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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都说男儿热血,此时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不过现在他眼睛里看到的远不止这
。
郭兴为什么要造反。和他一起造反的又是谁?
陈登吗?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自己除了赢得今夜这一仗之外,就再无他选了,曹子珍在刑部大牢里的举动已经证明了郭兴对自己的态度,陈登对自己的憎恨更不必明言。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得势都决计不会放过自己。
现在,唯有皇上继续活着,柳隐继续受宠,蒋家地位不变。自己的命和自己全家大的命才能保得住。
陈羽斜瞄了一眼郑将军,见他指挥若定,满脸的不以为然,心中不免多转了几个弯,这些驻外将军手握兵权,之所以能被人调动到长安城里来,绝对不仅仅是因为某些的人一些说辞,大家各有各的打算,各有各的目的,不过因时而立罢了。刚刚进城的时候还是叛军。这会儿就被自弓说服成了勤王之军。谁知道之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这攻城之战不是如眼下这般顺利,如果郭兴陈登在里面已经成了大事,如果皇上已经被”他们会不会临阵倒戈?
思及此,陈羽望向前方的目光徒然变得无比锐利,既然已经料到了那样的可能,就断不可以给他们机会,他突然高举手中玉尺,大声喊道:“攻下此门所有军士将校一律擢升三级,有夺关斩将者,封百户
!”
众将士闻言轰然应诺,一时之间气势便如虹而起。
刘安刚刚才登上东门城楼。就听到了众将士的喊声,赶忙望向城下,就见下面数千兵马已经杀到东门前,数丈之外,更是火把如繁星,连绵一片根本看不到边际。上万将士气势如虹喊声震天,十几面帅旗簇拥之下的那一人一马,以及那人手中所举之物,硬是惊得他倒吸了一口
气。
陈的!玉、尺!
幽暗的夜色中,那柄晶莹剔透的玉尺映着熊熊火把,泛起层层光华,在陈羽手中格件耀眼,不禁看得刘安心惊肉跳,一连退了两步。
身为郭兴的亲信,刘安自然知道郭兴交给曹子珍的任务,也知道陈羽已经被曹子珍困在刑部大牢”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手拿皇上赐给关宁的玉尺?
刘安当下乱了分寸。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带兵抵抗了。陈羽没死,就证明曹子珍凶多吉少,如此说来,陈羽自然就知道了郭兴举兵造反的事情,现在带兵勤王名正言顺,如果自己带兵抵抗,那就是乱臣贼子,
几乎只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情,他突然一咬牙,一把扯过身边的校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守军将领后,在那校尉耳边小声叮嘱道:“快去禀报将军,就说陈羽手捧玉尺。率领数万人马前来勤王,让将军尽快赶来。”
校尉领命后。飞也似的跑了下去,引起了守军将领的注意:“刘将军是要再搬救兵吗?”
刘安闻言点头应是,“我就带了五千人马过来,只可解燃眉之急,决计抵挡不住这数万大军
正说话间,他却突然拔刀,一刀刺入对方的胸膛。
那将领满口鲜血说不出话来,他霍然抽刀,看着对方倒下去的身体。他深吸了一口气。“兄弟,别怨我,这今年头,只顾着听人家的话,是得不着富贵的!”
然后,他手臂一扬,手中利剑犹自带着淋漓的鲜血,大声道:“兄弟们,富贵就在眼前,夺下东门,你们就是平乱的国之忠臣,从现在起,东门守军。一个不留!”给我杀!”
勤政殿外。三百甲士目光如炬,勤政殿内,三个人沉默不语。
柳隐两手死死抱住小皇帝,望着正前方的郭兴颤抖的说不出话来,小皇帝也死死搂住柳隐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胸口,想哭又不敢哭,上下两排牙齿不停的碰来碰去,止不住的泪水已经浸透了柳隐的宫裙,让她的胸口热了又凉,凉了又热。
郭兴看也不看那两个抖成一团的孤儿寡妇,将自己手中的长剑放在陈梧的无头尸体上,反反复复的蹭着,直到将上面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才心满意足的回过头来,拖着剑走向了柳隐和小皇帝。
“你,你,你别过来!”
柳隐一见,就抱着小小皇帝向后退小皇帝背对着郭兴看不见情况,却听得明白。当即就抖得越发厉害,瘦弱的双臂竟然如铁钳一般勒紧了柳隐的腰身。疼得她直皱眉头,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郭 ”郭将军,哀家知道你是一代忠君良将,如今又诛杀逆贼平定叛乱,如今皇上已经龙驻归天,而新皇在此,你,”
“行了
郭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一抹狠厉之色悄然而起,他一挥手打断了柳隐的说辞。柳隐咬着嘴唇收了声,两只手紧紧的攥着小皇帝的袍子,手心已经汗湿。
本来,有陈登在此,就算是皇上死了,她也还有用处,至少暂时来说,还不至于被陈登牺牲掉,这样一来,她就有再见到陈羽的权会,只要陈羽不死,那就还有可能东山再起,可是她万没想到,郭兴竟然会一进殿就杀了陈登父子,捏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陈登一死。她必身处险地!
情急之下。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奉承两句,希望郭兴能顾及到自己怀中的新皇,手下留情,却不想郭兴连听的兴趣都没有,甚至于现在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竟然隐隐透出三分,,恨意?
郭兴走得并不快,步子也不大,他手中的长剑剑尖拖地,与大理石的地面磨擦着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安静的勤政殿内显得格外的突兀而恐怖。
随着那声音的靠近,小皇帝拼命的推着柳隐的身子,柳隐也不住脚的向后退,直到“砰”的一声,后背撞到了柱子再无退处,柳隐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美目中也已经泪水翻滚,马上就要涌出眼眶,可她偏偏还是咬紧下唇,死命的忍着。
不能哭,千万不能哭!这个时候,哭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有可能激起他的凶意。害自己丢了性命,自己还不能死,在没看到陈羽之前,绝对不可以死!
“呲”
郭兴距离柳隐还有三步之遥,柳隐突然感觉到小皇帝在自己怀里打了个激灵,有一瞬间停止了颤抖,随即柳隐膝盖处就感觉到了一股湿意,后腰处的两只手几乎抠进了她的肉里,然后小皇帝就开始在她怀里低低呜咽。
尿裤子了吗?
柳隐凄然苦笑。顿觉浑身无力,自己刚才还把一线生机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现在看来,如此瘦弱年幼的孩子,就算黄袍加身又能有什么作为,他连自己的命都未必能保得住,自己怎么会傻到去指望他?
“呲”
郭兴就好像是知道了一切似的,看向柳隐的眼中又多出了一抹戏德之色,再度迈出一步,与柳隐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剑。
“哇!”
小皇帝感受到逼近自己身后的长剑,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折磨人的压迫感,大哭出声。口口声声喊着:“母妃!母妃!救救我,母妃!孩儿害怕!”
郭兴仰天大芜
“陈登的眼光还真是不错,他果蔡非常适合做我大周朝今后的皇
。
小皇帝的哭声被郭兴的笑声淹没,柳隐不由得叹了口气,差一点就要流出泪来,她仰起头靠着身后的柱子,双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终于放开了怀中的小皇帝。
郭兴的意思。她岂会不明白。
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孩子,而不是一个有血性的敢于反抗的君王。
这时,郭兴转眸看着她,目光中似有熊熊火焰。显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需要掩饰件么了,哪怕面前的这绝色女子曾是皇帝的女人。
一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另一手将小皇帝拉至身后,柳隐起身向着郭兴迈出了一步。
“陈羽现在何处?”见郭兴一愣,柳隐咬了咬已经流血的红唇,高高的昂起头颅,“让我见他一面,然后你要做什么都悉听尊便。”
“哦?是吗?”郭兴一副色授魂予的模样笑了笑,然后突然伸手捏住柳隐的下顾。冷笑着看着她的眼睛,满脸的鄙夷之色,“你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我可不是陈登那个好色的老匹夫。也不需要一个,什么皇太后之类的女人站在皇帝身后对我指手画脚,所以,”
郭兴突然停住。大拇指在柳隐圆润光滑的下顾上无比用力的来回摩挲,直到那粗糙的手指在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片红红的痕迹,让柳隐将两道柳眉紧紧蹙起,才颇为满足的继续说道:“所以,你不要妄想用自己来和我做什么交易!其实,如果你不是陈羽的女人,我或许还有兴趣玩两天,,现在嘛。你也只配给我手下的将士们泄泄火”。
柳隐闻听此言,直觉得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凉水,头皮里顿时冒起了嗖嗖凉风,身体禁不住抖了两下,嘴唇都跟着打颤。
“怕了?哈哈哈,这就怕了?””山突