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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把他降服,这才答应与他单打独斗,目的是不想伤他的生命,不料越斗越心惊,到这一式“竹青是我鞘”,夫差除了杀人自救,简直已避无可避,他猛一咬牙,施出夺命杀招,那是不再容情,要先取干潜的生命了。
干潜此时眼见夫差暴退之际,反手射剑,射来的剑光忽然大炽,剑身未到,剑气已令他遍体生寒,可怕之极。于潜这才知道,夫差手上的剑器,亦是一柄名剑,若是寻常的刀剑,简直不堪一击,他无奈只好挤着莫邪剑受损,喜然变招,以“莫邪剑诀”最厉害的一式“黄金遮霜妍”,运乾坤真气贯于剑上,莫邪剑亦电射而出,射向夫差的宝剑,干潜随即亦身形暴退,他已知对手的厉害,深知决非自己所能力敌,便不再恋战,寻机退走了。
不料莫邪剑电射而起之际,忽然金光四射,光华灼灼,竟连射来的干将的寒光亦掩盖住了,这当真是“黄金遮霜妍”!
当世两大名剑在虚空相遇,迎头电奔而至,干潜与夫差均预料,两剑必两败俱伤了。不料于将剑的寒光刚被莫邪剑的金光掩盖,电奔之势忽然一缓,去势也突变,竟绕莫邪剑绕因飞旋,莫邪剑则悬在虚空,光华灼灼,片刻不动,其状就有如一轮金盘,吸引星星旋绕;又似一位绝色美女,降自天空,吸引男子向其石榴裙顶礼膜拜,其状怪异之极,睹之惊心动魄!
夫差睛之,不禁心神大震,因为他并不知道,干潜所用的是莫邪剑。
于潜目睹,亦不由目瞪口呆,因为他也不知道,夫差所惊的便是夺自他先父手中的干将剑。
“干将、莫邪患难夫妻.毕生心血.化而为雌雄二剑.雄者以夫名命之。是为干将,雌者以妻作名,是为莫邪;干将、莫邪,两大名创,生为夫妻、化作名剑,自然便是夫妻剑。夫不离妻,妻随其夫.两剑已然通灵,因此干将剑初则寒气逼八,为其所持主人效劳,温当莫邪剑骤发金光,于将剑便认出莫邪剑来了。
干将、莫邪,两大名剑,在虚空相统,那儿还有丁点斗意?不但不斗,巨而并肩而舞,忽尔又轻轻一碰,又再分开,犹如恩爱夫妻,久别初逢,拥抱亲热,再轻触而分,以便细端详对方渴盼已久的脸容。
两剑在虚空盘旋一会,忽然便向干潜这面疾飘而至,在干潜上空猛地一沉,距他头顶不足三尺,急旋不己,其状就有如父母双双辨认失散孩子般!
此时于潜已瞧得痴了,他心中喃喃的道:“假如莫邪剑是我的娘亲,那另一柄剑又是我的什么?爹爹既然葬身在白虎丘绝谷下面,怎的我刚踏此地,便有如许怪异?爹爹啊爹爹,难道你竟连
你的墓穴亦不容潜儿一拜吗?还是怪孩儿拜祭来迟了?”
于潜心性纯真爽直,他想到爹娘的亲情,便把自身的安危也
忘记了,对当世两大名剑在他头顶旋绕,随时会削下他的脑袋的
凶险也忘却了。
夫差却瞧得惊心动魄,暗道:幸亏寡人的功力强于这小子,
令宝剑飞到他头上,不然,若在自己头上,寡人头上这脑袋岂非
随时会被削去?野小子啊野小子,寡人本不欲杀你,但就算寡人
肯放过你,寡人的宝剑也决不甘心了,这是你自取灭亡,寡人亦
无可奈何!
不料就在夫差心念电转,惊心动魄之际,猿爷爷差突地电闪
出,便如飞奔逃,猿爷爷扑出救人时,动作…快如奔电…夫差一心专注于潜顶上旋飞的两剑、疏忽了这面。
到他眼前一花时,猿爷爷已把干潜挟离十丈了。
不料猿爷爷的动作快,干潜顶上的两剑更快,呼地一下便闪电般追上来了,破空尖啸,令人毛骨悚然。
猿爷爷不明所以,不由吓得哇哇大叫,他口虽不能言,不但心中明白,只要被顶上那两剑往颈上一抹,他猿爷爷便十个猿头电设有了,可惜他连大骇的表示也无暇作出,挟住于潜如电飞奔,脸上不由连变了七七四十九次古怪鬼脸。不过猿爷爷虽然惊恐之极,却绝不会抛下于潜不理,他似乎挤着陪干潜掉下脑袋,亦要把他救出险境了。
猿爷爷挟着干潜,闪电般向前飞跑,那虚空的两大名剑,在后面闪电般的追踪,破空尖啸厉叫,四野回鸣!其状既可。怕又怪异。
夫差在后面目睹,他也忘了传令火箭队发箭,只来得及喃喃的叹道:“寡人的宝剑已通灵了,不然,为什么竟会追刺对手于千里?真不愧为天下第一名剑。”
夫差这瞬间的震撼惊骇窃喜,便给了猿爷爷和干潜逃出白虎丘的良机。到夫差眼见干将及另一柄名剑已在虚空消逝,惊党干将剑有可能一去不回时,白虎丘上,已失了渡爷爷和干潜的踪影。
夫差恨恨不已,一旁惊呆了的阴阳子不由南哺道:“神仙?活佛?剑仙……吴王为何不去追回宝剑?”
夫差咬牙道:“刚才那野小子是妖人鬼谷子的徒弟,他的剑术,比起鬼谷子更厉害之极,寡人追上去,也决讨不了好处,幸亏寡人已知其身份,只要把越国灭了,活捉妖人鬼谷子,还怕干将剑不重回寡人手上吗!嘿嘿;
白虎丘上的夫差恨恨不已,此时猿爷爷和于潜,已远在五里外了。
但虚空中的两大名剑,依然紧追不舍,犹如长了慧眼,寸步不离一人一猿的头顶。
猿爷爷大骇之下,逼得停了下来,但那两大名剑,居然也立刻虚悬半空,动也不动,猿爷爷再无妙策,无奈向于潜示意道:“这两大名剑,似与你有莫大渊源,如影随形,紧追不舍,是否可以保住脑袋,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呜呜哇哇,”
干潜虽然领悟了猿爷爷的心语,但亦无可奈何,他向猿爷爷摇头苦笑道:“猿爷爷啊!虽然你救了我,但也别盯着我瞧,因为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唯有见一步走一步吧!”
干潜说罢,叹了口气,也不再刻意逃避,不徐不疾的向前走去,他头顶上的两大名剑,居然亦不徐不疾的亦步亦趋。此时干潜头顶之上,就如佛祖降世,顶着两团光华,其状既怪异,却又神奇。
就在此时,却见前面山路,急急掠近三条身形,猿爷爷火眼金睛一瞧,登时喜得吱吱一叫,便掠了上去,向领先的人拱手作揖,又向后指指于潜的头顶,似向来人求救似的。
当今世上,值得猿爷爷求救的绝无仅有,他甘心情愿向之打拱作揖的,就更少之又少,来人名头之大,由此可见。
此时干潜也发现来人是谁了,他大喜之下,急奔上前,但忽然又要地一顿,指指头顶,苦笑道:“师傅!潜儿不敢走近,只怕那怪剑不认人,连师傅你也决伤了!”
来人原来是鬼谷子,他后面跟着的是范基和文种。鬼谷子先听猿爷爷的吱吱求救表示,抬头一看上面那两大名剑,微一沉吟,便明白其中的奥妙,此时听干潜为难的大叫,不由便微微一笑道:“潜儿不必惊恐,此非祸事,实大喜之兆!
干潜苦笑道:“头顶虚悬两大利剑,脑袋随时不保,有什么大喜!”
鬼谷子呵呵一笑道:“潜儿,你只须向上大叫三声:宝剑宝剑有灵有性,雌雄相汇,一脉相承,你顶上两剑,便会乖乖落下来了。”
干潜一听,深知师傅之能,鬼神莫测,岂有虚言?于是依言仰首大叫道:“宝剑宝剑,有灵有性,雌雄相汇,一脉相承……”于潜一连叫了两声。
说也奇怪,干潜叫声刚落,上面那两大名剑,忽然一阵乱跳,犹似爹娘终于寻着孩儿,万分雀跃,然后忽地一沉,稳稳的降了下来,一左一右,分别降到干潜左右手上。右面是干潜新获的莫邪剑,左手是干将剑,左面剑柄上居然刻着“干将”二字。
于潜一看,猛然醒悟,刚才那王者,便是杀死他爹爹,夺走于将剑的吴王夫差,他不由挥剑顿脚道:“师傅!刚才我白白放过杀父仇人了!”
鬼谷子一听,忙问究竟,于潜便把刚才他与猿爷爷偷上白虎丘绝谷,欲拜祭爹爹墓穴,却碰上吴王夫差和阴阳子的事,仔细说了一遍,末了于潜道:“潜儿只听那夫差恨恨发誓,必灭越国。
必捉师傅你……师傅可要小心了,那夫差果然很厉害!”
干潜把自己为师傅出头,与夫差一场恶斗的事隐去没说出来,因为他不想令鬼谷子管他担心。
不料鬼谷子一听,却仰天长叹道:“要来的果然来了,天机冥冥,当真不可思议!
范基这时已走近身来,一听忙道:“是什么来了?师傅!”
鬼谷子知范基亦是此道中人,便坦然启示道:“十年前,我便料定天下必将大变,为挽救天下百姓生灵,免遭劫祸,遂以大法镇压吴国白虎丘王陵,不料亦仅可保得十年太平,如今吾法已破,吴王夫差不日必起兵祸,天下百姓,又将面临一场浩劫了。”范基忙道:“既然如此,是否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