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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摆了摆手道:“不用,我坐一下就要走,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哦”易末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我发现你最近不大爱说话了,是我令你不自在?”
易末赶紧摇头否认说:“不是,方先生,只要我想,就没有什么会令我不自在。”
“那是因为什么?”
易末看着她问道:“方先生,你希望我像一只鹦鹉说你想听的话来取悦你吗?方先生,你不是这样的人。”
方先生笑意上来,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问:“哪样的人?”
“唔……我想,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请一个连一个营的人站在那里说话给你听,专捡你喜欢的,句句不同样。”
“丫头,你是在指责我吗?”方先生笑道。
“不,没有,我只是现在不想说话,我唱不来那么多你想听的曲,我们互相并不太了解,方先生,事实上多数时候我都会很沉默,少说少错。”
方先生失笑摇了摇头说:“丫头,你总是说话这么直白。”
“因为你有无数个说话含蓄委婉又中听的女人。”
方先生似乎想了想说:“这样说似乎也没错,不过你知道我喜欢哪一种?”
易末歪着头笑眯眯的回答:“真正的聪明人不会真心喜欢曲意奉迎的女人,你比聪明人还要胜一筹”
方先生也学着她的样子歪了歪头调笑着问:“你这话不是也在奉迎我?”
易末偏着头想了想说:“算是,不过我也是聪明人,绝不会拍容易揭穿的马屁。”
方先生笑了,看起来似乎很愉悦
果然,这又是一个成功的马屁!
易末沉闷的说:“只有寂寞的人才会想要有人说话。”
“你是说我寂寞吗?”方先生反问。
易末好奇,“您平常没有人说话吗?”
方先生摇头说:“除了工作,没有。”
“朋友呢?”
方先生好整以暇反击道:“丫头,告诉我你有几个朋友?”
易末摸摸鼻子讪笑着说:“懂了,那么您太太呢?”
“我们不说话,我比她大了快三十岁,她有她的牌友舞会和派对,我老了,我们说不到一起去。”
易末本能的无视了前半句的年龄差,遗憾的说:“真可惜,几乎所有的男人都会这么说自己的太太,你倒是愿意听我讲话。”
方先生脸色不变,易末却感觉方先生哪里不太对。
“你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好。”方先生说。
易末点头,一点不做作的说:“有点,你没看错,我心情不好,你已经许久不来我这里。”
方先生脸上表情莫测问她:“你希望我来吗?”
“当然易末点头,在心里加上一句:谁让你是Boss。
方先生却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说:“看看喜不喜欢。”方先生推过来一只盒子。
一个红色的菱形的宝石在灯光下幽幽的闪着光。
易末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放回去,点头说:“喜欢,这些我已经不少了。再送下去我就可以开一家珠宝店铺了。”
方先生起身来笑道:“如果你想开可以告诉我,有什么需要打电话给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方先生又走了,临走之前对易末说:“丫头,一个小姑娘,别为她让自己生气。”
易末点头应着说:“嗯,当然,我不会。”
小姑娘?那个爬上你儿子的床的小姑娘
易末倒在天鹅绒的大床上,方先生是什么意思易末心里明白,这是提醒,是警告,是隐晦的告诉自己:你平时见了谁做了什么我都知道。
所以?
为什么是今天提的?因为今天见了方朔,徐诺什么的根本就是炮灰。Ok;就是这么简单,他只是,只是在说:“嘿,离我儿子远点,我看着呢。”
易末笑,仆人没有通知自己方先生要来,因为给他们发工资的人是方先生而不是她,自己和他们都一样,都是靠方先生过活的人。
易末不开心,心里胃里胀胀的难受,爬起来冲进厕所吐了两回,吐什么呢?恶心。
其实她今天就是在拿徐诺撒气,她知道,她把本应该用在另一个人身上的刻薄和激烈转移到了徐诺身上,这正常,人生在世总要受别人的气,她不是也要受方先生的气?谁不是这样?
人活一辈子不过笑笑别人再被别人笑笑而已
睡着前一秒易末还在劝慰自己:别生气,别伤心,这些和生存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易末是被一阵尖锐又突兀的电话铃声惊醒的,陷入梦魇的痛苦和疲累让她暴燥,用力扔出手里的枕头骂了一声坐起来。
是方朔,易末想冲天比个中指,可这时候她没有一点力气,动都不想动一下。
要不要接?被他老子刚刚警告过?
“您好,”一个陌生的声音提示说:“这里是XX酒店,您是方先生的朋友吗?他喝醉了,您能不能过来接他?”
易末冷笑,即使他现在用上敬词也不能使她高兴,世界上两件事让她恼火,一是银行卡上的数字变成个位数,二是睡眠中被惊醒。
她没好气的说:“别对我用'您'这个词谢谢,我还年轻实在当不起,其次,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你应该联系他的家人而不是我,再不济抬扔在大街上也不犯哪条法律。”
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震耳欲聋的打击乐器,居然还夹带着方朔的喊声,末末,末末……
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凌晨3点四十五分,易末又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
呵!你老子刚刚警告过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让我犯错么?易末想,真是有病的一家人!
可是倒在床上,翻来复去却再也睡不着,叫醒了仆人送了酒进来,一动也不想动
大大的落地窗上映着自己的影子,易末发着呆看了一会儿,好像那张大床上是另外一个人,乱遭遭的头发,略浓的黑眼圈,睡衣领口大开,一具年轻的身体,一张面无表情的麻木又呆滞的脸。
易末走过去,拉上米色窗帘。很好,现在什么都看不到。
易末大口大口喝着杯子里的酒,这时候,可以什么形象都不顾两只杯子轮流喝,为什么要用两只杯子,大概,大概一只杯子会孤独。
可悲吗?凌晨醒来看见自己的影子用两只杯子喝酒
一点也不,易末知道,多少入想要这样的生活也要不来,易末你动动手指就可以,这样很好,其实。
酒意涌上来,又昏天黑地的睡过去。
第二天天气并不像气象预报的那样晴朗,反而有几分阴霾,飞机不知道还飞不飞。易末还是拉着箱子去了机场,大厅里人很多,看样子确实是走不了了,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后,司机又带着易末原路返回。
行李箱里装了满满的小说用来打发时间,其他什么也没有,易末知道,这些东西以后她完全可以走到哪里买到哪里,钱又不缺,做什么节俭。
佣人接过箱子。
易末随口吩咐着:“不必拿出来,就这么放着。”
“是”
多好,做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学校已经不必再去了,给方先生挂了电话易末又开始发呆,除了发呆他似乎什么也不会做。
电话铃响,易末接起来,有人说:“能过来一趟吗?”
是宁阳,易末在心底微微舒了一口气,在这个世界上终于找到一个正常的能像正常朋友一样交流的人就是宁阳,在这个人面前,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不过也许就到此为止了。
“好”
是司机送易末过去的,宁阳的咖啡屋正在歇业。
易末走进去,在门口蹭掉了鞋子上的雨水。
宁阳坐在靠窗的藤椅上,像唯一的一个客人。
易末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微笑问:“为了等我,你驱散了你的客人?”
“不是,今天歇业,拿铁,我亲自煮的。”
“真荣幸”易末端起来抿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宁阳推过去一堆的照片和宣传单。
易末拿起来随口说:“拍的不错。”
易末一张一张的翻着,一边看一边评价,“不过宣传做得不够好,'女大学生为金钱出卖身体'这种标题起得不够吸引人,脸还不错,是我的。”
宁阳沉着一张脸说:“关键,末末,这些东西出现在你的学校。”
易末把手里的东西放回桌子上摇头道:“不,宁老板,从昨天起这就不是我的学校了。”
宁阳看着她。
易末觉得或许或许她可以把自己的现状告诉宁阳,不为别的,只想让自己不那么压抑,她认真的说:“你想知道什么,问我,我都可以告诉你。”
宁阳有几分无奈道:“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就算你不在那里上学,影响也不好。”
易末有点失落,潜藏在她心里的秘密其实让她不是那么好受,她只能顺着宁阳的话说:“我好得很,宁老板,我知道流言是杀人利器,谢谢你还愿意关注我这些不入流的事情,我来告诉你,这些照片有这真的有假的,你看我一身衣服,外面听着我的车和我的司机,我在xx区有一栋别墅,这些你都已经知道了吧?方朔告诉你的?”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