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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也不管采儿恳求的眼神,白活飞不舍的眼光,拉着方武山转身就走。只是在转过身的时候,泪水还是不自觉得流了下来。她的心真的很痛,纵然前一刻已经冷静下来,纵然知道白洛飞差点被火烧死,她却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只是理智与情感实在是太过纠结。
南烟一走,采儿便大哭了起来,为什么这个世上的爱情都要经历这么多的磨难?她与段玉程如此,南烟与二哥也如此!她了解南烟的感受,因为她知道南烟用了多少的心力才能够到这里,也能理解她看到二哥与抚瑶时的绝望和伤心。
白洛飞心如刀绞,却也知道她倔强的性格,他此时若是拉住她,只怕更会引起她的反感。感情的东西真是的说不清也道不明,从小到大,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麻烦,只是他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这个大麻烦,他只觉得这是世上最难的事情!他承认,他并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他对她的感情却是发自内心!她不原谅他是因为方武山吗?他不知道,忽然觉得头痛的厉害,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生机。采儿又在旁边哭泣,他心里更加的烦闷,他只觉得身上的气力都像被抽走一般。看着她和其它的男人一起离开,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半点阻止的立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采儿终于止住了哭泣,在旁道:“二哥,这次的事情我可不帮你了。其实方大哥和嫂子两人之间,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她应该是因为生气才会这样做的。真正要娶嫂子的钟痕,在西秦的时候,你可知道嫂子为了你吃了多少苦,想了多少办法才脱险的,还险些丢了性命。一路之上,又惊险连连,她这么辛苦的逃出来,都是为了再见到你,可是你倒好,一见面就那样,还连个对不起都不跟嫂子讲,换我也不会原谅你。”不管如何,她也要将她心里想的话全说出来,就是不知道二哥能不能再解了。她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她好难过,她是打从内心里想他们和好。
白洛飞原本心情沮丧,以为南烟不再爱他了,采儿的话让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凤眼里一丝亮光闪过,拉着采儿道:“你说你们逃到这里来只为找我?可是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回青楚,而跑到南凤国来?”
采儿撇了撇嘴道:“还不是因为钟痕追的太紧,回青楚的路被在水冲断了,我们是逼不得已才打算从南凤国迂回回青楚的,却遇上了你。”
白洛飞又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嫂子其实还是爱着我的,只是因为生气,不肯原谅我,所以才会和方武山有亲密的举动?她的目的只是让我生气?”
采儿点了点头道:“我觉得应该是这样!”她自己的事情都弄不清楚,又哪里弄得清楚他们的,这些只是她的直觉罢了。
白洛飞不禁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怎么就这么笨!如果道个歉就能挽回南烟的心,他早就做了。只是回想起南烟那冷冰冰的模样,以及离去时淡漠的话语,他心里便有些无措。他深吸了一口气,只要知道南烟还是爱他的,只要能挽回南烟的心,要他做什么都可以!当下便抱着采儿,打算去找南烟。
采儿又道:“二哥,嫂子现在正在生气,你若是现在去找她,她只怕不会接受你的道歉。你还是先把那个破公主的婚给退了吧,这样也有诚意些!”这几个月的相处,她也知道南烟的性格,提的建议合情合理。
白洛飞看了看采儿道:“看来采儿是真的长大了,都能给我出谋划策了。”飞里虽然还很难过,但是总好过没有希望。只要她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便能想办法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回想起他之前追南烟的情景,他还是将她从宵鸣给拐到了青楚。他实在是害怕没有南烟在身边的日子,回想起初次见到她的尸体时的情景,他仍然觉得心如刀割。
他又忍不住骂起自己笨来,以南烟那么聪明的头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钟痕杀掉。怪只怪他一直以来主观的认为,她只要一被擒,便必然会被钟痕所杀。他当时也不相信她就那么死了,也曾派人去打探她的消息,结果都无功而返,钟痕也实在是狡滑,布了那么多的迷雾,种种迹象表明,南烟已经死了。尸体又摆在他的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忽然又想起钟痕来,原来钟痕也爱上了南烟,怪不得会花那么多的心思。钟痕追过来不过是将南烟再带回西秦,只是南烟根本就不爱他,这一点他可以肯定,她的眼神他能看的出来。他嘴角扯过一抹冷笑,早知道如此,刚才就不放钟痕走了,钟痕让南烟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也许他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以后若寻着机会,定要连本加利的讨要回来!只是他的真的很笨,居然没有发现南烟对方武山的亲密也不过是装出来的。不由得暗骂自己,这么轻易就被她骗了。
第二日一大早,他便去了南凤国的皇宫,抚瑶一见他来,欢喜不已,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她难过的不行“本王今日过来,是来退亲的,不是因为公主不好,而是因为本王找到了更适合我的女子。我想公主也不想找一个对你三心二意的男人,所以本王沉思良久,退了亲对公主好,也对本王好。”抚瑶实在是不明白,昨日还对她极其亲密的人,怎么能讲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呆住了。
南凤国的皇帝大惊道:“韩王怎么如此出尔反尔,朕已下诣诏告天下,终生大事,韩王怎可如此草率,你若不爱联的抚瑶,又为何前来求亲?”
白洛飞道:“如皇上所言,本来确实是草率了。本王前来求亲,是久慕公主芳名,只是见面不如闻名,本王这几日与公主一起做游戏时,发现公主的仪德与传闻相距甚远,又跌入茅坑,形象全无。本王现在只要一见到公主便会想起那日的情景,还能闻到那股恶臭,试问这样的人,本王日后如何与其一起生活?”
这件事情皇帝是知道的,抚瑶听得他的言语,怒道:“那使坏之人是你的妹妹,你现在来退亲,莫不是早就你与妹妹商量好,是来戏耍本宫的吧?本宫乃堂堂公主,又岂由你这般对待!”
白洛飞笑道:“公主没有证据最好不要糊说,舍妹虽然顽劣,却也段不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再则公主可有亲眼所见她将公主扔进茅坑?”他见抚瑶语塞,又接着道:“本王前来退亲,不过是想好聚好散,这几日与公主相聚虽不太愉快,但本王也是个有始有终之一人。南凤国不是有个规矩吗?如果在游戏的时候觉得男女双方不合,可以单方面退亲的,本王原本也可以一走了之。”反正抚瑶没有证据是采儿的所为,他也来个死不承认。
皇帝冷冷的道:“看来韩王是存心来捣乱的,抚瑶又不是嫁不出去,又岂由得你如此羞辱,只是这件事情由不得你了!来人啊,将韩王拿下!明日准时与公主完婚!”这件事情不但关系着他的面子,也是南凤国的面子。白洛飞实在是欺人太甚,之前来求亲的王子候爷不计其数,之所以选他是因为看抚瑶见过他的画像之后便爱上了他,非他不嫁。再则他因为答应白洛飞的求亲,已将马问天得罪。
刹那间,大庭之上冲进来许多侍卫,白洛飞还是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脸上的笑意不减,淡淡的道:“皇上莫不是想用强不成?只是皇上莫忘了,逍遥米庄的事情还未完全解决,本王敢保证,皇上今日若是敢动本王一根毫毛,逍遥米庄再无大米卖给南凤。”
南凤国多是山地,药产丰富,却耕地极少,现有的耕地的产出也仅仅能满足本国三分之一不到的口粮,所有的大米均依赖从邻国进口。自西楚的润泽湖湖堤被毁之后,所有的大米都需从大燕引进。而逍遥米庄是南凤国最大的米庄,全国有十分之九的米都是由他们提供。三个月前由于战乱,曾停止三天运米到南凤,南凤国顿时米价升,引起了不小的动乱。
皇帝听他讲的古怪,略一思考,问道:“逍遥米庄又与韩王有什么关系?”
白洛飞淡淡的道:“也没怎么,只是逍遥米庄是本王的产业罢了,本王要是死在南凤了,估计以后也没有人往南凤运米了。”他没有威胁他,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说罢,又从怀里拿出一本帐册递给皇帝。
皇帝原本还将信将疑,一见那本帐册,大惊,那是逍遥米庄整个运营的进出帐,里面的数值与他秘密派人调查的一模一样。脸上马上笑意浓浓,挥了挥手道:“只是误会一场罢了,你们下去吧!”众侍卫顿时全部撤出王庭。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白洛飞居然是逍遥米庄的背后操纵者。
白洛飞也笑道:“这本来就只是误会一场。”接着又正色问道:“那我与公主解除婚约的事情呢?”
皇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