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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大汉正把房里的一些铺被细软往外扔:“滚,这里已经是宁老爷的了,再哭闹就把你们送官!”
妇人哭喊着往里面扑:“你们要把我们孤儿寡母赶到哪里去啊?这是我们的铺子,没有了铺子我们就没活路了啊!”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怒道:“怎么还不滚?”
他一使眼色,身边的大汉飞起一脚,把靠近来的妇人踢了出去,跌倒在地上好一会儿都爬不起来。
妇人身边的年轻男子终于忍不住了,恶狠狠地一头撞在了胖子的身上:“恶霸,去死!”
胖子猝不及防,被他一头撞倒在地,爬起来气急败坏地叫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几个大汉听到命令,立刻上前,手上拳脚毫不留情地雨点般落在年轻人身上,小的孩子和那个妇人一见,忙上来拉扯
“不要打我的孩子啊——“
“不要打我哥哥!“
可惜的是,娘两个的力气有多大?结果只是三人一起被打罢了。
我看着十分不忍,耳边听得周围人小声议论纷纷,都说那胖子是个恶霸,平时巧取豪夺,欺压人的事没少干,这会又祸害人家孤儿寡母来了。
苏木小脸气得通红:“哥哥,我要去帮忙!“
这样的恶霸就该教训教训,于是我点头:“好,小心手!“
我的话还没说完,苏木的人已经冲了上去,只见他上前“啪啪”几个飞腿,就把几个凶恶的大汉打倒了,大汉们一看是个小男孩,便目露凶光,放开那母子三人,一起朝苏木扑来。可惜他们不知道苏木的厉害,他只用单手,不一会就将几人打得鼻青脸肿,落花流水。
帅!我暗地冲苏木竖起了大拇指。
打完几个大汉,苏木不善地看着一旁的死胖子,朝他走了过去。
胖子吓得直往后退:“你,你是什么人?“
苏木飞上去就是一脚,学着我以前的强调:“是你大爷!“
胖子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被吓的,反正他立刻就趴倒在地上,杀猪般地嚎叫着:“杀人啦,杀人啦!“
说来也奇怪,先前打闹了那么久,都没有一个官兵出来,现在他这一叫嚷,立刻就平地里冒出来几个衙差:“发生了什么事?“
胖子如遇救星,爬起来一指苏木:“就是这个小王八羔子行凶打人!”
衙差对着苏木吼道:“小小年纪就敢在京城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抓走!”
第三十七章 明目张胆
我不由得十分诧异,这些衙差问都不问清楚,怎么就信那胖子的话抓人?这时旁边一个老百姓小声说道:
“这胖子惹不得的,他有后台。”
原来如此。堂堂大酉的一国之都,天子脚下,居然还有这等明目张胆仗势欺人的恶霸?
我不由得气往上冲,一脚踏了出去:“谁要抓人?”
几名衙差看着我:“你什么人?”
“你管我什么人,我问你,凭什么乱抓人?”
“行凶打人就该抓!”
我一指旁边那胖子:“要说行凶打人,这位可是打人家孤儿寡母在先,你们为什么不抓?”
那妇人一听,立刻哭道:“求官爷作主啊——”
衙差互相看了一眼,蛮不讲理地说:“你说他打人就打人?我们可没看到!倒是你们打人却是我们亲眼所见。”
这就是典型的官匪一家啊!
我气得指着这几个衙差道:“你们敢抓试试?”
他们看我衣着不过是比较随意的便服,又不象是什么有力气的人,其中一个干脆也指着我的鼻子道:“你再阻挡官爷我执行公务,我连你一块……啊——”
后面这啊的一声惨叫,是因为他的话还没说完,那只指着我鼻尖的手就被子夜生生捏断了。
原本一个小小的苏木就很厉害,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出手就伤人的狠角色,几个压差见势不对,扶着受伤的那人狼狈而去:“有种的在这等着!”
反正也无事,我一拗还就想看看这些人准备怎么对付我:“好,大爷我就在这里等着!”
那胖子见衙差都跑了,也吓得躲到铺子里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偷偷探出头来,见我居然真的没走,便露出一个你待会死定了的表情。
围观的人们纷纷劝道;“这位小公子,我看你还是快点走吧。”
“是啊,他们待会带人马过来,吃亏的还是你。”
就连那被打的妇人也抽抽啼啼道:“公子爷,谢谢你仗义相助,可是你的人打了那官差,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快走把!”
我干脆抬腿往铺子里走去,那胖子以为我要来对付他,吓得直往屋角躲,我也不理他,大模大样地在当中坐下了:“爷我不信天底下没有王法,今日还就是不走了!”
等了不多时,果然马蹄声得得,一队十余人的官兵朝这边来了,围观的人们吓得直往后缩,但好奇心使然,又想看看我到底怎么收场,于是一个个便不肯散去,远远地看着。
官兵们到了铺子面前,领头的下了马,刚才被打的几个衙差也跟在他身后,对他指了指我,他点点头,带着人走了进来。
胖子一见他,立刻好像看到了亲爹亲娘般扑了过去:“刘校尉要替我作主啊!”
这个刘校尉一抬手,止住了胖子继续说话:“宁爷放心!”
他阴沉沉地看着我:“刚才阻扰我属下执行公务,并且打了人的就是你?”
“正是。”
到底是校尉,好歹也有有几分见识,知道紫京是国都,人多官也多,此刻又见我不慌不忙,从容自若,他便有几分疑心我是哪家达官贵人的公子,一时倒没有发作:“敢问这位公子是谁家府上”
我指了指子夜和苏木:“我家三人全都在此了,想来你也是不认得的。”
他一看确实不认识,又见我语含讽刺,便沉下脸来:“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一挥手,就要让众人上来抓我们,我和子夜苏木低声说了几句,让他们不要动手,然后站起身来:“不劳你大驾,我自己会走。”
最初涉入此事不过是一时激愤,现在我冷静下来,却想以一个白丁的身份,看看大酉朝的官府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我们一行人就这样被带到了衙门。
首先审的是宁胖子和寡妇的争夺店铺案,胖子先出示了一张文书,说上面是寡妇丈夫生前所写欠债抵铺的字据。寡妇的大儿子便辩道:“请大老爷明鉴,我父亲根本目不识丁,如何会写字?”
胖子狡辩道:“这文书是他找人代写,然后自己按了手印的。”
寡妇的大儿子立刻反驳道:“家父在生时你如何不出示此据?如今查无对证,怎知这就是家父的指印?”
胖子叫了两个人证来:“他们当时都在场。”
“你这分明是诬陷,这两人都是你的随从,如何能够作证?”
堂上的主审令丞明显很不耐烦了:“好了,人证物证俱在,店铺归宁家所有,此案就这么定了!”
我在一旁看得直摇头,这贪赃枉法得也太明显了吧?
那令丞不顾寡妇的哭喊,让人把他们母子三人赶了出去,然后急不可待地一指我们三人,重重拍下惊堂木:“带上这行凶打人的三人!”
看来他是想好好的修理我们,大概平时敢和他作对的人不多吧。
子夜和苏木冷眼看着众人。这里明显不是讲理的地方,他们自然不会让我上去受审,此刻便要动武了。
正僵持着,突然有人急急进来传报:“京兆尹大人来了!”
他的话还没有落音,就见一名身穿皂色官服的人带着几名随从,施施然走了进来。堂上的令丞一见,立刻奔下堂来跪倒:“下官见过京兆尹大人。”
哦,这人就是紫京的京兆尹?
只见他面目清瘦,年纪不大,也不过三十多岁,能坐到京兆尹这个位置,算是爬得比较快的了。
这位京兆尹却并不理会脚下跪着的人,反而对我一拱手道:“下官黄何参见大人。”
京兆尹虽有实权,但论起品位却不过正四品而已,所以见到我自然要行礼。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我的?
我疑惑地回礼道:“这位黄大人,我们见过面吗?”
他浅笑道:“兰大人第一日上朝时便惊动四座,所以在下自然是识得大人的,只不过大人可能就不认识在下了。”
我哦了一声,恍然大悟,京兆尹作为紫京长官,自然也是要上朝的,那一日我突然出现让众人议论纷纷,他想来也注意到我了的。但就如他所说,我对他确实没有什么印象。
这时下面跪着的令丞,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们,身子不由得有些发抖。
他今日正想抖抖威风,不想惹了好大一个雷,连他的顶头上司都要在我面前自称下官,他实在想不出我该是什么官。
他在下面声音发颤:“下官该,该死,冒犯了这位兰,兰大人……”
黄河却并不打击他来巴结我,只轻描淡写道:“今日之事下官全部看在眼里,纯属误会,还望兰大人不要介意。”
我不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