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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刘婆给她安排的房间里,不由得再叹了一口气,那房间又潮双黑,小床又破又烂,上面仅有一块木板和一床破破烂烂的被子。她也不做他想,倒在那张破床上便睡,她困的也没有挑剔的念头了。更何况在这种地方,还有她挑剔的权利吗?
睡的迷迷糊糊中,身上传来剧痛,把她从睡梦中惊醒,一睁开眼睛,便见到刘婆那张肥肥的脸,小小的眼,凶恶的眼神,只听得她吼道:“还不起床干活!你以为你还是韩王妃啊!”
南烟一怔,朝外看去,却见已经日晒三竿了,才惊觉自己挨打是睡过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婆婆不是说只要把当天的活计做完,就可以了吗?用什么办法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几时起床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刘婆一怔,话她是有讲过,她冷冷的道:“在这里是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每天的任务都是不一样的,你今天的任务是洗完三十桶衣服,你觉得你在吃饭前能洗得完吗?”
南烟一听,怒气暗升,这肥婆真的是越来越过份了,她昨日观察了整天,那些女工最多也就洗十桶衣服,要她一个人做三个人的活,而且要是每一天都这样增加的话,她不累死才怪!眼睛转了转道:“婆婆说话可要算话,若是我洗完的话,日后再不能增加数量了,而且只要我能洗完,我在这里的时间我自己支配!”
刘婆想起她一个下午就洗了二十五桶衣裳,也许那不过是巧合罢了,她今日倒想看看她是如何做到的,此时屋子里还有其它几个女工,她便道:“好!一言为定,她们便是见证人!”
南烟一听心里偷偷的开心了一把,却正色对刘婆道:“好!一言为定,我现在就做给你看!”
说罢就去洗衣服去了,昨日做的那个机构已磨损了一些,但今日却还能再用上一天。当下不慌不忙的开始洗起衣服来,刘婆见那东西有些古怪,只是以她的智商也参不透那个东西怎么就会转动起来的,见南烟洗出来的衣服也甚是干净,速度也不慢,心里暗暗称奇。
南烟见她坐在旁边观看,多长了个心眼,当下慢悠悠的摇动着那个手柄,现在要是洗快了,只怕明日她又后悔,还要加大工作量。三十桶衣裳终是在日落之前全部洗完,刘婆暗自称奇,对侍卫交待的特别对待南烟的话也忘到了脑后,若是有了这个东西,以后洗衣服的速度便加快了的许多。
当下有些讨好的问南烟那个东西的做法,南烟也不理她,只说肚子饿了要去吃饭,刘婆便将她引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原来像这些刘婆这些管事都是可以开小灶的,南烟也不客气的把那些饭菜全部吃完。累了一天,又连着几天没有吃好,只是些简单的菜式她都觉得美味无比。
吃人家的嘴软,于是她便答应若有空闲就再做上一两(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n(1⑹κ。Сom。文。學網)
个那样的装置,以节约劳动力。自那之后,南烟的待遇大大的改善,每日里洗完三十桶衣裳,便去休息,其它的女工都羡慕不已。为首的一个女工不服南烟的待遇,却又不敢对刘婆表示不满,便来欺负南烟。
只是那个女工实在是找错人了,南畨力气虽小,身子也娇弱,虽然打不过那些会武功的男子,但对付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工还是没有问题的。见她抓过来的时候,她一个过肩摔便将那女工摔翻在地!那女工站起来再扑过来时,她伸起一脚一个巧劲便将她踢飞。
自那女工寻畔之后,她在洗衣房的地位便巩固了,再无一个人敢欺负她,而刘婆只要她能及时洗干净衣服,也不太多管她。她的日子虽然有些辛苦却也没有再受多少的苦楚,相反每日里洗衣服,做些体力活,吃的也不算太差,身子骨反而强健了几分。比刚进来时瘦瘦弱弱的样子,反而显得更有精神。
只是每日里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实在是有些想念白洛飞,不知道他怎样了,他是否也有在想她。晚上的梦境常会梦到她回到青楚之后,与白洛飞幸福快乐的生活。只是一觉睡醒,面对的便是那洗不完的衣裳,浓烈的相思。心里也时常担忧,知道钟痕是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的,他又岂会让她的的日子如此好过。
想得多了,也就不以为然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钟痕若想欺负她,那绝对是没门!对她而言,侮辱是休想,顶多是要了她的一条命。只是再想想,若是这样死了,又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钟痕一直派人查看她的状况,听到侍卫对她的报告时,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她还真的是有几分本事。刘婆是出了名的难缠的人,居然被她弄的服服帖帖,不得不说她实在是个聪明的女子。她制做的那个洗衣服的东西也着实奇怪,饶是他见多识广也硬出认不出是什么东西来。
南烟每日洗完衣裳后,开始时都去打探青楚与西秦最新战况。但是无论她问谁,都有没有人搭理她,心里有些沮丧,问不到,心里就满是担心与挂念。闲下来的时候,就独自坐在洗衣房里发呆。思绪时常会飘很远,到最后都只得叹一口气结束。
就这样过了约十几日,把她送来的那个侍卫又来了,说是殿下有请。南烟心里叹了一口气,要来的终是会来,不管怎样都躲不过去。当下擦了擦手,便随着那侍卫而去。回头看刘婆时,却见她的眼里有丝不舍,南烟朝她笑了笑,知道她的不舍是因为以后再没有人能帮她一日洗三十桶衣裳。
南烟随着侍卫走到钟痕的大帐里,钟痕正一脸冷漠的坐在椅子上,似在想什么事情。听得他们进来,头也不抬,摆了摆手,那侍卫行了个礼便出去了。出去时还狠狠的瞪了南烟一眼,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待侍卫出去之后,屋子里两人都不说话,安静的有些可怕。南烟不知道他把她叫到这里来做什么,但也知道绝不会一言不发这么简单。只是摸不透他的心思,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也不跟他客气,寻根凳子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她才坐下来,便听得钟痕冷冷的声音传来:“之前的那些办法都是你想出来的?”
南烟一愣,不知道他所指为何,待看到他仇恨的眼神,冰冷的脸庞时,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水灌西秦和火烧的计谋都是她想出来的,这件事情青楚很多的将士都知道,钟痕知道也不足为奇。这些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也瞒不住,当下点点头道:“也不尽然,如果不是飞告诉周边的情况,我也想不出那些办法来,如果你想替你死去的将士报仇,大可以杀了我。”
这句话说的很平淡,但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在死亡的面前,又有谁不害怕呢?死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的过程,以及不知道哪种死的方式。
钟痕阴森森的道:“死?你杀了我们那么多勇士,只一个死便能了结吗?”看了看她又道:“只是你好像很有本事,洗衣房里那么多的衣服都难不倒你,倒是很会想办法啊!”如果说前半句是凶残的信号的话,那么后半句就是浓烈的讽刺了。
南烟听他讲的有些古怪,还是猜不透他的意思,也不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而钟痕也在看着她,眼神冷漠而冰冷,看不到太多的表情,只是好似在他的眼底深处看到有浓浓的恨意与深深的伤痛。
钟痕收回了他的目光,往椅子上靠了靠道:“莫南烟,世上怎么会有像你这么凶残恶毒的女子!战场上设计杀敌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牵扯到无辜的百姓?”润泽湖堤被人炸开,十之八九是青楚人所为,万顷良田毁于一旦,几百万百姓流离失所,钟痕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无助。
南烟听他的声音冰冷而伤痛,她有些吃惊,没料到那个平日里看起来骄横拔扈的钟痕也有如此人性的一面。听到他的指责,她微微有些后悔,却冷冷的道:“殿下这句话说的着实有些好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殿下大兵压境,意欲攻下大燕。而青楚众将士的抵抗无非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莫南烟的所作所为也无非为了悍卫自己的幸福。若说到伤害百姓的事情,我觉得若要说到凶残恶毒,天下间无人及得上殿下。当日攻破青城,殿下是杀光了所有的青楚百姓,攻破青阳关的那日,也是见人就杀,在殿下杀那些无辜百姓的时候,又可曾替他们想过?”
钟痕一时哑然,冷哼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所作所为无非是报应罢了,但是我钟痕再怎么凶残,也及不上你们炸开润泽湖!”
南烟大惊,问道:“你说什么?润泽湖被炸开呢?”她知道白洛飞派黑影去炸润泽湖的事情,却不知道这么快就成功了,事情虽在意料中,却还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