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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回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还有些惊魂不定,知道若非有那两个黑衣人的相救,让只怕现在已落入楚寒之手,当下朝黑衣人轻轻一福道:“多谢公子搭救,小女子没齿难忘!”
黑衣人淡淡的道:“你也有谢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对我只有恨呢?”说罢,扯下了面巾,浓眉大眼,冰冷的眼神,微黑的脸孔,不是钟痕是谁?
南烟大惊,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方武山一见是他,忙将南烟护在身后道:“有我在莫小姐身边,你休想将她带走!”
钟痕不理方武山,冷冷的对南烟道:“你刚才不是要谢我吗?怎么?一见是我就唯恐避之不及,我是洪水还是猛兽?让你如此惧怕!”自己深爱的人如此害怕自己,他只觉得是他莫大的悲哀。以前以为只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好好待她,她终会爱上他。
只是当钟痕看到她以为白洛飞葬身火海时的眼神,他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只是他如何割舍的下她?此时见她刚刚还是以感谢他的神情,一见是他,神情不但大变,还后退了一步。他就这么让她恐惧,还比不上一个陌生人。嘴角是满满的对自己的嘲讽,一丝鲜血也随着嘴角溢了出来,眼神也幽暗了许多,忍不住轻轻咳嗽了几声,便自顾自的寻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原来钟痕上次被白洛飞打伤了之后,内伤一直未愈,这段时间又时时跟在南烟的身后,虽然有在调养,但他心如死灰,情绪低落,伤好的也极慢。心里却又放不下南烟,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跟着她,可是双脚却是不听使唤,一直暗暗的跟在她的身后。
到达祁雾城时,见她身陷险境,终是忍不住现身相救,他原本还未痊愈的内伤,再救南烟时,动了真气,伤势又加重了一层。这出民居是他以前在大燕经营时的宵鸣的驻点,自与大燕交战失败后,他便将设在大燕的驻点撤了十之五六,这里的人也全撤回了西泰了,他随身所带的卫士也被白洛飞那次全杀光,所以这处民居里空空荡荡,再无一人。
南烟见他嘴角溢出鲜血,他的神情又黯淡,终是忍不住道:“在我眼里,你却是等同于洪水猛兽,这半年来,我一直想方设法从你的手里逃脱,因为你一直苦苦相逼。不过就事论事,今天我还是很感谢你救了我。你受伤了吗?要不要紧?”如果是其他人,她只怕早就冲过去询问了,而问钟痕,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钟痕见她脸上虽有关心,却更多的是戒备,心里苦涩不堪,冷冷的道:“我受不受伤,你何曾真正的关心过。或许在你的心里,还巴不得我早早死掉,你也不用在这里惺惺作态了。这是摆脱我的好机会,也没有人会阻拦你们,你们应该赶快离开才是。”说罢,又轻轻的咳嗽了几声,一口鲜血却随着咳嗽的声音涌了出来。
方武山一见他那副模样,便知道他受了极重的内伤,对南烟道:“莫小姐,他受了重伤,如果再不诊治恐怕有生命之危。现在祁雾城里,只怕到处都是抓我们的人,往前走是定南王的地盘,只怕也不好走,我们现在若是就这样出去,只怕是走不了多远,又会碰上楚王的人。”
在方武山的心理,虽然也觉得钟痕可恶,但他对钟痕的印象却比白洛飞好上许多,况且钟痕这些年除了战争的失误外,对西泰百姓倒是极好,是个治国的明君,若是让他这样死掉,方武山有些不忍心。
南烟知道方武山说的也对,心理也暗暗后悔自己的一时妇人之仁,放了婠婠与谷兰,结果却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只是方武山那日明明挑断了婠婠的脚筋,按理来讲,他们没这么快能追得上来的。
或许跑到宵鸣来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吧,但是她似乎除了宵鸣也无路可逃,不可能待在南凤国,从南凤国往北是西泰,她不愿去西泰,往南一边是青楚一边是宵鸣,她以为白洛飞娶了抚瑶,青楚便成了她的伤心地,她也不愿去那里。之前认为从宵鸣经过或许会有危险,但只要不惹事便好,却还是碰上了婠婠,只能说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
南烟苦笑连连,她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大燕这么大,好像都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况且现在战火纷飞,她又能去哪里?或许寻一幽静的地方躲起来,不再过问世事。只是知道白洛飞没有娶抚瑶,心里对他又割舍不下来,真正爱了,纵然那天对白洛飞说的是斩钉截铁,只是心里又如何放得下?
南烟看了看钟痕,心里也有思慌乱,回想起钟痕当初将她抓走时,只要一句话便能要了她的小命。却将她带回了西泰,在西泰的日子他虽然看起来冰冷异常,但她也知道他很关心她,也很宠她,只是她爱的人不是他。她承认,某种程度上讲她对钟痕还有着恨,但细细想来,他却从未真正伤害过她。
南烟叹了口气道:“钟痕,现在我们算是坐同一艘船了,不管是你还是我落入马问天的手里,都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也不用逞强了。而恰巧我们也没有地方可去,便借你的小屋暂住几日。方大哥,你去看看钟痕的伤势怎样?”
钟痕冷笑道:“莫南烟,你不要后悔,你们这次留下来照顾我,日后就不怕我伤好之后将你掳走?”
南烟笑道:“我们不是留下来照顾你,而是我们也无路可去了。至于你掳不掳走我的事情,我现在觉得你没那个本事,论武功你与方大哥不相上下,论智谋,不是我小看你,你不见得是我的对手。况且你现在也是只身一个人,我又为什么要怕你!”钟痕若是还有侍卫在身边的话,断不会让他受伤,她可是见识过他的侍卫衷心的可以为他死的情景。
钟痕一怔,怒道:“莫南烟,你看不起我!”
南烟笑得更加厉害道:“钟痕,我不是看不起你,只是没想到像你这样威风一世的人,也会有如此落魄的时候!只是,我现在是真的不怕你,因为你不再是强势的那一个,我们现在是平等的,我又为什么还要怕你!”仔细想想他现在也和她一样。转载请注明
方武山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想笑,这个钟痕虽然贵为太子,却也有这样吃瘪的时候,也实在是有趣。方武山见他气得满脸涨红的模样,伸手点了他的穴道,以防他的气血上涌,又从怀里掏出一颗治伤良药喂进了他的嘴里,怕他吐出来,用手捂住他的嘴,轻轻一拍他的背,那颗药便进了钟痕的胃里。
痕听的南烟的话,又好气又好笑,却又见她笑得灿烂,眉眼弯弯,虽是在笑他,他却觉得她的模样比以前亲近了不少。这样子的她,还是第一次见,没有防备,没有。方武山喂他吃下药,他轻轻的一运内功,只觉得丹田里暖意溶溶,便知道那的确是治内伤的良药。他的面子也挂不住,撇过头,跑到里间休息去了。
南烟与方武山见他那似乎幼稚的举动相视一笑,笑过之后,南烟又陷入了深思。现在自己把自己陷入险境,要怎样才能脱险呢?白洛飞退亲之后又去了哪里?他知道自己还活着,会不会来找她?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又泛起愁来,白洛飞与马问天现在水火不容,他若也跑到这里来,会不会有危险?
只是这个问题她还是少想一点比较好,白洛飞武功高强,人又聪明,就算有危险也定能化解。倒是她,得尽快想到脱身之计才好,否则迟早会有大麻烦。马问天这次抓不住她,下次定会派更多的人来。
接下来的几日,钟痕按方武山所教的方法调养身体,他伤的,但现在的心情与之前好了许多,伤好得也快。他虽然每日见到谁都是冰冰冷冷,却在他独自发呆的时候,嘴角的那抹笑意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
他有时候也想,最好马问天永远也找不到这里来,这样南烟就可以一直呆在他的身边,现在虽然还有个方武山夹在中间,但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只是他见南烟坐在桌边发呆的样子,那双灵魂的眼眸里是浓浓的思念,他心里自然知道她在想谁,心里便如刀割般难受。他和她真的就没有缘份吗?转载请注明
他回想起以前和她相片的日子,他终是明白了南烟为什么会如仇人般看待他,因为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他,他的所作所为只会让她加倍的讨厌他。他也是生平第一次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纵然是当日西秦大败,他也没有后悔进攻大燕。静下心来的时候,他也会想,他一路追踪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到底要怎么做她才会接受他?
方武山每日都会出去买一些吃食回来,也顺便探听外面的风声,祁雾城内现在风声极紧,城门紧闭,进出城均需严加盘查,他每日出门都会特意装扮一番,怕被人认出来,然而坏消息总是很快就传来了,一队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