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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
难掩的嗓子本就极好,这番一弹一唱相得益彰,门外本是喧闹异常,一听到歌声曲子,便是一片安静。过得片刻,众人才反应过来,叫好声连绵不断。更有好事者在楼下叫道:“请这位姑娘现身再弹一首!”
南烟却让采儿将窗户再关上,采儿听她弹完后,两只眼睛里满是崇拜的光茫,赞道:“二嫂,你真的好厉害啊,没想到你的曲子弹的这么好听,歌也唱得这么好。”
南烟心里却划过一丝苦笑,她的事情要做的也都做完了,白洛飞来不来找她便不知道了。看着他进来,却又不知道在哪里,她与采儿都是女子的身份实在是不方便去找他,只得用这个所有言情小说里俗得不能再俗的办法引他出来了。
只是如果他要是不主动来找她,她又该怎么办?
其实南烟一进天香楼,薜离便告诉白洛飞夫人和郡主来了。他微微有些吃惊,她们来这里做什么?一想起南烟不拘世俗的举止,他不禁有些头痛。
只是他此时正与云蝶儿在把酒言欢,听到这个消息,他也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让薜离留意一下她的举动便好。
这是他第二次见云蝶儿,他有他的目的,她也有她的想法。
对云蝶儿来讲,白洛飞是极具魅力的,英俊潇洒,温柔体贴,不若钟痕的冷漠无情,从未好好的跟她讲过话。在她心里,一直认为只有钟痕那样出众的男子才配得上她。可是见到白洛飞之后,那个想法似乎不再成立。
云蝶儿从白洛飞的行为举止,也已经猜出这个男人的不俗,只是她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但是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她知道白洛飞应该是爱上她了。她对自己一直都是极有信心的,以她的美貌就不信没有男子会不爱上她。更何况她此时身陷险境,现在也只怕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能将她脱离险境。他若爱上了她,她回家的机会就会增大一些。
云蝶儿一想起钟痕心里没来由得就有些怒火,这么多年了也只有他对她一直冷冷淡淡。或者也就是因为钟痕的冷淡,她的心里才会一直记挂着他。就是现在,她还在想着他。
白洛飞在女人面前一直都是个情场高手,当然在面对南烟的时候除外。他很轻易的就知道了云蝶儿的想法,他心里冷笑连连,漂亮的女人或许一直都有些自大吧。男人从来都不是笨蛋,从来都不会轻易的被一个女人的美色所迷住。
一个女人再美,若是笨了,便再也没有任何趣味。而且他发现,越是漂亮的女人智商越低,比如说婠婠,比如说云蝶儿。更可况他此时心里一直记挂着另一个女人,云蝶儿再美,也只如一株观赏的植物,美是美,却失了生气。
所以在白洛飞听到从楼下传来的琴音时,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自从在辽海的船上听她弹过一次曲子后,便再也没有听过,曾多次央她弹给他听,她都不理他。这下倒好,居然跑到妓院里来弹了,她难道不知道她的这首曲子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吗?
云蝶儿也听到了琴音与歌声,不由得赞道:“好曲子,好词,好嗓子!”
白洛飞一听,怒气更盛,轻拍了下手掌,薜离进来后,他道了句:“把她请过来!(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n(1⑹κ。Сom。文。學網)
”薜离会意,便去请南烟和采儿了。
云蝶儿心中有些欢喜,她才赞一句好听,白洛飞就明白她的意思,心里直感叹他的细心体贴。只是她若是知道白洛飞心里的想法的话,只怕会被气死。
也只是片刻,南烟与采儿便进来了。她们一进来,白洛飞便道:“送公子回去。”薜离便做了个手势请采儿离开,采儿哪里肯依,正要说些什么,白洛飞手指轻弹便点了采儿的哑穴,再弹一下,便点了她的麻穴。薜离见此状况,微微一怔,只得将采儿拖了出去,直把采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南烟一进来,便见到云蝶儿轻倚在白洛飞的身上,而白洛飞也轻握着她的小手,不由得一怔。这个女子真的不是普通的美,峨眉黛眼,一双眼睛水汪汪如若清泉,皮肤莹白晶透,葱鼻小嘴,身材轻盈曼妙。她比婠婠还要美上几分,难怪白洛飞这几日总是不见人影,原来是来见她了。
南烟拿自己与她一比,不由暗惭形愧,如果她的是对手是这个女子的话,她举得她连一丝胜算都没有,男人这种好色的动物,怎么可能放下如此尤物而选她。
就在南烟发怔的瞬间,采儿已经被拖了出去了,待她发现包厢里只有他们三人时,她有丝迷糊了,白洛飞叫她到这里来做什么?她本来是来找他的没错,可是此时见到他,她反而又有些不知所措。双目瞪着白洛飞,而白洛飞的一双凤眼也微微有些怒火的瞪着她。南烟心里更来气,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情,还敢这样瞪着她?
云蝶儿见她一进来,就直瞪着白洛飞,仿似相识,而白洛飞也一言不发。她笑着打圆场道:“刚才的曲子可是这位公子所弹,实在是妙不可言。”她心里却又有丝疑惑,还有人在唱歌,定是刚才拖出去的那个姑娘了。
采儿本生的貌美,扮作男子只有三分相似,很容易就会被看穿。而南烟的相貌普通,又常做男子打扮,神情举止已与一般书生无异,所以云蝶儿也没有分辨出来。
白洛飞淡淡的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云蝶儿云姑娘,这位是我的朋友乔风乔公子。”声音听不出喜怒。
南烟一听,火不打一处来,原来叫她来是给他们弹曲子的。她当下冷冷的道:“曲子是我弹的,但是我的曲子只弹给知音人听。”
白洛飞看了南烟一眼,在辽海之上弹给他听是不是把他当成是知音人呢?只是他看她的这一身男装实在是有些不太顺眼,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道:“能在这里遇见乔兄,实在是有缘。天香楼里俱是天香国色,不知道要不要帮乔公子找个姑娘?”
南烟一听这话反而没有火气了,看来把他叫来完全就是想欺负她,只是她莫南烟又岂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欺负得了的。
当下她轻轻的倚在白洛飞的身上,巧笑嫣然道:“白公子还说是在下的朋友,这么快就忘了,我素来好男风,有分桃断袖之好,却对女子无甚兴趣。听闻这天香楼里的姑娘不仅天香国色,伶官也是机敏可爱,我刚才不小心将钱袋弄丢了,公子若不介意,不妨帮在下叫上一两个。”
白洛飞的脸色立时大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里警告意味浓重。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敢找男人,我就杀了你。
南烟也毫不客气的回瞪了他一眼,意思也很明显,就许你找女人,不许我找男人?
云蝶儿听南烟这样讲,心里闪过一丝鄙夷,没料到弹的一首好曲子的公子居然有这个爱好,实在是太可惜了。却轻笑道:“这只是个人的喜好问题,也无伤大雅。”
白洛飞却冷冷的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南烟笑的更加灿烂道:“白公子你这个问题不是太奇怪了吗?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便来这里做什么。”
白洛飞一时语塞,人言关心则乱,看看他今天都问了些什么笨问题,哪次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却又偏偏拿那个女人无可奈何。
云蝶儿就是再笨,也看出了两人的不同寻常,想起与白洛飞相见的这两次。他对自己都是以礼相待,又与这个乔公子这么熟识,莫不是他真有那方面的爱好?
云蝶儿见白洛飞的神色间有些不太自然,心里不禁微微有些怒火,她是宰相之女,虽然现在落难,架子却还是有的,当下也不动声色的道:“你们若是旧识,日后再找机会好好聊聊。今日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各自少说几句,话里也不用如此夹枪带棒的。”
南烟一听火气又来了几分,一个妓女要她给她面子?实在是太好笑了!不管她是如何的天姿国色,在这种地方一呆便是什么都不是了,当下冷冷的道:“我们的事情就算今日要做个了结,好像也不用请示姑娘吧,姑娘虽然貌美如花,但是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云蝶儿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却也知道她说的不是好话,却听得南烟接着又道:“姑娘或许是这里的头牌,但是也不要忘了,你还有一个身份叫做妓女!”
云蝶儿是宰相之女,何曾被人如此羞辱,只是这又确确实实是她现在的身份,虽然她还是清白之身,可是这个身份却又让她无从反驳。只气的小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泪如雨下,用手指着南烟道:“你……”却是“你”了半天你出个所以然来。
白洛飞心底叹了一口气,她总有办法把事情弄到最坏,总有办法把人气个半死。当下拍了拍手。进来了一个侍从,他吩咐道:“送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