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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朔紧跟着就支持她:“说的对,知道剩男是怎么剩下的了吧,就是像我们这样的,不过我相信我很快就用不着在光棍节陪他喝酒狂欢了。”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易末。
“方朔你小子这话说的真是没有良心,不过你要是能安定下来估计叔叔知道了要高兴死”宁阳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昂着头哼了一声。
“方朔有女朋友了吗?带来给我们瞧瞧是怎样的女生这么幸运。”徐诺靠在易末身边,面对着方朔问。
方朔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现在还没有呢,等成功了当然会带来。”
徐诺眉开眼笑起来。
易末对这种聊天一点都不感兴趣,这种格格不入的场合她一点也不想多呆。“我想,宁老板,你这样会让员工都跟着懒下来的。我可是有工作的人,你这样拉我聊天得按陪聊工作给我另算工资的。”
宁阳好笑地摇了摇头说:“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明明挺清高气质的人怎么说起话来这样接地气,我可是老板,讨好了我自然会给你好处。”
易末知道这是玩笑话,所以也摇头晃脑的配合他,“唉,你不懂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我这种无产阶级的小平民没有钱靠什么讨生活?”
宁阳挥了挥手,“行了,去吧你,我招你进来纯粹就是给自己找气受的,一张嘴真是把人气死。”
易末笑着走开。
“眼看直了啊”宁阳回头取笑方朔,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这丫头人不错。”
徐诺也对着方朔声讨,“哼,看什么看,我们俩可是好朋友。告诉你们追她得先讨好我,过了我这关。”徐诺骄傲又得瑟的抬起头。
宁阳拍开她咋呼起来的双手,“呵呵,那么你还是坐在那里喝咖啡吧,白吃白喝的人了还敢要好处,你们俩真不愧是朋友。”
方朔听不见这两人在说什么,他就跟着易末看,远远的看着易末接个电话后的呆愣,热咖啡溅到手上才是她又戚了眉。
方朔看着易末然后站起来,刚走一步,徐诺伸手拦住他问:“往哪去?”
这么一会儿,易末已经过来了。
宁阳也看出易末有些不对,赶紧问她出了什么事。
易末摇了摇头,“没什么,一点小事。我想请几天假回去一趟。”
“那么,路上小心,”宁阳在她要走的时候说:“别担心。”
他觉得可能是易末家里出了什么事。
“当然,谢谢。不过确实不是什么值得担心的事。”易末说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你知道吗?”方朔问徐诺。
“车上认识的,我对她的了解跟你们一样多,何况她又没告诉我。”徐诺不以为然的摆手,接着说:“不过应该没事,别担心,她一定能处理好,她很,特别。”
瞬间就从朋友变成了车上认识的陌生人,朋友关系建立起来的时候一句话,准备结束的时候也是一句话。最容易得到的开头也搭配了最容易消散的结尾。
易末又重新坐上了回家的车。
一个月前坐车离开一个月后又重新回去,还是拥剂的车厢,拥挤吵闹的月台。依旧人潮涌动,悄无声息的连带着人的灵魂一起掩埋。
易末的爸爸打电话通知她回去参加奶奶的葬礼。奶奶这个词在易末脑子里清晰的难以想像同时又模糊的一点痕迹不留。
转了几次车,站在不久前离开的城市。冬天的风有些暴怒卷起易末的长发拍在脸上打得生疼,路边的枯草和尚有几片叶子的杨树把风切出呜呜嘘嘘的响声。沉寂,在这片大地上弥漫笼罩。
易末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再也不要回来,这个地方的冰冷连道路和房子都让人觉得悲凉。
亲人去世,易末一点想哭的感觉都没有。她算什么亲人?这个人活着还不如死了了事。
易末一边走一边这样想。风真他妈的大,易末恨恨的想。 进了村子转过弯就看到第一排的房子最西边的人家门口稀稀落落的站了些人,易末脚步一点没有加快的走过去,脸上没有悲喜。
“你这个白眼狼!才上了几年学就翅膀硬了,回来连眼泪都没有,哭都不知道哭的冷血,养你这个畜生有什么用!”
男人凶神恶刹的冲过来。
“这个时候叔叔在这闹,就不觉得丢了奶奶的脸面”易末抬头看着他,腰板挺直,清丽的脸上没有愤怒不满,语气一如即往的淡漠,甚至生出往常没有的快意。
“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男人冲过来举起拳头青筋崩起,浓烈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像路边荒凉的杂草。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所有的淡漠都被这句国骂打击碎成粉末,易末红着眼眶,脸上扭曲的抽搐显得格外狰狞。
“算了算了,回去歇歇吧。”易末的父亲和和婶婶都过来拉两个人,旁边的人都因为要办丧事不能明目张胆的看热闹。
往日清冷的院子突然多了许多人出来,认识的不认识的,各种多年不来往的亲戚都突然从什么角落蹦了出来。这些人脸上没有一点点的伤心,全是漠然。不过不该有的表情都没有,这很好。
易末的父亲拿了孝衣给她穿上。
“末末,无论如何总归是一家人,现在人不在了,送送她。”看着父亲比以往更憔悴的脸,一丛丛干枯的白发随风飘摇。易末就没了言语,那些愤怒悲伤忽然就没了宣泄口,能回来本来就是因为他。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正常的
人这辈子无论做多少错事人再怎么恶毒刻薄,到死的时候总能得到一些人的原谅,但这些人里永远不会有易末。我为什么要原谅她?她又何曾后悔过?给别人一生的伤到死了就以为什么都没有了?这是什么道理?
易末进了灵堂,正中间摆着一口棺材,泛着一股油漆味,棺板前放了一张桌子,桌上摆了食物馒头和点燃的香,桌腿上绑着一只气息焉焉的鸡。
棺盖开了二十厘米的边没有盖。这时候人都到别院里吃饭了。风吹起高梁上的白绢来来回回的飘荡。人就躺在这狭小的盒子里,脸色和平日里并没有太大不同,即使她已经死了没有气息没有生命没有表情,那张脸也依旧像往常一样恰到好处的表现出她的刻薄。
没有什么能使她展开的横眉,细薄的嘴唇,曾经说出过多少恶毒的语言。这张脸能轻而易举的勾起藏在易末心底最为浓烈的刺骨的恨意。
“你在另一个世界里若是遇见了我的母亲和弟弟不知道会怎么样,你这个人,一辈子自己活的累也让别人活的痛苦。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不得易家的人全都死绝恨我自已身上流着易家肮脏的血。如今你死了;倒是让我活在这痛苦中;可惜又不是我亲手杀的你。也不对,你的死多少也跟我有些关系,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这么快离开这个让你痛苦的世界。你应当感谢我。”
易末终于可以把这些在心里默想了无数次的话真真切切的变成语言,但是再也没有人回应她,没有人骂她打她或者痛苦的喊叫。
下午开始出殡下葬,有哭葬的人,易末应该跟着她们走。队伍走到田地里时;风几乎压往了这些或真或假的哭喊。易末没出声也没掉眼泪;同行的人也没有人劝她装样子。
对她来说;看着自已的仇人死去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美好的连样子都不想再装。
各种仪式进行完,新的土丘在平地上陇起,一切都结束了。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回走,孝衣孝带都解了露出里面各种花花绿绿的衣服,许久不见的妯娌叔嫂互相谈论着各自似乎还不错的生活。
易末在狂风下有些发抖;不过这一次即使冷的要命也让她由内而外感到顺畅。
各自回家;夜色已经笼罩下来。
易末坐在沙发上看着干瘪的菊花在热水里伸展饱满浮在水面;亭亭袅袅的昌着热气和苦涩的菊香。
“易末,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失心疯了!”
易末的叔叔高喊着走进来冲过来提起易末的衣领。
“你说你今天是什么态度?你奶奶的死肯定跟你有关系是不是?”男人气急败坏眼睛里都似充了血丝,“你婶婶说你一直喂你奶奶喝水,喂一次就很长时间还把门关上,你说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不说实话看我不打死你。”
男人说着就伸手扇了过来,易末捏住了他的手腕。
“今天谁打死谁还说不准,再说,”易末把自己的衣领解救出来接着说:“你又怎么知道她的死跟我有关系?随时随地伺候她不是易家对我定的家规么?何况她是我奶奶,听你这话好像是我杀了她一样。”
“你就是个畜生!白眼狼!有娘生没娘教的孽种!什么事你做不出来!”男人惊俱易末的手力大声骂道。
易末松开手,眼睛直直的对上他,声音说不出的诡异,“这话才说到点上,有娘生没娘教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才是最清楚的,我没说错吧。”
易末继续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