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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答了说:“管他杀不杀。反正是俘虏了,只可惜那刘合逃走了。”
“箭如雨下,顺了城墙搭人梯顶了盾牌往上冲,我都怀疑这招数可以吗?这‘赢官人’可真行,他第一个爬上城头了。”
“谁是‘赢官人’?”
“你小子,都不知道谁是‘赢官人’,咱们岳帅的儿子岳云小将军呀。跟了他是无坚不摧,战无不胜。他不是‘赢官人’是什么?日后我就跟定他了。还能立功受赏。”说话的士卒一拉兜鍪遮了脸。靠在城墙闭目养神。
“听说这‘赢官人’可
么‘云来大仙’的徒弟,神仙的徒弟。那武功可是了人小,那根神枪舞得,千军万马也近不得身。”
众人一阵说笑。
张宪从他们身边经过,竟然无人察觉。
岳飞乘胜追击,两个月内一举收复襄阳六郡,打败金国和伪齐联军,朝廷上下震惊岳飞的用兵如神。
岳飞也不居功,打下襄阳六郡,就将夺下地城池交给朝廷派来接管的人,自己带了兵撤回到鄂州城驻守。
一路上百姓们听说岳家军来了,夹道欢迎,部队将近走完,也没看到岳元帅威风凛凛的骑了大马过来。
事后一打听,岳元帅不喜欢耀武扬威,也不喜欢排场,已经微服悄悄的进了鄂州,竟然没人知道。
岳家地家眷接到鄂州时,岳云正在军中忙碌着训练从伪齐招降来的士卒,整编部队。
朱大壮跑来对他说:“小官人,快去,相公已经把家眷接来了,老太太和夫人都来了。”
岳云几乎是跳了起来,束冠后仍然是调皮之气不减,扔下手中的指挥士卒演练用的彩旗,软甲都没脱就往父亲在营外置办的那座宅院跑。
岳云只知道奶奶和家眷大概这几天到,但没想到这么快。
见到大哥,首先是安娘惊叫起来:“大哥,你的头发怎么束上去了?”
众人惊讶地目光投向岳云,岳云撒娇般依偎在奶奶身边得意的说:“孙儿行冠礼了,是爹爹做主操办的。只是没能让奶奶和母亲见到,都是云儿的不是。”
“哥哥~~~”安娘拖长声音责怪说:“不做数的,奶奶和安娘都没见到,再说~~母亲也没见到。”
“霖儿也没见到。”岳霖插话说,可爱的样子,岳云拉过他捏捏小脸说:“快长大些,霖儿正冠哥哥要看。”
“云儿,取了什么字号?”李娃关切的问。
岳云忙恭敬的揖礼说:“字应祥,号会卿。是农司少卿李若虚大人给起地。”
“可是喋血骂金将的那位李若水大人之兄?”李娃面色露出惊喜。
岳云自豪地点点头称是。
看了岳云束了发英挺的模样,岳母点点头说:“和你爹年轻时是很相像。”
岳云眉飞色舞的对家人讲着父亲大破襄阳六郡伪齐敌兵的故事,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时而紧张得鸦雀无声,时而拍掌喝彩。
忽然岳老夫人说了句:“这个五郎,还算他会当父亲,百忙中没忘记孩子一生的大事。总没把儿子正冠的事一年年拖下去,也让我老太婆早日见到重孙。”
“奶奶,还是先把重孙媳妇找到吧。”安娘忽然露出一句,连岳云都奇怪这个妹妹性格这几年转变之快。
出了门,岳云故意掏出怀中的玉佩逗安娘说:“这是继祖哥哥送我的正冠之礼,可是个稀罕物。”
安娘伸手要抢来看,岳云却背过手去郑重的摇头说:“这块玉可是有来历,是继祖哥未过门的媳妇陪他去给我千挑万选出来的。安娘还不知道戚老爷为继祖哥定了房媳妇吧,还是名门闺秀呢。”
安娘立刻神色黯然,半信半疑的说:“谁个稀罕。”
“逗你的!”岳云笑了说,被安娘一路追打了跑回自己的房里。
岳飞回到家里,向母亲和妻子见礼,孩子们也围了他亲昵,只是雷儿大了,见了父亲反拘谨规矩起来。
岳云也习惯性的正了眼色,问了问岳雷的窗课,嘱咐几句也没多说什么。
孩子们都走了,李娃偷偷问岳飞:“今天娘见云儿正了冠很高兴,急了要抱重孙呢。看云儿的婚事是不是加紧?”
岳飞点点头说:“若说眼前到一时无大战,不如就加紧为云儿操办了,也了了老太太的一桩心事。也让云儿这匹野马收收心有个约束。”
“那妾身就去巩家庄走一遭?”李娃试探。
“家里的事,夫人做主吧。”岳飞疏懒的说,其实心里早已默许。
建节 I
建节 I
午烈日当头,安娘挽了小篮子,装了三碗儿在家里井的果子来到鄂州制置使司内给父亲、大哥和戚继祖送来。
厅堂外就听见里面嘈杂的争论声。
“元帅,建节是至尊无上的荣耀,前些年朝廷除了给韩世忠、张俊、刘光世三位老将建节,近来才给川陕吴玠大帅建节,也是因为川陕近来打了几场漂亮的胜仗。元帅可比吴玠小十岁,便是第五个获得朝廷恩顾建节的,可喜可贺,为什么还要上奏折推辞?”说话的是王贵伯伯。
安娘立在门外探头望去,里面一应大将俱全。
爹爹岳飞端坐在正中的椅子上,身后笔直的立着大哥岳云和继祖哥哥。
左边坐着得是王贵、徐庆、牛皋,右边背对自己的看身影是张宪,还有一位捻了胡子不说话的是黄纵。
于鹏却在厅堂里踱着步思忖。
“要说这小皇也是言之有信,说了打败伪齐和金兵收复襄阳六郡就给大哥建节,还真快,这旌节就要到了。”
“若说按了礼制,一定要赐了封赏,谦恭的姿态是要做出来的。”于鹏说。
安娘当然知道什么是“建节”,就是朝廷要封爹爹做节度使,这可是极其荣耀的大官,而爹爹可是这么的年轻。
“不是姿态上推辞,是岳某实在不能受。”安娘见爹爹面色坦然的说:“朝廷的恩泽岳飞记下了,只是从未听说过三十多岁就建节的将领。”
“是呀,可惜可贺相公,青云得志。”众人连声附和。
“岳某实在不敢担承。为人臣下,怎么能趋功行事?凡事但求问心无愧即可,贪恋身外繁华富贵名利就可杀可唾了。”
“我说大哥,你是喝仙气长大的不成?这哪个当官的不是消尖头往上爬,大哥靠本事打下的战功得个封赏也是应该的。就不说旁的。云儿冒死几次登城流血拼来地胜利。大哥都压了没报,这也不见得公平。”
岳云本来在一旁笑吟吟地听了牛大叔的大喊大叫,一不留心一把火烧到自己脚下。
听了众人交口称是,父亲岳飞回过身埋怨的看了他一眼。岳云后背一凉,父亲定然误会是他心有不服在下面牢骚了什么。眼珠一转逗趣的说:“牛大叔,做官有什么好,官做得越大事务越多越累。别人有个封赏还能享乐,岳云若要封赏也被爹爹剿没,还不如牛大叔赏的几块儿酱驴肉和一壶酒来的实在些。”
众将被岳云的插科打诨逗得大笑。王贵拎过岳云说:“云儿这小东西,这行个冠礼人不见长,嘴巴是越来越厉害了。”
“安娘,进来吧。”岳飞的目光留意到堂外探头探脑的安娘。
安娘一手跨了小篮,一手轻提了素色罗裙略含羞涩地进来,躬身服礼道了几声万福,只是说奉了母亲的吩咐来送果子。
岳飞吩咐岳云接了分给大家吃。安娘端了一碗果子递给父亲拿了几个,又顺手抓了几个塞给立在父亲身后的继祖哥。两只手接触时,戚继祖冷不防捏住了安娘的手,细微的动作。安娘一慌神,手中的碗险些没掉了。
安娘红了脸,心里如小兔碰撞般慌了要走。继祖却目光暧昧的看了安娘,张嘴咬了一口冰凉香脆地果子。
“张大哥,安娘这里还有果子。”岳云分完了手中的果子,一把将安娘推到张宪面前。安娘的碗里还剩了两个果子。
张宪温和的笑,看着娇羞如凉风中百合花一般地小安娘,那明眸皓齿精致的口鼻,十分可爱。
安娘将果子递给张宪,羞怯的走开,张宪却不禁多看了安娘几眼。
“小丫头,碗都不要啦?”岳云拿了空碗追出来。
安娘低头应了声,却被大哥抓住腕子。
岳云沉了脸。拿出长兄的派头说:“安娘从实招来。小姑娘家家行为不检,男女不相授受。你刚才给谁个递果子来着?”
安娘故作糊涂说:“不是大哥让安娘给张叔叔递果子吗?”
安娘还是一直守礼的称张宪、王敏求这些比父亲年轻的父执为叔父,只是大哥岳云满嘴胡乱地称张宪、王敏求为兄长。
“你莫要狡辩,谁个没见到刚才你给继祖哥递果子。人还没嫁过去,东西先过去了。还不知羞,看不告诉母亲去。”岳云唬着安娘。
安娘抬起头:“大哥去说好了,那安娘可就要把哥哥同巩姐姐私下鸿雁传书秋波暗送的事也拿来说一说,看谁先挨篾条,到时候别想了安娘给你送药。”
“小丫头,还嘴硬。三碗果子,哪个看不出是准备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