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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车驾抵达太庙,早有司祭官指挥,备齐拜祭之物。勾践率朝中大臣,跪在太庙神像前,叩拜起来。蓝丹是越国之人,进了越国太庙,不由也随之跪下叩拜起来。
鬼谷子却只向大庙神像一揖,便退立一旁,也不下跪叩拜,蓝丹一见,不由悄声同鬼谷子道:“鬼谷哥哥为何只揖不拜?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太庙内供之神,乃师傅老子之后辈,与我平辈而已,拱以一揖足已,还去拜什么?”
蓝丹一听,不由失笑,心道:鬼谷哥哥此话不错,他有幸拜了大上老祖为师,那等白胡子诸神,反倒成了他的平辈、晚辈了!
越王勾践拜祭毕,站了起来,这才对鬼谷子道:“鬼谷先生和寡人欲拜求什么?”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愿闻其详。”
勾践微一沉吟,似在思忖是否坦然道出,但在鬼谷子面前,深知千载良机,稍纵即逝,终于低声道:“寡人昨晚睡至半夜,忽闻凤凰山上,传来一阵金戈铁马啸啸厮杀之声,寡人惊疑问,但觉已到一座山上,四周迷漫,山上有水,水上有山,忽地一阵烈风吹至,把寡人卷跌入一座无底深渊中去……寡人吓得冷汗直冒,忽尔惊醒,方知是南柯一梦。”
鬼谷子微一沉吟,便道:“于是越王便赶着前赴太庙,以解心中疑虑了?”
勾践点点头道:“寡人正有此意,有幸遇上鬼谷先生,正欲向先生请教,此乃主何朕兆?于越国有何凶险?但望不吝赐告。”
鬼谷子微一沉吟,据文王所演的“周易”,即使袖占一课,却是“易经”中“阳阴阴阴阳阴”的“蒙”卦。
鬼谷子道:“据越王梦境,草民刚才袖占一卦,卦曰:蒙,山下有险,险而止。蒙,蒙亨,以亨行时中也。匪我求重蒙,音蒙求我,志应也。初篮告,以刚中也。再三读,读则不告,读蒙也。蒙以养正,圣功也。此乃山水膜陵卦,先险后吉,亦吉亦凶之兆。”
勾践一听,立刻道:“请鬼谷先生详加释之。”
鬼谷子微笑道:“此卦乃道,越王运程正处股俄之间,所谓山上有水,水上有山之兆也;当其时,不日凶险将至,但上山即止,此所谓山下有险,险而止也,幸而越王得遇有识之士,告之初,以为定,不信自以为刚,再三读慢,读则不告,亦即未得未详;然后痛定思痛,终能因最初的‘蒙’而警醒,因而养正,凛然自强,终达圣功之境也!”
勾践一听,似懂非懂,又道:“然则寡人遇什么能人?却不听劝,终招大祸?
望先生告我,以便自警而行。”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此乃一国之天机大兆,草民亦仅能据卦象而言,其中的微细关节,又岂可预知?一切日后自有应验,越王但紧记蒙以养正,终达圣功八字,信心毅力意志不折,当可化凶为吉,亦必可中兴。”
勾践一听,心道:此乃天机,鬼谷先生一时间必不肯尽泄,多问也无益,一切小心行事便了!勾践这般转念,便把话锋一转,道:“鬼谷先生所言甚是,寡人当紧记之。据闻先生曾替吴王阁问妙点王陵,葬后三日,白虎即现于王陵,先生神技惊人,未知是否可替寡人一察祖宗陵穴,以定寡人及越国子民吉凶?”
鬼谷子沉吟不语,似在思忖是否答允。越国司祭大夫季子,身负主持祭庙重责,此时眼见主上殷殷向鬼谷子垂询,心中已深为不愤,再见鬼谷子默然不语,状甚傲气,心中更怒,不由重重哼了一声道:“鬼谷子!主上纤尊降贵,询示于你,已属天大恩宠,你竟恃才做物,狂妄自大么?”
鬼谷子一听,目中不由精光一现,但随即敛去,因为他不但身负“乾坤诀”至阳至刚的神功,而且已领悟“无为神功”的真谛,几乎已达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宠辱皆忘的境界,因此对越国司祭大夫季子的怒嘲,竟不加理会,浑似不觉。
蓝丹在旁边一听,却沉不住气了,她也不管你是当今主上,还是朝廷大臣,登时便冷哼一声,道:“越王!你纵容大臣盛气凌人,岂是贤君所为?岂能得天下民心!”
越国大臣一听篮丹,以小小的民女身份,竟敢对皇上大呼大叫,均勃然变色,怒斥道:“大胆民女,竟敢对主上如此不敬!”
签丹不服气,亦尖声叫道:“越王待客不敬在先,又岂能怪民女无礼!”
众卫士见蓝丹撒野,厉喝一声,便欲上前擒拿篮丹,蓝丹岂是好惹之人!眼看一场血战势所难免!
鬼谷子居然仍然不语,不加插手,也不去理会,只瞥一眼越王勾践,看他如何反应。
勾践被蓝丹当众喝斥,脸色先是一沉,眼看就要发作,下令擒杀,但忽尔心中一动,猛然忆起鬼谷子刚才所占的一卦,曰:初拉告,以刚中也,再三读,读则不告,读蒙也。心中登时吃了一惊,暗道:眼下之事,莫非便是“再三读,读则不告,读蒙”么?若寡人如此不能容物,又岂可今天下人归心,以达圣功?
勾践这般思忖,登时便抑住心中的浮躁,淡然一笑,缓缓的道:“众卿家不必动气,何必与小姑娘一般见识?”蓝丹并不领情,冷冷的道:“我小姑娘的见识又如何?难道说错了?”
勾践微微一笑道:“姑娘自然是有所错失矣!”
蓝丹不服气道:“为什么?”
勾践不徐不疾,镇静的缓声道:’其一,季卿家出言不逊,乃其一人之事,岂能怪到寡人头上?其二,姑娘到底是越国子民,寡人或有不是之处,到底亦是越王身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为人臣子者,岂可犯上如此无礼?寡人念姑娘年少无知,也不作计较巴了!”
鬼谷子见勾践处世,果然甚有气度,不觉暗暗点头,心中对他的好感不由大增了几分。
蓝丹也被弄得作声不得,好一会,才喃喃的道:“是呵!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可惜我蓝丹自幼便掉入绝谷,不知有国,更不知有家,这国法、家规四字,又从何说起?”
勾践一听,正容道:“姑娘幼遭战祸,父母皆为吴敌所害,刻下已返故土,正该为国为家尽一点子民本份,二来也可报父母被杀之血海深仇!姑娘以为,寡人所言当否?”
蓝丹一听,勾起她对吴国太子夫差的深仇大恨,不由点头道:“不错!蓝丹正欲把夫差一剑杀了!可惜夫差命大,有白虎护体,杀他不死,反几乎命丧城下!”
勾践微笑道:“吴国雄兵百万,王宫重地,凭姑娘一人之力,又怎能报父母深仇?依寡人之见,姑娘欲报仇雪恨,只有一个办法……”
蓝丹不由急道:“是甚办法?”
勾践道:“有国方有家,国之不存,家将安在?因此姑娘何不将报仇之志,融入为国之愿,为国为家,两相融汇,助国抗敌,则上可保国安民,下可洗雪家仇,两全其美,岂不妙哉?”
篮丹一听,不由俏眼直眨,她初涉人世平生第一次面谒君主,更是第一次听闻“保国安民、为国效力”此等宏章伟论,心中不由一阵迷惑,是非曲直,根本难以分清,她的目光自然落在鬼谷子身上,因为他是她唯一最信赖的人了。
“鬼谷哥哥……你……你以为如何?”篮丹俏国盯着鬼谷子的脸儿,喃喃的道。
鬼谷子听勾践一番言语,心中对他的好感又陡增几分,此时见蓝丹迷惑的样子,便微微一笑道:“国仇家恨,密不可分,目标相同,共处一阵,既然如此,何必温昏?”鬼谷子之意乃道:既然彼此大目标一致,又何必因一时意气之争,把脑袋弄昏?
鬼谷子半劝半导的言语,也只有篮丹听得明白,她悄目一亮,忽然格格一笑道:“鬼谷哥哥,你打什么谜语?干脆一句,说我蓝丹该听王上之言便是啦!
好啦,王上,我蓝丹便为国为己,去把夫差杀了!何时动手?”
勾践见篮丹果然是初涉人世,娇野得很,不由呵呵一笑道:“姑娘有心为国效力,也不必焦急,一切宜伺机而行。”
篮丹又眨眨眼,问鬼谷子道:“是吗?鬼谷哥哥!”
鬼谷子微笑道:“王上之言不错,且待势发而后动可也。”
篮丹格格一笑道:“好呵,我已答应为国效力,鬼谷哥哥你却置身事外么?”
鬼谷子无奈一笑道:“谁说我置身事外?”
蓝丹道:“你既不置身事外,为何不肯替王上化凶为吉?你的本领偶尔也很惊人,何不妙指一点,替王上点几处惊天龙脉,把吴国昏王奸太子的龙气镇压下去?”
蓝丹娇野乱嚷,却大合勾践的心意,他不禁美尔一笑,目注鬼谷子,看其反应。
鬼谷子对勾践已甚有好感,此时他沉吟已毕,心中已有决断,使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先上越国王陵一察便了!”
当下越王勾践也不回宫,与鬼谷子同车,王驾直向越国王陵驶去。
越国王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