金兀术满眼的歉意。
大婚的仪式很隆重,各地都送来贺礼,北齐的太子刘豫也送来丰厚的礼单。
玉离子将礼单搁置一边,独自倚靠窗前吹起笛子,悠扬地声音穿过宫墙,不知道能不能飞到南国,让心上的人听到。月儿,怕是再次重逢,也是物是人非了。
玉离子大婚的喜气,并没能挽回老皇爷阿骨打的生命。
风雪交加之夜,老皇爷阿骨打喊了金兀术在自己的床边,老泪纵横的对他说:“汗掇,还恨父皇吗?狼群里羸弱的小狼都会被父母无情的抛弃,这是自然的抉择。你要想赢得地位,赢得族人的欢欣,就只能靠强势,靠自己地力气。弱者只有乞怜,在大宋或许有用,在女真部落、海东青的子孙是不可以地。”
吃力的拉了玉离子的手,老皇爷说:“玉离子,你阿玛也是在教给你这个道理,可能我们都是很无情很极端,但是没了我们你自己就能翱翔,就能无惧风雨。离儿,他永远是你的阿玛,生养你的人。”
一阵大风卷了雪刮开门,在寒风中拍闪。雪花从黑暗中涌进,油灯上的火苗扑朔,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