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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温柔的色狼吗?”我笑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愿意跟我跑一趟,去将他们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吗?”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悉听尊便。”我说。
“你驱车来接我吧,我在艺术表演系,7号教学楼前等你。”
“驱车?”
“是的,否则我坚决不去。”她坚持道。
“好吧,你在教学楼门前等我。我马上杀过去。”我美滋滋的挂掉电话。过后,我就有些着急了。我毕竟是一个教师的儿子,到哪里去找辆车呢?这不是为难我吗?女人啊,怎么都这样爱慕虚荣呢?咋都这么喜欢刁难人呢?想到这,我又想起了昨晚遇见的杨纤纤。她似乎比郝香还要难缠。想着想着,我冒了一身冷汗。
出门时,我望见宿舍管理员大妈正推着她的老“凤凰”自行车回来。我本想问她借车,但我知道这老女人自私冷漠,整天摆着一个更年期愤怒的老脸,让人不好接近。正当我犹豫着是不是找她借车时,老女人开口了:“娃,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儿,想用车?”
见她猜透了我的心思,我哈着腰,点头微笑。
“那你推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她和颜悦色的说。
我愣了半响,证实没听错后,赶紧道谢,推车,走人。我真怕她再反悔,追着我要车。女人是善变的,我一直没怀疑过这句话的真谛。
到了马路上,我快速骑上“凤凰”,殊不知下面竟“咯咯噔噔”地晃了起来,我险些没栽下来。跳下去一检查,才发现后胎是破的。难怪这老女人肯主动借车给我,够阴险的。此时,我除了把她大小老祖宗捞出来骂一遍之外,真的就无事儿可做了。
路边有一个修车铺,我推车过去。
一个老头子正在那修车。我还没有说话,他就嚷嚷着,走走走,刚才来修车不修,砍了半天还嫌贵。我呆呆的立在那儿,不知所措。他又问,你是那女的儿子吗?我说不是。他不信。我先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再恨满胸膛地问候了一下老女人的老妈,他才相信。接着他给我修车,最后找我要了十五元钱。我盘算了一下,的确够贵的,于是我把他和老女人的母系祖先再捞出来骂了一遍。
时间不早了。我把车飙的飞快,风在我的耳边呼啸。
郝香正在那儿向我望眼欲穿。她今天换了一身碎花裙,脚蹬长筒靴,打扮的光彩照人。也不知道我的“凤凰”能不能满足一下她浅薄的虚荣心?我琢磨不定。
“哈哈哈,这就是你的车吗?”她狂笑。
“是啊,款式还不错吧?”
“呸,我还以为你开着奥迪A6来接我呢,真失望呀!”
“知足吧,它的名字听起来比奥迪A6牛多了。”我说。
“别告诉我,它叫凤凰或者飞鸽什么的。”
“你真土!听好了,它叫兰博基尼。”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感受一下。”郝香搂着我的腰,跳上车。
我得意洋洋的向前蹬去,回头对她说:“抱紧点,闭上眼睛。”
“为什么?”
“因为我怕速度太快了,你会害怕。”
《天使与海豚》 (21)
(14)
自行车一路飞弛,从北门一直奔驰南门,终于在上午十点左右赶到保卫科。
敲门一看,昨晚遇见的那两个穿警察制服的人正懒洋洋地坐在那儿。他们一见我,也吃了一惊。我连连叫苦,好一阵唏嘘。
郝香站在那儿,对我使了使眼色。我赶紧上前解释了一番,并掏出学生证来证明他们两个是“积极向上,勇于进步的好学生”。两保安根本无动于衷,浪费了我不少口水。关键时候,郝香出面解释了这场误会。两保安交头接耳说:“怎么这学校的女生都喜欢报假案?为什么事情都因这小子有关?”
我内疚地站在原地,感觉挺对不住两位保安的。
最终,他们还是决定放人。
在学校保卫处阴森的房子里,我看见了呆在一角的郭小雨和杨维。他俩一瞅见我,兴奋得直打哆嗦。杨维被反铐在一条暖气管上,白皙的小脸蛋上到处是红红的小疙瘩,有些浮肿,分明是蚊子咬得。我不相信似的冲他叫了一声:“请问,你是杨维同学吗?”
杨维苦笑着点头称是。看着他俩哀怨的眼神,我原先的愤怒渐渐化成了同情。我总算知道了,谁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郭小雨和杨维的嫌疑犯身份被洗脱了,他俩露出灿烂的微笑,并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差点儿乐极生悲,喜极而泣。我轻轻的拍拍他俩的背,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安慰着这两只受伤小猫。
走出保卫科后,杨维说:“哥,谢谢你。”
“不要谢我,要不是这位郝香同学,我也救不了你。”
霎时,杨维的眼神里冒出无比亢奋的光芒。他伸出手,哆嗦着对郝香说:“谢谢,谢谢,我叫杨维。”
几个人笑了笑,互相握手。
趁着大家高兴,我将杨维和郭小雨介绍给了郝香,然后命令杨维中午请客吃饭。
随后,我们屁颠屁颠的向“小肥羊”奔去。
要了几瓶啤酒,我挨着郝香坐下。杨维猛地灌了两大杯,鼻子变得红红的,跟个小兽似的。喝着喝着,他就会抬头看看郝香,流露出一副饥渴难忍的德性。见郝香不迎合他的目光,他又把眼睛瞥向郭小雨,两人像特务一样频频交换眼神。显然,杨维已经对郝香有点儿意思了。
“哥,你昨晚在舞厅为什么不出来?”杨维喷着酒气问。
“遇见杨纤纤了。”我说。
“啊?你真的见到纤纤姐了?”杨维面带怀疑的望着我。
“可惜,不是她。”
“我被你搞糊涂了。”郭小雨在旁边抓耳挠舌。
“杨纤纤是谁?”郝香问。
我连忙向郭小雨挤挤眼睛,暗示他别吭声。谁知道郭小雨闷了一口酒后,说:“纤纤姐是大哥小学时候的女朋友,现在已经不见了,大哥一直很喜欢她。”
我气得直想吐血。
“哎哟,还是个情种哇!”郝香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说得我脸上火辣辣的。
“是啊,是啊,绝对是,其实我们几个都是这样的。”杨维恭维道。
郭小雨仰脖子灌下半瓶啤酒,壮着胆子说:“我……我才不想做情种呢,你瞧咱哥现在多累啊。”
“喂,你咋能这样说啊,好不容易见到你哥这样一个好男人,也要被你给否决掉。”郝香不满意了。
“恋爱就像挖煤,挖完了就要换换新的地方。谁要是总守着那一个地方开发,早晚就得饿死。”郭小雨回应道,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看破红尘的气势。
此话刚出,杨维霍地站起来,用筷子指着郭小雨的鼻子,说:“滚吧你,都是些什么歪理邪说。敢情你是想把女孩都当煤挖吧,有你这样形容的吗?还是郝香说的对,好男人就应该执著点……”
周围的人全笑了。郭小雨喝了口闷酒,脸红得像猪肝。
当天大家兴致很高,空啤酒瓶堆得跟兵马俑似的。酒酣之际,杨维为讨好郝香,感慨地说了一句“哥们易找,真爱难求啊”,结果被我和郭小雨一顿痛殴。
又过了一会儿,酒足饭饱了。我剔着牙对他们说:“我吃饱了,不如我先回去算了。”
“现在才几点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多玩一会儿吧。”杨维说。
“你不知道,我晚上还有个约会呢。”
“是真的吗?哥开窍了?”郭小雨问。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苦笑,又对郝香说,“你们慢慢玩,杨维人很不错的。”
“你还不快走?”郝香杏眼圆睁,柳眉倒竖。
杨维挠挠后脑勺,很感激地望望我,说:“哥,慢走。”
“我尿急,先出去方便一下。”郭小雨也找了个借口。
于是,我跟郭小雨走出了“小肥羊”。我们都很知趣地为杨维提供了良好的泡妞环境,具体发挥还要看他的了。
郭小雨在路上忿忿地说:“杨维这小子真没出息,好了伤疤忘了痛。昨晚不正是那女孩摆了我们一道吗?”
我笑了笑,说:“说明他很喜欢那女孩,等你某一天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可能你也会跟他一样的。”
“才不会呢!”郭小雨大摇其头,说,“我的理想是开一家自己的公司。感情暂时靠边站。”
“好的,哥就等着你开公司,到时候一定要帮我发行一张音乐唱片。”
“尽管放心。”
我把遇见杨纤纤的事情告诉了郭小雨,并大肆扬言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冒牌货。
他摇摇头,若有所思的问:“恨到深处就是爱,你是不是有点喜欢她了?”
我一愣,用力给了他一拳,说:“请你说点人话行不?”
郭小雨认真的看着我,半天说了一句话:“你觉得小时候的那个纤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