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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几分心计,但是却还不是这人地对手!嗯,算来当时我与那伙佛郎机正在鏖战,或者是在我取得大捷之后,而那伙倭奴就趁着这个空隙进入镇海卫。你必是打算着先示以虚情假意,笼络住他们,等他们失去了戒心,这才动手。谁知却被对方窥破你的用心,先下手为强,反而把镇海卫给劫了!经年集聚一朝尽丧!哈哈,我猜当时他们必是偷袭你得手,劫持了你,叫你的手下不敢动手,所以这场卫城内地战斗才没有闹大!我猜得没错吧?”大可心里本来还勉强在抗拒着,但听到李彦直竟将当时地情况道破,惊道:“你……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在镇海卫埋伏了奸细?”
李彦直哼了一声,却不回答,只说道:“多余的话我不想多说,我只问你,那伙倭奴如今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田大可哭丧着脸道:“我这回是真地不知道。我……我还盼着李孝廉你能捕获他们,好拿回我的印信呢……”
李彦直一呆,指着他道:“你……他们把你的印信也劫走了?”
田大可无奈地点了点头,李彦直忽然放声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今天如此怕我,原来是有求于我啊!”
田大可勉强整了整声音,道:“李孝廉,这件事情上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无论如何,还请你帮帮忙。大家虽然文武分途,但都是在这福建混口饭吃,大家都不容易。再说,我身为指挥使,印信却叫一群倭人给劫了!传了出去,我自己固然要掉脑袋,但于大明的脸面,也不好看。李孝廉你是个心有国家地人,还请爱屋及乌,帮下官一帮。”
李彦直手一摆,道:“别!别乱用不合规矩的话!什么下官!我不是你的长官!我这次出海,只想救回我二哥,其它的事情,不想多加理会。”
田大可见他无心帮忙,又是害怕,又焦心,想:“请将不如激将!”便道:“李孝廉,那群倭奴临走之前,可是指名道姓向你叫阵呢!”
李彦直奇道:“他们向我叫阵?”
“是啊。”田大可说:“他们将我的印、符包在一起,套在令兄脖子上,指着说:那个李彦直要是有本事,尽管叫他来日本找我们!”
他若说别的,李彦直都还忍得,但一听李介受辱,不禁怒道:“那群倭奴当真如此猖狂!”
“哪里还有假!”田大可道:“这件事情卫里好多人看见了的,不信李孝廉你尽管问去!”
李彦直双眼圆睁,刷地抽出剑来,吓得田大可退后了两步,叫道:“李孝廉你做什么!”
李彦直举起长剑,向东北方向虚劈两刀,忽然回头对田大可道:“我怕要在海上多呆一年了。下海忌讳甚多,这岸上地事情,还请田大人帮我多遮掩遮掩。”
田大可喜道:“那李孝廉你是打算……”
“去日本!”李彦直道:“岛津家,岛津家……听说岛津家就在九州萨摩,嘿!既知道了姓氏,便不怕他们逃去!这回我不但要救回二哥,还要把这口气也争回来!”
田大可大喜道:“那么我地印信……”
李彦直哼了一声道:“等我踏平了萨摩,若你那东西还在,会顺手带回来的!”
第二卷 孝廉蹈 之五十七 尾声
更新时间:2009…3…8 20:51:18 本章字数:4487
从镇海卫出来,李彦直叫来了吴平、王牧民和林道乾,将方才田大可的供述拣要紧的与他们说了,林道乾道:“三公子,你看这回不是陷阱了吧。”
李彦直道:“看来不像。但是否有一个田大可都没看出来的陷阱,就难说了。”
回到月港之后,便安排前往日本之事。他虽然着急,但果如林尾所言,要前往日本,不是想走就能走的,必须等待季风,所以李彦直便在月港权住,调遣财货、人手。
林尾在澎湖听说了镇海卫的消息后,派人来与李彦直道:“我方此时既无法去日本,那群倭奴如何便回得了日本?我料他们此刻必定还在附近海域!”
李彦直醒悟过来,又派王牧民与杨舟分别探访大员、福建沿海的港湾、海岛,却仍然是一无所获。
等到季风起时,沈门不但将之前在海战中损坏的船只一一修补完工,还为李彦直制成了一艘五桅巨舰。李彦直见船心喜,因命名之为“福太和”。季风一起,福太和试水无恙之后,他便率领船队北上。
李彦直在月港时,操持澎湖与大员政务的重任便完全落在陈羽霆肩上,他想:“二公子的事情自有三公子挂心,我只要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算帮了忙了。”竟是一心都放在澎湖、大员的建设上,一边增筑澎湖水寨与安平村的防御工事,一边划出市集区域招引商人。又从江左引进良农教民垦殖,开辟农田。又从佛郎机商人处引进新作物,安平村地农业生产在李彦直离开时已渐渐走上正轨,而陈羽霆亦积累了许多开垦荒地、沟通土著、安置新移民的经验。
明清两代。号称“重农”,劝农、护农地政令亦多,但实际上其政治体制与社会体制对农业均十分漠视。地方官员但管收粮,口头劝农而实际上多不管农事,六部中的大司农以及附属官员,绝大多数亦皆不通稼穑,政府对于农业基本是放任民间自生自灭,官员偶有建策,帝相偶有谕令。也大多是应急应事,如因应水患而修堤坝之类,像陈羽霆这样在平时就调动自治政府的资源,持续地关注、改进农业那是绝无仅有。
算算李彦直出发前往双屿已有月余。这日忽报有人来拜候,陈羽霆正在和一个老农商量番薯地种植方法,谈得起兴,便让从人婉拒来客,不久从人又跑来道:“那位大师说是里长你的故人。定要见里长一见。”
陈羽霆一怔:“大师?是个和尚?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和尚故人啊。”
但还是决定见那人一见,不久从人便带了访客到,远远望去果然是个和尚,走近看清出了面目,陈羽霆不由得大吃一惊,赶紧屏退了左右,这才拉着那和尚叫道:“破山!破山!怎么是你!你……你怎么出家了?”
眼前这个青年和尚。身材颀长。体形精干,但脸却俊得有些漂亮了。林雷鼻梁笔挺,眉毛淡而且长,秋水中的倔强隐于佛家的安宁之后,虽是剃了光头,烧了香疤,却令这个年轻人更具一种摄人的魅力!这个和尚,正是曾入一以室后又被李彦直逐出门墙的破山!
陈羽霆心道:“他必是被钜子逐出门墙之后心灰意冷,所以竟遁入空门!”心中不免有些悲怆,又有些怜悯这个昔日同门,拉了他手道:“破山,你这,这……”
破山脸上却看不出有半点心灰意冷的样子,见陈羽霆似在可怜自己,也不以为意,轻轻一笑道:“莫再叫我破山了,如今我皈依佛门,法名玄灭。我眼下十分快活,你不必搞得我很可怜似的。”
陈羽霆却摇头道:“你不用强撑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要不然如何会遁入空门?”又道:“其实现在钜子偶尔也还会提起你,我想他心里其实还是想你地。不如我找个机会,给你求个情,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机会……唉,你当初真不该一时失足,致成千古之恨!”
他还没说完,便见破山冷笑不已,不由得愕然道:“怎么?”
破山笑道:“不算我在内,一以室现在还是只有四人吧?哈哈,蒋逸凡是幼稚,你则天真!也只有你们两个,才会相信我是因为贪污才被赶走的。”
陈羽霆讶异道:“你……你说你没贪污?”
破山笑道:“贪是贪了,但我被赶出来,可不是因为这个。罢了,这件事情,以后若得便时,你自己问他吧。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别问,否则只怕会让他恼你。我这次来,是来求你一件事情。”
陈羽霆见到破山不过片刻,交谈不过数语,但已被他勾起重重疑团,心里便有些谨慎起来,问:“什么事情?”
“放心,不会是可能影响到你公务的事情,”破山道:“将来他若问起,你也可以和他直说,或者现在就可以写信给他。”
陈羽霆虽被破山形容为“天真”,但他能被李彦直相中引入一以室,自非愚蠢之辈,破山话语方落,陈羽霆便道:“你对钜子地行踪,打听得倒也清楚。嗯,你是知道他已经走了,所以才来见我的吧?”
破山哈哈一笑,道:“那是。我现在不想见他,料来他现在也不想见我,所以还是避开了的好。闲话少提。我今日来是来求医来着。”
“求医?你病了?”
“不是我。”破山道:“这一年多来我出家在外,托身于一个大施主,受他供养,如今这个大施主的夫人临盆,我本身亦颇通医道。看出此胎胎位不正,只是医道虽略通。其术不精,眼见母子都有危险却束手无策。因听说你在安平,就赶来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