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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解开罢了。他一时气血不顺,又忍不住轻咳了起来,鲜血也随着他的咳嗽溢出了嘴角。
南烟叹了口气道:“韩王爷,麻烦你去查看一下殿下的伤势。”白洛飞刚想说什么,却被她给瞪了回去,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搭上钟痕的脉搏。那句韩王叫得实在是有些陌生,他极不喜欢。
南烟叫他帮钟痕治伤也是有原因的,徐清长的医术不错,又长期在白洛飞的身边,以白洛飞的性格,应该是能学到一二,再则他武功高强,内力充沛,要治伤也方便,也能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不知道为何,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她希望他们能成为朋友。
钟痕伸手想甩开白洛飞伸过来搭脉的手,可是他的动作极快,钟痕又身受重伤,又如何甩得掉,白洛飞的眉头深皱,看了钟痕一眼。原本他一直以为钟痕装的成份居多,可是此时才发现他的伤远比他想像中的重的多。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拼死保护南烟,他不知道是该感谢钟痕还是该杀了他。
白洛飞也极为了解钟痕的为人,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对南烟产生的感情,此番看来,只怕他对南烟的爱也深入了骨髓。他突然有种和钟痕同病相怜的感觉,他瞬间也明白了过来,以南烟那样聪慧的女子,就算容貌再普通,只怕天下间也没有哪个男子会不爱上她。
白洛飞又斜眼看了一眼方武山,他会不会也真的对南烟产生了感情,要是那样的话,他的麻烦可就大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她的相公,不管她现在认不认他,反正他是认她的。哪怕是耍赖,他也要呆在她的身边,哪怕是用尽一切的办法,他也不会让其它的男人把她带走。
钟痕见白洛飞沉思,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却见他左右顾盼,也知道他在患得患失,冷冷的问道:“敢问韩王爷,我会不会死啊?”
白洛飞拉回思绪,看了他一眼道:“有我在,你是死不了的。”说罢,也不理会他冷冷的的眼神,走到他的背后,一掌就拍了下去,钟痕只觉得骨头架都要被他拍散了,胸口中气血郁结,直涌上喉咙,“哇”的一声便吐了一大口淤血。
南烟吓了一跳,喝道:“白洛飞,你在做什么?”她是要他治他,不是要他杀他啊!见钟痕吐了那么多血,她心里顿时无措了起来。
方武山在旁道:“莫小姐不用担心,韩王爷不过是将殿下郁积在胸中的淤血逼了出来,如此一来,殿下应无大事了。”
南烟这才放下心来,又见白洛飞掏出一颗药丸让钟痕服下,他这才略带委屈的对南烟道:“我难道在人的心里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吗?”
南烟一时语塞,喃喃的道:“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白洛飞嘻嘻笑道:“你伤害到我了,得赔偿我。”说罢,也不顾旁边有人,靠在她的身边便亲了她一下。南烟纵然是现代人,纵然与他有过夫妻之实,但在这种情况下被他亲,还是不由得羞红了脸,瞪了他一眼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白洛飞得意的笑了起来,示威的看了钟痕一眼。钟痕自被他拍了一掌后,身体舒服了大半,一下子便轻松了许多,又服下他给的药丸,只觉得丹田里暖意溶溶,却在看到白洛飞亲南烟的举动后,又觉得心闷无比。他还从来都没有亲过她!
方武山见到白洛飞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这个韩王,还真的是??????
南烟见洞里的三个男人神情各异,气氛有些尴尬,便扯开话题道:“其实刚才韩王与殿下所说的事情也未尝不可行,我也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大家会觉得如何?”
白洛飞凤眸里光茫一闪而过,喜道:“烟,快说吧!你的办法一直都很有效!”
南烟道:“其实我们可以两边同时动作,一方面韩王可以命徐先生佯装攻城,宵鸣虽然一直在扩大兵力,但是都没有实战的经验,而青楚的将士都与西泰的兵马实战过,就算实力相当,韩王也有得胜之师的锐气,要打宵鸣或许不会太难。若是韩王担心徐先生太过文弱,便命黑影在旁保护他,应该是安全的,”
白洛飞沉思片刻后道:“徐先生一向行事小心,只怕他打起仗来太过文气,到时候恐有危险。黑影武功虽不低,但是行事不若薜离的谨慎,我怕他到时一冲动,离开徐先生,只怕会酿下大祸。”
南烟微微一笑道:“徐先生行事小心,是因为青楚的将士是你的,若是给你打光了,他便对你没有交待。你只需告诉他你现在身陷危境,等着他来救,他定然一改平日的做风,毕竟若是没有你,青楚那么大的家业于他也再无任何作用。更何况他这天下第一谋士的名头,也不是浪得虚名,你用不着担心。至于黑影的问题,你只需给他下一个死命令,如果他离开徐先生半步,便以军法处置,他就算再不谨慎,也不敢离开徐先生半步。”
白洛飞听得南烟的分析后,有些惭愧道:“没料到烟对徐先生及黑影的脾性比我还清楚,实在是令我汗颜。”
南烟叹了一口气道:“好歹我们也曾在一起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每个人的性格还是会了解一些。我不过是对他们对症下药罢了,其实这中间最关键的还是在你这里,你若平日里没有建立好的威信,他们也定不会如此为你效力了。”
钟痕听到南烟的分析,有些目瞪口呆,虽然在治理润泽湖时,他曾见识过她的能力,但是那时他对她总有一些轻视。纵然大婚那日被她设计逃了出去,他也认为是巧合的成份居多。可是这一次,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早已对人的性格摸的很清楚,也知道自己的弱点和长处,是以可以避弱扬长,他那一仗还没有打,便已经败了。
他忍不住道:“当日里你的那些所谓的计谋也是因人而制的吧,你很了解白洛飞的能力,也很清楚我的弱点,败在你的手里,我心服口服!”说罢,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南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不要这样讲,其实我以前也从没有打过仗,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你,好在韩王爷的胆子够大,我提的多么古怪和大胆的建议他都愿意去实施,所以你要佩服的话就佩服他吧。我只会纸上谈兵罢了!”
白洛飞笑了笑,又问道:“你刚才说的两边同时着手,另一边又是怎么样呢?不会是真的让我们去擒马问天吧?”虽是笑问,但以他对南烟的了解,她的胆子之大,也曾令他吓到了。如果此次钟痕不在的话,他可不敢这样承认。当初他可与徐清长争论了极长的时间才做出那样的决定。
南烟正色道:“韩王说的对极了,正是如此,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去擒马问天。如殿下所言,马问天生性残暴,又自以为是,却也是老奸巨滑,要他上当,却也不易。所以这件事情还得由殿下去办,韩王爷暗中跟随,保护殿下的安全。”
钟痕嘴角扯过一抹笑容道:“莫南烟,你可真是一丝一毫的破绽都不放过,居然连我也给算计进去。你难道不怕我出卖你们吗?”
南烟笑着道:“我相信你不会的,如果你要那样做的话,也不用这么千辛万苦的跟我们在一起了。再则,把话再讲明白一点,有韩王爷跟着你,一方面能保护你,另一方面也能杀了你,你不会作这样的赌注的。就算你恨韩王恨入骨髓,也断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马问天不会杀你,同样也杀不了韩王。”话有时候讲明白一点,反而显得更有诚心。以钟痕多疑的性格来讲,如果不讲明的话,只怕又不知道猜到哪里去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白洛飞原本听她讲让他做钟痕的侍卫,心里不太舒服,待听到南烟后面的话时,他也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只是把他们这样的仇人组合在一起,全天下只怕也只有莫南烟敢这样去想去做。
钟痕叹了口气道:“马问天也真是个浑人,换作是我,就算与全天下人为敌,也不会与你为敌。你想要我怎么做?”虽然知道了她大概的想法,却还是问清楚的好。这样的女子实在是聪明的可怕,她若是成不了妻子,他也不要做她的敌人。
南烟轻笑道:“其实很简单,无非是让殿下去找马问天,告诉他欲与他结盟。以他的性格,初时定然是不相信的,因为楚寒与马致和必然认得出你,他对你的身份必然也会怀疑,如何让他相信殿下说的话,我想也定不用我多说什么了。不过楚寒与马致和是他的左膀右臂,但这两人极为不和,若要靠近马问天必然需要离间他们。只要马问天信了殿下的话,就不怕他不上勾。”
钟痕又问道:“可是就算他上勾了,又怎么样?”
南烟道:“你只需卖他一个消息,告诉他白洛飞和我们已经逃回青楚,不日就将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