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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一共见过钟痕两次,第一次是喷了他一脸的绿豆糕,第二次是交换采儿之时。对于那个人,她心里总存有一丝疑惑,以他太子这尊的地位,为何要以身犯险来到青楚?他的心机,他的凶残她也略有所闻,那日他与白洛飞在打机锋,知道他并非好相与之辈,这样的一个人,要赢他只怕也着实不易。
青阳关守将吴忠一听得韩王亲自率兵到来,顿时大喜过望,忙领着一干人等出来相迎,一番客套之后便去了议事房。
议事房内,一张长桌之上摆满了地形的模型,墙上还挂着一张地图。南烟还是初次见到这等模型,做的甚是逼真,从模型上看来,她才发现她那日与白洛飞的对话有多么的不切实际。雪峰山上满是积雪,气温极低,现在又时值寒冬,根本没办法爬上山去。左边的悬崖河流又极为湍急,四周俱是峭壁,要水淹钟痕也是极不现实。她偷偷望了白洛飞一眼,还好只在他的面前说过,否则丢人就丢大了。
只听得吴忠道:“王爷,钟痕已经青阳关进攻了数次,一次比一次猛烈,青阳关虽然有险可守,但是按此情况,王爷若再不派兵支援,末将只怕也撑不过下一波的进攻。”
白洛飞问道:“他最后一次进攻是什么时候?”
吴忠答道:“是五日前,说来也怪,以前他虽然也是三五日进攻一次,但是每日里都会派兵来骚扰,可是这几日实在是奇了,安静的很,一点动静都没有。”
吴忠的话让南烟起起一句话来“暴风雨前的宁静”,她看向白洛飞与徐清长,只见他们也是一脸深思的模样。
白洛飞道:“我料想钟痕下次若是发动进攻,必然是志在必得。吴忠,你镇守青阳关多年,应是熟悉这里气候,根据你的经验,最近的天气可会有何变化?”
吴忠答道:“青阳关偏寒,现在正值寒冬,从昨日开始,天上便布满了黄云,根据末将的观察,这三日内必有大雪。青阳关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一下大雪,气温就会骤降,滴水成冰。”
南烟听得稀奇,她前世是在南方长大,极少见到大风大雪的天气,曾听说过滴水成冰的故事,却从未亲眼见到,忍不住问道:“是不是真的一盆水泼出去,落在地下便成了冰?”
吴忠笑道:“不知这位小哥如何称呼?应该是水还未落地便成冰。”他见南烟身子骨纤弱,正在好奇,她一发问他便也问她的身份。
白洛飞在旁插道:“贱内生性顽劣,吴将军不用理会她。”一句话便道出了她的女儿身。
吴忠大惊道:“原来是王妃,刚才若有唐突,还请王妃见谅。”他早就听闻韩王娶了一个甚是能干的王妃,甚得韩王宠爱,没料到居然跟到军营里来了。
南烟瞪了白洛飞一眼,笑着对吴忠道:“吴将军太过客气了!”便不再说话。
白洛飞沉吟半晌后道:“如果我料得没错的话钟痕应该会在下雪的那日进攻,他用兵一向不按常理,这次不知道又要出什么花招。吴将军,你去通知大家做好准备,弓矢等物品早早备好。”
吴忠领命而出。
徐清长在旁问道:“少主可有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白洛飞道:“先生真可谓我肚子里的蛔虫!那钟痕心机极深,青阳关是久攻不下,他这几日又表现的如此安静,则必有异常。按常理而言,打仗都会挑好一些日子,他却一反常态,所以我猜他必然会有杀着。只是青阳城墙极高,天若冷了又有什么办法能攻打的进来呢?”
徐清长道:“属下也在想这个问题,若是用强攻,大雪降温时是最不宜进攻的,如果少主预料是对的话,他必然已经想到方法了,只待一下雪便会进攻。我们若是猜不到他的意图,那时只怕会被攻打的措手不及。”
此时天色已晚,白洛飞道:“我们已行军几日,想必大伙也累了,今日暂且休息。明日再好好参详参详。”
由于白洛飞的到来,吴忠让出了他原来的住所,白洛飞带着南烟住进去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甚是简陋,里面只有一些常用的生活用品,床褥间的被子显然是新换过的,干净而又暖和。
青阳关虽与韩王府只有两日的路程,温度却是相差极多,这里实在是有些冷的怕人。白洛飞知他怕冷,早已让薜离给她拿来狐裘,即使如使,她还是冻得发抖,一进屋便窝到了炕上,这才觉得好一些。
白洛飞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青阳关的地图,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南烟在旁看了看,她对打仗除了书本上见到的外,实际的东西却是所知不多。她那日的猜想又与实际的相差太多,心里纵然有些想法,却也不愿多说。她总觉得她能想到白洛飞也必然能想到。
吃过晚饭后,丫环端来了洗脸水,南烟见白洛飞还在思考问题,便先去梳洗,忽听得门外有人大呼:“抓奸细!”她心里一惊,一不小心,便将那一盆水打翻在地。
白洛飞眉头微皱,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话章才落,便见吴忠掀起帘子进来道:“启禀王爷,刚才有人夜闯军营,只怕是西秦的奸细,末将已派人去追。”
白洛飞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吴忠会意,便掀帘而出。
南烟望着那打翻在地的一盆水,脑袋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飞,我有一个想法,你听听看觉得是否合适,若有不妥,也不许骂我。”
白洛飞见她说的小心,知道是受那日之事的影响,笑着道:“我的娘子什么时候胆子变的这么小呢?我又什么时候骂过你呢?”
南烟一回想往事,白洛飞一直对她言听计从,何曾骂过她?她不禁暗暗骂了骂自己才道:“我猜钟痕这一次会用水攻。”
白洛飞一听,终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南烟见他笑的厉害,摇了摇他的手臂道:“你可真坏,说了不准骂我,却这样笑我,真比骂我还难受!”语气中有些撒娇,有些气愤。
白洛飞好不容易止住笑后道:“娘子刚才也有听吴将军讲,滴水成冰,这样的天气,又怎么会用水攻?”不是他想笑她,而是她说出来的事情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能,天寒地冻,怎么可能用水攻?青阳城地势又极高,水是无论如何也淹不到这里来的。
南烟略有些怒气道:“我说的水攻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水攻!”就知道他们肯定会笑话她的,但是不说出来她又实在是不些不舒服,这次就是被他笑死她也非说不可。
白洛飞问道:“娘子想的是何水攻?”语气里还是有止不住的浓浓笑意。
南烟见屋子的角落里放着几根和她差不多高竹子,那曾是吴忠用来教习儿子所用。她拿起一根,从白洛飞的腰际拿过偑剑,将竹子的顶端与末端各斩了一截下来。又叫丫环再端一盆水来,她将小的那一段塞进了半段到大的里面,又将大的那一段满灌了水,使劲一推小的那一端,水便如注一般的射了出去。
白洛飞的脸色终于大变,知道那两截小竹子若是变成竹子,这样一射,水注要高过青阳关的城门到关内是一点都不难。天气一寒,滴水成冰,浇在谁的身上都受不了。这样只需射上几个时辰,关内的将士必无斗志,到时候青阳关便不攻自破了。
白洛飞问道:“你怎么想到的?”这样的做法实在是有钟痕之风,不战而屈,真是好的很啊!
南烟答道:“刚才我受惊打翻了那一盆水突然想到的,因为我觉得在大燕朝,除了弓箭再没有多远程的攻击武器,但是这个水柱又不同于平常,钟痕若要等到严寒再动手,我便有了这样的猜想,也不知道对不对。”
白洛飞一把抱过南烟道:“娘子,你实在是太聪明了,哈哈,钟痕,这一次我叫你有来无回!”说罢,便叫道:“来人!”
一个副将便走了过来,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白洛飞道:“你派人去查探西秦那边最近可有何大的动静或者做了些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说砍竹子之类的。再去将徐先生和吴将军请过来。”
那副将领命而去,不消片刻,徐清长便与吴忠都进来了。
白洛飞将南烟的更换那个竹子给他们一看,两人一听俱都大惊,徐清长拿走那个竹筒灌水一试,水柱直达屋顶,他与吴忠对望一眼后道:“少主,这个办法只怕是钟痕所想啊!”
白洛飞笑道:“看来我这次把我的王妃带出来是带对了!”
徐清长惊道:“这是王妃想出来的?”
南烟微怒道:“我就不能想出这个办法来吗?”
徐清长自知理亏,不再说话。吴忠在旁边道:“王妃聪慧过人,实在是令小将佩服。”
南烟略有些得意的瞪了徐清长一眼,白洛飞道:“钟痕若是想得出这个办法,我自也有办法对付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实在是妙不可言。”
徐清长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