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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阳听了一半皱起了眉头,听到周泰转眼又为他想好了办法,便不由得高兴地说道:“对呀,羽林卫可不管你是什么官儿,只要觉得你犯了事儿,便可先拿后问。哈哈,好个老周,好主意。不就是那块牌子嘛,这值个什么了,拿去就是!”
周泰从米阳手里按过了羽林卫地腰牌正要走,却听见那地上人说道:“回主子,那陈羽家里四周早已布满了南城兵马司的人马了,这要是去拿人,只怕……”
“啊?”米阳和周泰闻言都是一惊,那米阳更是气得一脚把他踹出去老远,然后一边捂着肋骨一边骂道:“你他娘的就不会一句话把事儿说完吗?说一句吞半句的。他娘地!”
然后他转身对周泰说:“老周,你不用怕,尽管放胆子去拿人,哼。那王八羔子也会害怕?还知道找人护住他,哼,我不管他是陈家的奴才还是什么官儿,打了爷爷我,我就给他打回来!走,我跟你去,他娘地,本侯爷要抓人,我看谁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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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陈羽左臂拥着绮霞,右臂揽着杏儿,兀自在那里出神。看出他的情绪不对,两个人都乖巧的没有作声,两人这还是第一次和对方一起被陈羽抱着,虽然都是满面羞色,但是却也都没有挣扎。
几个丫鬟见机便退下去了,这里陈羽拥着两人到屋檐下坐在凳子上,将两个美人儿放在自己腿上,幽幽叹道:“今天才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是什么意思,身在局中,便扰如美人在怀,这世上又有几个柳下惠呢!”
杏儿听前面还蛮伤感呢,到了后面一句却又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怪话儿,便不由得和那绮霞几乎一起啐了一口,她笑着看了绮霞一眼,便说道:“怪道姐姐和我一起啐你,说着说着便往那个事儿上扯,这就可见主子心里整天想的便是那样事儿,这便最是没个正经了。”
陈羽闻言醒过神来笑着看了她们俩一眼,然后双臂突然用力把两人往自已怀里一抖,两人便同时往自己肩膀上一趴,这时陈羽哈哈笑道:“游而不入,让美人儿抓心挠肝的浑身打颤悠。才算得是真本事!不过,即便是论真个的功夫,你主子也不逊于任何人嘛!”
说完了两女娇羞不已的功夫,陈羽抬头望天,心道:“要么,我借着这件事抽身出来,要么,就真个的要陷入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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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五十 巷战
且说那百户李勇见陈羽根本不理自己,便不由得心里有些害怕,于是他把那那副百户冯道打发走之后,便同那门房上攀谈起来。
这里正聊得热乎,就听见巷子里好像有动静,然后就听见一个士兵报告,“大人,有人过来了!”
李勇闻言起身一看,巷子那边过来一对人马,看起来竟像是同门的兄弟,只不过,他们那胸襟口上,有一个大大的东字,李勇便知道这是东城兵马司的人马了。是以,他刚忙迎上去,却见带头的那人竟是周泰,李勇知道那周泰乃是米小侯爷的人,是以一直对他很是客气巴结,当下便忙笑道:“周大人怎么有空闲到我南城来了,而且看你带这么许多兄弟,莫不知到我南城抓人来了。”
哪一行都有自己的规矩,做李勇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伸手过界,是以,虽然李勇这话说的谦和,却也是暗含责问。
周泰见是李勇带队在此,便说道:“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你们许指挥许大人亲自坐镇呢,呵呵,昨日本官治下平康里发生斗殴案,有人竟然将小侯爷给打了,本官这便是来拿人的!”
李勇闻言一惊,要说这长安城里有什么动静时,得到消息最快的,除了长安万年两县的巡检司,就属他们五城兵马司了,那平康里的事儿他怎会不知道,便刚忙问道:“难不成,打了小侯爷的那人竟是住在这条巷子里不成?”
周泰闻言一笑,道:“岂止是住在这条巷子里,那人就是你李百户正在帮他守门的人。”
李勇闻言大惊,正想说话,便见有个人下了马越过周泰走上来说:“跟他们废什么话,尔等识相的,给本侯滚开。老周,去拿人!”
“是,侯爷!”周泰答应一声便对李勇说道:“怎么样,李百户,闪开吧,这件案子发生在我东城,便属我东城兵马司该管,所以。本官要去拿人了。”
李勇闻言心里惊疑不已,怪道要把自已调来保(wskgiqpl手打)护呢,原来那羽林卫副百户竟是得罪了米侯爷,要说放在平日里,几个侯爵都比不得一个羽林卫副百户,但是这米阳米侯爷不同啊,更何况,他好像也兼着羽林卫副百户。
耍说这李勇能一路混到兵马司带兵百户,可算是个官场上的老油条了,这人自称侯爷。周泰素来是米小侯爷的人,对这位候爷又如此谦卑,显然这年轻人就是米小侯爷了。当下他忙笑着给那小侯爷施礼,同时心里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这小侯爷来拿人,可是陈大人传今命我护人,我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这李勇还是一咬牙。县官不如现管,你米贵妃米侯爷再厉害,总也比不上执掌内阁的陈首辅吧,因此他一挺腰说道:“回禀侯爷,下官奉了当朝首辅陈大人之命,在此保护羽林卫副百户陈羽陈大人,没有他的命今。小地实在是不能让你们拿人。”
周泰闻言一皱眉,他没有想到这李勇竟然是陈登亲自调来的,这下子却有些不好办了,这时米阳哪里顾得这许多,便飞起一脚把那李勇踹翻在地上,“嗬!你他娘的。找死呢你!老子今儿还抓定了!”
说完他往后一转身,喊道:“你们,给我冲进去抓人,谁先抓到那个陈羽。爷赏你们一千两银子!”
李勇不敢惹米阳,挨了打也不敢还手。但是他心里明白,现在要么得罪这个要么得罪那个,而现在即便让开路,这米阳小侯爷也肯定不会记自己的好儿,最多觉得自己怕他就是了,而若是豁出去得罪他。保护住这宅子里的这位,则会被认为是在向他靠拢,真正的帮他办事儿了。这里面的轻重上下,李勇眨眼间就掂量清楚了。又何况,陈登是当朝首辅,而米阳只是个有势无权的空架子侯爷而已。当下他一挥手道:“兄弟们结阵,不许放一个人过去!”
要说米阳昨天被打,真地是气疯了。最近这些天来,他只觉得春风得意,走到哪里谁不怕他三分?偏偏在这个他最得意的时候,却被人一下子照着后脑勺来了一棍子,他受不了,他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陈羽弄死了,才能稍稍解掉心里的怒气。
见到李勇这么一个小小的百户居然敢跟自己对着干,他的怒气更盛,周泰拉住他说道:“侯爷,这事儿那陈登已然插手,咱们还是慎重些吧。依小的,不如……”
不如你奶奶个头!来人,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把这帮兔崽子打散了,进去给爷拿人去!”
周泰带来的这些人,听见那一千两银子的赏银固然个个心动,但是周泰约束手下甚严,因此没有他的命令,这几十个人竟没有一个人敢动。
米阳一看自己的话说完了却没有一个人动,只有自己带来地十几个下人挽袖子握拳头的,却又见身后的官兵不敢动,因此也楞在那里,便不由得更加生气,他怒目瞪着周泰道:“你他娘的耳朵聋了?没听见爷我的话吗?”
周泰与这米阳在一起厮混了少说十年了,岂会不知道他的脾气。他便是那顺毛驴,心特顺了时,对自己人怎样都好,也听得下去别人说话,可若是心情不好时,你便是说的再有理,他也只会当作你不听他话,事后要记仇。但是他能有今日不全是靠得米阳嘛,而且以后还是得靠他,要不然。在这大官儿多如牛毛的长安城里,自己算个屁。因此,当此之时周泰虽然知道不该动手来硬地,却还是冲着自己手下一挥手,“听侯爷的,给我上!”
当下长安城里出现了一幕奇观,在一个南城的一条小巷子里,东城兵马司和南城兵马司的两对官兵,对着打了起来。知道对手是自己的兄弟,却又不得不打,但是总算大家都心里有数。没有人动兵器,否则的话,这事儿便真的闹大了。
要说长安城内五城兵马司互相较劲儿是有地,比如那南城抓了小偷,便警告他以后不许在南城作案,否则必重惩云云,却又言语间透露出一点意思,你若是去东城就没事了。
因此,东南城两兵马司的官兵们,心里都有点看对方不顺眼,动兵器不敢,拳脚却是可以狠狠地揍的,因此双方你来我往,不一会儿冲锋在前的人便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败退下来了,于是后面的人接着上。双方都是混这一行地,打架是常事儿,又都各自有人撑腰,因此谁也不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