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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碰到手,就感觉少年微热的体温。唐牧荑只觉心里柔软一片,却又罪恶无比。她有些沮丧地想,又来了又来了,爱情你的名字叫罪恶。
唐世慈看了她一眼,显然是恼怒她的分心。唐牧荑不解看向宣纸,原来是刚才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少年已经写完了一个字,只不过是更加不堪入目。
唐牧荑松开手无奈笑了笑:“看来这样也不行。”
唐世慈抓住她的手,说:“不是的,你站在外面,侧着身子怎么写得好。你站我前面。”说完就把唐牧荑拉到自己身前。
唐牧荑连忙摇头说:“不行不行,又不是我写是你写。”
“你站我前面正好站直身体,也能握住我的手,带我写字,不是吗?”
唐牧荑心慌地想,这我当然知道,但是靠太近了。她转过身就想走开。
少年将手撑在桌沿上,把她挡在里面:“别闹。不就写个字,怎么这么矫情。”
唐牧荑恼羞成怒抬起头,朝他大吼道:“我就爱装逼,就爱矫情。怎么了?我还是两者的究极体,战斗机中的战斗机。”
唐牧荑又气又恼,要不是喜欢他,自己至于这样嘛。
唐世慈看着她气红的眼睛和绯色的脸,笑着说:“好,矫情就矫情吧。先教我写字。”
唐牧荑见少年笑开,眉眼舒长,嘴角微启,有着介于少年的青涩和成人的性感,只觉好看的一塌糊涂。
于是她有些浑浑不知所以然转过身,握住少年指骨分明的手。
少年认真写起字来,这次果真写得十分好看。
唐世慈高兴地在背后抱住她:“怎么样我说了吧,要这样才能写好看。”
唐牧荑转头看他,少年贴近她的脸:“姐,再带我写几个,我找找感觉。”说话时出来的气息全扑在她的侧脸。唐牧荑红着脸说:“好。”
唐牧荑握着唐世慈的那只手,只觉掌心一片湿滑,才发现自己紧张得都出了汗。
但她却不敢松开,少年正认真得由她带着写字。尽管她觉得被带的人不是少年而是自己,因为自己的手只是虚虚地握着,并没有使太多的力。
等到又一个字写完,唐牧荑反而平静下来,她觉得这是因为物极必反。
唐世慈也没再写字,他放下手中的笔。扣住唐牧荑的肩,让她转过身来。
唐世慈低头看她,唐牧荑垂着头站在他和桌子的空隙间,他笑着说:“怎么感觉我像哥哥,你像妹妹。”
唐牧荑没搭理他,心里翻了个白眼。
唐世慈将手压在她头顶,拨弄她的头发:“喂,你这四年都没长过吧。有没有一米二。”
“放屁。我有一米六,好不好?” 唐牧荑简直想将他掐死。
“还好,差点三等残疾了。” 唐世慈好笑地揉着她的脑袋:“你希望我长多高?”
唐牧荑一脸鄙夷看着他:“能缩回去吗?”
唐世慈面带难色:“有个地方可以,这个太难。”
“你去死。你才十五岁,怎么变成这样。”唐牧荑气愤道。
唐世慈嬉笑回了她一句:“你要是不懂,怎会这么生气。”
“我已经二十了,可你还只有十五,不过是个初中生。”
唐世慈没再笑,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漆黑:“是不是长大了就可以,现在就不可以。”他摸了摸唐牧荑的脸:“是不是因为我比你小?”
唐牧荑被他看得不自在,心慌躲开他的手:“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唐世慈放下手,高昂起头用眼角看下来,冷冷道:“没什么。”
唐牧荑被他那副冷硬的态度冲撞得莫名其妙,心下恼怒,果然是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人。
之后唐世慈便冷着张脸,唐牧荑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她讨好地写了几个字给他看,被他一脸嫌弃地挥开,神色冷硬:“夸两句,你就真信了,拿开。”
唐牧荑咬了咬牙,悲愤交加:“说好的是你,说不好的也是你。你这两张嘴皮翻来翻去,能说出几句真话。我要再信你,我就是只猪。”
“不过是逗你玩,你还当真了,也只有你这种脑瘫才会上当。”
“呵呵,我脑瘫。你也别得意,我不过是将计就计,也只有你这个智障真跟着我学写字。”
唐牧荑头也不回离开,真是见了鬼,才会觉得他向自己示好。
窗外的雨依旧很大,为这个炎热的夏日带来了一丝清凉。
唐家走廊尽头的窗户只要不下雨,都会长年开着,按楚妍的话来讲就是通风换气,有时兴许还能赶走霉气。
所以今天雨下得突然,叶冬菱赶回来的时候,雨水已扑湿了一小片走廊,蜿蜿蜒蜒的雨水叉成三四条,越流越多。她赶忙拿起拖把,开始收拾起来。
叶冬菱收拾走廊的时候,看见唐世慈的房门开着,下意识往里看了一眼。就看见唐世慈站在唐牧荑身后,态度亲昵要她教他写字。唐牧荑不肯,他死乞白赖地恳求,外加威逼利诱,态度时而温柔时而凶狠。
局内人看不真切,但她站在一旁却看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唐牧荑的书法写得有多差。
唐牧荑十五岁时报了个书法班,扬言要学尽天下文豪的笔迹,让唐家光宗耀祖。她得意洋洋的样子,显然忘了自己是个养女,但是唐泽孺却是一脸欣慰看着她,目光温柔,宛如春风三月拂面。
可惜的是唐牧荑学了一年的书法,都没有任何起色,该怎么丑还是怎么丑。那时她还在一旁冷嘲热讽了几句。最后唐牧荑还是放弃了,她在唐泽孺宠溺的眼神下,偷偷将证据销毁,连同那些无辜的笔墨。
之后倒垃圾的时候被唐世慈看见,便捡了起来。当时自己站在一旁,看着他翻阅的样子,起先神态怪异,最后竟是笑了起来,还不顾脏的连同笔墨一起捡了起来,抓在手里,兴冲冲往楼上跑。
当时叶冬菱只以为唐世慈也和唐牧荑一样,对书法感了兴趣,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唐牧荑16岁考上高中,离了家后,唐世慈便学起书法,展现出来的天赋足可以甩唐牧荑好几条街。
可是如今,叶冬菱站在门外,七月末炎热的天气却让她打了个寒颤。
叶冬菱知道,唐世慈自从唐牧荑没回过家后,就变了个人一样,少言少语,没有少年时期该有得活泼开朗,倒是多了几分阴郁。不是待在房中就是往外跑。此刻却在房内笑意盈盈,撒起娇来。
房内的两人停下笔来,好像在说着什么。叶冬菱看着他们,自己也说不出哪不对,但总觉得有什么是怪异的感觉。
叶冬菱下意识没有发出声音,蹑手蹑脚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叶冬菱今年已有六十几岁,本该回家享福的年龄,但是丈夫死得早,又无儿无女。年轻时她就在唐家帮佣,唐老先生看她可怜,便留她在家,也不知道是保姆还是管家,这样不伦不类一直留到现在。
她几乎是看着唐泽孺长大,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唐泽孺经常出门在外,楚妍要离家研究课题,她一手带大唐世慈,同他最为亲昵,赋予的感情也是最多。至于唐牧荑,她就像楚妍一样,对她是本能的讨厌。
叶冬菱越想越觉得奇怪,唐牧荑对唐世慈的影响太大了,她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唐牧荑四年不回唐家。
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微亮的手机荧幕照在她沟壑的脸上,显得有些吓人。等了片刻对方接了电话:“喂,叶娘,有事吗?”
叶冬菱将电话挨近耳朵:“太太,那丫头回来了。”
对面的人许久都不回话,叶冬菱以为她挂了线:“喂,喂,太太?”
那头传来声音,轻声如耳语:“我知道了。”
“嘟”的一声便挂了。
叶冬菱呆愣看着手机,好像自己也不明白这个电话是为什么而打。
庄亁找来的时候,唐牧荑和唐世慈正好在置气,谁也不理谁,各自待在房中。庄亁问过叶冬菱后,就直接去了唐牧荑那儿,这个没义气的家伙,直接将兄弟撇开。
听到敲门声,唐牧荑以为不是唐世慈,就是叶冬菱,面露不耐开了门。见到是庄亁,这个充满朝气的少年,她立马心里舒畅起来,笑道:“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少年弯了弯眉眼,一双黑珍珠般的美目笑成一条线:“爬山时拍的照片,你不要啦。”
唐牧荑这才想起来,她也拍了很多风景照:“当然要,那可是玩命才拍到的东西,进来吧。”
庄亁将手中两包信封装着的照片放在桌上:“阿姐,这里有一份是阿慈的。”
“嗯,知道了。我晚上拿给他。”
“阿姐,你快看阿慈拍了什么。”少年坐下来朝着唐牧荑挤眉弄眼。
“怎么,难不成拍了我们都没看见的东西。还是他技术比我们好,不可能啊,都是一样的相机。”唐牧荑疑惑地拆开信封。
唐牧荑翻看着唐世慈拍的照片,面上一片淡然,可内心却已如船抵暗礁波涛汹涌。
不过几十张照片,却大部分都是唐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