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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伟光说:“大虎,你力气大,把两根手指穿在鼻里,提起来挪挪位置就可以了。”
王照平说:“这么沉,一个人的力气怎么能提起来呢?大虎要是真能提起来,我就服了。”
大虎说:“我试试。”走到195柴油机前,挽了挽袖子,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双手合在一起搓了搓,然后把两个指头伸进半圆形的铁鼻里,大喝一声,往上用力一提,那柴油机离地有半尺的距离。大家刚要喊好,大虎已经把柴油机撂下了,砸的地面“咚”的一声。只见他满面通红,气喘吁吁,说:“不行,太……太沉了。”
王照平说:“我试试。”过去一试,柴油机纹丝不动。接着二虎、三虎、四虎以及方凌都过去试,都没有成功。王照平说:“这么个铁疙瘩,谁一只手能提起来啊?除非大力士。我看干脆回家找绳子吧。”
王伟光说:“你们都试了,我还没试呢,说不定我就是大力士。”
王照平说:“伟光,你不用试了,你也够呛。”
其实王伟光还是有把握的。前年这台柴油机曾经搁在大队机井的机房里,王伟光晚上闲着没事,曾经试过。一开始也仅仅能提起一点点,后来练了几晚上,居然能提起来走好几步。不过他可从来也没有向别人显耀过,就是为了有机会让大家大吃一惊。
今天面对这么多人,尤其是马书记在场,还有自己老婆也在场,又有自己心里比较在意的牛丽在眼前,这可是大好的显耀机会。
王伟光说:“照平,要不这样吧。今天咱俩打个赌,我要是提起来并且把柴油机移走了,我算赢,要是我刚能提起来不能移走柴油机,或者连提都提不起来,我就输了。”
王照平问道:“那赌什么好呢?”
王伟光说:“正好今天马书记在这,要是谁输了,谁今中午就请客。”
王照平说:“那好,咱们一言为定。”
王伟光说:“那我可真要试一试了。”走到柴油机前,把食指中指伸进柴油机顶部的铁鼻里,一弓腰,一使劲,柴油机忽地一声就被他提溜起来了。王伟光拼尽全力又往前走了有八九步远,这才把柴油机放下了。
人们先是惊讶,过了片刻才大声地叫起好来。肖寒见自己的丈夫这样了不得,非常高兴和自豪,走到王伟光身旁,摸出手帕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中午,王照平还真要在自己家里请马书记和王伟光的客。
4、小辣椒听说马书记要来家里作客,又是高兴又是紧张。她心想人家马书记这么大的一个干部要到自己家里吃饭,可一定要好好露一下炒菜的手艺。平常一贯对丈夫竖眉瞪眼的小辣椒,今天很配合也很听话,王照平让他抱草她就抱草,让她杀鸡她就杀鸡。
小辣椒一手握住公鸡的翅膀根,另一只手给那只公鸡把脖子上的羽毛儿拔光了,她嘴里抱怨道:“你看看你这个男人,也算个男人吗?人家王伟光指头一勾三百多斤重的柴油机就提溜起来了,你到好,连只鸡都不敢杀。”
王照平说:“我不是不敢杀,我是不能见血,见了血就头晕恶心。”
小辣椒说:“那还不是不敢杀?”一边说着,就把那只公鸡按在一块木板上。那公鸡仿佛感到了死亡的威胁,用力地挣扎着,口里发出嘶哑的哀鸣。
小辣椒说:“公鸡啊公鸡,不是我心狠要杀你,都是因为王照平这个驴不中用。要是他能杀你,那轮得着我当刽子手?”说到这小辣椒鼻孔里发出一记轻蔑的哼声,说:“杀鸡不敢杀,自己的鸡也不中用,弄的姑奶奶夜里难受。”
王照平说:“杀只鸡你都能借题发挥到那件事情上。”
小辣椒说:“借题发挥又怎么了?告诉你王照平,你今晚上要是再不行,我用脚把你从炕上蹬下去。你看看人家王伟光,能跟这样的男人过一天,也强似跟你过一年。”
王照平低声说:“你也没看看人家肖寒长的什么样?让我说要是能跟人家肖寒过一天,也强似跟你过一辈子。”
小辣椒一听王照平敢这样说,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狠狠地把刀往木板上一剁,站起身来,双手掐腰怒视着王照平,恶狠狠地说:“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正在这时候,王伟光和马书记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小辣椒连忙收起刚才的嘴脸,热情地同马书记寒暄起来。安顿好马书记,却狠狠地瞪了王伟光一眼。王伟光笑着问:“怎么了嫂子,还在为年前那件事情生气?”
小辣椒气呼呼地说:“要说不生气那是假话,我这人一贯就不愿意说假话。你说凭什么我一个干部家属就白白让冯小妮给打了?你和王照平明明在眼前,就是不帮忙。今天正好马书记也在,让马书记评评这个理。”
马书记问道:“怎么回事?”
王伟光简单向马书记说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马书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件事情首先怪王伟光,一起初那个只许出不许进的规定就有问题。”
小辣椒说:“是啊是啊,还是马书记英明。”
王伟光打着哈哈说:“没想到又尖又辣的小辣椒也会拍领导的马屁。”
小辣椒瞥了王伟光一眼,那眼神中居然有几分妩媚。
王照平把马书记和王伟光引到炕上坐好,然后在炕上再放上小饭桌,摆好杯子,沏上茶水。三人就着香喷喷的炒花生米,喝着滚热的酽茶,开始天南地北地闲聊起来。时间不大,小辣椒就先端上三个菜来,还客套说:“马书记,咱们也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招待你,我炒菜也是粗手笨脚的没见过世面,您多担待着点儿。”
马书记说:“谢谢你,让你忙活了。”
小辣椒说:“马书记能来家里作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忙活点愿意的。”
王照平说:“你看看,当着马书记的面你的嘴就这样甜,平时呢?”
王伟光打趣道:“平时要是还能这样,那就不叫小辣椒了,应该叫小甜瓜了。”
小辣椒飞快地瞪了王伟光一眼,又扭住王照平的耳朵说:“下去拿酒,给马书记和王伟光添酒。你看你,就知道大模大样地坐在那里。”
王照平一边下去找酒一边低声说:“还小甜瓜呢,你看看,刚刚说了几句得体的话,现在又原形毕露了。”
小辣椒做的菜虽然都是一些家常菜,味道到是十分可口。王伟光和马书记一边喝酒吃菜,一边夸这菜的味道好,这让小辣椒十分得意。不大工夫,辣子鸡块也上来了。小辣椒说:“马书记,你尝尝怎么样?”
马书记挑了一块,仔细品位了一下,觉得那鸡块做的又香又酥,咸淡合适,辣飕飕的十分可口,就说:“好,我看这味道一点也不亚于县城大饭店里做的。”
小辣椒高兴地说:“马书记你要是喜欢吃,以后常常过来,过来我就杀小公鸡给你吃。”
马书记笑着说:“那我不成了日本鬼子进村了吗?”
大家都笑了起来,酒喝得十分开心,连马书记都喝得有些醉意了,王伟光干脆就喝多了。饭桌一撤下去,他就迷迷糊糊仰躺在暖烘烘的炕头上睡过去了。马书记坐了一会,说要先走,小辣椒对王照平说:“你去送送马书记。”
王照平和马书记一起来到了王伟光家,肖寒见马书记喝得脸通红,赶忙给马书记泡茶,又问:“王伟光呢?”
王照平说:“伟光喝醉了,在我家炕头上睡着呢。”
肖寒立刻想到了前不久发生的事情,连忙说:“我得去把他弄回来,不能让他躺在别人家炕头上。”
王照平笑了:“嫂子,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放心,没事的,我和伟光是什么关系?再说今天喝酒马书记也在场。”
肖寒这才放心了,王照平坐了一会就告辞了。等王照平把街门从外面一合上,马书记立刻拉住了肖寒的手,说:“咱们定好了后天动身吧,你直接坐客车到县火车站等我,我就过去找你了。”
肖寒羞答答地说:“好,我记住了。”
马书记和王照平走后,小辣椒看着躺在炕头上的王伟光,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厉害、可爱。一个用手指都能把三百多斤重柴油机提溜起来的人,那劲头该有多大。这么有力气的男人,做那事肯定不会含糊的。
现在心仪的男人就躺在自己家的炕头上,这让她一颗心怎么能平静下来呢?看着王伟光沉睡的样子,小辣椒面红耳赤,心跳也加快了。
她先是轻轻地上了炕,试探着用小手捏住了王伟光的一根手指头捻了捻,又慌忙把手拿开。看看王伟光还是沉睡未醒,又颤抖着把手放在王伟光的胸脯上。
其实在小辣椒捏他的指头的时候王伟光就醒了,他想要是这时候猛然睁开眼睛,两人都要尴尬,不如继续装睡,看看这个小辣椒还会怎么样。小辣椒在王伟光的胸脯上摸了摸,胆量越发大了,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