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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方先生。
易末只感觉晴天劈雳!艳阳高照的天气,硬是把易末冻得浑身一个激颤。
“你怎么了?”
易末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向方先生急步走过去,只希望方先生没有看到这一幕,没有看到吉尔,擦!流年不利!
方先生只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发,“最近身体不好?怎么瘦了不少?”
“没有,我在减肥。”
易末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方先生好像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只说:“你不需要减肥,太瘦弱了些,我们回去。”
易末点头,随方先生坐进车子里。
吉尔还站在原地,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你许久不来看我。”易末说。
“最近有些忙,你看,我不是过来了?而且打算陪你些日子。”方先生一如既往的温和。
易末不说话。
“我听Manon说你最近不太好?”方先生浅浅的笑,带着些许关心。
“嗯,不好。”易末说话的时候却在摇头。
“为什么?哪里出了状况?可是学习有了问题?”
“没有,方先生,学习对我已经不那么重要。”
“那么你要离开我了吗?”方先生问。
“您不要我了吗?”这次易末真的差点哭出来,真心实意的有一种即将被抛弃的感觉。
“不会,丫头,你忘了吗?一开始你同意,就是为了能完成你的学业,现在如果觉得学业不重要,那还有什么理由让你继续留下来?”
方先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整张脸正经起来很是有几分威严。
“先生,那时候是的,可是先生,此时非彼时了啊,我离不开你,我已经被你养成了菟丝花。”易末真的快要崩溃。
方先生没有接话,易末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掩饰自己的慌张和不安。“方先生,我并不想离开。”
易末语带哽咽,却并不是恳求,因为不必,她可以在心里列出自己的优势来,可是对于方先生,他什么样优势的女人买不来呢?
方先生把易末抱在怀里,“我还没有说要你走呢。”
易末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可是你问我要离开吗?”
“嗯,我只是问问。”
问问?这句话怎么理解?易末不甚清楚。
她自己知道她并不是离开方先生便不能活,她的银行卡里面的数字已经上了七位,离开方先生,她照样能吃喝不愁,可那并不妥贴,自己为自己做和别人为自己做终究不同,易末再也不想动,她的心已经太疲惫,她想要安定的生活,哪怕一成不变到令人窒息,她还是不想离开。
Manon说,因为没有爱所以空虚,偶尔,偶尔被方先生照顾的妥善的时候,她还可以自欺:看,有个人可以把你照顾的这样好。
这是值得宽慰的一件事。
易末爬在方先生怀里,脸离他的胸膛只隔了软软一层布料,温热的触感让易末心安,这种心安是你知道有个人他就在这儿时刻供养你,不会将你放逐。
易末知道,她再也经不起哪怕一次的抛弃了,只要有个人陪她,当然最好是方先生,方先生会把她照顾的很妥贴。
方先生住进了易末的客房,易末怨念了,不过想想就又释然,管他,反正他就在这儿,她也在这儿,方先生不会因为她不在他的床上就将她放逐,这就好。
易末跟着方先生,不管他在书房还是客厅或者卧室。方先生终于忍不住,坐在花园的长椅上问道,“丫头,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易末答。
“你一直跟着我走。”
“噢……地方太小……”
方先生笑出声来。
“坐过来”易末走过去坐在方先生身侧。
“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大约也是这样,我坐在椅子上,你也过来坐下,我们聊的很愉快。”方先生愉悦地看着她。
“先生!是你很愉快!”
“你一直生气我没有先介绍?”
易末呆了呆,已经记不清那时候的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了,“呃……当然不是,我也没有介绍,何况,何况那时你若是先介绍了,我定看不上你。”
“为什么?”
“一个炫耀的爆发户。”
方先生笑起来,“丫头,你实在合我心意。”
易末低头,“可我一直没能爬上你的床。”
“你在意吗?”
“先生,你忘了我的身份吗?哪有情人的作用不是给金主上床的?”
方先生似乎有些不开心,易末马上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的话说的太露骨或者太粗俗。
“别这样给自己定位,丫头,我喜爱你,而不是你的身体。”
方先生的目光掠过易末的脸看向远方没有定格,“我使你不安吗?”
易末摇头,方先生站起来,只说:“你忘了,你下午还有一节课。””
“我可以不去吗?”
“为什么不去?”
“不为什么。”易末说不出原因来。
“那就去吧,说起来一张好文凭也是极重要的。”
易末只好答应。
方先生来了,但是方先生的话却让易末觉得心有不安,她太需要一个地方供她栖息。
吉尔坐在教室后门口等她,易末知道,她已经看到吉尔的后背,易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爱他吗
一节课一个小时五十分钟,易末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吉尔就坐在她旁边,什么话都不说,甚至不像往常会偷偷的看她。吉尔一本正经的脸上常挂的热情洋溢的笑容消失不见,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又严肃。
易末措手不及,但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谁没事拿着麦克风全世界宣布我是一个老头子的情人?
时间每一分每一秒等待都化成煎熬,气氛静谧,导师标准流利的法语在教室每一个角落飘起,窗外梧桐的影子斜斜的打在地上。
易末的思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荡到什么地方,大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这个时候,易末已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导师抱了讲义出了教室,教室里坐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往外走,易末没动,吉尔也没动,身边不停的响起的脚步声令人烦乱不安。
终于,人已经都走完了,空荡荡的大教室只剩下易末和吉尔两个人并排坐着,墙上各个名人的照片上映着的树影偶尔摇晃,光影斑斓,瞬间有些离奇。
墙上的大钟的指针滴答滴答的响,呼吸声就在彼此身侧。
还是吉尔先开了口,“Eman都告诉我了。”
“哦”易末应道。
她该怎么说?这时候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你的男人就是那天来接你的老头?”
易末不再说话,她不需要说话,她只需要听。
“是吗?”他追问
吉尔优雅的法语此刻显得缥缈。
“是”
“呵!Eman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
易末不会傻到劝吉尔接受Eman,那不是她的事,一个人可以不喜欢另一个人,却不能把这个人打包给别人,那太伤人了,谁都伤。
“Eman还做过你的家庭教师。”
这是什么意思?强烈的羞辱感袭击着易末,让她忍不住想要反击,“呵、你的意思是做我的家庭教师折辱她了吗?”
吉尔并不看她,“不,我的意思是…Eman做过你的家庭教师却一直没有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你正喜爱追求的女子是一个老头的情妇?”易末反问,她一直想要这么问,最近她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她想要有另外一个局外人来告诉自己,什么才是真的。
“可至少……至少不至于到现在这样……”
“呵、先生,我一直都告诉你我有男人,请你离我远远的。”
吉尔摇头,“末,感情是不能控制的。”
“所以呢?所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吉尔”易末感觉喉咙有些干瑟,手有些痒,她想抽支烟,“给我拿支烟。”
吉尔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火,烟圈在易末脸前隔离出一层模糊不清的屏障。
“我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在中国,我的故乡,有这样一个家庭,夫妻相爱,在某个城市算得上富裕人家,婚后五年,妻子不能怀孕,丈夫就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妻子发现后和丈夫离了婚,丈夫卖了房子带着所有的家产和新女人跑了,妻子无奈拿了自己的存钱到农村,那时的那个地方,城市里没什么工作可以找。”
易末吐了口烟圈,接着说:“到农村之后,离异的女人被视为有问题,女人和娘家也断绝了关系,没想到三年后,有个外地人带了两个孩子和一封信找了来,这信是她前夫的遗嘱,留给她了一笔钱也留给了她两个小孩,信中肯切,女人决定养大这两个孩子,只是两个男孩越来越像当年那女人,已近中年的妻子心里越来越扭曲,大儿子娶了个老婆,先生了女儿,四年后生了男孩却是个死婴,没多久大儿媳跳井自杀,最后,你知道结局吗?”
吉尔摇了摇头。
易末抽完最后一口烟,扔了烟蒂。
“最后那个还活着的小女孩杀死了自己奶奶,也逼疯了自己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