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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应了,先去那位置将药瓶子拿出来,在他身边其它破处都一一擦了,又将布帛绞干水,这才慢慢伸到他的双股间,那里的血迹已经有些沾粘,她咬著牙细心的一点点慢慢的将它们化开,再用热水擦去,每一点动静都听到他轻轻的抽气,她下手越发的轻,擦了好久终於将血迹擦干。
他的菊眼虽已合拢,可是外翻的嫩肉却还没有收回去,赤裸在烛光下,红肿的半凸了起来,十分可怕。欢颜将那瓶子倒过来,再度用手指接了那陀白色的药膏却犹豫著不敢涂上去,迟疑了好一会,倒是他说:“我自己来吧。”
她慌忙阻止:“我来我来……恐惧会有些痛,你忍不住就说啊。”
他似乎轻笑了一声,随即道:“好。”
她这才敢巍颠颠地伸出手去,先在那肿起的边沿轻轻涂抹,看他没有太大痛感,才敢朝那菊眼慢慢地擦进去,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是如此柔软的。她一边擦一边竟是红了脸,不由得想起当初自己初入乔府,乔炽为自己的菊眼弄的那个“金铃铛”。
想到这个心里又是难过又是甜蜜,此时方知当时他们完全可以不顾及自己,可却用了那麽多的时间去等待自己那位置能够包容。以前她并不明白这些,只以为是富家少爷的奇怪喜好,可今日见了皇帝这一幕,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幸运呢。
她想著往事,动作更是极为轻柔,令他的痛苦减到了最低,他侧著头垂著眼睛,嘴角却有点淡淡笑意:“擦完了吗?”
“嗯。”她举著那根还有膏药的手指还在那儿傻站著。
他等了一会没听到她的动静,又问:“好了?”她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收拾了银盘出去,这趟出去遇到了小成子,追问明白他没有被人发现放火一事,她这才安心打发他去睡了,回到正殿。
她怕他已经睡了,因此特别的小心翼翼,慢慢的靠近过去正要吹熄那蜡烛,却听他道:“欢颜,你来。”
她愣了愣,这才顺从的靠近他,他侧著头漆黑的眼睛对著她,伸手抚她的脸:“留下来陪我好吗?”
“啊。”她呆了呆,虽然入宫不久,可是很多规矩她还是明白的。
虽然皇後从来不往这边来,嫔妃据说也是有不少,可是自从她入宫就好像没见过哪个妃子侍寝……当然了,这似乎是因为她的关系,不管是不是真的,外人都这样传。
可是妃嫔不能在这里过夜的规矩她还是知道的,更何况她没名没份的,她不由得有些犹豫,他却握住她的手轻拉她:“今天我不想一个呆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他的语气中竟然有点恳求的味道,欢颜哪里受得了这个,慌忙点头爬上床去,不敢靠他太近,就在一边侧躺著看著他的脸。
他像是很知足的叹了口气:“这地方一个人是很冷的。自从有了你,这里好像变得暖和多了。”
欢颜一愣,她的体温连自己的睡床都捂不暖呢。可是她还是决定不去反驳,因为她的心里因他的话也变得暖暖的:“只要皇上不嫌弃奴婢,奴婢会陪著皇上的。”
他又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声音有如诱惑:“从今天开始,叫我少临好吗?这麽巧我也姓乔,以後你也不要奴婢奴婢的,好不好?”
(10鲜币)五十、宫中事
乔少临,她由此知晓了他的名字,当然她可不敢依他说的那样放肆,依旧是循规蹈矩地称他为皇上,这个时候,他总会回头,准确找到她的位置并且亲昵一笑:“你叫我什麽?”
她则会红了脸,眼睛四下乱瞟,确定无人才敢轻轻唤声:“少临。”
当然这样的情形仅限於二人独处,他总是温和地握著她手,和她聊天询问她的身世和过往。
可是因为那卑微的过去与她如今所见,跟眼前这位本该集尊荣华贵於一身的皇帝竟似有几分相似的缘故,欢颜便将自己这十六年的艰辛都抹杀了去,只挑些在民间见闻当笑话来说。而遇到乔氏兄弟後的种种,她也凭借直觉三缄其口。
如今她似乎跟原来那个只会垂头接受命运的女人有了一点点不同。
特别是经过那一晚,乔少临脸色发白分明痛得咬牙切齿,却迸出关於软弱与坚强的那番话时,她觉得自己,似乎也从中得到一点启迪,有了一些变化。
经历过这麽多的事与变故,她终於尝试去思考,仔细回想起,南宫父子设计谋引她入局再逼得乔灼送她入宫的过程。
她一个小小的寻常女子根本不值得劳动这样的权臣花如此多的心思,而那天在殿後听到那父子对话後,却让她有所觉悟。
这二人难道是要挑衅乔氏兄弟与皇帝的恩怨麽?让乔氏因皇帝夺爱怀恨在心,更让皇帝在他们面前失德,最终造成兄弟二人敌忾不平之心?
可那兄弟两分明是不问世事的富家公子,过著闲云野鹤的日子,真不明白南宫家那两个究竟想做什麽?
可是以她引线以皇帝为标靶的目地,却是明显。她虽卑微可绝不是傻子,想过之後,即使依旧不明白,可她决定要以自己微薄的力量去保护他们,不论是乔氏兄弟还是身边的少帝乔少临。
她所说的那些见闻总是令他含笑,有时甚至会掩不住大笑出声,惹得远远近近的太监宫女都探头朝这边打量。
时常逗问她些生活中的事,他自然很快发觉,她过去一定有过不好的日子,虽然现在这样欢快地会说会笑,以前恐怕是流过很多泪吧。
这个语调总是很轻柔又胆怯无比的女人,在他抱著她时总会像兔子似缩起来,如今又时常用警觉的声音不时提醒著他,生怕他受寒受伤,她的乳汁芬芳,可是她的心,却比那芳香更加吸引他。
“欢颜。”他坐在亭中一角,面前是她端放来的点心。
听到他叫,她忙转回头,她刚刚在帮他烫酒,用小火炉灌上热水煮沸後放酒壶进去,热酒可以驱伤。她用布包著酒壶出来为他倒了一浅杯:“温热的,正可以喝,先尝尝是不是烫了?”说著小心翼翼地递到他手边。
他接过去,却将她的手连同杯子一起合在掌心,他在“看”她:“欢颜,若是我总要面对艰辛,你是否会一直陪我?”现在在她面前他都不再称朕。
她的手暖暖地将酒温传递:“当然。”
他笑了,就著她的手喝了两口温酒,果然是热的,如一注暖流滑到腹中,连带著身体都热了起来。他禁不住又去扯她入怀,正想拂开她的衣襟,却忽然手上一顿,反而将她衣裳拉得整整齐齐。
欢颜正涨红了脸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发愣的功夫,便听二人所在的亭子後面一串脚步声靠近过来,她忙起身回望,却见十来个宫女簇拥著一个身材高挑装扮十分华丽的女子正迎面走来。
那女人远远就盯著她,即轻蔑又讥讽的眼色令欢颜顿觉不安,眼看她走到近前,一个太监尖声喝问:“该死的东西,见到皇後竟不下跪?”
欢颜一愣,正要跪下,腋下却被乔少临一托,他又将杯子递还给她,温言:“再倒一杯酒来。”随即淡淡道:“稀客来啦?”
那皇後冷笑数声,也不行礼,自顾自走到亭中一侧坐下,将欢颜上下打量,说道:“也给本宫倒一杯吧。”
欢颜应:“是”。垂头倒了一杯正要递过去,那皇後却是就手一摆,眼看著就要将热酒洒到她脸上,乔少临却在此时忽然站起,朝那酒炉迈出一步道:“还有麽?香的厉害,再给朕倒一杯。”
他正好站在了二人之间,那杯酒顿时一滴不剩的全洒在了他的袍上,那皇後一愣之下立刻大叫:“把这个欺君犯上的贱人抓起来。”亭下几个太监立刻就要上来,乔少临却将欢颜一把扯到身後,厉声回头:“真是没了体统?这是你们能碰的人?”太监们从没见皇帝发脾气,不由得都愣住了。
皇後也似乎微觉诡异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想不到皇上居然对这样的下贱女人体贴至此,看来她淫乱宫廷的罪名倒是不冤!”
“淫乱什麽的跟皇後相比又算得了什麽?”乔少临竟是立刻反唇相讥。
皇後面上一白,刷的一声站了起来:“皇上是听哪个贱人乱说,如此毁坏臣妾的名声,臣妾定要将她碎尸万断。”
乔少临轻哼几声,却依旧摸回椅子坐下,隔了一会才道:“许久不见,皇後此来,是为了跟朕吵架吗?”
皇後倒似没料到他忽然又服软了,脸上神色颇为变化莫测,好一会才坐回原位:“身为皇後,自然要关心皇上起居,臣妾特来问候,莫非倒是作错了?”
乔少临垂目对著地面,静了一会才抬头,竟是对著她淡淡一笑:“皇後有这样的心,朕自然欢喜。”
皇後却是被他这一笑震得魂魄都失了一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语气越发温柔:“皇上近日,心情可好?怎麽瞧著竟又瘦了呢?”说罢朝欢颜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