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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强挤出一丝干涩的笑容,“饱了。”
他擦擦嘴,起身付钱去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此刻又响了起来,我忍不住侧眼望去,在看到“徐凝菲”三个字时,心就像被耗子夹夹住了一般,闷鼓鼓地难受。
我以为我很坦然,我一直都鄙视那些在爱情里草木皆兵的小女生,总认为是她们疑心过重,或者就是对自己没信心。但是,当事情真真切切发生在我身上时,我其实跟他们一样小心眼,一样敏感多疑。
我跟木非在那样一个尴尬地时间里交往,虽然木非总是会给我制造出各种各样的惊喜,但是,当那些繁华落幕后,我心底里其实是更深的恐惧。我不习惯依赖一个人,但是一旦依赖上了,便就会像吸食毒品上了瘾一般戒不掉,虽然木非给过我“今生你若不离,我便不弃”的誓言,但是我总觉得他的心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
其实外表高傲像个公主的我,内心却比灰姑娘还自卑可怜。
木非结账回来,拿起东西准备走,我却在这个时候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也许是因为内心的太过紧张和不安,我的手竟然可以看到明显的颤抖。
木非反握住我的手,眼睛里闪过担忧的神色,“墨墨,你怎么了?”
我苍白无力地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再这个时候问他这个问题,但是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木非,你能真实地告诉我,你爱过徐凝菲吗?”我的声音苍凉的声音响起,放着疲惫。
木非显然没有想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片刻的错愕之后他缓缓坐下身,清爽的声音在热气腾腾的火锅店里响起,氲醺一片。
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但愿它永远不改变(4)
“我知道我在那种情况下提出跟你交往令你很没有安全感,但是,跟你在一起相处的这段日子里,我清清楚楚地弄明白了一件事。以前,我总是抱着那样的想法,因为是你才让我家破人亡的,所以我对你总是各种打击报复,那些你对我的好我不是感受不到,只是我一直强迫自己忽视掉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我是喜欢徐凝菲的,但是跟你在一起之后我才明白,原来那不是爱,只是男生们会对美女不自觉地流露出来的崇拜和爱慕,只限于表面,对你,才是深入骨子的爱。”
木非一直都背对着餐馆的门,用如蔷薇花一般的声音,让我深刻地领悟到,属于我生命中完整的春天,已经来了。
不管众目睽睽,我扑进木非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然后在他左脸处,深深印上一吻。目光在看到门口愤然离去的身影时,变得狡黠而满足。
木非是我的,只要他的心在我这儿,谁也不能抢走。
从火锅店里出来时,木非和我正巧赶上了精彩的一幕。
徐凝菲和倪震在街角闹起了冲突,倪震紧紧扯着徐凝菲的袖子想拉着她离开,而徐凝菲像头牛似的决定了就不回头,蛮横地推搡着甩开他。
我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只觉得这画面看着搞笑而扭曲,隐隐约约传来倪震义愤填膺的声音:“你知不知道接到你的电话在第一时间我就赶到了这里,可是你现在什么都不说却又让我莫名其妙地打道回府,你把我当什么了?”
徐凝菲继续挣扎着向前,冷冷甩给他一句,“我就是觉得耍你好玩。”
倪震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他定在了原地,任由徐凝菲的袖子穿过掌心飘向远方。
唉!又是一个陷入美人计中分不清南北的傻孩子。
不得不承认,这徐凝菲着实着男生喜爱,里面肯定不乏和木非一样慕貌而去的,但肯定也会有那么几个真心相付的,只是不知道她感不感受得到。
倪震最终拖着悲凉的背影往徐凝菲相反的方向走开了,像个迟暮的老人,每走一步都耗费着身体里巨大的能量。看着他,我想起了不久前的自己,也是这样被爱伤得浑身无力。
徐凝菲面朝着我和木非走来,表情波澜不惊,孱弱的身体像是挂在枝头的一片随时都会落下的叶子,她目不斜视地盯着我和木非,在我寻思着如何跟她打招呼时,她却整个身体往后一扬,真的就像脱离了枝干的树叶那样直直落入大地。
我跟木非同时惊呼一声,赶紧跑过去接住了她。
她身体的绝大部分重量压在我身上,虽说处于晕眩状态中,她却清醒地嫌弃着我,把头往木非怀里一靠,双手直接环上了木非的腰。
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但愿它永远不改变(5)
对她所有的关心和同情在顷刻之间转化成了满腔的愤怒,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我在心里叫嚷着。
可是对上她白得像张纸的脸,我又实在不忍心对着她大声发脾气,只能闷闷不乐地任由木非背着她四处寻医。
在一家诊所的门外,我手里拿着根柳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着路边的花花草草,这些美女都一个德行,一副林黛玉的弱不禁风的模样,而且这病发的时间还不早不晚,碰巧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打着病好的头衔,即使动机在怎么不单纯,我也不能直接发作啊!
看着我一个人发闷火,木非勾唇一笑,“我家墨墨最大度了,她是不会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的对不对?”
我咬牙切齿地望着木非,这个男生,果真狡猾得很,一来就给我戴高帽子,如果我计较了,那去不是显得我很小肚鸡场了,搞得我连牢骚都不能发两句。
冷秋秋瞅了一眼诊所,我瓮声瓮气地问他:“她怎么样了?”
木非捏捏眼角,“低血糖,没事,罐瓶葡糖进去就好了。”
我很不善良地尖叫起来,“那要多长时间啊!”
我讨厌医院,更讨厌等病人!
木非在我身边轻声哄着:“不会很久的,一会会就好。”
我直接把不满撒到木非身上,在他腰间一通乱掐,却没能揪起一块肉来,锻炼得还挺到位。
为了打发枯燥无聊的等人时间,我突发奇想,“木非,咱们俩来个古诗句大接龙,输的人就讲一件自己小时候做过的糗事,好不好?”
木非思考了一会,点头答应了。
我立马抢占先机,“问君能有几多愁。”
木非快速接上,“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杨柳岸,晓风抚月。”木非顺堂堂地答出来,可是看到我一脸的得意之色,他立马反应过来,“等等,我想起来了,是便……”
他的正确答案在我的死瞪中被淹没在了口水里,迟疑了几秒钟之后,他开始诉说起他当年的勇事来。
“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无无意中骂了我们班的一个男生一句‘吃屎长大的’。于是,他就跟我争执起来,最后我们两达成了一个很恶心的协议,他说,只要我有本事把那个东西带到他面前来,他就吃下去。结果,那时候的我不怕臭,不怕恶心,真的给他打包带来了,但是,他不但没有吃下去,反而让我们班的同学整整嫌弃了我一个星期。”
木非的故事才说完,我胃里面即刻翻江倒海起来,开始后悔听他如此具有震撼力的故事了。
然而,他很小气地没给我喘息的机会,新一轮的游戏又开始了。
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但愿它永远不改变(6)
“床前明月光,”他脱口而出,立马就拉低了档次。
“疑是地上霜。”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王师北定中原日,”
“家祭无忘告乃翁。”
……
介于我们俩之间的实力还是存在悬殊的,所以,木非的这些儿童级别的诗歌一时半会之下是拿不下我的。
几分钟之后,游戏依旧进行着,
“庄生晓梦迷蝴蝶,”
“蓝田日暖玉生烟。”
“嘻——嘻——嘻——”在木非得意而奸诈的笑声中,我应过来,这个死木非,还记着我最喜欢犯的错误,在这个关键时刻将了我一军。不过,敢玩就敢承认后果,不用木非催促,我就自己就开了口。
“我初中是在一个城郊中学上的,每天都骑着自行车回家吃饭,有一天傍晚,我就要迟到了,但自行车很不争气地掉了一只曲柄下来,我赶紧跳下车认真检查了一番,发现螺丝钉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我寻思了一会儿,看到路边有些类似软泥的东西,想借着它们的粘性将曲柄弄上去,不假思索的就一大把抓下去,结果,当一大股臭就传出来时,我才发现我抓到的是……”
“牛屎。”木非一语中的,整个人已经笑得不成样子了。
我继续一本正经地说着:“对呀,等我走进教室时,老师已经在讲课了,他没批评我,但是那股臭味全班大部分的人都闻到了。离我近的人立马就捂着鼻子转过头来问我‘你是不是上厕所的时候踩到屎了’,给我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