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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杜如悔?”女人轻轻地问着,声音还是那么冷。。。
杜如悔的心已经沉到了底,这女人既然可以叫出自己的名字,那就绝对是冲着自己来的。。
“不错。。”杜如悔几乎是咬着牙,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眼睛却死死地看着女人,要看她反应。。
女人淡淡地‘哼’了一声,手一翻,一把短剑出现在了手上。。寒光印着月色,在他的眼前晃动了一下,他整个人都打了一个冷战。。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极为不甘地看了女人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女人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整理,直到他整理完毕,静静地坐在那里,微微地闭了眼睛,她才慢慢地走过去,冰冷的剑尖缓缓的伸出,点在他的下巴下面,二根锁骨之间。。
他全身一紧,继而一松,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
女人并没有把剑尖往前送,而是在停在脖子那里后,开口说话了。
“三爷有话给你!”
他把眼睛睁开,有些诧异地看着女人。。。
“三爷说:平日里无怨无仇,就这么杀了你,有些屈了你。。问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能帮的话,他会帮你完成。。”
“三爷?哪个三爷?”杜如悔看着女人。。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说说你的心愿吧,本姑娘的性子不是很好,有些急,所以,你想到什么,就快点说。。。”
杜如悔吞了口唾沫,静静地呆想了一会儿,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定定地道:“我最后一个心愿就是:在死之前,知道这个三爷,究竟是谁?”
女人似乎对杜如悔的这个要求,有些意外,稍犹豫了一会儿,便道:“也好。。。”
杜如悔静静地看着女人,等待她的回答。。。。
“三爷就是苏三。。”
杜如悔有些发愣,苏三?怎么可能?什么可能他都想过,可就是没有猜出这‘三爷’,会是那个中午席间见过面的苏三,。那个年纪轻轻的才子,那个风流倜傥,谈笑自若,又一身书生意气的文弱书生?他怎么会要杀自己?
“不知道?苏三,苏宁远。。。”女人见杜如悔发愣,以为杜如悔不知道苏三,便又多说了一句。。
“不。我知道。苏大才子嘛,这武陵城里,谁不知道?”
女人手上加了一点力,把剑尖往里送了送,道:“既然知道,那你的心愿也已完结了。安心地去吧。。”
正要把剑尖往里推,却听杜如悔不紧不慢地道:“你,不能杀我。”
女人的手一顿,停在了那里。
杜如悔一笑,笑得有些诡异:“三爷要是知道我是谁,也不会杀我!”
女人静静地握着剑,却并不说话。。
“我不是杜如悔。。”
第二百单三章,不得不防。
女人眼光一寒。wwW!。
他却并不在意地笑道:“我的本名叫桂三用。”
“可你现在叫杜如悔。。”女人冷冷地道。
他并不回答女人的话,而是收起笑容道:“带我去见他,我敢用全族一百零八条性命作保。他不会杀我。。”
“不行,三爷的命令是:你必须死。”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道:“早死晚死而已。。你可以挑断我的手筋,脚筋,再剜去我的舌头,随便你如何处置,但,请你给我一个见他的机会。。”
女人的眼睛也是直直地回视着他。。。却没有看出他眼睛里一丝的慌张,心下稍稍有些犹豫,手底下却一翻剑尖,握剑的手,猛地一下撞在杜如悔的喉部。。
杜如悔喉间受伤,整个头都低了下去,女人顺势就用剑柄敲在杜如悔的后脑。。杜如悔全身一软,便倒在了门板上。。
唐丽轻轻地摘下脸罩,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苏公子会不会怪我。。。且信他一回吧。。”把眼光看向小窗外,好象起了夜雾。。
真是起了夜雾。。野外比城里,热气散得快,冷热一激,雾并不很大。但在城里,热气散得慢,又有城墙围着,因此这雾气就有些大了。。
白幔一样的雾气,从上往下,一层一层地往下铺,走在这雾气中,就好像走进了仙境一般。。。
孟少军在府衙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时间已经接近午时了。他实在是有些奈不住了,便走进内厅。
内厅里,林大人与李师爷二尊佛像一般地坐在厅里。整个大厅,静得像鬼殿一样。。
“大人,时间差不多了,小的便带齐了人马去?”
林海录的眼珠子动了动,却没有说话。。李师爷便道:“时间是差不多了,那就有劳孟都头了。多带些人,只装着巡街的架式。驿馆那边也还有七八十个人在附近,你再带七八十个人,应该差不多了。你手下的那些人,都安排好了?”
孟少军点了点头。。
林海录便道:“林府的护卫随后也会到,一齐由你节制。。去吧。。”
孟少军低应一声:“是。。”又对林海录行了一礼,这才朝外走来。。
衙下那些衙役,孟少军早就知会好了,要轮班值夜的。他把平时最听他话的衙役全部安排在了后半夜,因此眼前这七八十人,都是他的亲信。。
看着这些收拾停当了的衙役,孟少军点了四个班头出来道:“二十个人一组,分四组。你们几个统带着,若有不听从号令的,或者遇匪不进者,杀死无罪。。尔等听清了吗?”
孟少军是个习武的出身,性子恶得很。这些年靠着林海录,他说一不二,说出来的话,那必是会做到的。因此众人忙都应了一声,哪里敢反对。。
“都先跟着我到街上去巡视一圈,若没有什么事情,再分散开巡视。。”
说罢,一行八十余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府衙,慢慢地朝驿馆的方向行去。。
铁平看了看天色,已经过了亥时。这雾气却慢慢地有些淡了,檐角挂的长明灯,朦胧地发出淡淡的黄光,有些看不太真切,四处静悄悄的,除了人咳嗽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他走出驿馆外的院门,朝街面上看了一回,见没什么异常,这才慢慢地走回院子,吩咐值夜的侍卫警醒一些,又快步走进了内院。。
内院里,李道明正与邓琪英说话,见铁平进来,便问道:“外面是什么情形?”
“那些府衙的衙役们还没有撤走,门前也不时有吴同手下的军士经过。。。听说何大人府外的军士,也轮番换岗,没有撤走。。”
李道明‘唔’了一声,没有说话。。
铁平便接着道:“可是我总觉得,林海录是不是太尽心了一点?”
李道明笑了笑:“有林大人为咱们保驾,咱们怕什么?”
“就是担心这个啊。。万一,万一。。”
“万一,林海录想杀我?”李道明笑道。。
铁平挠了挠头:“不得不防啊。。”
“只怕他还没这个胆子。你手下那些人,可不是吃稀饭的。他要杀本钦差,首先就要过你们这关。。他要真敢来,咱们把门一关,所有人守住这院子,我就不信,他能把你们全都杀了?这得闹出多大的阵势?如果他真要与本钦差同归于尽,那本钦差也无话可说。。。”李道明知道林海录这种人,是不会做出拿命来拼的事情的,因此倒也安心,对铁平的担忧,也是一笑置之。。。
铁平听了李道明的话,仔细地想了想,也对,不由心情安定了一些。
邓琪英在一边道:“姑夫还是小心一些为好。。。侄子曾听张合说过,这林海录是个心狠手毒的角色,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啊。他白天还逼走了杜如悔,未必就不会对姑夫下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谁知道林海录是怎么算计的,这毕竟是他的地盘,咱们人单力薄,还是小心为上。。。”
李道明没有说话,静静地想了一会儿道:“多派些侍卫值夜。。。”
铁平轻轻地应了,便转身出去安排。。。
前后三进的院子,最紧要的便是这最后一进。抽出三十个人,在内院严防,就算是一只蚊子过去,也要打个商量。。
又去二院把侍卫营里,吩咐那些不值夜的侍卫,让他们全部都穿了衣服睡觉,这才回自己的房间,和衣躺下。。
听说今天林海录在周府吃酒的时候,被杜如悔的几句话,给激得吐血。‘好。看你还嚣张,恶人自有恶人磨。。’
铁平靠在铺上,渐渐地感到眼皮有些打结,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少时间,只听许多人在大叫:“走水了,走水了。。快出来救火啊。。”
铁平猛地一惊,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却愣愣地在床边晾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忙把窗户推开,只见后院并没有起火,再冲到门边,却见二进院子里,已经是火光冲天。。。
“谁他娘地把灯打翻了。。我日他姥姥。。”铁平大叫着。二进院子里那些侍卫,已经都跳出来救火了。。可火势起来的太凶,院子里又没有水,哪里能救得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